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与战车 国风高中同人】长江高中20XX(7)
第六章 新装备 新工作 新战术（上）
Tips1: 在海上天气恶劣，或者装备需要大修而无法上车训练时，长江战车道社团的同学在训练时间会用秦淮带来的模拟软件做拟真战车道训练。而平常，同学们玩的战车游戏除开《火炮世界（World of SPG）》之外，就是《战争游戏：暴风雨（Wargame: Tempest）》，不过该游戏因为物理引擎基础代码年代久远（大概能追溯到本世纪初）的原因，比起拟真更让同学们印象深刻的是，在游玩过程中会出现各类奇妙的物理现象，比如两层铁丝栅栏就能卡住坦克让其动弹不得，再比如一层混凝土就能让能把轻装甲目标打个对穿的动能弹药消失的玄幻场景。
Tips2：消失了4个多月，很抱歉，祝大家新年快乐。
长江——知波单赛后第六天。这天下午，前长江战车道社长，现长江新闻社社长高三生秦淮刚刚结束日常功课。由于今天的汉语课老师有些过分热情，所以等她走完安检流程后，社团活动时间已经开始了。
“倒…倒…好，停！”推开训练场的铁丝门，秦淮刚好看见竺蕊指挥着最后一台刷着红星长城校徽、分组图标和白色战术标号的新战车倒入了训练场出发位置。秦淮注意到，有些车的外形还跟她们刚进后勤部的样子有了些区别：M4的炮被换成了76毫米，而T-34-85和IS-2的头上都多出了遥控型号德什卡高射机枪，甚至是带高射瞄具版本——就连真理本部都从来没有给IS-2的头上加上这个玩意。
“全体都有，成早操队形！”看到秦淮进门，小林叶子立刻吹了两声短哨，发出了整队口令。方才还三三两两围在新战车前叽叽喳喳的社员们立刻跑到训练场前。“向右看齐！向前看！” “稍息。”整队完成后，叶子向一旁的龚萍敬了个礼。“社长，战车道比赛分部全体成员集合完毕。”龚萍回礼，叶子跑回了队列。
“在战车道虚拟训练模式里，同学们，包括我，都给不少本不属于我们的大家伙，刷上过长江的徽标。”龚萍的声音今天格外的响亮，“而今天，如同各位所见，从今往后，长江的训练和比赛都能用上真货了。在这里，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感谢姐妹高校和后勤部的同学们！”“好！”小林叶子狠狠的鼓起了大巴掌，其他的同学也笑着鼓起掌来。
“……不过需要指出的是，在最近的训练和比赛里，有个别同学，有了新战车就以为自己可以油门踩死，把战术抛到九霄云外。希望各位不要再在以后的犯同样的错误。毕竟，决定比赛胜负的因素，除开装备，还有人。”说到这里，不少同学的目光都瞟向了某个T-50车组，以善意的取笑居多。
“说到‘人’，各位也不要忘记，除开战车里面的车组，后勤部的同学们除开开车参赛，也为保障战车每天正常训练与比赛做出的，比我们这些选手更多的一份贡献，在此我提议，给竺蕊同学代表的后勤部同学们鼓掌！”
“……最后一点”掌声停止后，龚萍继续说道，“虽然这话说了很多遍，但我还是需要重复一次：全国赛频率比地区赛高很多，但请各位在保持状态的同时，务必不要落下文化课的学习。虽然老师们肯定不会介意给各位补课，但是，麻烦还是少给别人添的好。”队伍里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而那个不少次考试踩线及格的“老落后”炮手罗杭彩此刻只想赶紧离开队伍去好好拥抱她的新情人——那台她垂涎已久的M4A1（76）W。
“…那么今天就说这么多吧，各位训练加油！”大家例行鼓掌完毕后，龚萍对队列排头的叶子点了点头。
“全体都有，依照预设分组方案训练，登车！”叶子下达了口令，同学们按照预先的分组，跑向各自的新车。原有的轻战车划入情报组跟随小林叶子；T-34和M4划归突击组，IS-2和su-100编为攻坚组，由易玲怡和伍鸫珥共同带队；而4台大口径自行火炮则由火力队队长竺蕊带领。
从各类炮弹的应用，到高效通话的基本原理再到间瞄射击的计算，这支经历了地区赛到全国赛历练的队伍正从零开始，学习一个个全新的课题。
“喂喂？信号检查！……没问题，我听得很清楚！……社长同志今天训话环节有点长啊。”T-34-85内，通讯员兼航向机枪手郝雾舟一边调试着电台的各个频道，一边对车长打趣。
“前几天都是模拟机训练，好不容易见到真家伙，还不能让我兴奋兴奋？”龚萍笑的很开心，“要有了这些，咱可再也不用在面对丘吉尔7的时候拼了全队老命去用硬芯45去瞄准正侧面，还打不穿喽。”
“有了真理同志们的帮助，长江比赛中我们面对重装甲车辆的压力可以预见，会大幅减轻。”郝雾舟结束了信号检查，“哦说到这个，今天中午真理方面，安娜同志来电，她们希望能延长交流经验的时间。社长您看，我们如何答复？”
“前方左转，跟随伍鸫珥车......就这个问题，我想先听听各位的意见。”龚萍对秦淮示意后，关上了车长塔舱门，看向了车内。
“我觉得多一份参考经验肯定有好处，因为真理是四强队的常客，而且打破黑森峰的垄断拿过全国赛冠军。而我们的正式比赛经验，自从获得全国杯赛资格，三年下来其实......才刚有三场”说到这里，车内的大家都笑了笑，“不论是心态还是经验，我们都需要真理同志们的帮助”炮手何梓绒说着，眼睛并没有离开炮镜。
“虽然真理高中使用苏系战车的成熟经验很多，”秦淮一边看着舱门外面（比赛下长江要求全程关闭所有舱门以保障安全，但训练状态则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一边把变速箱往上加了一档，“但我们的战车组成、战术风格、训练方法都与真理大不相同，我对继续协同训练本身不反对，但对其实用性持保留态度。”
车内此时只剩下了一个人没有发言，但装填手黎旻冉只是整理着弹药架，按照她的顺手顺序整理着穿甲弹和榴弹的位置。“诶，我也要发言吗？那，我没有意见。”黎旻冉说了一句之后继续关心弹药去了。
“我想请各位，不要单从战车道的角度思考问题。”龚萍微笑着，“有个词语叫‘人情世故’，因为安齐奥请我们参与了友谊赛的赛后餐会，所以我们每年都会跟她们办美食交流会；因为我们协同；既然真理伸出了援助的手，对她们的请求，如果要拒绝，我们总需要一个理由对不对？”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黎旻冉小声嘀咕了一句，小声的车内的每个人都能盖过引擎声听见每一个音节。
“当然，如同淮同学说的，我们的战车道队伍的战术差别与真理同志们差别巨大，那这里我们就可以不用真理同志帮忙，自己摸索。比如间瞄状态下，自行火炮组和坦克组协同的方法。总之，赛场不是训练场，咱没法随便改数据，总不能打出去24发炮弹期待打爆29个目标，对吧？”
“因此我的意见是，可以继续交流驾驶坦克，使用主炮等具体的经验，但对于真理同学观摩战车道整队协同训练的请求，我们应当婉拒。各位觉得呢？”
“我没有意见。”“我也没有。”“同意。”
“我有意见。”黎旻冉从弹药架那边转过头来，“社长同学，152和122是可以一炮双响，乃至多响的。因此24发理论上可以打爆远比24个多的目标。”她的神情相当严肃，大家不禁莞尔。
“好，训练结束后我即刻给安娜同志回电。”
雾舟的手机响了一声，是竺蕊，她发来了一条寥寥数语的短信。看到信的内容后，她没有作声，只是把手机屏幕拿到龚萍的眼前。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龚萍点点头，接着，雾舟点了几下屏幕，准备发送。“诶，等等。”龚萍挡住了她的手，在后面又加上了两句。“现在发吧。”
第五教学楼的楼道里，竺蕊此刻注意力全都在屏幕上，她把理论的讲解工作都交给了苏静。
她终于收到了回复。
“允许继续执行‘红白歌会’，但务必谨记规则，做好预案，严守纪律。 ”
下一行还有一句话：“注意安全，静候佳音。”署名是红队005号。
竺蕊把手机给讲台上的苏静晃了一下，然后就走向了宿舍楼。
十天后，北海道某赛场外港口，“正宗”号学园舰的接驳口上，太极高校的哨兵们正在完成日常的补给接收工作，但她们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一次的接驳船多了两位特殊的客人。她们正推着一箱子青岛大白菜走向货梯。
两根李恩菲尔德步枪把货箱拦在了门前，是学校的哨兵。
“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思密达！”送货员一面用泡菜坛子腌入味的汉语向哨兵们夸张的喊着，一面亮出了证件：照片下的姓名栏上赫然写着“太极高中 送货员柏杉叶”
“哦？思密达？”穿着桑达斯制服的哨兵有些蒙圈，她看看证件，又看看，最后还是撤开了步枪，向她不耐烦的摆摆手，“OKOK，过去吧。”登上学园舰前，竺蕊回头看了一眼哨兵，她们早把枪背回背上，迫不及待把手揣进衣袋里了——今天天气很冷，要不是站岗要求，她们怕不是会围的只剩个眼睛在外面。
原先两人一箱的菜箱子，在拐过一个监控死角之后，只有一人推着箱子继续前往生活区。
“参观开始。 红队001号”脱离送货队之后，竺蕊脱下了工装，在手机里敲了几下字，随后打开地图。
比起一般的舰船，学园舰更像是个巨大的岛屿，不熟悉内部构造的话很容易迷失方向。为了避免新生登船初期发生类似的意外，每个学校都会在官网给新生配发她们有权限活动的平面的各层地图和3D电子结构图。竺蕊的手机里就存着这么一份。
她现在的目标是教学区，地图显示，这里监控探头的密度极大，基本上过一个路口就是一个。竺蕊在一条街旁的椅子上坐下，挠挠头，心里嘟囔了一句：“就这还指责咱监控多……”，她一边思考更换路线，一边跟另一个飞奔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课本和文具散落一地。
“对不起！”竺蕊一边用日语道歉，一边把东西捡起来想还给她，却发现那个人早就跑没了影，只留下一句话，“同心团来了，你也快跑吧！”
“哈？什么团？”竺蕊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向另一个方向。
“喂！给我站住！”道路那边，一个穿着草绿色制服的辣妹一枪托把一个少女打倒在地，“谁叫你填战车道的，啊？追随社长阁下？你配吗？”另外几个同样制服的人掏出水瓶往倒在地上的人头上泼去，不断踢打。
“对不起……”只能听见微弱的哭声。
“我勒个去…”竺蕊四处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什么能躲起来的角落。
“喂！”不知是谁先看向了这边，似乎找到了新的找麻烦对象，竺蕊打了个寒噤，“切…条子，走了”辣妹们恨恨的看了竺蕊一眼，扭头离开了。
竺蕊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套着的是战车道社团制服，她走上前去看了一眼还在蠕动的少女。“医务室…”竺蕊打开3D地图投影。“不用……回宿舍就行……我……有急救箱……”少女的声音很低，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纠结了两秒，竺蕊最终还是听从了少女的建议，抱起她走向宿舍区。
“这么概括对吗？”宿舍里的电炉旁，竺蕊一边翻找着衣柜，一边用娴熟的朝鲜语问，“你是一年级生，爱好战车道，想追随二年级的朴社长前辈，结果朴社长失事残疾提前毕业，临时社长崔瑛无所作为，现在是辣妹组织‘同心团’把持了战车道乃至全校的人事变动，放任手下欺负普通学生，对吧？”
被子团里，浑身伤疤（有新有旧）的亚麻色头发少女只是点点头，将手伸的离电炉更近了一些。
竺蕊把备换的内衣递给少女，站起来准备离开：“谢谢你。”“朴社长说，战车道社团一直很……单纯，都是为了学校尽责而生。”少女幽幽的说，“你们会继续单纯下去吗？”没等到竺蕊回答，她又自言自语起来，“会吗？那太好了。”少女抬头看向竺蕊，眼神里没有光芒，只是一个无底的黑洞，竺蕊不自觉的避开了那道目光，走向宿舍门的方向。
哦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竺蕊回头用余光看了一眼她的方向。少女依旧凝视着电炉，没有看竺蕊这边。“金贤淑。”背后，传来少女低低的声音，她仍然凝视着电炉，“这是我给自己选的化名。”
竺蕊沉默着，轻轻的关上了宿舍门。
方才把金贤淑抱进来给岗哨说要“尽快送回宿舍”的时候，不但没遇到什么阻碍，甚至岗哨看到她的臂章后，什么也没问，直接给她强行开辟了一条绿色通道——不让路的，甚至让路让慢了的学生，都吃了枪托或者棍子。
这学校的战车道社团，怕不是……竺蕊想到了一个形容。此时，一份新消息点亮了竺蕊的手机屏幕，她按下解码键，原本排列成乱码的字母重新组合，形成了一行字。
“训练分区参观完毕，情报已留存，准备前往仓库分区。 红队002号”看来苏静那边相当顺利。
竺蕊看了一眼宿舍楼旁边，那是战车道部高耸入云的办公楼。
她落后的有点多，需要加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