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笔记(9)
1.在《人民的名义》中,侯亮平说,祁同伟是一个于连式的人物。
我不喜欢于连。我不喜欢他的敏感,我不喜欢他的野心,更不喜欢他和侯爵小姐在感情上的相互算计。只是,我也必须承认,于连在杀人未遂后的表现令无比人崇敬。
祁同伟之流,远远不如于连。
司汤达曾说,《红与黑》中于连的两段爱情分别是心灵的爱情和头脑的爱情,他对这两段爱情的描写无比细致和深刻,上一个令我有这种感觉的还是《包法利夫人》。
博弈论中有一个观点,大意是说如果想要吸引最大多数选民的话,那么竞选者的立场便不能太极端。对于人物塑造来说,相较于极端的形象,一个更加偏向世俗的塑造或许会更具有现实意义。我不认为《包法利夫人》描绘了一个淫荡的女性,我完全可以理解爱玛的内心情感,尽管人们嘴上不承认,但爱玛的心思其实相当普遍。
可于连不是这样的,我觉得于连是一个极端的角色,如果说他对飞黄腾达的渴望是人们共有的,但他的才学、他的敏感、他的偏执,以及他内心深处存有的高贵绝非普适的。包法利夫人给我的印象是“中庸”,而于连便是数个极端的共存,从而,一个或许是西方文学上最复杂的角色在这种撕扯和矛盾中诞生了。可是,我也并不觉得这种极端削弱了于连的代表性,或许是因为它是现实的延长而不是概念的空想吧。
这本书我读得很累,论情节它并不无聊......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读不下去。
或许是我的内心深处在抗拒着世间的某些真实吧。
当然,书中也有很多关于时政的描写,只是我对这些不太感兴趣。
尽管我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我还是觉得我脑中对千明司的构想与《红与黑》的一些描写很相似,算是运气好吧。
2.我一开始没那么喜欢肖邦,或者说相比肖邦,我更偏好勃拉姆斯、贝多芬等人。但听了几首他成熟期的曲子后发现,他的精神世界竟然是这么深邃。肖邦几乎不写管弦乐,一方面,或许一架钢琴就足以表现他的情感,另一方面,这或许也是一种高度的自信——因为他无须写什么交响曲来刻意证明自己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