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标题：TALKING ICO: AN ANNOTATION

原文链接：https://gamefaqs.gamespot.com/ps2/367472-ico/faqs/29015

鉴于个人翻译能力有限，译文或存在诸多差错，建议参照原文查看，以免错误的译文对您产生误导。

本篇包括文章的第二部分正文的十、十一章，剩余部分将在之后依次发出。

文章中给出的图片链接目前暂时无法打开，如果后面找到了具体图片会补上去。

X. 再度来到门前

孩子们在即将获得自由的边缘

XI. 最后的战斗

故事在这里落幕

X. 再度来到门前

孩子们在即将获得自由的边缘

(首次发布于2003年8月10日)

 

于是，他们成功了。他们解开了通往大门的双重锁，过程中将城堡翻了个底朝天，现在他们站在大门前。接下来，只需由Yorda打开它。

 

似乎有些人对这扇门的工作原理感到有点困惑。我认为这个细节并不重要。我们只需要明白它的运作方式与城堡里其他魔法门的运作方式相同。不过，作为主入口，它设有双重锁，就像我们家门一样，而室内的门只有一个锁。为了让女孩的魔法发挥作用，门必须先解锁；就像电子安全门，在接受密码之前必须先开启。

 

打开巨大的门让Yorda筋疲力尽。她精疲力竭地跌坐在地。Ico关切地照顾着她。她喘息着说，再坚持一下，就快了。再多一点点。

 

一座石桥从城堡延伸出来，连接到岸边的悬崖。我们在序幕中观察到的无法使用的门的谜团终于得到解答。桥的存在也让我猜测城堡曾与陆地保持联系，这与我怀疑女王与外界有或曾有联系的想法相符。那么，她为什么要收回桥梁，孤立她的领地呢？

 

绿色的海岸在他们面前延伸。在桥的另一端，Ico看到了他之前在骑士们的监督下参观过的门廊。他牵着Yorda的手，带着她穿过门柱。公主第一次呼吸到城堡墙外的空气。然而，她在城堡外的第一步却踉跄不稳。她勉强保持站立。小心翼翼地，孩子们穿过狭窄的桥。桥上没有安全护栏，海面离得很远。

 

毫无预警地，一个门柱顶部的球体，与他们用来解锁大门的那个相同，闪烁着白光。一道闪电从中射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女孩。她倒在桥上。Ico被冲击力击退，险些滚入大海。桥裂开——开始收缩。两人被分隔在桥的两端，她在城堡一侧，他在海岸一侧。

 

Ico挣扎着爬起。在对面，公主虚弱地挪动至边缘。孩子们无助地凝视着对方。间隙迅速拉大。接着，男孩做出了决定。他宁愿与她重逢，也不愿独自回到岸上。他冲至边缘，跳跃过深渊。

 

他差了一步——公主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手。他悬挂在离水面千尺之上。他拼命地用另一只手抓住石头。女孩竭尽全力将他拉上来。她已筋疲力尽，仅靠他的体重就已达到极限。不止一次，她纤细的胳膊几乎失去力量。然后，她展现出一种出乎意料的坚毅，几乎将他拖上了桥——

 

但她身后的阴影在增长。一点点地，它吞噬了她的身影，爬上她的四肢，将她染得如煤炭般黑。阴影升起，化作女王的形象。这是男孩在坠落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公主低声道谢。然后，她被黑暗吞噬。

 

XI. 最后的战斗

故事在这里落幕

（首次发布于2003年8月20日）

 

暴风雨在黑暗而阴沉的天空下肆虐。太阳早已隐入夜幕。在雨中模糊不清，闪电照亮的城堡已经失去了它曾经的宁静，只剩下无尽的忧郁。曾几何时，它还是壮丽的。现在，它只是恐怖的。

 

男孩在悬崖下前门的巨大笼子里湿漉漉地苏醒，显然并不温暖。看起来他是在桥梁几乎完全收回时从桥上掉落，落入了笼子。（如有兴趣，请查看标题为“安葬”的章节中的第一张图片链接，可见门下的笼子。）他现在该如何是好？他的同伴已经失踪，被女巫夺走了。天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如今孤身一人，手无寸铁，一无所知——就如同一切刚开始时。除了继续他一直在做的事情，试图离开这座城堡，他还剩下什么呢？因为女王已经明确表示她对他不感兴趣。她已经找回了她的女儿。如果他独自逃跑，她不会干涉。她不是已经命令他离开了吗？然而他接下来的行动却违背了常识的建议。让我们再次审视城堡的地图。

 

http://www.acad.polyu.edu.hk/~98342482d/ico/gallery/map.jpg

 

Ico恢复意识时身处中央岛南端，正对着他一直努力抵达的海岸。他即将前往的目的地是最北端的岛屿——距离海岸最遥远的地方。这里是他初次遇见Yorda的地方，也是他被埋葬的地方。现在，这个孩子在思考什么呢？重返岛屿，抹去他所取得的进展，重返那个他曾冒着生命危险逃离的地方？

 

突然之间，这场冒险展现出了全新的面貌。我们原本以为自由是追求的终极目标。但若真如此，那么男孩回到监狱并无助于实现这一目标。现在我们意识到，逃脱并非游戏的核心。一直以来，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目标潜藏其中，直至此刻才显露出来。那便是两个孩子之间的深厚联系。只有当逃脱与这一更为重要的优先事项相符时，逃脱才是可行的。然而，如今其中一位伙伴被带走了——那么，只要她能恢复过来，伙伴关系得以重建，自由便不得不暂时放下。因此，他必须回去。。

 

在这里，你们中的一些人可能会提出一个合理的反驳。你们可能会说：“你夸大了Ico的勇气。他回去不是因为他想回去，而是道路不可避免地将他引向了北端的岛屿。他所解决的谜题使他不得不返回北端的岛屿。他别无选择。”

 

这并非事实。无法选择的是我们，而非Ico。Ico曾有选择，或者说他曾经有过选择——并作出了决定。例如，他攀爬险峻的悬崖以抵达北方岛屿。既然他能做到这一点，理应能独自攀爬至海岸逃脱。然而你可能会说：“实际上他不能，因为唯一可行的悬崖路径通向预定目的地。”你认为为何路径是预先安排的呢？这是讲述者设置的，以防止我们将Ico带至他不愿去的地方。它的存在是为了确保我们不会让他做出本不愿意的事，如为救自己而抛弃Yorda，从而破坏故事。但一直以来的假设是，如果他愿意，他可以选择拯救自己而不是朋友。他并非像我们一样在黑暗中摸索出口。他在寻找。当然，直到他到达目的地，我们才知道这一点。只有到那时，我们才意识到：“原来他一直在努力做这个。他试图回到遇见那个女孩的塔里。”

 

在这个线性冒险中，我们既是观众，也是玩家。我们对Ico的行动的控制仅限于让他或多或少地做他已经决定要做的事情。我们“扮演Ico”——也就是说，我们被期望表现得像他一样，当我们违背这一期望时，我们会受到相应的惩罚。我们可以让他做得好，或者让他做得不称职。但我们不能让他完全不去做。换句话说，我们可以让他实现目标，也可以让他失败——但我们不能改变目标本身。而他的目标是拯救Yorda。在我们这方面，我们可以让他做到这一点，或者通过退出游戏拒绝。这就是我们所拥有的全部选择。剧本写道：“要么让他按照他的意愿行事，要么故事就不会从这一点上发展下去。”

 

请允许我重申，ICO是一个线性故事。这意味着它完全是按剧本进行的。只要我们不偏离剧本，我们就可以控制主角；当我们偏离时，故事要么暂停，直到我们回到正轨，要么在男孩死去时完全结束。讲述者已经决定了这个故事的结局。因此，他设置了谜题和路径，让我们按照他希望的方式演绎高潮。除了Ico自己选择这样做之外，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返回北方岛屿。

 

毫无疑问，他仍渴望逃离。但他只有在朋友与他同行时才会这么做。至此，他明白在不直面女王的情况下，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已有两次，当他们距离自由仅咫尺之遥时，女王都将他们击败。更为关键的是，她随时都能这么做。城堡中无处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只要女王在那里，拯救Yorda就是徒劳的。这个男孩对自己对抗她的胜算有多大信心？要么他深知自己正在走向毁灭，要么——更有可能的是——他根本没有考虑成功的几率。至于哪种更勇敢，实在难以明辨。

 

他回到了之前与Yorda一起瞥见的城堡阴暗的底部，穿过在神秘的工作中忙碌的巨大的水力发动机，沿着悬崖险峻的斜坡，直至发现北方塔在风暴中矗立，犹如幽灵般的庄园。他踏入岛屿，发现自己身处地下室——一个令人惊叹的巨大地下室！——骑士们曾将他带到这里。他已经绕着堡垒走了一整圈。在地下室的底部是他看到的第一个神像门，骑士们用魔法剑打开了它。在外面，他发现了抵达城堡时的码头。一条小径从码头通向洞穴出口的石祭坛。一个熟悉的物体摆放在上面，是魔法剑，它终于被我们找到了。

 

现在Ico可以去城堡的任何地方；他不再需要Yorda的帮助来逃脱。当然，游戏的设计并不允许这样发展。然而，正如我在前文所提及的，这里的情况完全适用。实际上，如果Ico想要独自离开，他甚至无需费心取得剑。他可以直接驾驶船离开洞穴。我们知道格栅是可以降下的，因为我们看到骑士们就是这样做的。再次强调，我们无法降下格栅或将船推入水中的唯一原因，并非这些行动本身无法实现，而是它们与游戏剧情相冲突。问题的关键不在于Ico无法完成这些任务，而是他并不愿意。如果你将自己置身于观看电影或阅读小说的情境，这一点会更容易理解。

 

现在他拿到了剑，让我们仔细看看它；之前我们无法这样做，因为剑一直插在剑鞘中。复杂的字符刻在剑刃上。我们曾在其他地方见过这些字符——在他即将乘坐的电梯上，在他险些遭遇厄运的棺材内，以及在公主和女王的对话中。毫无疑问，这把剑是城堡的文物。它一定是被放置在洞穴中，以便骑士们和其他像他们一样的人执行他们可怕的职责。但是谁放的呢？我认为是女王；因为除了她，谁还有权进入城堡？

 

手持女王之剑，Ico打开门，进入地下室。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样——棺材的阴森阵列，其中一个已经被推翻了——除了一个在房间的后殿，一群黑暗的幽灵集会。它们围绕着一具静止的身躯起舞，犹如蛮族庆祝狩猎胜利。那是公主。她已经被变成了石头，正好在男孩跌倒的那一刻，她的手伸出试图抓住他。

 

他冲向聚会。幽灵四散而逃，对入侵者嘶嘶作响。他挥剑毫无阻碍地砍向他们。剑的力量非凡。一击就能击倒敌人。也难怪。这是一把用女王自己的魔法锻造的剑——从同一种力量中汲取力量，操作整个城堡。幽灵在Yorda打开其中一个门时，就像他们现在一样，无法抵抗他们女主人的巫术。

 

战斗进行了一段时间后，我们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墙上的一些棺材似乎毫无缘由地发光。我们让Ico检查它们，但未发现其他特殊之处。与此同时，战斗继续进行，越来越多的棺材开始发光。在某个时刻，令人不寒而栗的认识笼罩了我们。每一个被击败的敌人都会让一个石棺发光。我们仔细观察Ico一直在击败的恶魔。我们注意到它们个头都很小，差不多与我们的英雄相当。然后我们惊恐地发现，每个恶魔的头上都长着与他相似的角。

 

若你与我相似，你会在此刻暂停进攻，思索是否应继续之前的行动。我确信这正是故事讲述者设想Ico的反应。游戏从未如此成功地让玩家沉浸在主角的思维中。

 

但他必须消灭它们，否则无法继续前进。他逐一击败了曾濒临加入的先前牺牲者的幽灵。许多人从这一启示中得出了有趣的推论，例如：Ico并非真正杀死幽灵——因为它们已经死了——而是解放了它们被奴役的灵魂；这里的幽灵似乎没有我们见过的其他幽灵那么敌对；其他幽灵在生前可能也是人类。尽管我觉得其中一些猜测颇具吸引力，但我不会对这些猜测发表进一步评论。我不知道足够的信息来支持或反驳它们。然而，我指出它们，以便你自己考虑。

 

当恐怖的任务完成后，通往最后一座神像门前的楼梯降下，城堡的最后一个房间变得可以进入。我不想猜测摧毁幽灵是如何触发这一事件的。对我来说，像游戏的许多其他方面一样，它似乎在戏剧性上比严格的逻辑性更有意义。就我所知，也许女王正在邀请这个男孩。我们知道她一直在观察。

 

最后一个房间是城堡中最宏伟、最阴郁的一个。这是一个中世纪的大厅，君主在此与民众见面并款待贵宾。难以言表的阴郁氛围，无法被任何燃烧的蜡烛驱散。一座宏伟的宝座，孤寂而空旷，屹立在高高的圆顶之下。厚重的尘埃如同雾气笼罩着地面。男孩回荡的脚步声是唯一打破死寂的声音。我们仿佛能闻到那冰冷的陈旧空气。这是逝去的辉煌、衰败王朝的画卷。对我而言，这是故事中最具诗意的瞬间。它唤起了一种敬畏之感。它让我不敢打破死寂。它让我放慢了Ico的步伐；在这个空间奔跑似乎是不妥的。

 

他走向宝座。什么也没有发生。大厅依旧空荡。他朝出口走去。一个声音让他驻足。当他转身时，女王正斜倚在宝座上，双腿优雅地交叉，显得格外从容。

 

他询问女孩的遭遇。女王回答说他已无力挽回，并最终揭示了她的阴谋。她的生命在衰老。她企图通过夺取女儿的躯壳来赋予自己新生。在警告他醒来后Yorda将消失的同时，她告诉他放下剑——那毕竟是她的——然后离去。她似乎是一个务实的暴君；在非必要处，她会避免暴力。如今她已给了他三次回头的机会：首先是在大门处，当她这样命令他时；接着是在桥上，她用机械般的精确将两人分开，毫无疑问地认为男孩会领会暗示，留在他那边的裂缝；最后是此刻。我们再次被迫假设，理论上讲，Ico本可以独自逃脱。尽管无法证实，但我相信，如果他接受了她的提议，女王会饶恕他。不知为何，这种想法让她显得更加强大，而非更弱。

 

当然，Ico这个顽固的小英雄并没有听从。他头也不回地冲向宝座，举起剑。他为此丢了一只角。女王发现这个孩子无法说服。激战正式打响。她施展了致命的石化法术，这似乎是她的最爱。（除了变形之外，这可能是西方传说中最显著的魔法形式。）只要他紧握剑柄，他便是安全的。显然，唯一能抵抗女王魔法的东西是用那种魔法赋予的武器。他挥剑破除保护敌人的屏障，将剑刺入她的心脏。女王倒在宝座上，受到致命伤害。

 

在她最后的喘息中，她告诉这个小小的征服者，尽管她死了，Yorda也永远无法离开城堡。然后她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在一次无形的爆炸中，如此强烈，以至于将男孩甩到大厅的另一边。Ico剩下的角断了。这是他在两天内第三次昏过去。

 

在墓穴里，棺材再次闪烁。它们释放出神秘的白色电光——让人想起打开神像门的情景——这些电光汇聚在Yorda身上。石化被解除了。但是醒来的Yorda不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女孩。她是我们在Ico幻象中看到的黑暗身影。她好奇地检查自己的手。天知道她正在做什么样的表情。她接下来意味深长地凝视着通往大厅的敞开的入口。她似乎直觉地知道在她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

 

不祥的震动弥漫整座城堡，不再消退。墙壁在Ico周围崩塌。Yorda现身，身上闪烁着黑色光芒，与母亲愈发相似。她跪在男孩身旁，轻抚他断裂的角，透露出一丝温柔。她看到空荡荡宝座上的剑，意识到他所做的一切。与此同时，房间迅速坍塌。现在只剩下一件事要做。他救了她——她也会救他。Yorda轻松地将伙伴抱在怀里，力量似乎比以往更强。羞涩的不确定不再是她行动的标志。她承担了过去他的使命。最后一次眷恋地看着女王的大厅，她走上电梯，下到洞穴。水位上升，船已经漂浮起来——还是说岛屿开始下沉？她将他放在船上，将船交给波浪。她历经艰辛，渴望看到外面的世界，却选择不陪同他。因为她明白，她与他不同，她不属于他的世界，正如他不属于她的世界。让他回去，她会留下。她向他告别。

 

城堡终于屈服于久经抵抗的颓败。首先倒塌的是已经残破的部分，随后其他部分也随之崩溃。失去女王庇护的城堡无法保持完整，如同断流的河川。曾经雄壮的岛屿沉没于大海，她的领地，无论砖石抑或卵石，荡然无存。

 

一切都被彻底抹去。

 

炫目的阳光唤醒了少年。他站起来，茫然四顾。当他失去意识时，事物的样貌并非如此。他身处一艘搁浅的小船，这片海滩对他来说是陌生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跳下船，踏上沙滩。一阵眩晕袭来，他跌坐在地。他忘记了头上斑斑点点的伤口，鲜血染红。那里一定非常疼痛。

 

没有角的Ico沿着海滩行走。毫无疑问，他试图将现状与他的最后记忆相协调，但收效甚微。女王已死，是他杀了她。但城堡呢？公主呢？海水清澈，没有尽头，看不见那座堡垒。

 

他跋涉前行。再次孤独无助，没有朋友，也没有武器，一无所知——所有的折磨都已成为过去，但他仍然是一个流亡者。他依然孤独迷茫。有些事情永远不会改变。但是，等一下，前方有什么——在沙滩上，被浪花拍打。他继续走着。那个东西开始变得熟悉起来。那是那个女孩。她侧躺在那里，像一具尸体一样静止。水拍打着她的脚。他跑过去，站在她面前。

 

他的嘴角没有露出欣喜的微笑，眼中也没有幸福的解脱。他害怕。她如此静止。她不可能在海里幸存下来。他不敢触碰她。她不可能死去——

 

但看：她的手指，它们弯曲着。她的眼睛慢慢地在光线下眨了眨。她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海滩，然后是少年。她张开嘴巴——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