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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荧在王国的达克夏尔的三十天危险救援

2022-10-20 15:57 作者:杨车厘  | 我要投稿

注:灰色字体是之前和朋友聊剧情时的记录。由于众所周知的创作背景,所以聊天时直接说法国和德国,但其实差别有点大……并且聊天内容和实际写出来的内容差别也有点大。

目前放出的部分还没有合适的修改意见,后续将视情况修正

嘛,这次的地名来自一个coc实况视频,人名和一些情节的话,虽然用的译名和常见的版本不同,不过想必还是能一眼看出致敬了哪些作品(确信)。

目前放出的是第二部分。

其实前三个地名分别是一个部分来着,但达克夏尔部分的三十天(从荧昏迷起到事件结束、迪卢克请求协助)要比前两个地区加起来还长,所以就采用了不同的排布方式。

也或者我应该割开两章来发吗(惊恐)



达克夏尔

混乱里荧就润到了某法国小镇,当地正在举办传统的万鬼庆典

        荧觉得自己好像到了令人安心的地方,她的伤势被治愈。但同时,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她记起了群星中的家园、下落不明的哥哥、派蒙和梅拉妮,还有咆哮的巨龙!一阵冷风吹过,她猛然惊醒,不过看见派蒙还睡在旁边,心下安定许多。她迅速观察伤势,发现大部分的淤青已经消退。接着是随身物品,武器不见了;衣服上多处污损;自己和派蒙衣服的暗格还有一些钱币;霍亨莫斯的佣兵证件似乎替荧挡了一剑,不过信息依然可见;倒是怀里多出了一张纸条,就着逐渐清晰的晨光,她艰难辨认着歪歪扭扭的帝国文字,那是“你的武器已收起保管好,如需帮助请和镇里人沟通”。随后她查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躺在草堆里,隔壁传来的呼噜声与粪臭表明她们正处在马厩里。

        就在荧确认现状的同时,派蒙也缓缓醒来,没等她出声,肚子已经先一步叫唤起来,荧自己也突然被传染了饥饿。她们决定先出去找人问清情况。不过没等出去,一个进来马厩的小伙子就被她们吓了一跳,二人这才发现身上还刮着几根草;派蒙听出他说的是阿诺尔语,因此用清晰的口语讲述了自己的处境。这时小伙子大约想起了什么,说前几天前一个马车师傅将她们捎到这里,雇他的马厩主人戈德叫医师照料了她们两天,后来家里腾不出地方,只好让二人先睡这里。说着他还缩了缩脖子,抱怨道最近夜里冷得很,草堆里指不定还暖和些。从他口中,荧估算出现在是龙灾发生后第十天;此地是王国的城镇达克夏尔,位于阿诺尔王国北部边陲。远离帝国的事实让荧感到混乱,不过她还记得请马厩伙计带自己去见戈德。

        喂完马后,伙计便把荧带去戈德家里。这位老人大约是替朋友鸣不平,或许还检查过二人的随身物品,言语之间颇为轻慢,抱怨道“我就该当你发了龙瘟扔到街上,犯不着去管”。而对荧提出的补偿,他也并不在意,只叫荧此后当没见过他就行。荧并不埋怨戈德的粗鲁,只是问起离开的方法,戈德表示马要优先供给城里的军队使用,不能随便出售,而龙灾波及方方面面,许多原有的通道堵塞;按往常的经验,大概几日后驿车就能恢复,届时荧可以坐车去到海港城市,再从海上回国。随后他说起达克夏尔的情况:龙灾发生后不久,城里便下榻了“流氓兵的头头”,此人及其手下用恐惧恢复秩序,还以检查龙瘟的借口把伤者全部集中到城南一个废弃修道院里;市民中有人与军队发生冲突,他借题发挥,叫嚣要“挨家挨户搜查逆贼”,只是几位市政官员出面警告,军队才收敛了活动范围;附近大城市的粮商前来收购粮食,他便强迫商人高价收购混有沙砾的谷物,再低价劫下他们在别处收来的粮食。

        对于帝国的货币是否能在达克夏尔使用或者换成王国的货币的疑问,戈德让她去城里的蓝绸巷看看,那里是放贷人的地盘。她又问自己的武器在何处,手里空空如也令她的内心不能平静。戈德从角落拿出剑递给她,戈德因此说:“手持武器之人如今在达克夏尔会遭到市民的厌弃,如果你坚持要持剑出行,就请小心别让剑守护空着的脖颈。戈德还提醒荧,达克夏尔即将举行传统的节庆,最好不要在这两三日惹是生非。而二人又问了几个问题,跟戈德要了条破旧的马裤,之后通过侧门离开了戈德家。



她就打扮成女巫的样子,试图找人问消息,然后发现有一位雇佣兵

        在蓝绸巷,她换到了六枚金币和其他硬币;这还是找了五六个放贷人凑出来的,动荡长期不能结束,他们并不轻易让金币流入市场。其中一位还提供伪造证件的业务,荧由此拿到了齐全的出行证件。路过邮驿站时,工人们正在修补屋顶。据工人所说,达克夏尔一向不受重视,道路损坏后信件就由邮差骑马送来,不过驿车仍会在几日后道路恢复时驶过,这也能缩短驿车北上的路程。由于腿上绑着剑,荧一瘸一拐地到了某家小旅店住下,只有稀稀落落的住客出入,似乎也是被困在这里。整理一番后,太阳即将下山。

        这时,荧想起凯亚的承诺,虽然感觉不太可能成功,但还是试图在达克夏尔寻找那个所谓的“组织”的踪迹,如果能找到,或许能请他们先带个信给凯亚和梅拉妮。不过二人并不讳言有借机放松的心思,并且考虑到戈德所说,达克夏尔居民在即将到来的“魔女巡游”里都会穿滑稽或怪诞的服饰、戴面具和抹鬼脸,如果第二天荧还是穿现在这身显然不太合适。有鉴于天气不合时宜的转凉,荧买下了一套较厚的衣服,一件宽大的斗篷和宽檐帽,如此装束也有利于她隐藏武器,顺便也让派蒙选了件衣服(她评价派蒙穿什么似乎都介于正常和不正常之间,得到了小家伙的白眼),作为节庆两日的行头。从服装店出来时,二人遇见了让人闻之色变的流氓兵,后者以宵禁的名义驱赶街上的市民,还向她们投来不怀好意的注视。

        第二天,节庆的场面也确实如戈德讲的那样,只不过街上的气氛与昨日相比没有太大变化,而奇装异服与商贩也比较相对稀少。虽说如此,荧还是顶着斗篷宽帽出去打探消息,只不过一天内,她了解了是当地教士连年来持续不懈的努力让市政府放弃操办庆典;道路阻塞致使许多节庆用品无法运输,而龙灾的另一后果是对农业的破坏,这又让当地人不敢耗费原料制作节庆食物;而远在王位战争前,行会与工厂主就在抗议多余的假期,魔女巡游曾经是为期五日的盛大节日,如今缩短一半,便是他们沆瀣一气取得的胜利。除此之外,组织全无蛛丝马迹,这一日荧失望而归。

        晚饭时,二人听见邻座讨论,军队在贫民区与过节的人发生了冲突,受伤者众多。老板放肆地鄙视那些守护王国的人,然后向旅客们建议如果要体验安全的欢庆,可以去城里的几间酒馆。



荧往他的空酒杯里弹了枚硬币进去,雇佣兵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并不太正常

        第二天,二人挨个去了受推荐的那些酒馆。正如当地人所言,酒馆里还保留着较为完整的节日氛围,大约这里并没有这么多破产的可怜人,顾客们还不必为跌入尚且遥远的赤贫而担忧;在传统的游戏与舞蹈中间,还夹杂着吟游诗人的吟唱,角落里装扮成原始部落祭司的人在用纸牌进行占卜,其中一位极力邀请荧窥视未来,但遭到拒绝。甚至还有几双不干净的手,不过剑柄让他们吃到了隐秘的苦头。

        到了最后一间鸽棚酒馆,这里离贫民区最近。在拥挤的人群中,二人在某个男人身上发现了疑似组织标记物的别针。荧凑上前去,看他面前的空杯还残余着劣质的酒水,于是便取出一枚金币弹了进去。男人取出金币,喃喃自语:“怪事,事情似乎在反着干,又或我确实面对一位魔女;所以您想做什么?”荧说出暗语,他起初毫无反应,后来意识到对方瞄准的是身上的装饰,笑着收起了那枚金币,说别针是和“另一位可怕的魔女”有过难忘经历后、从她胸前上取下,并回敬道:“很抱歉,咒语对我失去了效果,虽然我并不知道您的名字。”这句俏皮话据说引用了瓦尔丹蒂剧作家的台词,只是达达尼安刻意采用大海对岸的语言,蹩脚到派蒙忍不住出来纠正。达达尼安对这个一本正经的小家伙颇感兴趣,感慨自己的旅行如果有派蒙在一定能更轻松,但“如果派蒙的嘴可以代替自己说话,又能省下不少功夫”。空气中充满着欢乐的迫害气息(误)

        他还看穿了遮掩武器导致的不自然姿态,提议彼此都不要过度紧张,自己“一向害怕刀剑傍身的女子,不论是刀是舌头还是钢铁造成”,而荧回复道:“你的礼仪不含锋芒,正如我感到的,你并不像会被刀剑所伤的人。”双方于是互报姓名,男子名叫达达尼安,据他说自己旧时是行伍出身,现在似乎也做类似佣兵的危险行当。



雇佣兵对荧劝他跑龙灾不屑一顾,他告诉荧自己就是干这行的,但是目前法国这边设的卡比神罗几百个诸侯国还严密,城里的领主老爷前几年病死之后,儿子也失踪了,附近该跑的早几年就跑了,剩下病的病死的死也跑不了但是本地还有些女人比较惨,丈夫润的时候没来得及跑,或者说就没准备带女人孩子,军队就以她们是感染者为理由把她们关在废弃建筑面积里,搞点副业补贴军用或者提供服务业

        荧趁机与达达尼安聊起道路的问题,她希望能更多地了解周围的交通情况。依据达达尼安所知的价目表,荧估计自己和派蒙不出意外可以顺利回到霍亨莫斯。达达尼安问荧是怎么流落到达克夏尔的,她隐瞒了那场致命的冒险,声称二人是被龙驱赶到了荒野里,遇见一位好心人后误打误撞被载了过来,之后还请达达尼安评估伪造的证件是否安全。此人看来在这方面经验老练,替她修改了几处错误。他还提醒到,阿诺尔各地无论是否受灾,近期都在布设路卡,将王国割裂成几乎可与帝国相提并论的零散地区。

        对此达达尼安感叹荧运气极佳,竟然大难不死、能在龙手下全身而退,好端端地坐在酒馆里和自己谈话。根据他的说法,第一次龙灾对达克夏尔的显著影响,首先是在本地颇有权势的莱艮芬德伯爵便意外身亡。这位绅士的家族世系久远,然而其独子多年前就去外地服役,于是他的庄园如今陷入荒芜;除了他以外还有几位官员也同时遇难,各个小团体为空出的职位激烈斗争,只是由于军队的到来才让达克夏尔上层暂时抛却成见。

        然而比起他们所享受的体面葬礼来,更多应该得到关注的死伤者被残忍地忽略。达克夏尔和王国所有地方一样,多的是随时就会万劫不复的家庭。龙灾爆发后,如果不慎分开、或者丈夫根本不打算被拖累,那么妻子就得住进贫民窟,独自抚养孩子,这个过程要比五六张嘴直接把她啃干净痛苦得多。而最近军队除了维持恐慌,最爱干的莫过于用各种借口把这些妇女撵到自己的地盘去。这些可怜人成了流氓兵的仆从奴隶,流氓兵从她们和她们的孩子身上榨取劳力,有时候还要她们充当发泄的工具。荧感到非常不适。

        话音未落,丑剧的主角忽然登场,冲开人群,用刺刀顶着服务生的肩膀。人群在流氓兵不怀好意的打量中默默推搡着离开了,留下不太走运的店家和歌手面对新主顾。临行前,荧感到一阵恶寒,似乎她吸引了流氓兵的注视,但达达尼安此时巧妙地放缓步伐,遮住了她的身影。出到门口,他在离开前告诉荧如果对刚才的话题感兴趣,可以拜访掘墓人街的某幢寓所。



不过当地有个工厂主觉得这样是乱搞,然后也有招工人的意思,试图把这群女人争取过来于是派了个手下过去接洽,但是这些女人也不愿意脱离军队,她们觉得龙灾再降临的时候,军队肯定是不能跑的,军队发现工厂主私自要接盘,大怒,捣毁了厂子一面墙,然后妇女这边也要随机杀几个

        二人吃过饭,荧与派蒙经过简短的交谈,前往掘墓人街。达达尼安的仆人普朗舍奉命等待,领她们到了一间小餐馆。达达尼安已经用过午餐,随手招呼她们落座,转头指挥普朗舍去看邮差是否带来最新的报纸。荧谢绝了加餐的建议,请达达尼安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没有进一步细讲受灾者的遭遇,这让荧有种隐约的庆幸,而是谈起了另外的人物:工厂主马莱。此人拥有一间纺纱厂,达达尼安猜测或许他的工厂在龙灾中损失了大量工人,而其中一些就被军队关在修道院中,于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靠着明面和暗地里的手段想把受灾者接出来:他表面去与军队首领交涉,暗地里则让自己的一位下属悄悄与受害者接触。然而由于种种阻扰,这些行动均告失败。达达尼安接着又说,他接到了马莱的委托,今晚就要尝试把那位下属送进去,如果荧想旁观的话可以在行动前到碰头地点,在那里他与受保护者会再次确认计划。

        夜里,荧让派蒙在房间守好,然后迅速到了那条阴暗的巷子旁,普朗舍装作路人的样子从巷子里出来,与她擦肩而过。在巷子中,除了佩剑的达达尼安,还有一个裹在黑衣里的女人,他称呼她为“舞女”,而她见到荧后,露出古怪的神色,欢迎“远道而来的旅人”,直言自己使用的假名也是珂朵莉、与荧所用相同的名字。于是三人行走在深邃的黑夜里,绕过曲折的小径,到了一座老旧的建筑前,荧意识到这就是军队的新监狱。片刻后,普朗舍从修道院旁边绕进来,报告流氓兵并未回来,自己和格里莫、木斯克东会随时注意他们的动向。随后三人打开了修道院的后门。

        修道院里弥漫着臭味。孩子们大多睡了,一些母亲借着微弱的烛光,正在缝补军服和军鞋,还有一些尺寸更小的衣物。三个陌生人的闯入引发了小小的风波,其中几个女人出声制止,达达尼安悄悄和荧说,这几位是舞女的接头人,偶尔被允许出来采购食品,最早与她交流。但正是这几人率先拒绝了逃走,理由很多:此处的修士虽然已经被驱走,但却是本地少数几个具有神圣气息的地方,神像的陪伴使她们感到诸神依然在关照;龙灾今后仍有可能发生,丈夫在这种情况下会抛下家庭,但王国的法律震慑军队,他们不敢抛下自己的职责;即便离开魔爪、即使马莱愿意提供工作,抚养的压力又会卷土重来,她们支撑不了多久就只能拿肉体偿还债务,但现在被关进来的人又会有多少人愿意靠近呢?军队也没有宣布她们脱离龙瘟的危险,在外界这就意味着贫民窟的死尸,甚至不如眼下的处境。不过接头人说仍不缺乏潜在的逃亡者,这些人里有少女,而做母亲的孩子只剩一两个,其他都在这几日内死去,加起来约有二十人之众。然而就在舞女试图展开下一步沟通时,三声哨音接连响起,预示着军队即将归来。短暂安抚受灾者、并约定下次带走他们后,舞女唱起一首哄孩子安睡的歌,四周的世界一瞬落入了安静;三人撤离修道院,身后依次响起男人的高声质问和咒骂。

        对于这次近乎失败的行动,几人都略感消沉,但达达尼安迅速鼓舞精神,简短分析了下一步行动的可行性,并欢迎马莱和舞女继续寻求协助。而舞女似乎在思考什么,也或许使用超凡力量对她造成了严重的负担,感谢了另外两人的陪同后,由刚到的同伴搀扶着匆匆离去。达达尼安抚着剑柄,自嘲了一句:“大约诸神厌恶我,上次踏入修道院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告诉荧这几天恐怕不会太平,若进行新计划时荧还在达克夏尔,便设法通知她,届时是否还要参与由她自行决断。知道了荧的住址后,他吩咐普朗舍送荧安全到旅馆,然后离开。

        回到房间后,荧对派蒙讲述了冒险经历。派蒙主动询问是否要多留几天,而荧沉默地点头。一夜过去,吃早餐时,她们听说昨夜军队彻查了贫民区,混乱中还有人被流弹夺取了姓名。碎嘴的老板刚准备发表总结陈词,外面就走过一排整齐的队列。领兵来的正是那位头目马斯特里,他报上姓名与军衔,要求旅客接受检查。幸而刚听闻消息,荧就让派蒙把余钱和所有可疑的物品运到屋顶藏着,从而躲过他们的搜查。但当天下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开:军队将要处决一批造成传染的龙瘟患者。荧与派蒙挤过人群时,看到是其中一位接头人及其子女。只是流氓兵们已经奉马斯特里之命开枪,他们隔着百步的距离洒下枪林弹雨。而后人群被驱散,杀人凶手们提着水桶冲洗街道,还把两名修士按过来,要他们向诸神祈祷洗清这些人的罪孽。做完这些,马斯特里宣布接下来会为“王国人民的福祉”继续执行“残酷而艰巨的任务”。荧看到舞女在人群的另一头,表情模糊不清。



然后女手下觉得军队这样搞迟早得死完,所以联系前面那位雇佣兵,让老润客安排这些人躲去比较近的还完好的城市,然后荧本着外乡人没事来都来了掺和一脚的精神,参与到帮助这些妇女润走的活动

        回来的路上,二人都格外沉默。当随后两天,新的枪决再次举行时,沉默化为浓郁的阴影。第三批死者被处决的那天,荧在晚饭时看到木斯克东在门外向她招手,递过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明天将有新行动,是否参与?请告知木斯克东你的答复。若同意,清晨打开窗,就能接收到我们发出的信号”,落款是达达尼安。她给出肯定的答复,收下纸条,借着店家的蜡烛把它烧了。荧和派蒙提前睡下,早早醒来等候消息。她们看到一个像是玩具的铁杆牵着纸条飞进来,相同的字迹写着“普朗舍会给你带路 达达尼安”。荧于是从窗户翻了下去,安稳落地,不过把那位忠心耿耿的仆人吓了一条,连连感慨荧这身手"与主人年轻时不相上下"。据他说,传信用的小玩具是至冬人开发的。普朗舍带着二人七拐八绕,荧听得出他们越过了军队巡逻的区域,最后从一块盖板进到地下,原来是鸽棚酒馆地下。达达尼安提着油灯等候,旁边的女人掐了他一把,不过达达尼安用眼神平息了她的愤怒,介绍说她是酒馆的东家露易丝,父亲去世后接过了产业,为了此次行动特意假装出城,随后再乔装回来。

        地下室内侧,格里莫、木斯克东与若干工人正从一条深邃的地道里出来。她向荧解释:马莱眼见无利可图,放弃了救援这些“麻烦制造者”的想法,但她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因此与达达尼安达成了协作。在马斯特里带着新死者去刑场的途中,会有一批伪装成乞丐的好汉前去阻截,这里面为首的是新成为的鳏夫和或许要成为鳏夫的人,他们几个在舞女的规劝下结束潜逃、渴望用实际行动改悔;几人则趁机潜入狱中,把愿意逃亡的人带走,这就要用上刚才几人走的那条地道——据说那是劳伦斯帝国与瓦尔丹蒂交战时开掘的错综复杂的地道,近三十年前被露易丝的祖父发现,而已经探明的出口就在修道院附近;只是两国边界上的走私贸易减少后地道才被封上,而父亲死后,露易丝几乎遗忘了它的存在。计划相当冒险、也残酷异常,但荧只思考了一会就选择加入。



可惜女人基本都是带着孩子的主,很少劝的动,少数几个肯走的也拖拖拉拉,结果让大头兵赶上了

        下午,根据格里莫的回报,流氓兵们已经全副武装地离开据点,撂下他们少数的同伴。而普朗舍在不久后组织好汉引走了又一批人。于是达达尼安、舞女、荧和几位勇士再次闯入修道院。大约连续的处决让受灾者们丧失了生的知觉,只是蜷缩在地上。不过眼见舞女的到来,还是有人惊叫出声,这次更多的母亲坚定了离开的意愿,在达达尼安他们的引导下先后进入了地道。然而当舞女劝依旧匍匐在地上的人一起离开时,哨音猛然大作,大家只好赶紧疏散逃亡者。急促的脚步已经响起,这时舞女旁边的一个女人突然发了疯似的,起先是爬、后来跑到了门口,边跑还边喊“快来人呀!这里闯进好多强盗!快来人呀!”

        她的忠诚换来了一发流弹,死状凄惨。枪声的逼近也开启了混乱,原本挤在门口的孩子瑟缩躺倒,原本安心等死的妇女突然暴起,狭窄的空间进一步被压缩。这个过程中,达达尼安顶着横飞的枪火,与普朗舍和众好汉等在摇摇欲坠的两扇门旁,等流氓兵冲到跟前时,便合力把门直接推倒,直接砸翻了十多个倒霉蛋,叫他们退后了数十步远。而其余人则各自拖走尽可能多的逃亡者。等到枪火已经杀死了好些受灾者后,达达尼安他们便贴着角落溜走,去和同伴汇合。荧这边端着枪,正在担心流氓兵会不会从侧方包围,只听双方一阵猛烈交火,属于他们这方的人手全撤了过来,枪声依然作响,但并没有后续的追击。好汉们告诉她,己方齐射一轮后就在巷子里摆上了假人模子,摸不清情况的流氓兵大概还要浪费装弹和上刺刀的时间,才能认清对面死顶不退的只是几块木头。双方各自走预定的路线,军队被玩弄数次后,赶到现场只看见遍地狼藉,而那个神秘的入口已经被事先放置的垃圾和泥沙掩埋。



老润客为了挡住大头兵不知所踪

        工人们前几日便清理了一遍过道,早上则沿途挂好油灯;正因如此,虽然带着孩子的女人们走的缓慢,队伍却仍然有条不紊、分批撤到了鸽棚酒馆里,而露易丝两天前就大张旗鼓地宣布酒馆停业,还特地以致歉和清除库存为由向许多市民送酒,受赠者当然也包括马斯特里及其手下。然而,队伍的末尾距离地下室还有三分之一距离,但地道似乎已经被发现。关键时刻,达达尼安掏出随身的烈酒猛灌一口,叫普朗舍和几个好汉集合。露易丝拉住他的手,舞女和荧也试图劝阻;但他只是用一贯的不正经回复说:“有情人的虔诚祈祷、伙伴的真诚担忧、魔女的咒语加护,恐怕只有诸神亲临才能伤到我吧。”众人于是不再劝阻,目送这帮壮士离开;荧扶着垂泪的露易丝,最后一个进入地下室,取走剩下的油灯后,关闭了最后那扇大门。地道并没有暴露,荧猜测大概是军队被引进错误的方向,为此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从那天起,达达尼安便不见踪影,然而荧总是时时想起他最后的发声,隐约觉得此人不会真正死去。



然后荧、工厂主的手下和幸存者向城外转进,到了一处人贩子窝点

        如今拢共四十人藏身在鸽棚酒馆及其楼上的暗阁,他们在黑暗里匍匐了五天之久,被每一次脚步声吓得瑟瑟发抖。荧这几天常与格里莫共同行动,打探消息、为好汉们作掩护,而舞女似乎在尝试与重要人物交涉,几乎很少休息。与达达尼安诀别的露易丝得到了一种惊人的勇气,她搬出储存室的余粮,叫来医师替逃亡者治疗,整夜与舞女讨论计划;只是在深夜,她才会倚在荧身上,口中含着似有若无的呢喃,眼角则落下泪滴。

        流氓兵连日来在达克夏尔乱窜一气,据说他们正试图“掀开每一寸地皮”,而掘墓人街的寓所遭到彻底摧毁。大约被他们逮捕的几位鳏夫临死前用大骂激起了市民们的血气,市政府实在忍无可忍、一纸诉状将马斯特里告到了地区法院,终于压制了军队的嚣张气焰,然而对他们加强出入监控的要求,市政府做了部分的让步,于是各条道路上的路卡都增强了审查力度,而在此之前旅馆住客遭遇了盘问。幸而荧行动当天,一位格里莫安排好的女士伪装成她点了送到房间的晚餐并留下了空盘子,回去接受审查时荧才有了安全的保证,而不至于像刚好退房的住客一样被画上通缉令。好汉们在酒馆附近提前租下了几间破屋当成据点,用普朗舍教会他们,危险的对峙数度隔着墙发生,但始终没有人怀疑到酒馆身上。然而对于军队粗暴的盘查,舞女似乎并不担心,她只是叫众人等待。

        等待是明智的选择。第三天夜里,军队放松了酒馆附近的巡逻,到第四天巡逻队就彻底缩回贫民区了。而第五天清晨,舞女和木斯克东从侧门引进来一个穿戴斗篷的男子。衣装不能遮盖此人的风度,他先向露易丝致以问候,随即视察逃亡者的情况。荧询问后才知道这位是德·温特勋爵,理解了他言行中含有的不容抗拒的氛围。他很久以前与达达尼安结下了友谊。温特勋爵随后与众人商量逃亡计划:他调用了若干运货马车、并给这些马车都挂上温特的标识,鉴于他是市政府里最富裕的贵族之一、同时也是谴责军队暴行最坚定的人士,关卡从不敢拦截他的人手;而逃亡者就将借助马车离开达克夏尔,先在一处走私窝点集合、其头领早年曾受温特的恩惠,随后乘船去往沿海的庇护港,在那座海岸城市里,一位“教士”正在等待,自己与露易丝则从维持达克夏尔这边的假象。

        早上,逃亡者陆续进入特制的木箱,此时,舞女正孤身一人在贫民区,据在高楼上观察的好汉所说,人们在理应听到她歌唱的范围内当场倒地,即使巡逻队与她当面撞见,也无法幸免。逃亡者一批批通过关卡,而荧与木斯克东接过了好汉们抬着的舞女,在中午也登上一架马车,离达克夏尔越来越远。



结果大头兵很快开始在沿线盘查,窝点的老大也告诉他们,自己准备天一亮就把这些润客推出去先锋队到的很快,这群人挑起乱战,窝点全部人都只能奋起反抗,好赖是把人赶出去,但女手下也GG了。

        到达稀疏树林间的据点以后,马车按计划驶向虚假的目的地,然而事情并没有顺利进行下去。大海突然汹涌,船只因此无法开动。而在她们的身后,最后一批出发的格里莫传来情报,路卡上的士兵不知为何发现了不对劲,将情况报告给了马斯特里,他们临时改由另一条路离开才没被拦截。温特爵士由于嫌疑只能回避,追兵或许正在赶来,即将沿路搜查。听闻这项消息,头领适时地补充道自己不会选择反抗军队,如果逃亡者被搜查出来,那么将他们交出去也是无可非议。绝望又一次摄住了逃亡者的队伍。荧原本想拔剑直接挟持此人,但舞女看出她的意图,及时劝阻。众人只能拖着队伍准备再找藏身处,然而已经入夜,众人全都疲惫不堪。

        但时间公平地分配怜悯和残忍。先锋队不等荧他们的临时调整完成,已经打开了大门。这十几个残忍的化身开门之前先齐射一轮,看到老弱病残的队伍后便就地装上刺刀;他们似乎权当自己正在追击一只濒死的猎物,也不管是否误伤到目标以外的人,在舞动的王国旗帜宣泄自己的欲望。队伍中的半数人员都遭遇了凌虐,靠着好汉们的枪与荧的突然袭杀,以及走私团体愤怒地一拥而上,这只队伍才没有取得进一步的战果。剩下的两个士兵眼见同伴被杀害,惊慌之下急忙离开。仍存活的逃亡者已经按照舞女的指示从侧门躲进野外,安然无恙;然而荧抱着血泊中的舞女,她的腿上和肩膀分别被贯穿,血已经浸透她的身体,她即将步受她保护者的后尘。


手下临死前告诉荧,她看出荧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为她自己也不是(她是从某个世界润过来的)然后用最后的时光给她跳了一支故乡的祭祀之舞

        舞女却并没有多么畏惧,而是看向头领。头领显然极不情愿卷入这件事,依然警告说他的弟兄“到了必要之时会先于军队采取措施”,然而在她的注视下,也只好悻悻承认自卫显然会让军队增加目标的数量。这时她才像放松下来。

        她叫众人安顿好剩下的事情,而后让荧带自己去了一间隐秘的房间。在那里,她向荧坦诚自己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舞女玩味了派蒙的恐慌好一阵,看荧也回想起她身上的怪异,笑着揭晓了正确答案:她也与荧别无二致,是从异时空穿梭而来。在她原本的世界里,舞女和四个姐妹同属于名义的“大祭司”、实际的牺牲品,当依附在作为“圣器”的传承法袍上的神灵苏醒时,她绝望之下求助某个巫师,于七年前被传送到了达克夏尔,但神灵曾经赐福过她的身心,她的歌喉因此能剥夺人的清醒,她也能像眼下这样短暂延缓死亡。“所以,这不过是迟来的礼物:我曾经抗拒死亡、竭力避开,现在却希冀着在它的彼岸与亲人团聚。”

        她停顿了一会,补充道:“很抱歉,牵连了你们。此后的凶险,我只好自私地置身事外。容我最后跳一支舞吧,这是留给你们最后的祝福,异世之人。”于是荧将舞女扶正,二人看她在月光中沐浴着鲜血的舞蹈。舞步渐趋停滞时,她的身影也逐渐消散。在最后的时刻,荧用星空之外的语言告诉她自己的真名,而消失的舞女也笑着念出一个名字。



等到天亮时指挥官的副手趾高气昂地跑进窝点,要求叛乱分子束手就擒,结果荧给他来了一记封喉。就在荧准备血战到底时,那位贵族老爷光荣登场(虽然按年龄算这位老爷才三十左右)他就惩戒了一轮大头兵,然后把妇女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荧则先被看守起来,毕竟薄纱军官不是什么轻罪,糊弄过去有点困难

        二人离开房间,宣布了舞女死亡的消息,众好汉都为此感到哀叹,而逃亡者面色晦暗,不禁自责。头领从海边回来,遗憾地说大海依然不受驯服。于是荧对众人说,明天或许将成为所有人的祭日,但若战斗是死,不战便是等死,而且也辜负了这些天众人的牺牲,所以在命运的关口,无论如何必须有所行动。

        她刚说完,突然从角落里传来歌声,据好汉们所说,那是关于卢克与科洛莉亚的歌谣;歌谣唱到卢克在面对凶险的魔物之际,摘下了悬崖上的奇迹之花,而后化用爱人的名字,将其命名为珂朵莉花。头领解释说此人是在荧他们前一天抵达窝点、由于船开不走也困在此处的偷渡客,而他自我介绍说自己名叫温迪,是个效仿古代诗人的无名唱作者。他说自己清楚附近有一个隐秘的洞窟,可以先把逃亡者运到那附近,对于头领的质疑,他声称自己可以接受告诉他们地点后被自己跳进大海,但不接受他的指引,“我溺死的时间恐怕够他们杀光所有人”。因而两方人马齐心协力,整体移动到了诗人所说的藏身处。

        然而,荧对形式依然感到悲观,她决定孤身前去与军队周旋,尽量带偏他们的位置。众人感到她坚定的意志,不再阻挠,木斯克东、普朗舍、两位好汉与一个自告奋勇的走私者随她同去,而诗人则吟唱着古老的武功歌,预祝他们全胜而归。六人骑上最后的六匹马,各自带着两杆枪,离开了洞窟。

        他们先回到了窝点附近,此时太阳穿越树叶的缝隙。荧独自在据点等待,其他人则在外侧等待。过了不久,侧门的敲击声让荧知晓军队已经开到。片刻后,大队人马在正门前停下,派蒙报告说他们并没有包围窝点,只是简单地集结,还吹响了军号。荧看到两个流氓兵打开了门,迎进了一位举止浮夸的男人。他也不介意黑漆漆的屋里鸦雀无声、大约觉得那些妇孺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因而大声宣告自己是马斯特里的副官;然而从暗处,荧竭尽全力掷出了那面昨天在乱战中被抛下的王国战旗,旗杆以长矛的姿态洞穿了男人的喉咙。转瞬之间,荧从侧门骑上马、以最快速度逃窜,而后方响起了凌乱的枪响;似乎众好汉洞悉了军队的骚动,也鸣枪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因而追逐她的只是一支六人骑兵小队。

        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交火。荧和派蒙虽然幸运地没有中弹、并在还手中干掉了其中一人,却只能眼看着彼此的距离越发靠近;并且,过了好一会,树林那头突然。看到前面的一个小坡地,她心生一计,在越过坡地后便调转马头向左,随后右脚踩好马镫、左脚勾在马鞍上,左手抓住马鞍头的把手,将整个人隐藏在马的身后。当追兵越过坡地时,他们被突然放慢速度的、“骑手抛弃的马”所迷惑,以为那个女人已经陷入濒死前的疯狂、准备用肉身应对骑兵的冲锋。然而就在他们掉以轻心之际,先后两发精准的流弹取走了其中两人的性命。这时,荧又恢复了骑行、为枪装上子弹。不过后面突然爆发出的激烈枪声让荧吓了一跳,而听到派蒙的回复,她才知道那是格里莫与一队中途加入的人马。格里莫告诉荧,这些人是莱艮芬德家新家主带的兵,这位爵爷把走在后头的马斯特里给逮住了,只是前面的队伍争功心切,才被他们溜走。

        回到据点后,荧和派蒙见到了这位爵爷。他见最后一位志士平安回归,便先接过随从递来的一本册子,念出封面上的字“法院判决”。但莱艮芬德爵士没有接着读里面的内容,只是简短的宣布“按法院的裁判”,马斯特里及其手下将被就近在达克夏尔、面对爵士和省会赶来的督办官和法官组成的特别法庭。他吩咐手下先把这些人押回城里的监狱,随后请众好汉带自己去解救逃亡者。诗人还未见到莱艮芬德的部队,却似乎早有洞见,以“受到奇迹相助的英雄”欢迎众好汉的归来。在把逃亡者全部载上车后,莱艮芬德只当走没见过走私者们,放任头领带着弟兄回窝点去了。随后爵士对荧等人解释说,他需要众人配合他先被看守几天,自己则去和法庭争取到应有的奖赏,毕竟这几日军队也死伤不少,得严防马斯特里反咬一口。而诗人并没有随走私者离开,反倒也跟着部队去了达克夏尔。



贵族老爷爹死的时候不能请假,此行回来看见老家这么破,军队胡作非为,流民饿死了也没地埋,比较愤怒,靠钞能力把首恶分子埋了,然后这时想起来似乎还有个猛士敢于反抗士兵掳掠民女,就问荧愿不愿意做自己的护卫

        接下来的五天里,荧和同伴住进了市政府特别划出的区域。他们表面上不被允许离开、严加监控,实际则是由专人每日汇报审判的进度——马斯特里作为首恶已经被绞死,其他人分别从死刑到徒刑不等、领受了各自的惩罚。露易丝安然无恙,她寄来的信显示达达尼安虽然受伤、但也平安抵达了外市的朋友家中,而流亡者们在接受询问后都获得了新工作,市政府也一改僵硬的作风、批下了抚恤金。荧到最后也没能找出组织的痕迹,不过爵士帮她完成了心愿,寄出了给梅拉妮和给凯亚的信件。

        等到第六天,莱艮芬德把结束看守的众好汉领到了广场上,宣布了他们的英雄事迹,并由温特爵士给他们颁发奖励,而荧也获得了荣誉骑士资格。市民们欢呼雀跃,而受他们帮助的那些家庭也到现场,有些孩子还给他们献花,荧看到了珂朵莉的花束,不禁想起命运坎坷的那位异界旅客。而次日上午则是葬礼,人数较少,由市政官员主持、参与这些救援的人以及一些外地赶来的受灾者的亲属参加。荧和派蒙见到达达尼安和露易丝,大难不死的佣兵抛回了初见时她给的金币,装作满不在乎地说:“你看,你的预言确实兑现,我就说自己当天遇到的是魔女本尊。”不过某个动作似乎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露易丝与荧相视一笑,让荧记得以后常回达克夏尔看望同伴们,便扶着情人离开。所有人离开后,荧和派蒙在舞女的坟前驻足,此时诗人温迪弹着古琴,到她们旁边,说要送别那位“共星闪耀之人/跨越黑夜之人/与死亡共舞之人”。敏锐察觉到诗人话里有话的荧却没能及时抓住机会询问,听完整首歌后才发现对方已经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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