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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残的恶魔

2023-07-23 16:55 作者:我爱百合爱一生  | 我要投稿

*烂

*写了点想写的。

*换了一个写文风格

*部分素材来源于我自己的生活(自残不是)

*捏造患病注意。抽动秽语综合症这种病是青春期的身体发育与头脑发育不平衡导致的,看不下去或者不理解,退出没问题

*含自残情节,看不下去也可以退出

*第一人称呜米

  “我,今年16,是一个高中生,喜欢自残”

    这是我入学的自我介绍,也是至今为止我做过最贴切的自我介绍。当时我的同学们并不认为自残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在底下叽叽喳喳。班主任也愣住了,摆摆手叫我从讲台下去。在讲台底下的众多双眼睛中,我这记性并不太好的脑子,偏偏记住了一双碧蓝的眼睛。好温柔,好喜欢。我注视着她的眼睛,她没有避开我的眼神,反而朝我笑了笑。我想着她那双动人的眼睛机械的摆动着腿回到自己的座位,把头埋在红色卫衣的布料里,不再听别的同学的发言。心中却起了一种奇怪的情感。

    书包侧兜里的白色药瓶在阳光下闪着光,同桌笑了一声:“你得的什么破病啊?还要吃药?”对于他这种嘲弄,我十分生气:“谁让你这么说话的?怎么的?我吃药碍着你呼吸了?”  “一身贱骨头”他嘟囔着把头重新埋到了书本里。那个有着碧蓝色眼睛的女生走了过来,替我解了围。我顺势问他叫什我顺势问她叫什么,她说她叫咩栗。咩栗,是个好名字 。我悄悄的在日记本上写了很多遍。

    不过那个男生说得也对,抽动秽语综合症这种奇怪的病,似乎很少见。去看病时,医生却总宽慰我说这很常见。在全世界亿万个新生儿中我偏偏成为了那个幸运儿。每天龇牙咧嘴地做着各种各样的怪动作,比如睡觉的时候可能会莫名其妙突然跳起来,吃饭的时候有可能突然手一抖筷子掉到地上。还得忍受同学们的嘲讽,譬如说“哎呀呀,呜米同学怎么跟变异了一样,在那龇牙咧嘴的呀?哎呀,我好害怕呀,她不会咬死我吧?”这样的话我听过不下几十次,每次我想要跟他们解释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病,他们却偏偏捂着耳朵跑走。只留下我一个人茫然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初二那年的一个下午,我的母亲被公交车撞倒了,从此下半身瘫痪。我被迫休学在家照顾母亲,还得忍受父亲的冷眼相待。父亲他总说我是一个拖油瓶,生来就是给家里惹麻烦的。那怎么办呢,我只好每天在家里面洗衣服做饭收拾碗筷,当爸妈的义工。我恨,恨自己必须退学;我恨,恨自己在最美好的年纪,必须在家里面干干不完的杂活;我恨,恨我满腔热血饱沾墨水,却只能对着因为休学而看不懂的方程题写下一个解;我恨,恨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偏偏是我在青春期得了这么个怪病;我恨,恨自己家人的不理解。如果,他们可以懂我一点点就好了。

    终于我在软磨硬泡之后成功的上了高中,却因为实在落下太多课而成绩不理想。曾经叱咤风云的年级第一突然变成了班里的吊车尾,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所以我迷恋上了用鲜血来诉说自己的恨意,拿小刀在身上各种地方留下了痕迹。我在熄灯后悄悄地跑到了公共浴室里。在隔间的砖缝内取出之前藏起来的刀子,在腿上划着。“吱呀”浴室的大门被人打开了,估计是宿管阿姨准备锁门。我熟练地打开莲蓬头冲洗掉血迹,把刀子藏回瓷砖的缝隙中。又检查了一下门锁。确保别人压根进不来之后,继续注视着自己的身体。过了一会,有人敲了敲隔门,还礼貌的问了声:“有人吗?”我咳嗽了一声:“有人”

    听到我的回答,外面的人吃了一惊:“呜米同学?”

    “嗯” 我说。

    “那个……我……可以……一起洗吗?” 

    “啊?”

    “不行啊……那对不起,打扰了。”外面的人好像十分的伤心。

    “也不是不行,你进来吧。”倘若在平时,我肯定不会答应同学这种要求。可是这次,我却怎么也无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反倒还把门锁打开了。

    那个女生走了进来,是咩栗。我的脸在一刹那间红了个彻彻底底。算了,我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和喜欢的人一起洗个澡怕什么呢。我这样想着,背过身去不看咩栗正在宽衣解带的身影。她把莲蓬头打开,开始洗澡。我尽量不去看她,也不去碰她,我和她小心地保持着距离。她把我从背后抱住,手在我的肩膀处摩挲。一只手滑向我的背部,触到了我身上最深的疤痕。

     “疼不疼?”她问

     “我无所谓,已经对痛觉不敏感了。”

    “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她把头探到我身前,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从她眼中的碧蓝艰难地抽出身回答她的话:“因为我看不惯自己的做派。我……我不爱我自己。”

    “可是我爱你。”她毫不犹豫地说

    “真的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她笑着说

    我转身从正面抱住她,在她的脸颊上亲吻,她没有反抗,就这样由着我亲她,将头靠在我胸前,闭上了眼睛。

    “我爱你,咩啊栗”

    “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我们像普通情侣一样,天天嬉戏打闹,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偷偷躲在宿舍里看恐怖片。我时常在上课时冲着她那边傻笑,还拿小刀在手背上刻了一个爱心。不过好景不长,有一天她不再找我陪她一起去食堂吃饭,体育课不再和我一组跑操,不再在课间来找我闲聊,甚至在一个午后悄悄搬出了MU173寝室。我也曾尝试过和她谈谈,可是学校里不见她人影,一个电话打过出去只剩忙音。我现在鱼缸里被饲养的小鱼,在一瞬间被扔在地上。任凭怎么跳也回不到从前。

    因为心情不好,我的病又一次复发了。和她的回忆消散在同学们在一天的晚自习下课后变本加厉的嘲讽中。他们说:“哟,这不是呜米大小姐吗,怎么你的小老婆不见了呀?在偷偷哭鼻子呢?真是无能。”我不再是之前的胆小鬼了,我要让他们清楚自己的货色,为什么温柔的人不可以被温柔以待!我疯狂的拿美工刀划他们的皮肤,让他们尝尝我曾受过的苦。他们仓皇而逃,可是她却夺门而入:“你在干什么!”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同学!” “我没有,是他们先……”没等我把话讲完,她就推开我融进了浓浓的夜色中。

    好像当时安慰我的不是她一样。好吧,或许那天就是我的一场梦是一场我自导自的白日梦。我落魄的坐在教室门口的台阶上,用美工刀划开自己的皮肤,血溅到了脸上,原本苍白的脸多了几分血色:“呵,用美工刀自残这种事还真是浪漫。”我在教室里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窗外的景物如同我的心一般,荒凉。作业一点没动,不过我不在乎。他们在背后不总说我是不良少女吗,不良就不良呗,谁不会叛逆啊。

    回到家之后,我为了克制住病犯时的动作,自顾自的把药量从一片半增加到三片半,并且这样吃了有半个多月。这件事情被父亲发现了,他揪起我的衣领,把我甩到地上:“谁让你这么吃药的!你家里是有矿啊,还是怎么着,这药不要钱啊?你瞧瞧你这一天天的,学习学不好干事干不好。你能干得好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啊你?”我蜷缩在地板上,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跑出家门,我又鬼使神差的往她家的方向走去。果然,她在她家门口。她对我说:“呜米,你也知道我爱你。可是我们俩的感情始终不会被世俗理解,我的父母现在在逼着我考好大学。我们分了吧。”

我们分了吧

分了吧

分了

   她的最后一句话对我而言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我愣在原地,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放声大哭。

   我受不了家人的“关心”和那个怪病的后遗症,还有她突然间离我远去。那么,是时候做个了结了。我躺在学校公共浴室的瓷砖地上,用雪白的刀子刺向自己的胸膛。那是她曾经依偎过的地方。刹那间,血溅四方。猩红的血染满了浴室的淋浴房,我用手蘸血在地上写道:抱歉阿姨,给您添麻烦了。我终究还是那个泡在盐水里喜欢自伤的恶魔,不配得到那高高在上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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