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比安卡篇——后日序谈
夜色婉凝，仿佛一块尚被研磨的墨宝，而这并未凝固的波纹中尚有着朦胧的余温与声光，光徜徉清晰如琴键跳动的星辉，如若河汉间茕茕飘飞的萤火，略显静谧地光耀着路灯零星的游园。
“....592。”
“....593。”
“....594。”在寂静空阔的晚夜中，流溢着暖橘柔光的环线车站仿佛一顶供人临时休憩的帐篷，让如雨滴般流淌的黑色沿着轮廓滑落。两人相依坐在站台内的长椅上，漫不经心的报数中近乎藏匿着某种针锋相对的氛围。
“....595。”他轻揉眉心，似乎在这般长久的拉锯战中逐步丧失最开始的昂扬斗志。
“...指挥官又出错了。”他的百密一疏霎时明灿起比安卡晶润的碧眼，后者则忽然轻扬起唇角，让胜利的喜悦稍显含蓄表露于明媚的弧度中，她微垂眼眉，“....分明这还是指挥官自己提出来的游戏…但指挥官却一直屡战屡败呢。”
“....啧….怎么又忘了.....”他颇为自暴自弃地伸手抓揉着愈发毛躁的黑发，丝丝悔意再度于内心跌宕起来....为了打发等车的闲暇时光，他心血来潮提出一起玩数字游戏——两人轮流报数，但要跳过7的倍数，这是自己以前在法奥斯捱过晚训的法宝….本以为自己已然轻车熟路，但他似乎忽略了构造体那令普通人望尘莫及的算力….
“…..愿赌服输，指挥官。”似乎是为了防止某人反悔，比安卡微蹙睫眉，轻攥起他的衣角并拿捏好手指的力度，俯身以令人印象深刻的力度弹了弹他的额头。
“….痛….”他无奈轻抚被惩戒过的痛处，随后发出无不狼狈地控诉，“…就不能稍微轻点嘛….”
“……….”比安卡微微簇起纤长睫眉下宛若璎珞的碧眼，在那明媚的柔光中，似乎荡漾着忍俊不禁的浅笑，她将双手规允放置于双膝，“…是指挥官之前说不要说下留情的。”
“….我看比安卡也是乐在其中吧，之前我说的话反倒是正中下怀了。”眼看某人唇畔的笑意愈发繁盛，他不由得陡然有些执拗地想要表达自己的第二次控诉，“….唉….一次都没赢过….”
“…..就算指挥官这么抱怨，我也不会放水。”比安卡的眉目微扬，温婉如波的眼眸似乎夹杂着几分有意为之的执拗。
“….又是不道歉又是不放水….”他垂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嘴角却暴露出心口不一的和煦弧度，“….你真是越来越固执了。”
扩散的光辉映照起暗藏着尘埃与虫鸣的黑暗，球形的浮空车踟蹰着缓缓停滞站台，让那略微刺眼的光芒将他们彼此相对而视的脸庞勾勒为光与影的画作。车门无声滑动着开启，但他们却并未动身，只是心照不宣地等待着光影再度散去。
“……指挥官，我们还要继续吗？”比安卡轻撩鬓发，眼眸中明媚的苍翠并未随着列车的远去而黯淡，她以到此为止地口吻询问，却又表露出意犹未尽的心声，“….又要等下一班了….”
“…..比安卡是在担心太晚了吗？”他并未回应是否继续的征询，因为只要他们凝视彼此，那这份温存便会一直延续，“….放心，环线的班车十分分钟就会再轮一趟，哪怕从空中花园的这头再到那头，最多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而已。”
“…..这样看来….空中花园的确很小呢，比我和指挥官去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小。”比安卡微微一笑，似乎明了他言论中悠闲，她的眸光望向宛若幕布的黑夜，似乎要在其间书画记忆中的景致，“….但我们依旧还要回到这里，因为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他略微错愕地注视某人陡然垂落如流星的眼眸，似乎已然知晓她对于自己期许的回应……他已然藏匿不住自己的欣喜，他微垂眼眸，“….但是哪怕这个家这么小，我们却似乎又总是见不上几面。”
“…………”她不置可否地微微侧身，似乎以稍显芥蒂的沉默回应他，“….或许家虽然小，但我们的人生却很大呢.....大到我们总是忙碌于彼此的任务....就连像这样和你忙里偷闲的时光一个月都不一定有一次。“
”.....同意，就算有时候偶尔碰面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在而这份淡漠在他人眼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他像是抱怨般轻挠额角，但相较于抱怨彼此，或许偶尔抱怨这个厚此薄彼的世界更好，“.....总感觉我和比安卡的人生就好比两个圆圈，我们总是在圆的内部遥望自己边界之外的彼此。”
”......嗯。”比安卡缓缓展露一抹浅淡的笑意，仿佛霜雪融化了自我，想要温暖拥抱着她的人，她轻攥起他的手心，并未多言。
”.....但是，两个圆圈也会有着相交的空间，而这份空间不属于其他的任何人，仅仅属于我和比安卡，只要我们想.....视线所及之处....便是我们的圣地。“他温柔回握那不善言辞的暖盈，宛若回礼般与她的指尖丝丝入扣，他抬起眼眸，“....因此，我时常也感到十分幸运，刚才说的话也完全不是在抱怨哦？”
“.....指挥官.....我最近看过一本书，书中讲述了黄金时代时期非常普遍的爱情。”比安卡的睫眉中藏匿着不易察觉的情愫，似乎因书中的感动而不由自主地潋滟起柔波，”.....在黄金时代....有不少人尽管心怀着彼此,却总是隔着遥远的距离，他们平时通过网络联系，唯有在特定的时间才会约定好地点彼此相见。”
“......比安卡是说....异地恋么？”
“.....原来叫作异地恋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她若有所思地品味着这被理所当然定义为爱恋的词语，那对澄清的碧眼似乎也因此缓缓浮现起一丝明灿的微光，”....指挥官也会了解这些东西么？“
”.......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反倒是比安卡看言情小说这件事更有趣。“他颇为戏谑地扬起嘴角，”....清理部队的同事知道某人看言情小说么？”
“....他们当然不知道。”似乎是轻易察觉他和煦笑容的幸灾乐祸，比安卡轻描淡写的眼眉在微微缭乱的金发中平静无波，她已不以为意神色凝视他逐渐消逝的笑意，似乎并不想让他得偿所愿，“...但之前放在送到清理部队的等身企鹅玩偶.....他们倒知道是指挥官的手笔。”
“.....诶？”他陡然有些惊愕地微扬眉目，自己本来万无一失而自己又可全身而退的惊喜怎么会百密一疏.....分明自己已经想象好比安卡拆开包裹时那困惑而难以为情的绯红面容....”....莫非你和他们说了？“
”....呵呵...分明某个冒失的指挥官自己忘了删掉发件地址。“比安卡纤厉的眉目颦蹙起威严的棱角，却又与那温婉唇瓣展露的显赫笑意矛盾地共存，肃穆似乎从一开始便不是某人的本意。她微微凑近了些，再度伸出手指在他的额角留下不轻不重的责罚，”.....指挥官的心眼越来越坏了。”
“....又来....”他吃痛一声捂住额头，似乎心有不甘地为自己鸣冤，“....但至少我送礼物的本心是好的吧....”
“......虽然我很开心指挥官有这一份心意....“比安卡温婉明耀的眼眸忽然浅淡一份，似乎是某种峰回路转的暗示，她略显无可奈何地柔声轻笑，”....但是指挥官，为什么非要是企鹅....而且还是那么大的一个玩偶？“
”....因为我觉得很适合比安卡的气质啊？“他理所当然地微挑眉梢，随后看似深沉地思考一番，”.....那下次送比安卡企鹅睡衣吧，专门买那种大款的，穿起来一定很可爱。“
”......指挥官阁下非要和企鹅过去不么？“比安卡的嘴角仍旧流淌明眸善睐的微笑，但那么笑意似乎在此刻沉默风声中停滞过久，反倒是逐步潋滟起令人畏惧的意蕴，她轻轻瞌上眼帘，“....这些孩子气的东西恐怕更适合您才对。”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样煞有介事和我理论的比安卡不也挺孩子气的。”他不以为意地轻声笑笑，却还是本能般轻掩起额头，防止某人不由分说的报复行为。
”.....尊敬的乘客你们好，本班列车即将到站，请有序上车....切勿拥挤......”小小的站台内蓦然响起温柔却也不合时宜的女声，并随着飘散入夜的灯光渐次弥散，当此时只有他们两人，这便是某种意味着离去的前奏。
“.....来得真及时。“当沉默再度填补喧嚣的缺口，比安卡已然缓缓垂落已然再度抬起的指尖，在眼前人忌惮而警惕的眼神中再度看似温婉地轻笑，“.....再不上车的话，我们可就只能走回去了，指挥官。”
“.....可不仅仅只是及时，再晚些恐怕我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吧。”他轻声叹气，心领神会地与她相视一笑，随后稍显牢固地握紧掌心那直抵心扉的暖流，似乎想要铭刻那份填补指缝的温柔，”....对了....在走之前，比安卡可以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心愿吗？“
”......心愿......”某人略微讶异地展露出眼瞳中的迟疑与困惑，似乎是局促他此刻更为清晰的存在，又仿佛忐忑于那正襟危坐的肃穆，“....指挥官想说些什么呢 ？”
“.....还记得之前我们离开南极时的最后一晚吗？”他凝视那夹杂忐忑与诚恳的清澈眼眸，似乎想要在那晶亮的倒影中找寻记忆的瓣蕊，“....那时候....我们都醒着，又似乎一起做了令人回味的美梦。”
“.....既然是美梦....但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察觉弦外之音的某人一改往日清淡如水的声色，那略显局促的口吻仿佛薄荷酒般清甜醉人，直叫人想要无数此地品鉴，直到自己彻底沉醉，”....指挥官....就当那真的是一个梦....好么？“
”.....我明白....唯有身处梦境，我们才能理所当然地做梦.....只有我们暂且抛下彼此的桎梏...我们才能.....”他轻搂起那曾在睡梦中与自己亲密无间的腰际，以恳切而含蓄的空白替代了自己最为渴望的温存，“....但世界上总有傻瓜喜欢白日做梦，而这个傻瓜就在你的眼前.....渴望你给他再做一次美梦的机会......”
“.....哪怕....梦境之后又是沉重而繁琐的真实？”
“......嗯。”
“.....或许那个傻瓜也该知道...现在已经不是白天了.....”比安卡似乎无奈浅笑，那丰润唇瓣如此静好地展露姿容，宛若悄然绽放的夜昙，稍纵即逝地唯独向凝视着她的幸运者展露，她因羞涩而微垂眼眸，”.....只要他闭上眼,就能延续这个美梦。“
”...........”得到了某人默许的他缓缓闭上双眼，似乎等待着那令人回想的梦境主动将他寻回，让自己再度沉沦于寂静的温柔。
“...........”她轻轻瞌上眼帘，秀雅的眉目似乎轻颤地倾诉踌躇，素来温婉轻扬的双唇微启，似乎终下决心，要在此刻填补那份曾经半途而废的隐秘情愫，此时此刻.....那空明幽夜的灯光再度自轨迹的彼端飞渡，将那曾藏匿于黑暗的心意相通变为澄澈明媚的事实。
”.......”温软绵密的触感蓦然传递于他的嘴唇，但却并无阔别许久的湿润与蜜意，反倒是有几分小小的粗糙。他颇为困惑地睁开双目，正巧看见那只从南极带回的企鹅玩偶如以往般憨态可掬，只是被某人如此轻抵住自己的嘴唇，委婉曲直地替她亲吻了自己。
“...........”班车无声地减速驶入，那间错的车窗内闪耀着比月光更为直率的光辉，一闪一逝地明媚着她面容粉樱的羞涩面容，她微微垂首，柔金的发丝如柳絮般垂坠，善解人意地遮挡那浮现于素白之上的红晕。
”.......“眼看着某人如此惹人爱怜的扭捏，他只是微微偏头，轻笑着揶揄某人毫不直率的表露，”.....我就说怎么一点也不甜，这可骗不了我哦？“
”.....抱歉指挥官....”比安卡的脸颊似乎浸泡于一杯温酒之中，霎时呈现出弥漫的浅淡嫣然，她似乎颇为自责而郁恼地叹息着，“.....可能面对指挥官....我还是太软弱了些.....”
”....没事，以后这种事我主动就好。“他颇为促狭地袒露出一副令眼前人愈发局促的温润笑容，”....不过我有些好奇，为什么比安卡要用这个企鹅玩偶.....”
”.......那是因为....””比安卡略微踌躇地撩起耳畔本就柔顺规允的鬓发,似乎想要临时拼凑出自己也不得而知的答案，”..........”
”.....我知道因为原因是什么。“他忽然佯装起一板一眼的肃穆，随后将那唯有彼此心知肚明的表露忍俊不禁地道出，”....没有原因，因为企鹅就在那里。“
”.........”比安卡原本纠结轻拧的眉目似乎霎那间显露几分茫然，但随后,那份茫然便立刻转化为某种被揭露过往的尴尬乃至愠色，她轻抿唇角，颇有芥蒂地固执凝望着前方，“....指挥官记忆力真好。”
“.....这些话怎么可能记不住.....”他有些谨慎地干笑几声，随后伸出手轻轻拍拍胸脯，”....一直都记在这里的。“
”.....与其变着法让别人难以为情，或许指挥官应该让自己的心眼用在其他地方才对。“某人并未直视他那强装诚恳的眼神，依旧目不斜视地向着远方呈递复杂而纤细的心绪。
”.....抱歉......”似乎是察觉到眼前人一丝真切的不悦，他陡然有些气势低落地想以言语回旋，他拿起那只被自己亲吻的企鹅玩偶，让它也浅浅亲吻一番她残留着浅淡嫣然的脸颊，“....我总是仗着比安卡脾气太好得寸进尺......”
“.........”那被两人弃置一旁的班车默然停驻良久，最终叹息般关闭车门，头也不回地加速驶离了站台。
”.......看来我们不得不走回去了，指挥官.....”比安卡稍显平淡地沉郁起霜雪般的瞳眸，随后将指挥官手中的企鹅玩偶轻轻摘下，将其放入裙裾内衬中，她施施然起身离席，“....我们走吧？”
“........嗯.......”他难掩忧虑地随口迎合，似乎已然尽数丧失先前的泰然自若。
”..... “........嗯.......”他难掩忧虑地随口迎合，似乎已然尽数丧失先前的泰然自若。
”...........”察觉到某人的蓦然失意后，那明媚如提灯的笑意又再度戳破刻意淡漠的假面，让自我最令其牵肠挂肚的笑意毫不介怀地展露，“.....如果指挥官再这样拖拉，我就先自己走了。”
“.....等等我啊。”他轻扬起错愕的眉目，随后倍感安然地松弛了眸光，快步跟上了某人的步伐，他颔首示意人行道旁的并行轨道，“.....一起走走吗？反正最后一班车已经过了。”
“.....如果婉拒...指挥官会像以前一样死缠烂打吗？”
“.....大概率会吧。”
“.....指挥官真是厚脸皮呢。”比安卡温润浅笑着接纳了他手心的感触，两人走下台阶，在星夜之下漫步于似乎绵延不绝的轨道。这理应是一个无人铭记的晚夜，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然安睡，星辰与长风也稍显困倦，如同在亘古之时就已经明耀冰雪般，平静而淑仪地将银色的温馨洒落于他们的脸庞。
“......对了,告诉指挥官一个好消息....我打算月底调休一天....”她紧攥着他的手心，在稍有距离的并行轨道悠然漫步，“....那天正好指挥官有空，我们或许可以一起找个地方放松一会儿。”
“....真的吗？“他正如某人预料般展露出惊喜的笑意，”....那为什么比安卡现在才告诉我呢？“
“....因为这是我刚才临时起意的决定。”她轻笑撩起柔金的鬓发，以那沁润人心的执拗眼神向着他直率而委婉地表达，“....因为内心想这么做....所以就这样擅自决定了，指挥官就当作是心血来潮吧。”
“......看起来和上次的申请书没什么差别呢....”他微微侧身，似乎想要借助她瞳眸的反光欣赏星夜的繁盛。
“.....每次想起是指挥官....总会突然觉得所谓的原因也没什么意义.....“她轻轻垂落闪露着心潮的碧眼，柔金的长发略微刮蹭着自己的脸颊,“...哪怕有时候做的决定并不妥当，心情也总是很好。”
“......比安卡有时候也很任性呢。”他微微扬起嘴角，似乎有些狡猾地表达了足以令自己的心花怒放的遐想，“....希望有朝一日，比安卡也能对我任性一次。”
“....那就只能视情况而定了。”比安卡微垂眼帘，温顺的额发也随着自己的动作含蓄地遮盖眼眸的弧光，“....指挥官....我们去我小时候的那座教堂吧,这是我一直想带指挥官去的地方。”
“.....虽然我很乐意，但是时间是不是稍微短了些呢？”不知为何，每当自己凝望那唯美无瑕的面容，自己总会忍不住让其浮现些许浅淡的嗔怪，他轻笑着抛出自己的“顾虑”，“...而且那边有寒流经过，恐怕......”
“......如果有暴风雪，我会保证指挥官的人身安全的。”某人出乎意料地浅淡一笑，似乎要与他的戏谑针锋相对，“....当然，指挥官也请做好心理准备。”
“....额....要不换个好点的时间去？我看等全球变暖之后，我们再做打算吧。”
“.....鉴于指挥官曾经答应过我，我是不会让指挥官食言的。”比安卡微微颦蹙起秀雅的眼眉，那让某人无一例外丢盔弃甲的肃穆与嗔怪再度直率地展露于自我的眼瞳，“.....我会负责让指挥官保持良好的品行的。”
“.....喂，这么快就开始任性起来了.....”他无奈闪躲某人不容敬谢的澄清眼眉，”....真想把这件事告诉大家....呃.....好吧....大家肯定不会信.....”
”......指挥官清楚就好。“反击的的揶揄故伎重演，她也因此难以自持地微微漾开一抹温婉的弧度,”.....那么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其实我本来想说,等到了比安卡的故乡…..”他突然垂下眼帘，让始终潜藏心底的心绪头一遭向某人呈现，“….没准我会有些遗憾也说不定。”
“…..为什么？”比安卡颇为错愕地侧身凝望着他，似乎一时间忘却了习以为常的敬称。
“…..因为或许我会忍不住遗憾没有早点遇见比安卡吧。”他仰望着自舷窗中洒落的瑰丽星辰，似乎流露出一抹确幸的笑意，”....但其实在很早之前....在我和比安卡小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仰望过同一片星空了。“
“……而就算是如此微不足道的关联，也足以令我欣喜感激了。”他微抬眉宇，随后又颇为爽利地轻笑起来，“….因此对我而言，和比安卡相处的每一个瞬间，都是一种奇迹。”
“……..指挥官……”她微微偏头，以涨溢柔波的眼神凝视着他，含情凝神倾听着他的告白。
“…..而现在….我想让这个奇迹….变得璀璨起来。”他停滞脚步，轻轻捧那在冷硬中温软的双手，似乎想要将寰宇收纳一样，将其放置于自己的胸膛。
“……….”比安卡轻轻垂眸，那素雅的浅笑似乎因羞容而沾染了些许梦的色彩，她凝神微微仰视那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原来这就是指挥官的打算么…..让我难以拒绝….”
“…..难道不好吗？”
“......我并没有这种想法....但这次....我想再主动尝试一次。”
“.....这就是所谓的事不过三吗....？”
“……….”她并未回答，只是凑前半尺，轻而易举地消除彼此的距离，让那份因顾虑而生的软弱变得坚定而绵长。
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是如此美丽，流光漫步、花蕊鲜怒，宛若他用心品尝过的唇瓣般，时常带着薄荷与蜜糖交织的清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