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九芳 | 阵雨后,向阳而生
*这是一篇芳芳个人,老规矩还是站在芳芳的角度讲故事。然后结尾有我自己的话。
*暑期回归(?)/全文7k+/一发完/ooc及其严重,自己的脑洞占大多数/小学生文笔/可能看起来挺嘴碎的/现背/emo风/含晗芳量微高(但是越写越发现老汉啊啊啊真的没有心!)/不喜欢的及时避雷 :3
*切勿上升!!!切勿代入!!!!!!!(尤其是正主本人!)
*喜欢的话记得给个三连,谢谢啦!Love ya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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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
九芳啊,他下雨不担心挨浇,人家有个脑袋搁那儿顶着呢。
也不知道哪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这两天忽然在后台开起了这么个玩笑,肯定,肯定自己那搭档先起的头,孙九芳想着大头这事儿是过不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说相声的嘛,下了台能互相逗闷子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关系好的一伙子。倒也真不会去放在心上,说开心了本人反而还乐上了。
可事实证明,大头跟忘带伞根本就是两回事。站在剧场门口的孙九芳看着雨下到逐渐模糊对面点心店的招牌暗暗想到。晚场结束回到后台,人早就散了。本来说好一块儿顺路回家的师弟也临时接了个家里的电话说有事儿,就先撤了。
平时吵吵嚷嚷十几号人的后台,忽然只留了他一个人,难免生出一种...说人走茶凉不合适,但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却不假。
雨也没有减小的趋势。只好把大褂重新挂回衣柜,卫衣上带的帽子一兜。犹豫了两秒。
觉着家还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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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外下雨下雪都不打伞,帽子一带手一揣兜就走了。”
“闷声儿不说话一个人走的还挺快。”
“咱这不行啊,生活方式不一样,体质也不一样。人那是习惯。”
尚九熙是孙九芳在德云社里为数不多的从学员班关系就铁,一直好到现在的兄弟。也是社里为数不多闲下来喜欢揣着护照满世界瞎逛的酷盖,每次一回来除了带来各种什么法国意大利西班牙的时尚单品,还有写下来得有那么六七页a4纸那么长的奇闻轶事。
百忙之中难得的视频唠嗑也是啥都扯,从热搜词条上的八卦,到什么时候去米兰火车站才不会被抢,再到最近写包袱的灵感来源...
最后总能说道个人情感生活上,以前这个话题还能多说两句。现在他也知道,一般聊到这意味着和尚老师这次的facetime差不多也快结束了。
不愧是好兄弟,连心里不开壶的话题都是一模一样。
“哥你最近准备专场都还忙...”
“九熙咱下周演出活儿定了不?”
这是对方屏幕插过来的一句画外音,不仅仓促打断了孙九芳的话语。这让不能再熟悉的嗓音使他不禁攥紧了手机。
这时候说话是不太合适,孙九芳退出了视频的全屏状态,点开跟尚九熙的私信框敲了敲。
【“他...也在呢?”】
(“昂呢。来对活。”)
(“要不,你俩打个招呼?瞅你俩怪别扭呢。”)
【“这回就不了,刘老师说下周要搞个新作品,他发给我我看一眼。”】
【“哥,就别扭这事儿,您就甭说我了。”】
【“我前两天在后台碰着华哥了。”】
很好,再一看尚九熙挂了视频,紧接着在聊天框里扔出来一个本来是可可爱爱的“告辞”表情包。
看吧,就说不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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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打了个雷,吓到了正在桌子底下玩毛线球的阵雨,三两步就蹿到了自家铲屎官怀里。
“你不是叫阵雨嘛,这也怕呀。” 放下手头的工作,不得不承认在对待喵星人上孙九芳是格外宠溺。
雨点儿淅淅沥沥的拍打在玻璃上,搅的人没心思干别的事情。只好抱着阵雨起身,关了家里的灯,拉开窗帘。借着外头的路灯还能看到雨点从天上倾泻而下的样子。虽然说北京是不夜城吧,但也似乎仅限于几块儿繁华地带。而自己住的这个区域,并没有人来人往的那么频繁。尤其是入了夜,再赶上天气不好,更是。
除了几辆飞驰而过的车辆,还有...人行道上有一个没拿着伞也没穿着雨衣,和他回来时一样只兜了个卫衣帽子在雨夜中低着头快步走着。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当然忙着赶路兴许体会不到这么些有的没的。
要是没把伞,高低心理上得出了问题。难怪老外还没怎么着呢就抑郁了。就是太孤单了。
这句话,尚九熙当时在电话里说,孙九芳听着他多多少少有点内涵现实的意思。
“习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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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吻了你一下 你也喜欢对吗,不然怎么一直牵我的手不放...”
最近老有粉丝私信问他什么时候能再上一回《芳回芳家》,实话实说,孙九芳想过这件事,也确实在准备再新搞一个版本。为这还又翻出了自己有阵子没练过的木吉他,当时过生日定制的时候,老多钱了,没想到到最后还没用过两次。
在活儿的结尾有是要弹着吉他唱《一封家书》的片段,为此孙九芳当时还在网上找教程现学了一阵子,磕磕绊绊,才算是在那天较为顺利的完成了演出。说是要拿出吉他重新练一下这首歌,不知怎么的,偏偏哼起了那首《慢慢喜欢你》。
记不起下一个和弦了,按了几遍也不对,索性把木吉他接着放回一边。哦对,这几天吉他好像有点走音,可自己连弹下来都勉强,调音就更不会了。
郭霄汉啊,孙九芳想着,如果那天自己晚到后台一点,兴许他不过就是自己流水般搭档中平平无奇的那一个。
初夏的午后,湖广的院子,坐在葡萄藤架下长椅上乘凉的他。大概是刚结束演出吧,抱着吉他,轻轻唱着那句“书里总爱写到喜出望外的傍晚...”。抬眼看到怕误场而急急忙忙朝他,朝后台方向跑去的还是叫孙树超的自己,当时还没把字拿回来。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扰的孙九芳实在是心烦意乱。更多的是,比当时理智结合自己处境,更先蹦到自己脑海里的,是让对面弹吉他那人做自己固定搭档的想法。他甚至来不及想,对方的姓名,是捧是逗。
演完头场以后回到后台,盼着那人还在。但等真走到跟前时却又犹豫了,一个被摘字查看的学员,搭档起后来的师弟,也只会白白耽误了人家前途。
孙九芳其实到现在还这么想。
“师哥好。”
他把吉他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说着他叫郭晗,先生刚给的字是霄汉。像郭霄汉这些刚入科的学员,除了平时上训练课,也会安排到不同的小剧场帮忙捡场,同样算是学习。
趁着闲下来时弹弹吉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人能带点儿匆忙跑到后台,他笑着摇摇头,好像那个师哥,也是以这副匆匆忙忙地样子闯进郭晗的无聊生活。
可以,这风格很孙树超。
可惜,这世界上也没如果。
孙九芳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吉他,顺便拿张纸擦去了刻在琴桥边那朵向日葵上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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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九芳后来问过郭霄汉,当时选了他这个没前途到刚入科的小学员都觉得膈应的师哥作搭档,是不是后悔过。
这人,郭霄汉一时没忍住乐出声。“郭晗!郭老汉!!你又笑话我!”
孙九芳假装生气的样子在他心里,挺可爱的。
哦对,汇报演出前,两个人说要到家里对活来着。搭档嘛,聊着聊着包袱就扯到家常里短。在外打工,在北京租房买车,吃穿用度,家里催婚,都是事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还坐在书桌旁对着电脑看的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郭霄汉盘腿坐在孙九芳的床上,而孙九芳,索性毫无顾忌地直接躺在郭霄汉腿上。
问出那个问题的下一秒孙九芳就后悔了,自己好像把轻松愉快的氛围搞得很尴尬。等了一会儿看郭霄汉没反应,犹豫着抬眼,无意正好对上了郭霄汉隔着镜片的双眸,也在望着自己,
“老汉我好像在你眼睛里看到我了...”
有点暧昧,可能是上头了吧,自己看见面前那张熟悉的面庞逐渐放大,却又在几厘米之间的距离停住了。
“超儿,我...”
装霸总似乎失败的郭霄汉现在涨红了脸,挤出几个字的声音还带着颤抖。也是,到跟前才想起一堆类似于搭档搞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合适,之后说是接着做兄弟还是直接变成男朋友,或者说不管这些,要亲人家是不是也得先问个consent之类的...
这声“超儿”倒让孙九芳更紧张,精神高度集中下拽住了郭霄汉的手,然后,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两个大老爷们儿都不是第一次亲别人了,这个别别扭扭的架势反而倒像拿了彼此初吻一般。唇瓣的温柔和金丝眼镜贴近自己脸颊时的冰凉触感,孙九芳有点不知道到底哪个留给自己印象更深刻。他想了想,也许是那个闷着,三十出头还不太会表达情感的郭晗。
孙树超是喜欢郭晗的,是超出对搭档或者好兄弟之间的那种喜欢,是只要他在就有无限安全感的喜欢。
但是,郭晗对这份感情,更多。跟一个前途未卜的师哥,比起名义上的“师弟”。大八岁的真实年龄倒像是陪着他成长,从孙树超变回孙九芳。再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作品,自己的小专场。而舞台下的孙树超,对他更像是朵向日葵。永远乐观和热情的性子也慢慢影响了自己对于生活的态度。
慢慢喜欢你,当两个人一起翻唱这首歌的时候,在某一瞬间望向彼此。如果说相对眼只是一天,那么互相成就彼此的日子,尽管没有那么多跌宕起伏的情节。可细水长流,是在一点点变好的。
郭霄汉也想着,救助路边小猫的孙树超,过年拉着他跳可爱舞蹈的孙树超,笑着向他跑来的孙树超,还有那个为了自己的梦想与热爱的舞台而努力打拼的孙九芳,
他都想好好守护。
察觉到手握得更紧了。不同于刚才的上头,郭霄汉轻声问他,要继续吗?
孙九芳认真的盯着面前的人,说可以。
…
一直让孙九芳觉得素来不太会表达的郭霄汉,那天晚上却贴在他耳边喃喃地说了好多。可他被冲击的情感搅得实在无暇用大脑过滤那些文字,只是抱紧郭霄汉时他回答的那句“不后悔”倒是萦绕在耳畔许久。
那我也不后悔。
…
淅淅沥沥。又是个阴雨天,孙九芳前脚刚准备兜上帽子迈出剧场的门,后脚一把倾斜的伞就跟在了他的身边。
“这都深秋了,过两天咱不还得给九熙他们专场当助演嘛,你一着凉嗓子倒了我又不能替你逗...”
“那你就替我唱,我的老汉唱歌最好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真到了专场助演那天,孙九芳跟着大家一起返场时也恍惚了。聚光灯,掌声,鲜花,还有身边的那个人。他半倚在郭霄汉身边,举起手机偷着拍下两位主角面向星光的背影后,小声对他说,我希望再过几年,我们也会是这样。
旁边的人搂住了他的肩,跟他说一定会的。
“芳芳在前边飞,老汉在后边永相随。”
“芳芳若要飞不动,那老汉就在后边推。”
对于孙树超和郭晗来说,如果说找对人,就搭一辈子吧。舞台上。生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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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九芳有时候会想自己当时也要跟着闹一闹,发个小作文控诉一下什么的,是不是跟郭霄汉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
就是想想,他知道这招儿啥用都没有,反而还给自己招一堆骂。谁叫亲眼得见,搭档往第七个年头数的两个亲师哥最后成那样,不还是得拆。这还是开过专场的搭档呢,更何况想自己这样的小角色。
无非听安排办事,一通电话,几条信息。
说件不实在的,八月底孙九芳听人传这件事儿的时候,他其实是在盘算着跟郭霄汉开箱换队的,不然这俩冤种的情感纠纷得把七队当多米诺骨牌玩儿。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完全正确。更甚,自己的搭档居然莫名其妙成了事件中心的一部分。十月初看着公司的决议好像自己头又大了两圈。可他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提分手得开箱后小一年了,还真不是什么像外边说的那样很抓马的起因。就很现实,调队换搭档后完全不同的工作安排和工作时间使得两个人见上一面都得跟七月初七的牛郎织女一样。如果说刚开始还能错开时间一起约会,那么后来正常演出和商演回归,连打视频的时间都寥寥无几。
首专前夜,他们两个打了最后一通电话。或许是真的意识到以后要不同路了,没有歇斯底里,聊聊各自的未来和以后。
他有点颤抖着嗓音说,超儿,我听九熙说,你们队长从你们去了后就挺看重你们的,让你们当倒二当替底。你好好的,下一个专场就是你。
他笑了,说别想那么远。首专的花和蛋糕我叫人送到了,你们订了那么好的大褂,明天你可别拖我九熙哥后腿。
所有的事情在按了“挂断”键以后就画上了句号。孙九芳把手机扔在一边,起身去开了冰箱里的一瓶啤酒,呆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空洞的目光还是落在面前木架上的两个玩偶模型上,那是他们两个原先在后台捡了个向日葵头套,觉得好玩轮番戴着的样子。还是他俩情头呢。
好一阵子才发觉,眼泪早就无声无息地滑落了下来。
孙树超,预见了郭晗的未来,却没预见孙树超和郭晗的未来。
“郭老汉,你说过跟我不后悔的。你也说过要永相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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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霄戎是定拆对儿后没多久小龙和宋昊然在酒桌上胡吃海塞时联名举荐给孙九芳的。
听听,这都靠谱吗,还胡吃海塞,仨人那天在个小馆子里都喝的黑白颠倒,这有准没准谁知道...直到孙九芳迷迷瞪瞪半睁开眼发现自己完好无损的回到家中,且靠平时老在一起演出的记忆认出了那个在厨房有点忙手忙脚地给自己煮梨水的背影是马霄戎的时候。
嘿,这俩货够意思,有准儿。
呸我这儿说什么呢。
“醒了师哥,把梨水喝了再睡。”
大概是孙九芳伸懒腰的动静有点儿大,马霄戎端着碗坐到他旁边。
昨天晚上是跟哥儿几个喝高了,然后就趴桌子倒了。揉了揉眼睛,家是自己家,身体完好无损...等等,看着面前的马霄戎,现在自己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
“你怎么来了?”
“艺哥昨儿晚上打电话让我来的。”
“那艺哥呢?”
“跟小龙叫代驾回了。”
“你不他搭档吗?”
“......”
“也...拆了?”
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张嘴三字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就被马霄戎截了话茬。
“下次可别这么喝了,知道拆对儿难受,可真要搞出个三长两短儿来,我可不会说单口。”
马霄戎这孩子...不能说这孩子,人家比自己还大三岁,可跟在身边就是个小师弟的样子。
孙九芳这么想着。台下看上去话不太多吧,一口一个“师哥”也叫的勤。最主要还是,他总能出现在某个自己卡在某个节骨眼的时期。
比如,拆对儿后喝高的夜晚,马霄戎能跨越半个城区把这个从前不过台上台下互道“辛苦”关系的师哥扛回家。
还比如,疫情稍微好转时,撸猫推理社要搞装修。孙九芳不在的时候,他就来替搭档盯着,顺便学了一手如何伺候喵星人的技能。
“行啊小马哥,我这推理社功劳有你一份儿啊!这样,你芳哥做主,我是老板,你就当老板娘,咋样?”
孙九芳看着新挂的牌儿,一脸骄傲的冲着旁边逗阵雨玩儿马霄戎说。
“得了吧,我当了老板娘,我晗哥回来不得拿吉他砸我个头破血流啊。师哥要有那心不如让我当股东呗。”
话刚说完,下一秒一个毛绒皮卡丘玩偶就飞到他脚边,“你小子倒贼!”
晗哥...你晗哥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不然他一个人量俩累死他。孙九芳咕哝这句,马霄戎估计也没听见。
算了,不重要,你晗哥怎么可能量俩呢。
分手那天,孙九芳自然是一宿没睡的,临时跟队里请了病假。听到门铃响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个拎着两三个保温桶的马霄戎,没等站在屋里的人反应自己倒先迈一步。
不知道该是意外还是感动,于是假装鼻炎犯了想要把眼泪收回去。
“没事儿吧师哥,我听鹤春儿师哥说你感冒了,这个时候感冒可不好整,”打量面前的孙九芳,是看上去气色差了好几个度,“我这儿炖了点儿汤,完了还有俩菜,我这做的到不到的手艺也一般,就想着叫外卖有时候吃的不咋健康...”
马霄戎边把东西摆在桌上边自顾自地说着,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孙九芳抱住了他。下一秒,便感觉到肩头上的衣物沾了些温热的液体,伴随着还有那句含含糊糊的“小马哥...”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人,午场就请了假。其实马霄戎想着真生病也好,或者是,人家首专档口心情复杂也罢,多多少少还得去瞅一眼。很多事情他看在眼里,是真不放心。
小马自己说自己最笨,不太会安慰人的,试着去共情了很长时间最后面对小师哥只崩出来一句,“先吃饭吧。”
吃完饭好好睡一觉,睡醒了都翻篇了,明天一早儿的太阳还得再升起不是?
再多一点?那可能就是赶上下雨天儿演完出开车捎他师哥一程,顺路去那家常去的饭馆买份宵夜。
毕竟调到九队的第一天他就说过,自己水平有限,需要向师哥,向大家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尽自己最大努力,好好陪在师哥身边。
而且听完这话,见他师哥笑了,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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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很努力了依然深陷困境,那就忘掉一切,只剩下喜欢和努力继续前进。很多时候,当下那个我们以为迈不去的坎儿,一段时间之后回过头看其实早就轻松跳过。当下那个我们以为撑不过去的时刻,其实忍着熬着也就自然而然地过去了。时间也是,它没能打败你,便会给你救赎...”
“不要乱动哦,墨水洒了你就从小白猫变成小黑猫了。”
店里的一只小白猫蹿到桌前,好奇地看着铲屎官“画”出很多奇奇怪怪但好像又很有魔力的“符号”来。
练字练了有一阵,不能说水平有多高,就是自己看还凑活说得过去。孙九芳想着,或许能安静下来,暂且不想那些...有困扰的事情。
马霄戎去三队有小半年了,跟着师哥,虽然不温不火,但是稳稳当当也不错。
这次拆的,连孙九芳自己都笑了,说纯属意外的事儿,就像是他俩说搭档头一天那么意外一样,还带点猝不及防。
“我们俩可是和平分手,再说鹤真师哥以前不给咱上过课嘛。”
电话对面,尚九熙忙完专场回家,正在倒腾那点儿从欧洲回来买的高级“破烂儿”们。他兴致勃勃的说你不懂,这玩意儿叫时尚,都老贵了。
行了吧,就你的时尚品味,就连郭老汉看到都得做出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放眼整个德云社后台,估计也只有华哥一个人get的到。
孙九芳想想还是把这句话憋了回去,俩人聊天互揪小辫子属实没劲。最后换了一句给乐听啥时候上新记得邮我一件儿,我这儿快过生日了。
“诶对啊,”尚九熙停下手中的活儿凑到屏幕前,“你下周过生日演出咋安排的?刘老师那边儿有啥想法不?”
“没太想好呢...”孙九芳懒懒地说着,“等会儿问下刘老师吧。”
是啊,下周过了生日就二十八了,时间真快,自己来北京闯荡也得十年了。曾经为了工作,为了搭档苦恼过,甚至偷偷怀疑过自己。不过回过头来看,从自己捡回字的那一天起,出现的小插曲,所幸都在让自己一点点变好。跟谁搭都好,日子还得向前看。
孙九芳曾经说自己喜欢向日葵,也想成为拥有向日葵般性格的人。它们对待生活是乐观的,永远自信着,向阳而生。
阵雨过后,乌云散开时,阳光重新洒在这片土地上。而田野中的向日葵也会跟随着太阳,重新抬起头,朝着光明的远方望去。
"We should move on with massive gratitude for all the people we met, and all the stuff that we experienced. Even though we're walking alone right now on our life path, there are always good things and the right person waiting in front of us. So please, keep working, keep running for the light in our lives, just like those sunflowers. At the time, everything is gonna be ALRIGHT. "
冒着雨跑回家的孙九芳,在楼道发现了不知道被谁丢下的一束向日葵。花好看,回去先摆起来。花束中间摆了张卡片,写的就是这段话。
笔迹,有点眼熟。
【END】
YAO:呼——终于写完了。好久不见各位,最近都还好吗?有没有好好上学,好好工作?有没有为自己喜欢的事情努力着?大一这八个月碰到了太多人太多事,偶尔坐下来想要写点儿什么却发现也是车轱辘话一大通。何尚,我确实开了很多梗,但是就是写起来找不到让自己兴奋的点,又不想瞎写一通应付事儿,很郁闷。包括这篇也是,可能是想说的话太多了,有点嘴碎,有点没抓到重点。重新捡起来,慢慢来吧。
这一篇是芳芳“单人”。亲眼得见,在大家去年刚说芳戎会越来越好的时候忽然来了这么一出。我发觉这件事的时候哭笑不得又心疼,更多的可能是疑惑吧,为什么他和他的搭档永远都是被波及的那个。芳芳可能更是会这么想。
关于向日葵,今年我交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对我她就像向日葵一样,永远告诉我要向前看要爱自己相信自己。“Life is so simple”是她一直在说的话。同样,向日葵也是她的最爱,不大的宿舍里摆了很多。后来在写芳芳时我就会不自然想起她,同样乐观的性格,同样相信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关于阵雨,其实我是这么想的:每个人在阵雨时都忙着赶路,匆忙着去到自己的目的地,有顺路的也有不顺路的,最终我们都走在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上。且雨过天晴,一切困难,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