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现在，诺瓦希已经盯着树上的黑苹果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他又没有想要摘下来的举动，就只是这样沉默地盯着，直到Nightmare喊了他，他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诺瓦希，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嘎了他们而已”

       “至于你的兄弟我不感兴趣”

       “我只对你感兴趣，Nightmare”

      “为什么？”

     “因为你眼中有我啊，Nightmare”

       “……”

     好吧，他又开始了那老套的土味情话，有点出其不意，但是，他就是这样随心所欲，所以，Nightmare有些时候也觉得和他交流是一件心累的事情

      “诺瓦希，你真的没有考虑一下你自己这样做的坏处吗？”

         “那你欺骗Dream你受伤是你自己摔的，你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坏处吗？”

        “他是我的兄弟，我不希望……”

       “打住，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是家人该做的？”

      “我承认我没有兄弟，也体会不到身为哥哥的职责”

      “我只知道你和Dream是一样的”

      “可惜，他们并不会这样认为”

      “我会这样认为，即便你不相信我，即便……”

       诺瓦希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他不想给予Nightmare那微小的希望以后，又再次因为这微小的希望而堕落进绝望的深渊里去。他既不希望Nightmare眼中的光消失又不希望他自己成为Nightmare眼中的光，啊啊，还真是一个矛盾的自己啊

   不过，就在Nightmare要换一个话题的时候，诺瓦希突然冷不丁地朝着情感之树狠狠地来了一拳，万幸，树完好无损，但是诺瓦希的右手就不见得是完好无损了

     “果然啊，不管我怎么做，你也不会回应我了”

      “祝愿你以后的树桩子可以永世长存”

    他笑着，但是他的表情却是愤怒，只能说，他现在又是失控边缘来回蹦哒了

    “咔”他掰回了自己错位的右手腕，至于痛感什么时候会传达，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诺瓦希？”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也许我该离开才对”

      “等一下，诺瓦希，你之前说的……呃!”

   诺瓦希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但是诺瓦希并没有用力，此刻，诺瓦希眼眶里在溢出那些黑色的物质，那些他所不能抗拒的负面情绪再次影响着他的理智

       很快，诺瓦希松开了手，像是霜打的茄子那样，无奈地擦拭着那些无法抑制住的黑色物质

        “离我远点吧，Nightmare”

        “我不确定现在的我会不会杀了你”

       “啊啊，真的对不起啊”

     再一次的，他又在Nightmare面前失了态，他走得匆忙至极，以至于他落下了东西，落下了他的小盆栽……

        事实证明，他的灵魂是有残缺的，这次，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了，他看着那倒立的暗紫色灵魂，他终究还是注意到了灵魂中心处正在蔓延开来的黑色物质，他知道这是什么，最纯粹的负面情绪在试图覆盖着他的整颗灵魂

   “嘁，还以为你会让我过好我的果生”

    “看样子，你在试图创造一个刽子手啊”

    “前.任.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