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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鹤战斗向同人】八千代对鹤乃的七擒七纵

2022-02-11 18:45 作者:五十分姑娘  | 我要投稿

【第一回合】

“行,我来当你的对手吧。”


最强。成就伟业。得到最高的荣誉。


——成为惩恶扬善的最强魔法少女。


为了令人热血沸腾的信念,“最强魔法少女”与“西之头目”,宿命的相遇。


女孩与女孩,在阳光之下对峙。


鹤乃将手中铁扇举到胸前。双臂交叉,扇面张大。与其说像执扇起舞的舞姬,倒不如说是持刀欲挥的侠客。无形的热量自铁扇锋利的边缘溢出,观战的三人只觉热浪滚滚,双眼发干,口中竟是一阵腥甜——原是这热量夺走了水分,让嘴唇干裂,鲜血流淌而出。


八千代无法确定“决斗少女”会使出怎样的攻击,但作为老手的自信让她相信自己总能游刃有余。还是谨慎起见,她微退半步,腰身更往下沉,长枪直指那气势逼人的女孩。为的自是迎接这令人无法轻视的一击。


而鹤乃已然出手。


如果眼睛能跟得上鹤乃的速度的话,那一定为她怪异的动作感到不解。与其说是奔跑,不如说是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生生向前推进。她如炮弹般飞出,整个人离开地面,化作一道赤红的影,拖着长长的尾烟,急飞向面前的八千代。


魔法少女的战斗,本来就是在既有的魔力与固有能力的基础上探索运用的技巧。鹤乃虽经验不足,却也摸索出一些招式。她将压缩的火炎置于身后,令少许的火焰迸发如火山的咆哮,让她化作一枚火箭,轰然冲刺而去。


鹤乃出招的先兆过于明显,因此八千代能轻易察觉。但即便如此——在这股蛮力驱使下的鹤乃也太快太强。来不及拨枪了。她后退一步,长枪一横,只得以枪身直直对上那雷霆万钧的一击。兵刃交鸣。八千代再退一步,而鹤乃则已退开数尺之远。


不能正面和她对决。八千代忍受着手臂阵阵的酸麻感,下了这个结论。


——她只是防守。


鹤乃未能一击得手,却更为兴奋。她“诶嘿嘿”的笑了起来,又将铁扇高高举起,就像在说,再来一回,我这次一定会拿下你。


八千代同她相视,也笑了出来。似是在回答她:——你再来一次,这次轮到我来教训你。


一种奇特的默契。


——————————


地上砖瓦突然碎裂。


因为鹤乃出手了。


蹬地而起,在半空之中,热量已化作实体,凝作凭空自燃的火炎。噼啪的燃烧声挟着刺耳的爆鸣声,鹤乃的铁扇未至,那份过剩的热情已先行抵达八千代的身旁。


八千代早料到这着。深蓝的魔力在她周身流转,化作冰冷的水流,迎上爆燃的火炎。于是水火相接,热气蒸腾,雾气四起,燃烧爆鸣之声不绝于耳,仿佛天地间只剩一白,耳畔惟余劈啪作响。尽管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八千代也并不慌乱。此时此刻,高高跃起至半空中的鹤乃不便借力,转向更是极难,因此不难猜出她的位置与方向。她算准了方位,提枪便刺,却未觉刺中了什么。


——糟糕!


彼此同处迷雾之中,鹤乃也知晓自己身处窘境。仅靠自身力量转向固然无法做到,但借外力推进仍为可行之策。自身后迸发的火炎如无形的巨手,生生将她向侧边推进一尺有余。如此一来,八千代的长枪不但扑空,还暴露了她自身的位置。


——有破绽!


就在这迷雾与爆鸣之中,鹤乃的铁扇已然斩下。


——为什么?


八千代在她的扇边消失了。


鹤乃环顾四周,视线所及只有白茫茫一片。


而绳索不知何时已然加身。


“刚刚那是…”


“那是替身哦?”


在这水汽氤氲之中,被假象所迷惑,错误攻击了替身的鹤乃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如同猛兽踏入陷阱……最强魔法少女已陷入了任人宰割的境地。


——————————

【第二回合】


“不…不是…我…我一定要成为最强的人…!看招!”


“没问题,我奉陪!”


最强魔法少女不会犯两次相同的错误。口中虽高喊“看招”,身体却急速后退。鹤乃同八千代间的距离拉开了——她背向斜阳,又为火炎所缠绕,在八千代眼中,犹如一个在焚焚烈火中燃烧的黑影。


起先是一丝残火,渐为闪耀的赤红。剧烈迸发的赤红魔力仿佛要令昏沉的夕阳为之苏醒,热情的亮红将金色覆盖了,点燃了渐渐泛黑的天幕,燃烧着夜空,染白水墨淋漓。她屏息,紧握折扇,过度的用力令指节微微泛白,铁扇割裂空气,带起尖锐的鸣啸,木屐踏地,令大片裂痕延伸而出,借力腾身,凌于半空,高声呼喊——


“炎扇!”


——这就是最强魔法少女的「阳谋」。


水雾,长枪,替身,取巧的计谋在此等火力面前悉无隙可乘。鹤乃生生将八千代逼入不得不正面对决的境地。此处既无繁琐的谋略,亦无卑劣的诈欺。在极致的热情中唯有一物尚存——


火。


火。火。火。在八千代的眼前迸发,似为堤坝崩溃,赤潮奔涌。它燃烧着爆响,发了狂的咆哮,渐渐地,似是浴火的凤凰,在其鲜血中燃烧,抬起了火红的头颅,令世间凡夫俗子悉来膜拜其重生的景象。


“斩舞!”


——————————

不知要怎样的神手,怎样的天眼,才能遏制这只凶暴的凤凰?


不知要怎样的臂力,怎样的技巧,才能扼住它的咽喉与心脏?


不知要怎样的铁槌,怎样的匕首,才能平息它的热情与激昂?


不知要怎样的锁链,怎样的铁臂,才能驯服这桀骜不驯的凶神?


七海八千代面临着这样的难题。她要捉住这煌煌的火光。


她已给出了答案。


雨降。一片碧蓝。似是天空与蓝色的海面交织一体。沉睡的天与海,其寂静即将结束——就像群星投下了它们的投枪,用它们的眼泪润湿了穹苍。为冰冷魔力所包裹的无数枪影已冲入无边无际的火炎之中,生生贯穿这炽烈的风暴。如大海的深渊吞噬着火光,暴雨倾盆熄灭了星芒,冰冷浪花同沸腾的熔岩相撞——


——「绝对之雨」!


燃烧着的天穹渐渐暗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幽深的,近乎漆黑如墨的蓝。那赤红与深蓝针锋相对,彼此相持。能撑得住嘛?鹤乃从未见过如此强横的对手。她的魔力浩瀚如海洋,如浪潮般一波接一波,非但不显颓势,反倒愈发厚重有力。也许是一丝松懈,也许是内心的一点动摇。一点闪失,水火相持的局面崩溃了,鹤乃模糊的视线中,只有数不尽的长枪——


长枪深深钉入了地面,绕着鹤乃围了整整两圈。密密麻麻的枪阵组成了一个小小的牢笼,令最强魔法少女再次陷入任人宰割的境地。


————————

【第三回合】

“还…还没完还没完还没完!”


“…好,再来!”


八千代才刚收起长枪,鹤乃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


真是危险。八千代心里暗叹。鹤乃的实力实际上同自己相差无几,只是心志尚不成熟,对战斗的局势出现了误判,自己先乱了阵脚,才自行败下阵来。倘若二人完完全全对抗到底,谁胜谁负尚且难说。不过,经验上的巨大差距还是让八千代取得了胜机。


这一次,这孩子会使出什么招式…?她开始期待起来了。


鹤乃这次的起手同先前无二。还是她率先抢攻,双手紧握铁扇,背后以火炎助推,借着这股推进的力量向前跃起,再朝八千代迎头劈下。八千代倒觉失望。毕竟这一纵跃虽来势迅猛,但双手高举,反而将下腹与整个下盘暴露在了他人的兵刃之下,而身体悬于半空,想再调整姿势或闪避或防守都变得极难,这乃是将自己置于险境的极不明智之举。“千篇一律的攻击呀…”八千代叹了口气,她单手执枪,倒转枪头,只用长枪的尾端对准她裸露的小腹,轻轻一顶。


——哦,是替身啊。


其真身乃是在身后。不过八千代经验如此之丰富,当非庸手,又怎会料不到这招?刚才以枪尾向前轻顶时,心神早已顾虑到周身。鹤乃轻易学去这替身之法,也未出乎她的意料。当即双手持枪,以枪作棍,借转身之势一式横扫,再打向鹤乃的下腹!


她的反应如此之快,归根到底还是在于那位多年的战友。早年七梓二人深感魔法少女生存不易,哪怕美冬生性懒散,在生死压力所迫下也不得不加紧研习战斗的技巧。二人到底切磋了多少次,八千代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比起对固有能力产生误解的八千代,美冬更早掌握了自己专属的魔法——幻术。


从虚影中辨别真身,在迷雾中确定位置,于战斗的须臾间识破幻觉,甚至从友人的固有能力中汲取灵感,开发出这替身之法。可以说放眼整个神滨,没有比八千代更善于应对幻惑的魔法少女。而比起将幻术用至纯熟的美冬,鹤乃也实在是太容易对付了点。八千代的嘴角不知不觉地上翘,那枪身横扫而过,却击打在了一硬物之上。


“不对…”


“还没完…!”


铁器相击的嗡鸣声中迸出了一丝脆响。被那长枪扫中的纤薄扇面凹陷,开裂。那是铁扇,密密麻麻的,数不清数量的铁扇,随着八千代那夸张的劲力传递,在她的面前一面面崩解为细碎的铁片。她知道鹤乃要怎么做了。热流引动,汇聚为猛烈的炎风,伴随着汹涌而至的烈焰,每一枚飞散的、锐利的铁扇碎片在如此之近的距离内化作了金属的风暴。


在听到那破风之声时,八千代已来不及闪躲。


但也无需闪躲。


在隆隆的轰鸣声中,庞大的水流将二人吞没,激射的碎片于无边无际的碧蓝中停滞。于是,精疲力竭的碎片被击溃了,在水中半沉半浮,又像中箭落地的垂死野兽。八千代向前踏出一步,轻轻拍了拍鹤乃的肩膀,而后者的计谋被如此轻易破解,还尚在震惊之中。


“胜负已分。”

————————————

【第四回合】

“…我不服!”


鹤乃甩开了八千代按在她肩上的手。


“那再来!”


咫尺间的战斗。


对于使用长兵器的八千代而言,近乎贴身的距离反倒不适合她施展身手,但鹤乃的情况也不乐观:她的铁扇被水浸透,一时间无法喷出火来。长枪横扫而去,这次仍未能得手。铁扇碰上长枪的刹那,鹤乃向前猛踏,一手生生接住扫来的枪身,另一手执扇向前挥去,是要用锋利的边缘削向八千代持枪的手臂。


八千代开始庆幸自己的变身服是盔甲与战袍了。


鹤乃的铁扇质地纤薄,本就不适合同铁甲正面碰撞,更遑论对手是七海八千代。这铁扇斩在护甲上未能伤及她分毫,反倒被八千代抓住了机会。她猛地抽回长枪,连带的力量又将鹤乃拉得一个趔趄。鹤乃近乎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前扑倒,而八千代一旦得势,绝不放弃乘胜追击的机会。她将长枪高高抬起,沉重的枪头对准几近扑地的鹤乃,猛地往下一砸!


鹤乃身体扑地,连打两个滚,刚爬起来又见八千代一枪而至。她慌忙后跳一步,退出长枪的攻击范围。怎料到八千代随手将手中长枪掷出——鹤乃惊魂甫定,内心大乱,再加之距离如此之近,已来不及接下这击。她本打算闭目等死,等待半晌却不见长枪贯胸。睁眼再看,那长枪悬浮在半空,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鹤乃胸前约一寸处。八千代召回了长枪,只冲着鹤乃笑笑,又摆开架势来。


“还来吗?”


“等,等等,八千代…?”


“你还来?玲奈要走了欸。”


“停下吧…”


观战三人见鹤乃不依不饶,倒是神色各异。桃子面露挺好之色,心下暗道这八千代倒像个宠女儿的父亲,玲奈似是看得厌烦,口口声声说要回去休息,但脚却没挪过一步,枫则不知所措,她修为尚浅,眼睛都跟不上二人的动作,只希望这场夸张的对决赶紧结束。


“还来!”


————————

【第五回合】

…该怎么办?


最强魔法少女挠了挠头。


那七海八千代只笑吟吟地看着她。眼中透出的笑意让鹤乃头皮发麻。


——这家伙,到底还藏着多少招呀?


再细想先前的战斗,八千代简直是在玩弄着她。她用什么招式,八千代就回以什么招式:她近身,八千代也便在咫尺间把她摆平;她拉开距离,用火焰轰炸,八千代就用海水与投枪化解;她灵光一现,学来八千代的替身之法,却也被八千代轻易识破。不管自己如何攻击,都被以相同的方式所击败。鹤乃只觉心胸里憋屈,有一种分外的无力感。


那么这一招——就看看她如何破!


鹤乃曾在《007》中看过一种特殊的飞行器。那是一个背包,詹姆斯·邦德背着它,握着控制杆,强劲的气流自背包下方射向地面,王牌特工便冲向了天空。真是太厉害了,当时鹤乃这样想着,现在便这样做着:阵阵炎风正托举着鹤乃,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炽热的爆炎在她的四周翻腾,闪耀的炎光聚在她的头顶。最强魔法少女升空了,可怕的火光又映红了新的战斗。


太阳将落,天上躺着阴霾的暗影,月亮渐出,颤抖着将微弱的光向四方倾洒,群星在天幕上戏耍。天象本应如此,黑暗本应覆盖燃烧的晚霞。然而少女却太过耀眼。她四周的黑暗被洗净了,取而代之的是炽热的光。而发散着死的寒冷气息,如梦般在天空飞翔。


——死从天降。


“喝——啊啊啊啊啊啊!”


鹤乃虽连输几回,但使出此招,反而热血沸腾,自信反增。她被称为“决斗少女”,自是在神滨挑战过不少高手,却没见过一人能如她般凌空而起。只见那炎风升腾,已在铁扇的引动下化作一道炽热的气旋。烈焰盘绕的漩涡掀起一阵飞沙走石,尘霾四起,飞尘漫天,接近鹤乃时却悉数焚为虚无。


“炎扇斩舞!”


“真没办法…”


这「炎扇斩舞」与先前的同名招式截然不同:八千代感受到灼热的空气正飞速向鹤乃手中的铁扇聚拢而去,那为火炎所环绕着的气旋正被铁扇引导着化作无形的巨刃。她还没自大到认为在这等攻势下还能有所保留。长枪,足有上百柄的长枪自地面延伸至半空,拼成一道向天而去的阶梯。


——要全力以赴了。


此时,即使是在观战三人中最强的桃子眼里,八千代的身形也快得一团模糊。


……她到底…还保留了多少?


在刺耳的金石交接声中,八千代的长枪同这无形的气刃相撞。她的身形只停顿了短暂的一刹,那狂舞的风刃已如溃兵般散开来,只余纤长的枪身兀自在那震颤弹动。那飘散的火燃烧着最后的光芒,投落在八千代的盔甲之上,赤红的炎,为她的身形抹上了血光。


当鹤乃那过分热情的魔力,一次次将八千代的身影映亮,当阵阵炎风激扬飞腾,扬起她飞动的衣袍。人们会想,那火焰十分壮观,劲风十分危险。


——但那个在烈焰与狂风中前行的女孩,要比什么都好看。

————————

好美…


鹤乃有些呆愣,一时间竟忘了闪躲。再回过神时,八千代的身形已到了她的跟前。锐利的枪尖顶着她的胸口,湛蓝的瞳孔映着翻腾的火光。


胜负已分。

————————


【第六回合】

“我…我还没…还没输!”


从恍惚间回过神来的鹤乃接连倒退了几步,不只是为了躲开八千代手中长枪的锐利锋芒,更是为了平复下胸腔中那份莫名的悸动,就在八千代携着长枪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破开炎风瞬息而至的刹那…就在八千代一人一枪所向皆破的潇洒身姿映入眼帘的瞬间…鹤乃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擂鼓般隆隆作响。


这本该被轻松避开的一击让她再一次落败了…为什么会在那紧要的关头出神?为什么未能在电光火石的刹那及时反击?鹤乃的大脑一团乱麻,心绪混乱不堪。是意识到对手无懈可击时的不甘么?是初次接连受挫时的羞愤么?还是与稀世强者数次交锋后的喜悦么?上涌的热血让鹤乃早就无法好好思考了,她用力甩了甩脑袋抛去了这些繁乱的思绪,继而紧握住了手中铁扇,扇面猛地展开,铁器碰擦出的锐响仿佛宣战的号角般再次响彻四方。


这小小的心乱才不会阻碍住最强的魔法少女!


“那好,再来。”


八千代很是干脆的应战了,以平如静水来形容她此刻的状态再适合不过,纵使鹤乃所施展的各样招式如何炽烈凶猛,八千代都只会在其被化解的同时补上轻描淡写的一枪来奠定胜局,如此往复…已有五巡,被鹤乃无比重视的对决…于八千代而言仿佛只是一场逗弄孩子的游戏。


所以鹤乃更不允许自己再次落于下风。


轰——


蓄于鹤乃足底的魔力骤然迸发震碎了地面,惊雷般的轰鸣声尚未传开,被炽烈火焰包覆住身形的少女便已如离弦之箭般飞掠而去,仿佛一颗贴地疾驰的陨星般坠向八千代,鹤乃双手的铁扇随手臂交错而分持左右,炽热且锐利的铁扇边沿携着破空之声…向那依旧神情从容的八千代凶狠地斩落。


即便面对这过分单纯的正面斩击,八千代亦没有丝毫松懈,空出的一手在虚握间已凝出另一柄修长的利枪,手腕翻转,随之舞动的两柄长枪便在八千代的身侧划出了完美的半圆,那蓄着碧蓝色魔力的枪锋带出刺目的弧光,在半空迎向了鹤乃斩下的两柄炽烈铁扇。


依旧是如此相似的回击,被跃动的火焰掩住了神情的鹤乃颇为不悦地抿紧了嘴唇,她发誓…定要在这一回合将八千代的那份从容自如给燃烧殆尽。


锵——


挥斩而出的长枪轻易斩飞了那两柄铁扇,而鹤乃前冲的身形却并未因此止歇,她脸上充盈胜券在握般的喜悦神情,丝毫不在意胸腹已经被方才的枪锋斩出了两道交叉的血痕。


不好!


直面鹤乃那亢奋目光的八千代这才惊觉对方的诡计,在枪锋与铁扇相击前的一刹…自觉不敌的鹤乃便松开了那两柄武器,趁八千代不及收力的那一瞬间让彼此的距离拉进…再拉进…直至抵近到八千代都能感受到鹤乃灼热呼吸的程度…鹤乃的双手也是在同时按在了八千代的肩上,用仿佛是要嵌进骨头般的力道…紧紧地抓住了少女。


失去了趁手武器的鹤乃要如何在这个距离克敌制胜?


拢聚在鹤乃胸口的灼热魔力便是答案,她放弃了两柄铁扇,只为用自己的身体在这无处可避的距离下给八千代来个舍身一击,躁动在她胸腔中的魔力已经趋于迸发的边缘,只要再过那么一两秒,仅存的魔力便会像颗炸弹那样轰响在鹤乃与八千代之间,在这极近的距离下,即便是眼前这位无懈可击的魔法少女…也一定无法全身而退。


而作为承载这份狂暴力量的鹤乃的身体…大概也会在眨眼间被炸的粉碎,但此刻一心求胜的少女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最强的魔法少女绝不能在此止戈,她要用这倾注了最后魔力的蛮勇让眼前的八千代知道,究竟谁才是名副其实的最强!


“你这白痴!”


充盈着怒意责骂炸响开来,而后是腹部难以承受的剧痛在瞬间带走了鹤乃的意识,少女的身体像一个轻盈的玩偶般倒飞而出,随之重重地摔落在那片草叶之间,躁动在鹤乃体内的魔力逐渐平复了下去,一处触目惊心的红痕则留在了她那裸露的小腹上,仿佛是被什么重物狠狠地砸中了一般。


旁观的三人看得清清楚楚,在鹤乃身体里的魔力就要轰然迸发之前…被紧紧按住双肩的八千代以一记有力的膝击落在了她的腹部。目睹此景的桃子不由得将手按在了小腹,仿佛也能感受到某种并不存在的疼痛。


六胜。



【第七回合】

“我…还没…还没完…”

鹤乃几乎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再战一场。八千代容许她这么做了。于是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冲过去,而后,她像一只小动物一样被捉住,又像一块骨牌一样倒下。鹤乃的余光瞥见了八千代的面庞。此时此刻,刻印在这美丽容颜的是什么?得胜的喜悦?战斗的激昂?还是接连遭到挑战的愤怒?


是无奈。就像在说,“唉,真拿你没办法。”“这么不服输的孩子真是让人困扰呢。”


“呜哇,呜,呜…”


低低的呜咽声不争气地冒了出来。完全败北了呢。


“差不多该结束了。你快用尽力量了吧…有带悲叹之种吗?”八千代把试图再爬起来的鹤乃按在了地上,投以交杂着关切与担忧的目光。鹤乃还想象征性地挣扎两下,嚎上一声“还没完!我还没输!”但她的余光恰好瞥见了八千代放在膝上的右手——攥紧的拳头上隐隐能看见凸起的青筋,从未有过的惊惧感在这一刻沿着脊背涌上,她没有再挣扎,只结结巴巴,兀自嘴硬。


“呜…要…要你多管闲事…!”


“冷静点,听我说。”八千代松开了手,一本正经地说教了起来。“不管有怎样的理由和想法,我都不会允许魔法少女之间互相伤害。”八千代没有意识到鹤乃表情的变化,也没有听到那细不可闻的呜咽声。“虽然我不知道你以最强作为目标的原因,但至少我知道,你只是不会使用自己的力量而已。”就在八千代注意之外的,一种强烈的酸楚感正在鹤乃的鼻腔内蔓延。“而且,以魔法少女的身份活着是很艰难的…能理解这一点的只有同为魔法少女的人…我们是同伴。”八千代还在教训着,鹤乃已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如果是平时的话,鹤乃大概会响亮地反驳吧——“跟你说也说不清!”她会这样大喊着,用巨大的音量把对方的絮絮叨叨覆盖掉。


然而,由比鹤乃无法摆脱那种强烈的酸楚感。被这样带着担忧和无可奈何的表情教训着……如此情景让这股酸楚感达到了极致。那低低的,细微而近乎不可察觉的呜咽声转化成了响亮的哭泣,她的视线因泪珠而朦胧模糊。八千代慌了神。


糟糕,把她弄哭了…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量,鹤乃腾地站了起来,哭泣着,逃一般的跑开了。


是输得实在太过凄惨了?还是自尊心受挫了嘛?亦或是单纯被训斥得哭了出来?由比鹤乃是十分坚强的魔法少女,她不会因为这样一次败北或者一回说教就哭得满脸泪花。真要说有什么原因嘛……


大概是下意识的不想看见那人担忧的表情吧。


(end)

顺便感谢@薄荷最爱四叶草  的帮助,有一部分内容是这位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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