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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蝶

2020-10-15 19:48 作者:竹又又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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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预警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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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讲,君子远庖厨。但是君子却入琴楼。

我未曾到过汴京的时候,只觉得那是所有读书人聚集的地方。

可当我一只脚踏入汴京城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高高的城楼,或是巍峨的皇宫,而是行人如织的街道和花红酒绿的琴楼。

我掂了掂挂在腰带上的钱袋子,似乎还够嚼用,于是我鬼使神差的迈了进去。

这家琴楼是汴京城里最好的琴楼,里面的头牌却是一名男子。

或者说,曾经的头牌。

我点了他的水牌,顺着楼梯上去,那是一间不算敞亮的屋子,里面收拾的倒还算干净。

我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却并不想像其他人一样做着这里惯会做的事情。

他听见开门的声音,但是并没有转身搭理我,而是依旧坐在镜子前,用劣质的眉黛画着眉。

我往前走了两步,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茶壶里的茶是好茶,想来是专给客人喝的。

“云哥,是你来接我了吗?”

他突然开口,叫的却不是我的名字。哦!我甚至还没告诉他我叫什么。

兴许是因为我没有答话,又或许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搭理我,于是他便不再开口,只是照着铜镜,一点一点上妆。

我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和铜镜里模糊的脸。似乎年纪不大,但如放在琴楼里,却已经是老板不愿意养的人了。

他很白,白的不正常。我知道那是铅粉,抹的越多其实对脸越不好。

“云哥,你怎么还不来接我?”

他说话轻轻的,像是怕惊动了窗户上落着的蝴蝶。

我想,这句话他许是每日都会说吧,他口中的“云哥”,是不是当年负了他的人?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问他。

“云哥说,他要科举了,等中了榜,封了状元就会回来接我。”

“可是怎么十多年了,他还不来呢?”

这时候我才看清,他眼角都有了些细碎的皱纹,男子三十,应最是春风得意马蹄急的时候吧,他却像是柴房中干枯的树枝,风一吹,就碎成满地干屑。

我细细的琢磨着,上次放榜,前三甲并没有名中带云的,难道是再上一次?那年娶了公主的探花郎!

我猛然惊醒,想告诉他别等了,他的云哥已经娶了公主,但是不知为何如鲠在喉一般说不出口。

“云哥说,我穿红色的最好看,说大婚的时候定要做一身红色的。”

他自顾自的回忆着,我却看不下去,用袖口抹泪。

“可是云哥,你再不来,九郎穿红色就不好看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泪一颗一颗掉进胭脂里。


也曾云想衣裳花想容,

也曾回眸一笑百媚生。





专栏头图来源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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