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发现了这个世界的BUG!(迫害警告)(出场人物:蛇屠箱,斯卡蒂)

“博士博士!陪我玩嘛!”蛇屠箱双手托住下巴看着博士的兜帽,偶尔偏头看看电脑上博士的文件。可惜那些枯燥复杂的文字让蛇屠箱马上失去了兴趣,打打哈欠就继续把玩博士桌子上的握力球,或者好奇地看着迷你酒吧上的各式美酒,直到被警告说小孩子不能喝那些。
“不行啦,龟龟,等我处理完干员的招聘资料再来陪你玩好不好?”博士嘴角抽搐地开口。
他想玩吗?当然想!谁不想和可爱的龟龟一起玩呢?没有人能拒绝龟龟!可是为什么不呢?因为自己明明是个领导,明明也掌握了部分记忆,可是似猫非猫的某人最近好像突然开始报复自己,不停地给自己发最难处理的部分材料;似驴非驴的某人好像会心电感应,一旦产生想要偷懒的想法,那个声音就如期而至,仿佛恶魔低语一般摧残着博士的理智。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做博士啦!”快被逼疯的博士直奔主题,甚至没有任何铺垫。
“呜呜呜.....”
“哎龟龟你怎么哭了?”
“博士,博士如果不做博士了,就没有人陪我玩了....”带着哭腔的蛇屠箱眼角的泪珠大滴大滴地落下,可怜兮兮地看着博士。
感受到蛇屠箱悄悄拉住了自己的袖管,博士无奈叹了一口气,摸摸蛇屠箱的头。
“好啦好啦,我不会走的啦。”
“真的吗?” 蛇屠箱拽紧博士的手臂。
“真的!”
“太好了!”
蛇屠箱环住博士的手臂。
“全世界....”
“嗯?博士你怎么了?”蛇屠箱在博士面前疑惑地看着他,水灵的碧绿色眼睛锁定住博士的眼睛。
哎?博士还处在一瞬间的迷惑中,突然被眼前的少女吓了一跳。
“蛇屠箱,刚刚那句话,能再说一遍吗?”
“有,有点害羞......”蛇屠箱的呆毛左右摇摆,浅粉色覆上她的脸颊。“那我就再说一次了....”
“在全世界.....”
嗯?
蛇屠箱的脸又一次出现在博士面前,气鼓鼓的脸上的红晕依然清晰:“博士!你是不是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啊,抱歉.....”
是我的耳朵出现了问题,还是.....
“蛇屠箱,刚刚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是什么反应?”
“嗯,就是,好像完全没有反应的样子....”龟龟咬咬手指,眼睛向右后方撇去。她闭上眼睛,“感觉就像被固定住了一样.....”
“那么持续了多久呢?”
“大概,大概几秒钟吧....”
“是不是八秒左右?”
“八秒是多久啊?”
博士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表。
“八秒就是这样的概念.....”
他把手搭在蛇屠箱的肩上,眼睛死死盯住蛇屠箱,一言不发却温柔地笑着。
蛇屠箱本来也看着博士,但被这么一盯,薄纱的红雾就在脸上加重扩散开来,眼睛也下意识的躲开了,小手交叉着握住,“怎么了,博士?”
八秒后手表滴滴声响起,博士终于开口:“这就是八秒哦。”
蛇屠箱已经无法思考了,眼睛变成了一圈圈环住的蚊香眼。
“应该,应该是的.....”
博士突然一拍桌子,把还沉浸在那八秒里的蛇屠箱吓了一跳。
“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
“博士你知道了什么?”
他像个铁憨憨疯子一样突然从滑轮椅上站起,一脚把椅子踢开后,开始在柜子中翻找着什么。
“博士,你没事吧....”蛇屠箱有些不知所措地负手而立,她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博士首先拿出一个耳机帮蛇屠箱带上,随即拿出了一个犹格索托斯样式的雕像摆在桌上,念叨着一段咒语。
蛇屠箱有些迷茫地看着这一切,当她看到那尊雕像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窒息感和一种向外衍生的,空间与时间不断在面前拓展融合的怪异感让蛇屠箱的脑袋针刺般疼痛,随后意识似乎跌入了时间的夹缝中,看到了博士的背影身边似乎是另外一个自己。
那是谁?
“蛇屠箱?蛇屠箱?”博士的轻声呼唤把蛇屠箱拉回现实。
“你再试试看说一遍‘世界’这个词。”
“嗯-嗯。世界。”
办公室外的一切陡然停止了运转,就像时钟被人强行拆除了指针,再也无法正常地行走。本来还在飞行的白鸽像是定格在了蔚蓝色的画布上,脚下的方舟明明还在运动着,却没有任何在距离上的移动。在甲板上独唱着悲歌的斯卡蒂的长发被吹起却没有落下,冬日从窗户夹缝中钻入房间的寒风霎时停止了喧嚣,还存在着的空气却让人感到不适地固定感,博士马克杯中飘起的咖啡香气暂停在了半空。
“蛇屠箱,这是你看到的世界吗?”博士突然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一个只剩了帽檐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从脑后长出来的黑发和帽子消失的地方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是这样的。”蛇屠箱没有意识到她的身高似乎拔高了那么一点。
“呀嘞呀嘞daze☆”博士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发现了这个世界的bug!”
接下来博士用右手食指指着蛇屠箱,手指微微弯曲。
“就是你啊!我的小龟龟!”
“时间给我开始流动!”
如同听懂了博士的号召,最先解除的是空气中的厚重感。凛冽的寒风开始尝试再次钻进房间,飞鸟收回翅膀落在栏杆上歇息,马克杯中的水蒸气附带着浓郁的咖啡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甲板上斯卡蒂的歌声又一次传来,还是那么悲伤孤独。
“嗯?”斯卡蒂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习惯性的伸手握住剑柄看向博士的房间,随后站起身回到室内。
办公室内,蛇屠箱还没完全理解博士所说的时停,DIO,JOJO一类。
“所以,当我说出那个词的时候,就会时间停止8秒?”
“正是。”博士狂喜着喝了一口咖啡,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而且,你的能力似乎没有冷却,所以只要一直喊下去,停滞的时长就会不断延伸,就可以不断的时停。”
“那博士刚才也是.....”
“是的。不过多亏了我自身的某些特性,才能同时存在在这个是时停的世界里。”
“博士,你刚才拿出来的那个雕像是什么?”
蛇屠箱狐疑地看着上锁的抽屉。
“什么,你居然还记着吗?没有消除?”博士的眉毛扬了扬。
“没关系,等会给个C级记忆消除就行了。”
“博士你刚刚拿了什么出来?”
“没什么。”博士放下了手中的记忆删除气体释放器,转眼看着蛇屠箱的眼睛。她的眼睛还是那样纯洁的碧绿色,但是眼中孩童般的天真烂漫一点一点地褪去,转而附带着一层深沉冷静的色彩。
“博士,我的眼睛怎么了吗?”蛇屠箱望着博士的眼睛,发现那黑瞳中别样的情感糅合混杂着,感慨、痛苦、惊喜、喜悦、愤怒、绝望、恐惧。它们被什么东西切碎,随意地拼接在一起,就好像随意丢弃的人偶被轻而易举地玩弄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后感受到了来自博士的温柔和慰藉,明明只是看着博士的眼睛,却有种躲在博士背后的安全感,以及怅然所失的失望。
不行,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
博士的眼睛像一个黑洞一般吸引着蛇屠箱。他只是拍拍蛇屠箱的脑袋,说了一句:“越来越像以前的你了。”
想不起来.....脑子开始疼了,不想要思考那些事情.......
博士看着蛇屠箱,充满希望也充满绝望。看到少女闭上双眼抱住头痛苦地轻喃着,博士不知道第几次的开始祈祷。蛇屠箱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倒了下去,博士稳稳接住她的身体,带到了医疗部。
“fafa0,蛇屠箱睡着了,在你们这暂时睡一下。”
“你自己那边不行吗....还有别叫我fafa0!”
博士转过身,无言。
办公室里是等待着的斯卡蒂。
“博士,你刚刚在干什么。”
博士没有回答。他无助地倒在沙发上,显得形影单只,与整个世界不相容。
“你似乎有点累了。”斯卡蒂看着博士的样子也不多言,她也坐在沙发上,双手握住博士的手。
“是因为那些神明的原因吗?”
“不是,也是。抱歉我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只是那是我最接近的一次。”
“也是最绝望的一次。”
博士清晰地记得,那次在宫殿中,双眼充血的蛇屠箱面对着自己。
博士手持着潮汐之剑,一遍一遍嘶吼着蛇屠箱的名字。对面的人笑了。
一阵恍惚,她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剑下。刀刃穿过蛇屠箱的腹部,鲜血打在博士心里。
随后自己也被强行操纵着走向祭坛的深处,在书前站定。
那一次是自杀。
博士叹了一口气,伸出左手把斯卡蒂揽进怀中。虎鲸小姐顺从地贴在博士的胸前,看着博士的眼睛。
“至少现在还有机会。”
“有机会你就不会放弃是吗?”
“是的。”
“我会陪在你身边的。直到那个时刻到来。”
“谢谢。”
深夜,博士睡不着。
他小心地下了沙发,踮着脚绕过床上熟睡的斯卡蒂。
走廊上空无一人,唯一的灯发出幽暗的白光。
他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这里是一座墓园,罗德岛专门为所有死去牺牲的人们设立的。
他走到一座无名之墓前,酸楚感涌上鼻腔。
他终于抵抗不住,在月色下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