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御坂美琴是魔术师（五十八）
“您好，请问那位？”
上条当麻在御坂美琴的指示下按下接听键，打开扩音。
“咳咳……阿上你跑到哪里去了？”
电话那头的人当麻跟美琴都认识，不过两人都怎么见过这个名为土御门元春的男人慌乱的时候。
“出什么事了？土御门。”
“被抢走了……展品被人抢走了。咳咳……你在哪里？”
“嗯……那个，我被魔术师追杀了，擅长结界的那个。”
“马特乌斯·胡安吗？不会吧，偏偏是那家伙。你逃出来没有？”
“嗯，算是吧。”
当麻故意隐去了美琴的事，先前土御门的态度好像是明面上讨厌美琴，要是让他知道美琴在这里保不齐会出什么乱子。
“哈？算了。”
土御门那边说话很吃力的样子，可能在展品的争夺中受伤了。
“你马上去找一个叫佐天泪子的女孩，她应该就在你那边附近。咳咳……仪式就要开始，我们必须要在那之前夺回展品才行。”
土御门的呼吸声很重，看样子受伤不轻，真让人怀疑他是否还有再战之力。
“什么仪式？”
开口的是一直沉默听着对话美琴，她似乎对土御门提及的仪式产生了兴趣，她还没有听说过这次多方争夺的展品跟仪式有关。
“御坂吗？”
土御门对于美琴在当麻身边似乎没有多少惊讶。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对美琴实力相当自信的土御门大概猜到了当麻是怎么逃过马特乌斯的追杀的，顺带他也联想到了马特乌斯的结局。
“你也来帮忙吧，御坂。”
“为什么？”
“就当是我雇佣你吧，结束以后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仪式是什么？”
美琴微微眯起眼睛，土御门在她心中是与狡诈挂钩的名词，这样的男人居然对她说出了条件随便开的诱惑，让她感到了相当的不安。没有人生目标的美琴自然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实现的欲望，不知道事件是什么就跑过去不符合她的观念，要是送命了就太亏了。
“……”
电话那头的土御门似乎在犹豫，停了十几秒才重新开口，原本就沉重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那件展品是长生不老药的半成品，需要在今晚举行仪式才能完成成品，过了今晚就要再等一百年了。”
“仪式的代价是？”
美琴对于多种魔术都有研究，降灵一类的魔术一般都是需要祭品的，而且魔术和科学的共性是一切并不能凭空产生，本质上都是能量的转化。美琴不知道这里的长生不老究竟是指多少年，但是既然有了能够获得如此名号，恐怕已经无限接近于魔法了，真正的奇迹。
但那并不是真正的奇迹，达成的代价可能会相当庞大。
“这座城市所有人都会死吧。”
土御门的的口气无比平静，但蕴藏在其中的却是灼热的愤怒，他绝不会允许有人用这种方式获得永生。
“情况我大概了解了。”
美琴的口吻同样平静，真正意义上的平静。
“拜托你了，阿上的右手一定能破坏掉那个仪式。”
“是谁在举行仪式。”
美琴心中已经有人选了，只是想要确认一下。
“你应该猜得到吧，是彼得·里斯主教，这次以展品为目标的所有人都是他雇佣的，发生混战可能在他的意料之内。”
“这样啊，抱歉，土御门，我不能接受你的委托。”
美琴拒绝了土御门的请求，依然平静，倒是土御门这边坐不住了。
“为什么？！马上可是很多人会死啊！你就这么看着吗！咳咳……”
“那家伙很难对付。”
虽说只有短短一次会面和两次语言联系，但是美琴能够感觉得到，那个主教远不是表面上那么弱气，真实实力恐怕不亚于她的父亲御坂旅挂。
“而且我也没有成为救世主的理想。”
就算贸然跑过去阻止也没有多少胜率，结果还是保不住这座城市里的人，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相比之下，既然知道了彼得主教要用全城人的命作为祭品，现在逃离才是上策，至少还能活几条性命。
“现在逃还来得及，那么大的仪式准备时间足够我们离开了。”
毕竟是曾经的同僚，美琴好心提醒了一番，不过多半会被对方嘲讽吧，她这样觉得。
“逃跑啊，哼，我都忘了，这么现实才是你呢。”
电话里传来了土御门的轻笑声，他是在嘲笑自己居然会将拯救的理想强加在美琴身上吧，有病乱投医可不是什么好事。
“抱歉，御坂，谢谢你的建议，但是我不能逃跑，我必须要阻止他才行。”
美琴心中的混沌再次被唤醒，或许就在这里，她要找的东西，要问个清楚才行。
“为什么？我可不记得你有拯救世界的计划。”
“世界？那种狗屎要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要保护我的家人罢了。”
“家人？”
“嗯，真正的家人。”
“值得吗？”
“值得。”
美琴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值不值得这种事情根本无法用外人的价值观进行分析，无论土御门怎样回答，美琴都应该无法感觉到才是。但是土御门认真的回答了，并且美琴感受到了，来自那个轻浮男人内心深处的真实。
“土御门，你要为了‘家人’付出一生吗？”
“一生怎么够呢，那份恩情值得我每一次转生都去付出啊。”
那个男人现在一定是在仰望着星空，想象着转世继续和家人在一起吧，可恶，他居然，那个狡诈的，不负责任的，吊儿郎当的男人居然获得了幸福——不对，那是他自己守护的来的。
“能等我一下吗？土御门。”
美琴没有等土御门回答，她就抬头的看向了头顶的星空，他们所在的区域没有多少人造光，但却比那些不夜之地更具有自然的气息，只有如此靠近世界的地方才能让人安静下来。
璀璨的星空能够让美琴联想到的词语不是美丽，而是遥远，像是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世界会不会也有一个御坂美琴呢？她过着怎样的生活，她想要什么样的未来呢？
不过这并不重要，美琴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假想对象，辅助她进行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