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隙
好快啊,一转眼又到夏天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愈发无助和愤恨,却只将现实的疯狂化到自己身上。 这段日子过得算是舒坦吧,毕竟很少再吵了,也算有点清闲日子,加上自己在动动生锈的脑袋,写写灰黑色的八股,得到一些数字,弄得有人开心,也算是给自己偷点闲,除此别无他用。 我愈发不明白是我病了还是这个现实。曾经跟某人吵时候,他说:“我要钱有工资,要社会地位有社会地位,我俩都念过书,你是在给自己”还有“你谁的都欠,你欠我们的,也欠这个社会的”。而如今这几句话在脑畔想起,也同样刺耳。我确确实实给我父母丢了不少面子,如果我不是他们的孩子我或许不会有如此的生活层次与交往圈子,但我厌烦甚至痛恨这种东西。他俩每个人都比我优秀很多,甚至有些时候认识我并不是说我,而是说:“这是XX儿子”。他俩如果说我早就没了的话,或许他俩的工资够他俩活的舒舒服服,甚至也不需要累出病,而两人都也确实念过不少所谓的“知识”,也都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有那么一小盏灯,但这个灯的光在我眼里绝对不是透亮的。好,姑且算是丢脸吧,毕竟一个我这种人能活的所谓如此颓唐也不仅仅是丢人了。 时至今日我不明白我欠谁的,许多人跟我讲,生我,我一辈子欠他们的。某人跟我讲,我所有的养料都是汲取这个社会,我必须对社会感恩。当然那个某人除了在血缘上有关系,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现代八股读的半透的迂人罢了。我不明不白来这个地方,不明不白的或者,我尚且觉得没人欠我的,但我始终不觉得我欠别人的,一个十五岁的一个小孩,没做过奸没犯过科,更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以前总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是我现在不追求那个好字了,只追求那一撇一捺,我觉得我做到了,既然我做到了为什么我又要活的如奴才一样?既然活着欠这欠那,那我意义又是什么,似乎也就是自陷险滩了。我不讲良心,我白眼狼…都会往我身上按,我怕是到时候还所谓“欠”身苦,不还名苦了 我无法想象未来,因为正如雾霭中提灯,白搭。以我自身论,外表不是很好看甚至丑陋,而我的精神呢,又不符合某些人所谓的“正能量”,怕是活死一样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少我一个人的,而这个世界也对我太空乏了,换句话说,我对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大用,这个世界对我也没什么作用。我这一生遇到许多好人,但是恕我不争气,我是有那个命实在没那个力了。我辜负过许多人对我的期望,包括我现在也是,往狠一些说,就是“死不悔改”。我无法理解所有人,正似我看所有人没法理解我一样,在别人眼里我现在是一个喜怒无常,彻头彻尾的疯子,或者傻子,而我觉得我所见的所有人都是疯子,疯狂的超过我的想象。我觉得生命最重要,但是有些人为了几个子连名都不要;我觉得似鲍照一般“自古圣贤尽贫贱,何况我辈孤且直”的品格更重要,但在所有人都会拿这种东西去换取饮食,哪怕嘴上还说着;我觉得生命应该去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现在看,人生都会提前规划好,似乎被人人被功利蒙蔽双眼,做着纸醉金迷的美梦吧。我想去摆脱这一切,但是我生命如草芥般微不足道,无法改变。我也没有那种大胆子去直接去死,或许就是一种矛盾的懦夫心理,活的倾颓,想要死亡却又心悸。这是我的一场旅行,我想去我心安之处,哪怕最后消逝在穷困潦倒,一个闹市的街头,一个静谧的树林,一个臭气熏天的垃圾站,但只要在死亡之前我的嘴角是笑的,我就可以骄傲的告诉自己,没白走一遭,设若要我选择客死在穷游的旅途中,还是隆重的死在一个木盒子听着假惺惺的哭声中,我定然会选择前者。 我想在我考完试消逝之前去自己旅行 我宁可要我自己的灭亡,也不要这世界强加给我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