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使之夜番外:只能睡不能笑的久远寺宅13,有珠粉碎罗宾鸟是为了维护草十郎吗?

客厅蔓延着沉重的空气。
这种沉重并非是来自死者的增多。
我隐隐察觉到,这是由于我们二人一组的行动方式导致的。
……虽然知道很不好,但还是忍不住怀疑其他的队伍。

「客房里很整齐。是把山城带到房间里行凶呢,还是趁山城在房间的时候下手的呢。不管如何,怎么看都像是由亲密的人下手的呢。因为山城不知道规则,所以轻易地就被取笑了……」
槻司向聚集在客厅的人说道。
本应该在这个时候为大家整理线索的詠梨神父突然沉默了,所以他接下来了这个任务吧。

「什么啊,鸢丸。你这样说不觉得婆婆妈妈吗。你刚才的推测没错啊」
「不,教会组和久远寺就不说了,我和苍崎还有久万梨也是很了解山城老师的。那个蠢蛋、对于别人开的玩笑发自内心地笑、这样的事是不是真的很罕见吗?」
没错。
山城老师虽然一直保持着微笑的面孔,但实际上,该说是绝对的中立者、还是逆来顺受、甚至对牛弹琴好呢,他总是把任何意见都听取,但又不放在心上。
如果山城老师真的笑了的话,那大概会是因为恶作剧电视节目那样突然的胁迫吧。
「嘛,『怎样才能让他笑』问题先放到后面吧。看起来敌人大概是认真的呢。结束友好相谈的时间,我们讲正题吧」
「也是呢。这里谁是A呢。开始寻找犯人吧。」

是不希望听到的台词,也是谁也不想说的台词。
但是,这是不能回避的。
在这里,有着『有意图』地使土桔由里彦氏和山城老师笑的人在。
甚至还对土桔使用了炸药——咦?

「对不起。虽然有点迟,但土桔先生的死因,或许是……」
「嗯,是用了面包吧」
「也真像土桔的风格呢。“如果世上没有小麦粉的话,我就用前卫美术来拯救世界”什么的,常常会这么抱怨呢.」
槻司抓了抓额头。
为了操作行凶时间,或是隐蔽真实身份,似乎是为想到了这个的自己而感到吃惊。
也是有这样纤细的地方呢,这家伙。

「寻找犯人什么的,我觉得并没有这样的必要。这是童话的怪物所为的话,那第一嫌疑人是久远寺有珠,第二嫌疑人是苍崎青子,第三嫌疑人是梅依・莉黛儿・奥修艾尔斯淘。请确保好这三个人。只要在这里在她们笑就解决了。饶饶腋下,或是刺激脚底,人就会笑,这是物理法则呢。」

「小唯,请冷静一下。冷静下来啊各位。吵架是不好的,这样就中了犯人的圈套了,绝对!来更严密的逻辑推理吧。首先要验证不在场证明,嗯,那才是最稳当的做法!」
「我赞成律架。唯架也是,那个请当成最后的手段吧。槻司君和久万梨也在场呢。」

「可以先等一下再验证不在场证明吗?在那之前,是叫许愿之蛋吗?我想先听听那个东西的特征。久远寺,请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吧,规则在之前是怎么样的,那东西是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呢。」

「也是呢。重要的内容并没有说明呢。许愿之蛋是蛋形的布丁,像瓶盖装着煮鸡蛋一样的形状」

「真是新奇呢。被布丁杀死的悬疑剧,今天还是第一次遇见」
「是笨蛋吗?这里只有笨蛋吗?那是发动前的形态哦。许愿之蛋被吃掉后,是会完全拟态成把它吃掉的人的样子的」
「就是说,许愿之蛋在被吃掉的时点,吃掉它的人……也就是使用者呢,使用者就会被关在蛋中,而许愿之蛋则化作“使用者”的身姿现世,是吧。一旦开始了活动,许愿之蛋就已经是人类的姿态了。」

「―――虽然原理啥的基本都没听懂,但重点就是,本人和假冒者对换了是吧?」
「前言先撤回了,只有槻司强于猴子呢。没错,许愿之蛋是会化作使用者外形的使魔。而且是完完全全的拟态哦。一旦启动,许愿之蛋甚至不会意识到自己是犯人。」
「就是完全地化身了?不管对被认为是犯人的人如何严刑拷打,只要没有完美,客观的证据的话,是不会暴露出正体的。只有得到了谁才是“使用者”的确切情报,才会让许愿之蛋意识到自己是犯人。」

「啊啊啊!何等的逻辑游戏!受不了了!实在是受不了了!」
「……一流的间谍,首先要暗示自己直到让自己忘了自己是间谍……是这样说的吧……真是棘手呢」
「不,那太奇怪了。犯人是明确可以使人笑的是吧?如果那样也没有自觉的话,太奇怪了。」

「许愿之蛋和代理许愿之蛋的人,是会交替立场的。平时一般都是那个代理的人,但如果遇上『有可能实施规则』的状况,那时候许愿之蛋就会切换人格。当然,『代理人』的时候的人格,在转换成许愿之蛋的过程里会没有记忆。」

……这是什么啊,这样的规则。
简直就是无影的杀手,没有杀意的杀人魔。
如果是那样的规则的话,就连我,也是嫌疑人之一呢。
现在,谁也有可能是许愿之蛋……!

「各位,冷静一点。回复平静,回复平静吧。很开心所以喧闹起来,或是吵架什么的,已经不能忍受所以要回家了哦——这样的话可不能说哦,绝对会死的。」
「我看姐姐你才是最需要冷静下来的吧。」

「不要——做不到,冷静下来什么的!拜托了,就算是梦的话也不要醒来!为了热闹起来,大家在之后有一半会被杀掉的!然后,最后留下来的,当然只有我、咕啊。」

「我认为才不会是那样的使魔呢。现在只能认真地开始检索不在场证明了呢。」
「没错。如果不找出来谁是许愿之蛋,不管是谁,也可能会同时杀掉两个人呢。」
「请各自说出自己一天里的行动证言吧。如果有和自己记忆不同的地方,请不要留情,务必指出。那就,由我开始吧。」
作为提案人的槻司开头讲,谁也没有异议。
虽然一直呆着的话,自己才像是最有嫌疑的人。

「我在上午十点,就和贝奥、木乃美,土桔爷爷来到了久远寺宅。在和久远寺寒暄完之后,我们就回到了各自的客房休息,十一点的时候再次集中到客厅,开始吃中饭。……没错,的确那个时候,那里已经没有看见土桔爷爷了。」
「下午的时候,苍崎,山城,久万梨就来了。傍晚的时候,明明没有邀请的莉黛儿却乱入了。
虽然去了好几回厕所,但基本上还是在客厅和日光室度过的。我在客厅的时候,那里的人只有久远寺是一直在的。」

「我上午去了街上买东西,然后过了中午就和久万梨一起了,不知道为什么山城老师也跟在一起了。三个人一起来到洋馆的时候已经过了两点了。在客厅和鸢丸他们打完招呼后,好像就在客厅和日光室呆了一段时间。虽然去了几次厕所,但还是一次也没见到土桔呢。」

「我也要说吗?也行,但跟大家并没有什么变化哦?那个,因为是三连休,所以昨天在鸢丸的家里过夜了。芳助也一起的,所以非常烦人啊。然后,到了早上三个人就一起去了公园,直到和爷爷碰面之后,坐劳斯莱斯到了这里。十点和有珠打完招呼,就一直无所事事了~!」
我——


「嗯。虽然一直都在屋子里,但为了派对的准备快忙死了,所以几乎没怎么和大家说过话。某人和某人都不来帮一下忙。那个先不说,总之基本上是在客厅里。虽然也出去买东西和修整了庭院,但那也是下午的事情了吧。傍晚的时候回到屋里,土桔就遭遇了那样的事情。」

「我呢……没错。因为人手不够,在土桔来之前我自己锁上西馆的门之后,就回到了客厅。
有着ploy保管库的西馆,可是有很多房间禁止进入的。从那之后就就一直呆在客厅旁观着客人的状态,但是,也没能明确指出谁在什么时候离开过客厅呢。」

「我和苍崎是一样的,但还是讲讲吧。午后和苍崎还有山城老师汇合之后,在午后两点过后来到了久远寺宅。在客厅休息的时间段是三点半到四点。四点的时候神父先生他们终于来到了,这件事我还记得。然……然后,没错。假寐的时候,好像听到谁的笑声,但是也可能是错觉,所以不要加入推理的材料呢。只会让推理更混乱哦。」
我——


「我在干完下午的工作之后,根据青子给我的请柬,就平常地向洋馆出发了。下午四点的时候到了洋馆,在日光室喝着茶的时候莉黛儿就乱入了,然后,就发现了土桔氏被杀害的事实。到了这里之后就没见到土桔氏。然后,发觉山城老师不见了应该是在土桔氏的事情之前。」

「我也和咏梨神父一样。到了洋馆之后直到事件发生,我都没有离开过客厅。」

「我、我,离开过客厅好几次呢。去厕所,以及稍微探索了一下洋馆。因、因为爱丝酱能够开放家里什么的不是很少见吗、想看看魔术品,这样想着就开始走动了,但意料之中的,哪里都好好地上锁了。啊,但是我并没有上过二楼哦,这是真的。」
我——


弥漫着细微的违和感,刚才的证言跟不在场证明并没有太大的矛盾,客厅里被沉默笼罩了。
杀害土桔氏的时间点并不能确定。
谁也没有听到爆炸声,因为是童话的怪物所做作为,所以死后僵直的问题也变得非常暧昧。
既然不能以尸体的状态来确定犯罪事件,那就只能以土桔氏和山城老师从大家面前消失的时点开始计算起。

土桔氏的死亡推定时间是下午一点直到下午六点。
山城先生是在午后四点到八点。
但是,七点的时候全员就已经集中起来了,实际上是四点到六点的时间吧。
不管任何时刻,能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明的只有久远寺和咏梨神父,还有修女唯架。
对于山城老师的话,我和槻司都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明。因为我们两人都呆在客厅。
苍崎、静希和贝奥……是什么情况呢,无法确定。

「但是奇怪的是,知道ploy的事的有青子、有珠,还有律架呢。但是我们啊,并不知道许愿之蛋的事呢。」
「没错。有没有预先知道的机会先不说,首先不讨论一下这件事的话。今天在这里知道,还是一开始就知道。两者可是差很多呢。」

对。问题是,ploy是什么时候启动的呢。
如果我或山城老师就是许愿之蛋的话,到达洋馆的时候开始,发现了见也没见过的许愿之蛋,或许也会不小心启动吧。
不能绝对地说不会,首先这就不像现实。
这个状况下,这个游戏只能归类为突发犯罪。
只是偶然重叠在一起,所产生的悲剧。

反过来,如果之前就知道许愿之蛋,无论何时都能将之启动的话,这就是有计划的犯罪了。
ploy是什么时候被发现这个不推理也行。
人物A已经被ploy代替了,之后只要慢慢地,等到全员到齐就可以发动规则。
现在这种情况,这种可能性比较大吧。

「一开始就知道ploy的存在,有了这样的前提的话,可疑的人就是苍崎了。苍崎的话也有杀害两个人的时间。律架的话,就难以杀害土桔爷爷、久远寺……是唯一一个一直呆在客厅的人,无法行凶。」

「没错。这个我不反对。关于那两个人的话,我会有很多机会把他们干掉吧。」

「那么,果然。」
「果然你姐的,果然。要说可疑的话我们都很可疑。这些都是猜测而已。」
「……我和咏梨神父倒是可以证明是清白的。」
「你们是为什么来到洋馆还是个迷呢?大厅里听到了声音所以有珠出来迎接了不是吗?在那之前,你们在哪个地方呆着谁也无法证明呢。」

「嗯。如果要说可能性的话,咏梨、小唯和我是共犯,也是有可能呢」
「姐姐。你是谁的同伴啊。」
「我是真理的同伴哦!我以推理小说迷的尊严起誓,绝对不会偏袒谁的!」
「嗯,嘛,就随你吧。知道ploy的,还有一个人,是个非常不自然的女生。那是谁可以告诉大家吗。」
无言的火花在修女和苍崎之间蔓延。
那两个人从白天开始就关系不好。
这种状况下,已经完全成为敌人了。

「青子。我想还是不要挑拨唯架比较好。这次的规则,她可以说是最强的王牌了。」
「哈?这是最强的敌人,没搞错吧?」
「是王牌哦。因为那个人,是这里最安全的一个。没错吧,唯架?」
「嗯,因为我不懂得笑。因为玩笑而笑,这样的事我就无法理解。所以,青子肯定会比我先退场吧。」
久遠寺虽然是想劝架的意思,但气氛似乎还是渐渐不好了起来。

然后,久远寺的眼前飞来了蓝驹鸟。
落在了黑色桌子上,驹鸟就叽叽叽地叫了起来。
『我,知道犯人是谁,可以说吗?』
叫了。
『嘎!?』
久远寺的手刀挥下,不留情的粉碎了青鸟。

「……先不说。如果一直想着会笑的话,会全灭哦。」
「没错,唯架さん就算了,老是笑的人还是藏到哪个地方比较好吧?」
两个人的意见一致了。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