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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研学园》七:噩梦初降临

2022-06-14 18:55 作者:无颜faceless  | 我要投稿

(本章节初稿完成于云絮channel退出虚研学园之前)

今天天公不作美。像是故意要捉弄同学似的,今天偏偏下起了毛毛细雨,风倒是给了点面子,仍然是那种微微细风,吹的榕树神清气爽,吹的小草隐隐晃动。这是春雨下的虚研学园,比起平常的热情似火,今天学校可谓是冷清了不少;以往活动课,总能在运动场上看到男生挥洒汗水,女生奋力打气的身影,但现在因为下雨,同学们几乎都躲在宿舍里休息,不出来了。在朦胧的雨雾中,有一个红帽子,绿裙子,撑着雨伞的眼镜娘,正迎着雨水和凉风,朝教学楼走去。

今天是周三,也就是恰蘑菇和云絮约定好进行梦境编织的日子。

走进教学楼后,恰恰收起伞,抖落上面的水珠,然后开始走楼梯上楼,到与云絮约好的四楼排练室赴约。

这次出行并不顺利,在出发之前,恰恰特地掐好了自己出发的时间,确保自己不会与暮月撞上,谁知暮月一直就在自己房间门外守着。尽管后来经过几轮辩论之后暮月还是放了行,但恰恰出门前,暮月留下了这么一句:

“既然真的想去,那我不拦着你了,到时希望你不会后悔。不过,之后引发的一系列烂摊子,我会陪你一起处理的。”

 

 

暮月会不会太多虑了点......可她自己也有秘密;小荧都好端端的,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抱着这样的想法,恰恰来到了约定地点,她轻轻的推开了门。

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种特别梦幻的氛围:原本是木色的排练室,此刻却充斥着仙一般的淡紫色, 有很多的白烟游动着,漂浮着,为这充满灵气的环境起到了画龙点睛的效果;左边放着两张小床和一到屏风,右边站着云絮。云絮双手自然下垂,一袭长长的白发自然地耷拉着,红色的眼睛里尽显温柔与笑意;云絮身穿淡紫色的纱裙,赤着脚,整个人看上去真像从世外桃源里走出来的仙子,既飘渺又真实。

恰蘑菇被这豪华的配置惊到张大了嘴,久久不能自拔。

“呵呵,是不是感觉特别棒?”云絮看到恰恰也是十分欣喜,然后到屏风处开始搜索什么。

“简......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这就是造梦师的能力吗......”恰恰赞叹不已,嘴巴更是直接张到了O形,“都是你做的?”

“对的,这里的紫光,烟雾都是我用法力散发出来的,用机器或化学手段制造出来的光和气可没这个神。”云絮回答,同时走出屏风,拿着一件白纱裙。“穿上这个,像我一样。”

“诶?这样好吗?”恰恰吃了一惊,看着那薄薄的纱裙,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就我们两个,怕啥!”云絮看出恰恰的心思了,直接把白纱裙递了过去,“又不是要你光着身子。在这种轻飘飘的感觉下,梦境效果更好,换下来的衣服和带来的伞放角落就行。你要是还觉得不妥,”云絮走到门边把门反锁,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屏风,“到那边换也行。”

于是......

“帽子,眼镜都要摘吗?”

“摘。”

“除了这件裙子外都不能穿别的东西吗?”

“刚刚就说了,要像我一样。你换好了吗?”

过了一小会,恰恰才给出答复:“好了。”然后慢吞吞的走了出来。此时的洽洽,更像是一个不喑世事的小天使,在紫光的映衬下,白纱裙的她显得更可爱了。那模样,简直可以把人迷得神魂颠倒,被萌一脸后就地昏倒。

“第一次见面时看你不摘帽子,还想说你不会是秃头吧,原来正好相反。”云絮忍不住对换装后的可爱恰恰加以评论,“另外,你还挺有料的嘛......”

答复云絮的是一阵娇羞的喊叫:“闭嘴!”

打闹完了,该做正事了。恰蘑菇按云絮的指示躺在了一张小床上面,床上没有被子,只有垫子,躺上去凉凉的,确实有种能够置身仙境的感觉。而且在轻飘飘的白纱裙里面,恰恰既有点兴奋,也有点紧张,还有着那么一丝丝的不好意思。与此同时,恰恰看到云絮躺在量一张床上,嘴里念着咒语开始施法。

“考虑到你第一次做这事,就决定来陪陪你,”施完咒语后,云絮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肚子上,闭上眼睛,“学我,马上开始了。”

恰蘑菇赶紧照做。随着时间的推移,恰恰开始发觉自己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同时仿佛有股清流注入到了自己的体内,舒爽又自在。“真的好舒服......绝对是目余额多虑了,话说,小荧穿这件衣服的样子会是怎样的呢?”

一道刺眼的白光在恰恰的意识内爆炸开来,然后......后......

 

 

“恰恰,你还好吗?”

是云絮的声音。使了使劲,睁开了眼睛。这是一处无边无际的草原,除了草以外什么都没有,上方是纯蓝的天空,蓝的就跟一块宝石一样,晶莹剔透。天空没有一片云,就是一片蓝,但这不加修饰的蓝和地上不加修饰的绿草放在一起,却能给人一种宁静感。这种宁静弥足珍贵,对于习惯了高强度生活的恰恰来说,无疑是一片风水宝地。

脚底有点痒,那是草的律动。恰恰几乎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穿着和现实是一样的,她回过头,发现云絮正在背后,微笑着看着她。

“很好,我想我明白你为什么要叫我换衣服了。”恰恰抬起手来,细细的感受这里的一切,实在太真实了。风的流动,草的触感,甚至裙子套在身上所产生的摩擦,舞步真是到了极点,让恰恰差点以为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还在现实,到了一处美丽的地方旅游。

“梦境要的就是那种轻飘飘的感觉,做梦时携带的东西越多,看到的反而越不真实。所以严格意义上最好的梦境效果还真是一丝不挂......”看到恰蘑菇的脸瞬间亮了红灯,云絮急忙中止话题,并牵住了恰恰的手,“我们到处走走吧,看看你的内心世界都是怎么样的。”

两人牵手,开始在这大草原上悠闲地散起步来,不过,允许没用多久就感觉有些无聊了,因为除了草原还是草原,跟在跑步机上步行几分钟后仍然停留在原地没什么两样。但云絮更注意到的是恰恰的内心,一个人要有怎样的心境,才能造就如此天堂一般的地方?云絮用余光瞥了下恰恰:她的眼睛很漂亮,和这里的蓝天一样洁净无暇,眼神柔和,天真,就像领居家的小妹妹似的,让人心生怜爱。微笑稳稳地贴在她的脸颊上,有时还会变换动作,可能是露齿笑,亦或是张口笑;每一种笑都能直击心灵,每一种笑都能治愈众生,看来,面对这时间静止般的地方,恰恰自己也是十分享受呢。云絮还注意到,没有了蘑菇帽和眼镜,恰恰仿佛回归了自我,五官精致,短发干净,似乎从来没有碰见过意外一样。突然,恰恰小声的惊叫了一声:“那是什么?”

云絮自己一看,原来是个紫色带台阶的圆台,圆台不高,背后放着大屏幕,中间放着一只黑色的立麦。

“这好像是个舞台,”云絮琢磨了一会给出了答案,“所以你是想做个爱抖露吗?”

“没错!这梦境可真厉害,把我所想的和渴望的全展现出来了。”恰恰非常的兴奋,干脆松开云絮的手,跑到舞台上,对着立麦手舞足蹈,“如果有架钢琴就更好了。”话音刚落,立麦的旁边就凭空出现了一架漂亮的水晶钢琴。

“好耶!”恰蘑菇兴奋到跳了起来,然后迅速挪开琴凳坐下弹奏起曲子来,是一首她喜欢的《群青》。云絮也悄悄地坐了下来,欣赏着恰蘑菇的演奏,不禁心想:“像恰恰这样纯真又清楚的姑娘,真心是愈发少见了......”随即闭上眼睛,开始品味起旋律的故事来。

可下一秒——

哗啦一声,刚刚还温柔的情分,忽然就变得野蛮而残暴,发出刺耳的嘶嘶声。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云絮内心着急,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可当她抬头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她更加惊恐万分:蓝色的宝石,变得稀碎不已,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腥红的血布,正在滴着毛骨悚然的血液!

“云絮!小心!”

被恰恰这么一喊,云絮才发现地上的绿草不知何时起了火,正向豺狼一样向她扑过来,云絮一个欠身险些躲开火势,然后奋力一跃,跳到了恰恰所在的圆台上。也幸亏她这么做了,因为马上,草原顷刻变成一片火海,大地开裂出几条缝隙,开始崩塌!

“云絮!”恰蘑菇紧紧地拽着云絮的大臂,泣不成声,“我们要怎么办!”

“别怕,我马上结束梦境!”云絮也是心急如焚,赶忙双手合十念咒。然后,云絮的手里多出了一个魔法球。“只要把它砸碎就行了,这样梦境就可以彻底结束——”

轰隆一声,云絮被炸出了圆台,掉进了缝隙里,恰蘑菇运气不错,只是被炸到了角落,但魔法球却被炸到了外面,离缝隙只有毫厘之距!

“怎么还有陨石......等等,云絮!”恰恰顾不得自己同样受伤的身体,她握着肩膀,跳下圆台奔向缝隙,“云絮!咳咳......云絮!”

“我——没——事——”

恰恰听到回应,小心往缝隙处看了一眼,原来云絮千钧一发之际,奋力抓住了岩壁,手指因用力过度开始出血;但陨石仍在不停下坠,她快撑不住了。

“不要管我!快砸碎魔法球!”云絮声嘶力竭的喊着,然而一个运势精准的落在她的所在处,把她震了下去。

“不!”恰恰有痛苦又绝望,但当务之急是砸碎魔法球。她拖着自己的伤残之躯,一点一点的挪向缝隙,在魔法球即将滚进缝隙之际抓住了它,然后高高举起,往地上一扔——

 

 

“云絮,云絮!你快醒醒!”

原本梦幻的紫色房间,现在却变得血红,暗淡的橙光,正得意洋洋的漫游着,侵蚀着恰恰内心的希望,在房间的各个小角落,都撒上了一小撮黑色粉末。

“云絮......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恰恰的声音因为担忧和恐惧变得沙哑,泪珠不停地滑落,流过脸颊再从下巴滴落到云絮熟睡的脸上。在阵阵呼喊声中,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云絮的眼皮跳动了一下,手指也抽动了几下,随后,云絮的意识逐渐清晰。

“......恰恰?”一个微弱的声音。

“云絮?”恰恰破涕为笑,脸上早已是划满了泪痕。“太好了,你没事......”

“想啥呢,我怎么可能有事。”在恰恰的搀扶下,云絮勉强坐了起来,然后打量着这个变的极不寻常的情境,心生疑惑,“我演绎了少说也有几十次梦境,为什么就这次是噩梦?太奇怪了......”

“云絮......你说我要是再晚一点,会不会害死你啊?”

“什么?”

“晚点砸碎魔法球,你就醒不过来了吧......”

实际上恰恰说错了,在梦境中死亡,不过像盗梦空间里通过巨大刺激迫使自己清醒一样,没有生命危险。再说,就算魔法球遗失了,只要恰恰用暴力手段给予自己比灾难更大的刺激就好了,魔法球只是云絮自创的提早结束梦境的程序,起辅助作用而已。刚刚一时紧张,竟然忘了这点。想到这里,云絮忍不住哈哈大笑,暗自嘲笑自己的失误,不过为了安慰恰恰,云絮还是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摸着恰恰的额头说:“别说这么丧气的话,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嗯......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吧?”

“当然不会,”云絮想了一下,“相信你自己,你不会害死谁的。

但今天的梦境变故引起了云絮的高度注意,到底是谁干预了梦境的走向?

“云絮......墙上,好像有字?”

字?云絮朝着恰恰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上面凭空出现了四个用浓浓的红色颜料涂的大写英文字母:MINE。

 

 

这是一座小池塘,是人造景观。这座小池塘刚,是字面意义上的小,只用跨几步就能绕过去;池塘中央放着一座小木桥,踩在木板上面,发出吱吱声很是悦耳;池塘两侧是心中的草皮,草皮上放置着人造假山,假山犬牙呲互,有一种不对称的美;池塘里有十几条金鱼,皆若空游无所依,自由自在,让路过的人看了都觉得心旷神怡。

这座小池塘坐落于学校里从教学楼到学生宿舍的必经之路上,一般只有写生和赏景的学生才会来这,同时,它也正好就在花圃的附近。池塘边已经有一个人了,黑长直,戴眼镜,身穿一套黑色职场负,脚踩平底鞋。她不时地看表,应该是在等什么人。

“和IV约好在这见面的,这时间点该到了吧。”

杨明远正想着,忽然有一个男声传来:“嘿!杨宝!”

那男人身穿黑紫色夹克,黑色长裤,上面吊着几个银环;男人眼睛是紫色的,且炯炯有神,梳着一副朋克头。在男人的旁边还有一个男子,黄短发,青色眼睛,穿着灰色的便装。

“刚想着你呢,马上就到了,”杨明远看清来人后微微一笑,但看到另外一个人后却迷惑了起来,“嗯?这位是?”

“怎么杨宝,换了个形象,就不认识我了?”黄发男子说,举手投足之间优雅气息自然的流露了出来。

“你是......杨明远揉了揉太阳穴,一拍脑袋,“莫非是?”

“就是他,他现在叫路奇,以后就叫他路奇吧。”朋克头得意地说。

朋克头真名叫艾维雷特,又名IV,原形是一台电视机;路奇以前是一颗蛋,昨天刚吸收完足够的能量孵化成人,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样貌。成人之前,他俩都是在虚研村里被杨明远发现带回到虚研学园的。

“可以啊,你比之前看上去帅多了,这可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杨明远推了一下眼镜,“所以IV,你把他带来莫非是......”

“毕竟是骑士,我想应该没有问题,所以我把事情都告诉他咯。”说完,IV还很自然的把手搭到了路奇的肩上,表示信任。

“嗯......那也好,虽然我总觉得不太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的?”路奇清了清嗓,故意换上低沉富有中气的声音继续说:“我倒是想会会那个家伙,和他切磋一下。”

“你不理解,路奇。”杨明远轻微的摇了摇头,“IV你可能也不太清楚,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杨明远就将星海诺伦的鉴定和昨晚跟麻宝说的话向两人又复述了一遍。“诺伦是昨晚上交的鉴定结果,所以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有意思,真有意思,”艾维雷特双手抱胸,“我作为一台古老的电视机,这时代变迁也被我反复看了十几遍了,历史长河中的人和物,是基于传闻我都接触过。唯独这个家伙,我的资料库里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匹配的对象。”他与路奇对视了几秒,很显然,曾经驰骋上千次沙场的骑士也没听说过这个家伙,“杨宝你没有找劉俊朗她们一起过来开会的做法是正确的,敌在暗我们在明,贸然全部聚集,搞不好会让对手提前知道我们的底细。”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我担心,对手已经开始动真格的了。”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前几天听staff说,他们发现熹咕哇昏倒在大榕树旁边,在她的手边还留着一些黑色粉末。”

“什么?”

没等艾维雷特追问,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是旧体育馆那边!”路奇最先反应过来,“快去!”

三人即刻冲向旧体育馆。

赶到之时,旧体育馆的左侧出现了一个大弹坑,弹坑旁围满了同学,有好奇想看看的,也有被吓到六神无主的。

“你们没事吧?”杨宝焦急的问道。

“没事!”同学们齐声回答。

“没事就好。IV,你帮我一起疏散人群;路奇,做好迎接可能的突发状况的准备。”两人立即领命行动。在杨明远和IV疏散同学们的时候,路奇小心的走到了弹坑旁,戴上骑士专用黑色手套,搜寻并检查弹坑里的可疑物品。

这个过程中不是一帆风顺的,在杨宝疏散人群的时候,有不少同学在叽叽喳喳,都想瞅一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此刻杨明远顿感分身乏术,不能快速把他们轰走。她也想说出真相啊!但是大局当前,不能不忍,因此产生了一股酸梅一样的矛盾情感,既心疼自己,也心疼这帮啥都不知道也不能知道的同学。好在艾维雷特非常给力,面对排山倒海的问题时临危不乱,甚至打趣地用起了政治术语:“不能过去啊,我们在例行公事,具体情况等上级通知......”

“杨宝IV快来!我找到东西了!”

路奇这么一喊,两人赶忙跑了回去,同学们自然也是蜂拥而上,但出于对杨宝的尊重还是保持了点距离。“你们看,”路奇用手托起了两小堆黑色粉末,“据我以前的经验以及昨天对现代战争知识的学习,在炮弹或者炸弹爆炸的地方一般都会留下火药,但是我观察了许久,发现这两对粉末尽管颜色系那个死,材质却大不相同。一句话,我也说不清另一堆粉末是什么。”

“又是那个家伙!”杨明远气得直咬牙,“不过这反而让我疑惑了,诺伦不是说真凶一般只对花圃下手,而且隔五天才动一次手吗?为何真凶一下子打破了这两条定律呢?”

谁都没又发现,包括围观的同学在内,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头戴水母头饰的白短发女人,悄悄地混进了人群,正注视着弹坑旁的三人。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知道我们在调查近来的怪事,所以特意弄了个警告。”艾维雷特转动着眼珠子,一字一句推断着,“不过能迫使他调整原先的行动方案,说明对于我们,他不得不认真了。话说老兄,”他把头转向路奇,再次四目对视,“有没有发现英文单词什么的?这么大的爆炸,有事活动客人多的时候,搞这么大动静,先不说有没有可能毁掉自己的标志,不被人注意到都难。”

“关于这个,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不是你说的标志,但......”路奇从坑里掏出一个碎片,使用很坚硬的材质所铸成的电子表盘,表盘上有着浅浅的“MI”字样。

艾维雷特和杨明远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定时炸弹!

“幸好不是遥控的。”路奇只能这么回答。

一时之间,整个氛围降到了冰点,刚刚还议论纷纷的同学们也不敢说话了。看着表盘碎片,有人开始小声啜泣,有人面露难色,感觉害了什么病。

沉默了半晌,杨明远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说:“你们怎么想的?”

“既然他动真格的了,那我们就更不能有所保留了。”艾维雷特站了起来,搓了搓手,直视前方,“我想是时候,得找那个人来帮忙了。”

 

 

砂羽刚从校医室出来。

“熹咕哇也真是的,明明头痛得很,还不是躺在床上休息。”

虽然嘴上这么责怪,但忧虑还是爬上了她的眉梢。

“你可别有什么事啊......”

砂羽祈祷着,开始到处在校园里散起步来。一路上,她一声不吭,双手握拳,眉头紧锁,连远处旧体育馆的嘈杂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刚刚,已经得知熹咕哇出事的她,特意抽了个时间来看望这位蒲公英少女。走进校医室,只见少女脸色苍白,躺在床上虚弱无比。呼吸也比往常微弱了不少。除了转动的眼球和呼吸以外,很难让人相信躺在床上的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砂羽一看到熹咕哇,丝毫不顾周边的环境,径直冲向了熹咕哇的病床前,差点把放着许多药瓶的小车给推倒了。“熹咕哇!”砂羽心中有万千话语想要喷泄而出,但是绞尽脑汁,夜想不出什么词语来表达她对熹咕哇的担忧,最终只能简单的化作一句:“你还好吗?”

“砂羽......”熹咕哇艰难地把头转了过来,却依然面带笑容,让砂羽本就悬着的心更难受了,“你别这么激动,吵到其他人也不好。再说,我还没死呢。”

“你看你这么虚弱,我不激动就怪了!”

“我都不害怕,你激动什么......咳咳......”熹咕哇忽然就咳了两嗓子,吓得砂羽往后退了几步。

“没事的,只是头痛而已,我应该很快就会好的。医生,”熹咕哇头还对着砂羽,目光移到了旁边的校医,“我还有多久可以出去?”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校医拿出了熹咕哇的病历本,翻阅着说,“鉴于你现在身体虚弱,一时也找不到发病原因,可能还要等三周吧。”

鲨鱼走回床边,轻轻地摸了摸熹咕哇的绿发。

“那好吧,”熹咕哇不免有些失望,但很平静,“砂羽,”

“怎么了?”

“可以的话,下次你来的时候记得带点水果,还有,”熹咕哇奋力抬起一只手砂羽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把手伸了过去,让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我不在,你可要自己好好琢磨画画哟。”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很甜,与泪流满面的砂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熹咕哇......最近学校里并不太平,你又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受伤,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

猛然一撞,毫无征兆的疼痛感打断了砂羽的胡思乱想,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不知怎的就走到了三楼的画室,她和熹咕哇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砂羽“噗嗤”一声笑了,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那时,开学前一个月的先行期,作为先行被录取入学的学生,在学校里尽心熟悉环境的时候通过一个社交软件找到了熹咕哇;夕阳很美,就跟现在差不多,略显苍凉的余晖透过窗户被撒进画室,在墙上投射出两个人的影子。鲨鱼看到,画室的摆放很整洁,左边的角落里放着颜料桶,前边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画稿;右边放着一张椅子和一个画架,当时,青涩的熹咕哇正坐在椅子上画画。虽然墙壁是灰色的混凝土,不像排练时那样自然气息浓厚,但还是有那种艺术独有的肃穆的感觉。

两个人都很意外看到对方,脸都红红的,像是犯了什么错被抓住了一样。

“你......你好!我叫砂羽。”

“我叫......熹咕哇。”

“你在画画吗?”

“找灵感呢,诶,我能为你画幅像吗?”

随后,一幅朴素但充满情感的肖像画出炉了:金发女孩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托着脑袋,笑得很甜;头戴白色花环,一席黄纱裙,看上去楚楚动人。

“画得真好!”拿到画稿后砂羽赞不绝口。

“谢谢,要我说,你打扮的真像个花仙子。”熹咕哇听到评价后十分欣喜,悄悄地搂住了砂羽的腰。

“我就是花仙子哦。”

“真的?我是蒲公英,那我要做你的小棉袄。”

欢声笑语中,两人贴得紧紧的,那是多么美好的回忆。

 

 

似乎昨天发生的一样。

“真怀念啊......”砂羽心想,她走到了那张桌子旁。第一次见面时的稿件被熹咕哇拿回宿舍珍藏了,虽然也有别的学生在画室作画,但大部分画稿还是熹咕哇画的砂羽。

“瞧把你能的......”一张张自己的画像被翻阅,一幕幕温馨的场景在眼中浮现。时光飞逝,唯有画像见证着两人的友谊,不急,也不躁。

砂羽翻着翻着,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随即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一张白纸忽然凭空出现在她的画像之中,上面是毛骨悚然的四个大写英文字母:MINE

这个变故可把砂羽吓得不轻,她大口喘气,好半天才缓过来。她畏畏缩缩的爬了起来,抓起那张白纸看了又看,看的牙齿直打冷战。

“怎么会......怎么连这都有......要怎么办......才好......”

砂羽顿时感到头晕目弦,脑子被放空了,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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