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战记——毒刃出鞘（三十九/四十）
“Grrrrrrrr！”
那只被塔雷维克称为灵脑兽的怪物发出了一声难以名状的尖啸，许多有着灰色轮廓的触须虚影向着毒刃刺了过去。
当触须刺中车体的时候，毒刃猛烈地摇晃了一下，迫使所有人抓住身边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
“损伤情况？”这是赫斯特在震动消失后确认的第一件事。
“车体结构轻微损伤，但这些损伤需要等到战斗结束后我才能进行修复仪式，现在我对这些伤口无能为力。”工程士的报告并不算好消息，但也称不上是个坏消息。
“人员状况，有人受伤吗？”
“没事，长官，虽然脑袋有些嗡嗡响但是它还在我的脖子上。”克雷提斯的回答让赫斯特舒了一口气。
“这和我在亚雷斯特六号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塔雷维克的话引起了赫斯特的注意，“那时候一只灵脑兽就瘫痪了一辆风暴领主，杀死了车内的所有人——所有人的脑袋都被炸碎了。”
“但我们都没事，毒刃也没有受到太多的损伤...”就在赫斯特分析眼前的情况的时候，脑海里又响起了她的声音。
“你管这种直接冲着骨架去的攻击叫‘不太多’？你要知道越是这种看不出来的伤修起来有多麻烦，嘛....似乎修理本来就不是你的本职工作来着。”
“无论如何，那个怪物把我惹火了，让我们冲过去把它拆个稀巴烂！至于炮轰枪扫还是你想用腰上那把刀砍它随你的便，只要别让它在那样站着就行。”
赫斯特点了点头。
“放任那家伙会害死我们所有人，塔莱德、马力略，还击，给那头怪物一点颜色看看！”
毒刃的主炮和激光炮咆哮着还击，但激光束和火箭助推炮弹都在即将命中灵脑兽的时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开了，那发炮弹落到了一旁的几只武士虫当中，将它们的躯体炸得四分五裂。
“打偏了？”马力略对屏幕上依然完好无损的灵脑兽感到惊讶。
“那家伙有灵能护盾，那东西真硬起来的时候比泰坦的虚空盾还硬。”海格尔森说道。
“那我们就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马列略问道。
“等等，塔雷维克，你说在亚雷斯特六号上一头灵脑兽拥有独自压制超重型坦克的能力是吗？”
“是的，驭铁中尉。”
“但是它刚才的攻击并没有一次就瘫痪甚至击毁我们，甚至坦克手们也没有被它的灵能力量给伤到...”
赫斯特看着显示屏上的灵脑兽，它头顶的灰色阴影正在聚集，似乎是在准备第二波攻击。
“难道是我用捡回来的石头雕的那个帝皇雕像显灵了？”马列略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在通讯频道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石头？什么时候的事？”坐在一旁的马力略问道。
“就是岩心城的时候，我在营地边捡了一小块石头做了个帝皇圣像，就像我们以前捡矿渣的时候一样...那时候一个能换不少口粮呢。”
“那雕像呢？”
“在储藏室里。”
“那我们还不赶....”马力略说着就要起身，却被赫斯特喝住了。
“不，马力略，现在不是花心思思考那些破事的时候，无论如何我们只要知道灵能巫术无法对我们和毒刃发挥预料之中的杀伤力就可以了。”
“如果这种干扰对它的攻击有效的话，那么对它的护盾应该也能起到相同的效果。”
说着赫斯特拿起了指挥台上的话筒。
“凯瑟尔少尉，组织幸存者保护好我们的后背和大门；克雷提斯，马力最大，朝那头怪物冲过去。”
“听你的头儿，早该把那个奇形怪状的家伙给收拾掉了，所有人抓紧扶手，油门到底！”
驾驶员把油门踩到了最底，毒刃的排气管排出了浓浓的黑烟，向着灵脑兽所在的方向缓缓驶去。
在钢铁巨兽的身后，余下的黎曼鲁斯和地狱犬在两辆多恩坦克的率领下组成了环形阵守在星港城的大门前，用一切能开火的武器阻止虫群推进或是偷袭毒刃脆弱的后部。
城墙上的重武器和野战炮组也维持着凌厉的压制火力，炮弹、飞弹和激光束不断地落到虫群当中，击碎甲壳，抛飞肢体。
在友军的支援下，毒刃无情地向前碾去，它的所有武器都向前方前方释放着致命的火力，放倒了所有拦在必经之路上的几丁质怪物，或是用巨大的车身和精金履带碾碎它们的身躯。
而毒刃经过的地方也发生了奇迹，原本有序发起攻击的泰伦虫群在靠近超重型坦克时不知怎么出现了混乱，撕裂虫一头撞死在了厚重的精金装甲板上，枪虫举起武器的速度比平时慢了半拍，就连组织灵能节点的泰伦武士虫也在靠近它的时候出现了攻击前犹豫的情况，然后被爆矢和光束打成碎片。
那头灵脑兽也发觉了异样，随即发出了另一声咆哮，煽动虫群发起攻击的同时召唤出了更多灰色的触须向毒刃刺过去，但这些触须也无一例外地在靠近毒刃时收缩、变细，原本足以扯开车体的攻击到头来只能在装甲上留下轻微的损伤。
而超重型坦克只是这头怪兽需要面对的麻烦之一而已，虫潮的右侧也因为两台守焰者军团战犬级泰坦的乱入出现了一时的混乱，两台神之机械用涡轮激光炮和等离子爆裂炮轰散了组织起来的离子炮虫，同时用火神爆矢炮和炼狱炮杀死了数量更多的次级生物；而死亡守望们则攻入了左侧，兰德袭击者、无畏机甲和三台百夫长战甲的武器释放着帝皇的怒火，而一起加入它们的则是技术军士和他操控的雷火炮——它的高爆炮弹杀死了所有靠近的刀虫和撕裂虫，其他的阿斯塔特也忙着处理那些离的太近的虫子，免得它们成为装甲部队的障碍。
毒刃的激光炮再次开火，而灵脑兽也再一次唤出了灵能护盾进行抵挡，但令它没想到的是光弹这次居然穿透了灵能屏障，击穿了它身体两侧的脑状器官。
几丁质巨兽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而毒刃也已经来到了离它足够近的位置，车头的毁灭者臼炮微调了炮口。
“这一发是为了死者！”第二炮手海格尔森怒吼着按下了发射符文。
硕大的炮弹拖着火箭的尾迹飞出炮膛，砸穿了灵脑兽没有眼睛的脑袋，砸开了它的几丁质外壳，然后在它的体内爆炸了。
随后产生的冲击波几乎掀翻了所有的小型泰伦生物。
灵脑兽的死亡在泰伦虫群当中引发了巨大的冲击，这冲击并非是轰入体内的毁灭者臼炮的攻城炮弹，而是蕴藏在它体内的灵能能量。
灵能震荡席卷了整座战场，将石像鬼虫从天空打落、刀虫、撕裂虫和枪虫也被掀翻在了地上，武士虫和更大一号的泰伦生物也被这股冲击波打了个趔趄，然后，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泰伦虫群第一次在战场上表现出了迷茫和混乱，随着节点的关键部分出现断裂，生物本能再次占据上风让这些怪物再一次知道了害怕为何物，当帝国军队的枪炮再一次轰鸣的时候，它们犹豫了，然后选择了逃跑。
但是帝国部队同样没有余力再去追击它们，毒刃、泰坦和阿斯塔特们选择回撤到了星港城的城门之后，并再次关上了它。
在它再次合上的时候，门外也传来了掠夺者轰炸机引擎的呼啸声，轰炸机中队扔下了无数的燃烧弹，烧尽了战场上的尸体。
在和泰伦虫族作战的时候，这是一种永远有必要做的事情。
毒刃缓缓驶进了后勤分队用白油漆划分出来的停靠区，在它停在方框内的那一刻，勤务兵和机仆们就围了上来，清理黏在装甲板和履带上的几丁质，并取下那些被严重腐蚀或是撕裂的装甲板进行修理、补漆和更换。
炮塔和车身的舱门被打开了，坦克手们疲倦的爬出了舱门，除了泰勒泽尔之外人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男士们拉下了连体服的拉链，脱下了衣服的上半身部分，摘下了头盔，享受着艾塔洛迦夜晚的清凉。
詹提娜和赫斯特是最后离开车舱的人，虽然两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教育和出生还是让他们没有做出其他人那样奔放的举动。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通过车辆左后侧的登车梯爬下了毒刃的车身，詹提娜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在她沿着梯子往下爬的时候，她脚下突然一滑，然后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一双手在下面接住了她，一只温热，一只冰冷。
“你没事吧？”赫斯特看着自己怀里的战术官关切的问道。
“我...我没事...”战术官红着脸回答道。
几个还在附近的人看到那一幕吹了声口哨，但很快他们就被其他更严肃的人给赶走了。
赫斯特把她放了下来，战术官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来。
“你虚弱的很厉害。”
“是吗....”詹提娜扶着梯子问道。
“去找医疗官看看，她那里应该还有营养针，其实大家都累得不轻，但我想你更需要它。”
“我很好，长官，不用担心我。”她摇了摇头，“我去整理战斗报告了，一会儿见。”
她松开了握着梯子边的手，跌跌撞撞的向着旁边的帐篷走去。
“她是个好姑娘，不是吗？”塔布罗斯走到了赫斯特面前坏笑着说道，“也许打完这一仗我们可以撮合一对夫妻，我可以拉别的团的牧师和政委来帮忙。”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中尉？”赫斯特严肃地问道。
“别这样，驭铁中尉，难道你没注意到你的手下都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吗？他们需要点帮助才能缓过来，雷卡咖啡、拉霍棒、行军床或是一个笑话，枪子儿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的。”
“还没到松懈的时候，泰伦虫族很可能正在谋划下一轮攻势，你最好快点和工程士一起完成检修工作，下一场战斗还在等着我们。”
“好的，驭铁中尉，说到这个，那边正在举行会议，我想你会过去看看。”
“我这就去。”赫斯特说着整理了一下帽子就离开了。
塔布罗斯看着驭铁中尉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唉，银河系中最可惜的事就是好花插在了铁板上，对吧？”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旁边的毒刃一眼。
“别担心，小姐，我们会尽量把你修的和刚出厂时一样，再留个击杀标记在你的炮管上。”
说完后勤分队的领队就顺着登车梯爬上了车体，带着后勤分队的人员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战斗。
星港城的穿梭机起降指挥中心被当成了帝国部队的新指挥部，军官们集中在这里，对着全息仪上的图像指指点点。
“所以攻击我们的泰伦是这家伙带来的。”楚巴罗夫少校指着图像说道。
屏幕上是一艘巨大的泰伦生物战舰。
“但.....为什么只有一艘？按道理来说虫巢舰队从来不会形单影只的战斗才是。”一名艾利西亚军官问道。
“距离尼伯龙根的溃灭已经过去两个世纪了，”士官巴勒科迪恩解释道，“虽然有一些生物战舰逃过了那场决定性的战斗，但不是所有被打散的触须都有机会入侵一个毫无防备的世界，随着它们的生物质开始损耗，它们最终选择了......”
“同类相食。”德莱多安主管面色凝重的看着生物战舰的全息图。
“我们和海军舰队重新取得联络了吗？”一名卡塔昌人问道。
“所有和轨道上的星语通讯都被断绝了，虫巢意志的惯用伎俩，为了保证星语者们的安全强行突破现在不是个好主意。”
格瑞德斯上校回答道。
“我们可能得靠自己来解决那艘生物战舰。”
“但是落到地表上的虫子怎么办？它们可能会先把星球上的其他地方啃干净，再用收集来的生物质生产足够多的怪物来消灭我们。”奥斯托洛夫斯基上校又接着提问。
“这点.....暂时不用担心。”海军航空兵第754飞行联队的奥卡斯罗准将回答道。“在虫群离开后我派了一个中队的闪电去侦察，那些虫子的撤退似乎不仅仅是因为节点生物的死亡，它们似乎还有别的敌人要对付。”
“谁？”费雷德斯上校问道。
准将摇了摇头。
“我不能再让战机冒风险飞得更远了，但我想这个答案我们心里都有数。”
“灵族...它们居然还留在这颗星球上。”
“我们暂时没有精力去管它们，不过如果它们能牵制和消灭一部分虫群的话也算是帮了一个大忙，因为我的技术军士已经有了一个解决生物战舰的方法了。”巴勒科迪恩说道。
“什么办法？”赫斯特问道。
死亡守望士官看向了全息仪，上面的图像已经发生了变化，从狰狞的生物战舰变成了一门高耸的巨炮。
“我们要恢复被瘫痪的轨道防御宏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