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不是婚礼！
“嗤……”易拉罐一开，啤酒的泡沫争先恐后地往外跳，杨九郎喝一口，张云雷哼唧不满：我说不办婚礼，你就连啤酒也不给我喝了？
杨九郎继续喝：“在苏州我也没让你喝啊！”
就说嘛，小气鬼杨九郎怎么可能放过他。张云雷潦草地磕个头：“错了。”
“错哪了？”
“不该不经允许喝酒，不该把你关门外。”张云雷越说越乐，也有你被我关门外的一天，哈哈哈。
被嘲笑的杨九郎发狠：“下次再反锁，我给你打出血来！跟你说多少回不准反锁？你要一个人在里头摔了怎么办？我想进都进不去。那酒店的门是那么好踹的？”
这骂挨得不冤。张云雷扇了自己两耳光：“以后不敢了。”
杨九郎指指他，没再说话。
知道这是训完了，张云雷再磕个头，仰脸对杨九郎龇牙：“腿麻了，要抱抱！”
坐在椅子上，腿脚给杨九郎揉捏按摩着，张云雷半是得意半是抱怨：“那回吓死我了你，我还以为你真要把我打出血来。”
杨九郎笑：“看出来了，抖得什么似的。”
张云雷噘着嘴张开胳膊，杨九郎抱住他轻轻拍他的后背：“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不管多难，都过去了。
更何况，九郎也并没有把他打出血来。
他多年没见姐夫，怕得要死，头都不敢抬，话都说不出来。九郎跟姐夫说，小辫儿还小，说错话做错事好好教，您让他回来给您效力，怎么也是您打小养大的不是？您要是还生气……杨九郎把他往书桌上一按裤子一扒，“我给您打出血来！”
被按在坚硬冰凉的大书桌上，屁股暴露在空气里，好像待宰的羔羊，他紧张害怕得听不清姐夫和九郎说了什么，脑子里一锅沸腾粥。然后，他被九郎拽一边，九郎自己趴了上去。
那天九郎是被他搀回卧室的。
他跪在床前哭，翔子趴床上摸他的头发：“别怕，都过去了，你以后好好的，听话。”
其实他不是害怕。他也说不上来他是什么感觉，可能什么感觉都有吧。又感激，又庆幸，又甜蜜，又嫉妒。
原来姐夫连打孩子都能透着那么亲热。
原来挨完打还能点菜，还能钻师父怀里蹭，没蹭出来自己想要的还能满地打滚，直到嚎出个结果。
真正的师徒父子是这样吗？看着真好。
他也想要。
他问翔子他能做些什么，翔子枕在右臂上，左臂来搂他脖子：“给哥哥唱个什么吧。”
张云雷唱几句这个唱几句那个，一边唱一边抹眼泪，翔子痴迷地看着他微笑。
九郎喜欢听他唱，九郎说他唱得好极了。
彪哥三哥还有小岳来玫瑰园看他，杨九郎得意洋洋地翘着脚，说“张云雷什么歌儿都会唱”“张云雷是万宝曲库”“不信咱们打赌！”
九郎说以后要给他做歌，让他不老唱别人的，也能唱“咱们自己的歌”。
九郎骂他，让他好好说相声，不准再提唱歌，尤其不准跟李欧！
没多久，他就从南京南站掉下去了。
躺在ICU，碎了半个身子，他想活。
九郎喜欢听他唱喜欢看他扭，扭是扭不了了，那就唱吧。唱不出声没关系，九郎知道他在唱什么。
九郎没有阻止他，九郎只是和以前一样痴痴地看着他摸着他，生怕少看了他一眼。
谁知道今天唱完，明天还能不能再见面，能不能活着再见面。
等我好了，你什么都是我的，身体发肤、财产自由，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等我好了，我们还说相声，我还要在返场的时候唱歌，不光我唱，你也要唱。
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九郎什么都会答应。连他没提的，九郎都答应。
探视时间到，张云雷目送杨九郎离开，闭上眼睛一字一句反复咀嚼九郎给他的承诺。
回到北京，ICU的海誓山盟像是过往的一场美梦。做梦的时候以为那是真的，梦醒了就知道那是假的。
九郎能让包子来陪他唱歌就很好，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唱歌，不用担心九郎生气了。
可是九郎发微博说：听您的，下次我也想唱一回。
再后来，只要有机会，九郎都陪他唱歌。
早就说好了演唱会九郎要做嘉宾跟他合唱的，可是从去年后半年起，九郎渐渐地不再提这件事，九郎刷微博的时候笑容越来越少，越来越沉默。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变的不是他和九郎，是别人变了。
腿脚舒服了，张云雷乱动脚指头：“婚礼的事儿怎么说？”
杨九郎：“什么婚礼？”
“我们，海外……”张云雷越说越犹豫。
“我们什么时候说婚礼啦？我们那是专场！相声专场，哎，云起雷鸣！”
不是，这么理直气壮的真的可以吗？谁家相声专场那个布置？
杨九郎一本正经：“哪个布置？喜庆中国风？咱们那是为了安抚海外游子的思乡之情，红红火火快快乐乐，让大家感受到我们德云社的温暖、过年一般的团圆幸福……”
这都哪跟哪啊？不挨着都！
杨九郎掐张云雷的屁股：“挨着了没有？”
“挨着了挨着了！你有劲儿你说了算！”快点放开，疼死啦！
这个问题解决得真是莫明其妙稀里糊涂。
张云雷揉屁股：“这是不叫掩耳盗铃？”
杨九郎把啤酒递给张云雷：“想看懂的人就能看懂。”
至于看不懂的，其实没有看不懂的，只有不乐意看懂的。
张云雷很爱惜地喝啤酒，杨九郎很淡定地刨零食：当年师父打他没用力，是他叫得很用力。这么多年了，张云雷就从来没想过他那一瘸一拐地需要搀扶、他那趴床上喊疼都是装给张云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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