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
砸!
“又开始砸了?”
“可不嘛,听听这些声音,又开始砸了。”
几个穿戴整齐,戴着高帽的人,围坐在一起,舒舒服服地坐在扶手椅里,桌上放着一个收音机似的机器。
“你瞧瞧,这真是个怪人。前五个县长,还没一个是这样的。”
“可不嘛,前五个县长看见了金子、票子、车子、盘子就都服了。就这一个,送什么砸什么,我看着那些贵东西,都心疼。”
“人家估计是知道了那前五个县长的下场,开始在脑壳儿里,自己跟自己作斗争哩!”
这一群高档扶手椅里的人都笑了起来,丰腴肥硕的身躯纷纷挪挪动动,仿佛十分享受屋子里的快活空气。
“要不然,下次送些枪啊、刀啊、女人啊,之类的给他吧,他不是喜欢当好汉吗,咱们把武器和女人给他,让他揣着枪拿着刀,拜倒在女人的肚皮上••••••”
四下的人群又骚动起来,就像成群的食人鱼闻到了血腥似的,屋子里又弥漫着一股快活的空气,仿佛是在议论着如何杀一头肥猪,而不是在讨论一个人。
“是啊,下次再送他一套房,和一条锤,让他自己拆去欧。”
这次人们只是象征性地笑笑,紧接着又有人提议。
“枪就别送了,送过去给他,照他那个疯样,指不定把我们给打了。就送女人和大刀给他吧,他要有种,也让他砍砍看好了。”
“金贵、永康、双江、立军、立科,他们的家人都送走了?”
“送走了,大人小孩,婚里人、婚外人都送走了。现在估计在哪挖土豆呢,吃饱穿暖了吧。”
“原先准备给他们的那笔钱,咱们也好分分了。”
“再等等,咱们的会计正把钱从信托基金里取回来呢,核算好就发给咱们。”
“那就好,再找两个人,把那会计看住了••••••”
“不用再找了,再找那屋子里都塞不下人了。”
“那会计还要留着吗?”
“留着吧,那会计用了很多年了,乖顺手的,赏他几个钱,唬他几句,他想跑都不敢跑。”
•••••• ••••••
第二天,同一个会议室里。
“嘿呀!可真是吓死我了,那人疯起来还真是吓人!拿着骑兵的马刀,抽出来就追着人砍!吓死人了!”
“他把那女人砍了?”
“没呢,这狗东西拿刀追着我砍,亏我一大早亲自给他送上门呢!好个白眼狼!把我衣服都弄脏了!”
“那女人呢?受伤了吗?”
“给他砸晕了,估计是破了皮,也不知道是吓晕的,还是打晕的。”
“本身就是一个小窑姐,又不是什么青楼的清倌儿,咱们马上找人去做个伤情鉴定,敬酒不吃,就让他吃罚酒,用这点把他关到大牢里去!”
“光是破了皮,恐怕不够啊,要不然••••••一不做二不休?”
“不行,咱们的人亲自漏了面的,要是只是一个不打紧的人也就算了••••••他不是喜欢作斗争吗,咱们给精神病医院的人打电话,给他弄进去吧,这样他就有的是时间作斗争了。咱们再等下一个愿意合作的县长。”
“是啊,得尽快把这疯子给弄走,针扎不进水泼不进的,讲多少道理就是不听,人情关系托了多少,就他一个人死扛,票子车子房子女子刀子盘子不香吗?咱们之前在那私人会所改造了多少干部,就他搞特殊。得尽快把他处理掉,咱们每耗一天,可都是钱啊!”
“是啊,300%利润的回报,这几个月来都只能看不能碰,我这心肝儿啊,都颤得慌。他们每天都在梦里唤我,叫我去那钱海里游泳哩!”
“咱们这种偷偷摸摸地赚小钱,实在是太憋屈了,给这混球弄走,咱们的产业也好兴盛兴盛,财源滚滚啊!”
“对啊,县里的农民和小商人都富起来了,正是赚钱收割的好时候啊!咱们的快乐药可是能救他们于水火、抚慰他们心灵创伤的呀!”
“哈哈哈,你这人啊,以后到咱们集团的宣传部报道吧,真是个人才!”
“像他这样的,不当个部长、也得在广告公司里当个执行官吧!”
“承各位吉言,我瞧瞧什么时候我就把这公司建起来,咱们哪个人差过钱呐!哈哈。”
屋子里又散发着其乐融融的快活空气。
一周以后,这里的县长被人发现不仅贪污受贿而且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被关进精神病医院去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时间地点人物皆为架空世界中的存在,如有雷同纯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