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同人小说】崩坏世界的骑士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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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体碰撞的瞬间，巨大的反作用力挤压而来，摁着我的脸重重地撞向座位前的面板。不幸的是，防撞枕没有成功启动，右眼剧烈的疼痛刹那间传遍了我的脑神经。当我再度抬起头时，右眼处温热粘稠的血液和房水混合在一起，黏糊糊地滴落在膝盖上，鼻血滴滴答答，染红了我赤裸的胸脯。
难道右眼已经……
努力地试图睁开右眼，但是血液却使我的右眼动弹不得。血液不断冒出眼眶，无法抑制。
“芽衣……”任由血液“咕噜咕噜”地溢出眼眶，我用左眼拼命捕捉着那道紫色的身影，那道总能让我安心的身影……
狙击枪的巨响声传来，大口径的子弹吞吐着火舌，逼近了芽衣的身影。正欲去解救，白色的机体却扭住机体的喷射背包，死死控制着我的行动。
“不，不要……”
砰砰砰！又是三道清晰的枪响声。三发子弹竟准确无误地撞在狙击子弹上，使它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子弹带着破音声，迅速擦着芽衣的脸庞滑过，擦掉了几簇紫色发丝。
那是……布洛妮娅！？
此时，布洛妮娅依然保持着坠落的姿势，但右胳膊上长长的枪管直指天空，布洛妮娅在关键时刻发射的子弹，竟然将橙色机的子弹撞出了轨道。身体一个漂亮的转体，枪管对准了远处的橙色机。又是一声枪响，漆黑的子弹钻进了橙色机的枪管，一股烟随之冒出枪口。
“故意被子弹击中，然后找破绽攻击我吗。”男人有些意外于布洛妮娅的表现，马上扔掉了报废的狙击枪，肩甲处弹开，露出了两枚导弹，“但是你的外骨骼已经报废了。”两颗导弹窜出了发射筒，直直撞向布洛妮娅。
已经反应过来的芽衣正面面截住了导弹，抱住坠落的布洛妮娅。可当余烟还未散去，橙色的机影却冲破烟幕，手里的光束剑砍向两人。
“休想！”芽衣已经做好准备接下这一剑。
然而，橙色机却略过二人，急速朝着我冲过来。他的目标，原来是我。
“舰长！”两人想要跟上橙色机，却被先前那台受伤的全武装佐德拦住。
“来的正好……”左眼盯着逼近的橙色机，我的手指孤注一掷地落在某个不常用的按钮上。
“嗯？奇怪的感觉。”男人感到脑袋一个激灵，正想下意识调整行进的方向。我却控制机体脱离了喷射背包，一脚倒蹬在白色机的驾驶舱上，借助反冲力，机身罩住了躲闪不及的橙色机。
在我脱离背包前，将喷射功率调到了最大，白色机被喷射的背包牵制，一时无法控制身形，被震开很远。
控制住对手的胳膊，我拔出光束剑，反手刺向橙色机，却被他抓住了手腕。一绿一橙两架机体陷入了僵持。
“啧，疯狂的战斗手段，好熟悉……”陷入僵持并没有让男人感到紧张，相反，熟悉的感觉却油然而生。
“听得到吗，佐德的驾驶员。”通讯器里，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凭你的机体是无法和我抗衡的，立刻放弃抵抗，否则别怪我下杀手。”
“放弃？除非让我死。”左眼圆睁，抓着操作杆的手没有丝毫松懈。然而，寻常佐德实在无法抗衡他的机体，原本势均力敌的局势在慢慢逆转。光束剑刺入机体的后背，开始灼烧我的驾驶舱。我的后背能够感受到高能粒子流动的炽热高温，汗液和血液一起渗出。
“绝对不会，倒在这种地方……”被高热灼烧，我的意识却感到越来越清醒，渐渐地，我似乎不再能看清面前的一切。
突然置身于一片纯白的空间，我浑身赤裸，保持着驾驶姿势漂浮着，呆呆地看向前方。那里，一个黑板寸发的男人漂浮在我面前，同样保持着驾驶姿势。远处，还有一个黑短发的女孩。
深邃的两双黑色眼睛，缓缓与我的双眼对上。从他们的眼中，我似乎读出了痛苦与迷惘，当然还有惊奇。
“你……是？”黑发男子双唇未启，声音凭空灌入我的脑海。我茫然地看着他，他也以同样的眼神看着我。他的左眼空洞无神，恐怕是失明的。
“你是谁，我见过你，我一定见过你……”男子的表情变得痛苦，嘴唇颤抖着并未开启，声音却直接在我的脑海里回荡。
“我，我是……”我在心中回应着，脑海里的声音，使我确信我们的心意是可以彼此相通的。但是对“我是谁”这个问题，我却感到无力。我是谁呢，是休伯利安的舰长，还是别的什么？我到底从何而来呢，卫星还是地球，还是什么别的地方？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里到底是？”男子缓缓转过头，却看见了那个黑发的姑娘，“爱娜，爱娜！你没事吧。”明显是对黑发女孩说的话，却也进入了我的脑海。
“哥哥，我的头……”黑发女孩一动不动，可是她的痛苦，却传到了我和男子的脑海中。
头痛欲裂，痛不欲生……
“爱娜！”黑发男子紧咬牙关，“我现在就来救你，等着哥哥，就像以前那样，哪也不要去！”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改变呆板的驾驶姿势，他拼命地挣扎起来。
“动啊，05式，动啊！”绝望的眼泪飘出他的右眼，“下地狱的，动啊，我不会失去你第二次的，爱娜，爱娜！”
“哥哥……”少女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白光之中。
“不，爱娜——！”男人的身影也消失在白光之中。
当我再次回过神来时，橙色机的光束剑，已经无力地脱落。赶紧启动备用能源稳住下坠的机体。远处，火烈鸟早已解决了挡路的杂兵，快要将白色机逼上了绝路了，橙色机及时挡在他们中间。
刚才，是怎么回事？
“这就对了，小六。”看着面前的橙色机，卫希礼冷笑，“如果真的眼睁睁看着亲妹妹死第二次，那你确实是没用的男人。”
“我会阻止你的。”橙色机拔出腰间的步枪，“你的动作，浮游剑的位置，我都已经，背出来了。”
“是吗？”火烈鸟抡起大剑，朝着橙色机冲去，而不计其数的浮游剑却从各个方向冒出来。”
橙色机突然变了身法，机身保持水平，边高速移动变举枪射击，时而对准前方，时而朝下盲打，看似杂乱无章的子弹轨迹，每一颗都精准无误地打在了胡乱飞舞的浮游剑上，而在射击的同时和卫希礼保持着距离。很快，橙色机竖起身子，他身后的漫天的浮游剑都化作流星，坠向地面，天空为之失去了颜色。
“不愧是赤橙追猎者，叹服叹服，但是你的人也都死得差不多了吧。”卫希礼停止了追击的步伐，笑道。
橙色机在空中停顿片刻，扬了扬手势，拉着伤痕累累的白色机飞出了战圈，他的身后，三台佐德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狼狈地离开。
“不需要追击吗，舰长？”姬子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不需要，既然这里出现了ARM，那么基地附近肯定还部署了战舰，甚至地面可能也部署了武器。凭我们现在的状态，肯定没法穿过火力网。”
“返航……”我勉强抬起头，有气无力道。右眼的剧痛，刚刚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并不明显，可是现在，却让我感到难以忍受。
返航后，其他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着陆的时候，因为右眼无法看清光标，机子控制不稳，径直摔在了甲板上，失去意识前，我能感受到驾驶舱门被打开，听到了她们焦急的声音……
“烧伤多处，失血也很多，右眼伤得太重了，再不动手术恐怕会失明……”“马上准备手术！”奇怪，明明已经没有意识了，我却能听见医生的话。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濒死状态吧，就像海明威经历过的那样子，明明已经生命垂危到失去意识，可是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一切，而所谓的身体，在这一刻，仿佛只是单纯的躯壳了……
不如，就这么死了吧。
“求求哥哥姐姐们，一定要救救舰长！”忽然，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那怯怯的声音，是希儿吧。
“小妹妹，舰长会没事的，姐姐跟你保证。”
“希儿，走吧，手术要保持无菌环境。”是布洛妮娅的声音，但听上去带着点鼻音。
“走吧，琪亚娜，芽衣。”姬子的声音传来，“怎么连符华也站着不走，快出去了，不要打扰大夫。喂！还有你们俩姐妹，不要以为我没看到！”
……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我还有她们，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
当我醒来时，落日的斜阳照在我左边的脸庞。我勉强睁开眼睛，看见的是自己身上紧紧缠绕的绷带，还有我的右眼，已经被层层包裹起来。我试图转动右眼眼球，却感到一阵无力感。或许是因为麻药的缘故，又或许……
我的眼球已经被摘除了……
奇怪，感觉身体好重，右手好像被压住了。
坐起了身子，我才看见趴在床边的那个女孩。芽衣正趴在床边，紧紧靠着我的右臂，凌乱如瀑布般的紫发，散开着匍匐在我的手臂上。
饶是注意到动静，芽衣苏醒，缓缓抬起头。我和她面对面看着彼此，一言不发良久。
她的面容是那么精致柔媚，有一种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温柔的魅力，这样的感觉，明明只会在新婚不久的妻子身上才能感觉到。可是她眼周的黑眼圈，也没能逃过我的注意。
“芽衣，我……”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神，我低下头，仿佛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下一秒，我却能感觉到，她的两颊，贴上我的脸颊。芽衣的额头，轻柔地摩挲我那层层包裹着的右眼：“舰长，右眼，还疼吗？”
“我……我……”豆大的泪珠滴落在被子上。不知怎的，之前在军校里，在战场上吃过那么多苦头，我从来没有掉过眼泪，但当这样温柔的芽衣在我身边抚慰我时，眼泪却再也止不住了。只是，我的眼泪，现在已经只能从左眼中流出了……
“舰长，我很害怕。”芽衣的眼泪也流了出来，泪珠从她的脸颊，滑到了我的脸颊上，“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见不到舰长。舰长，你知道吗，半夜里你一直在踢被子，还说自己的眼睛很痛……”
“让舰长受这样的伤，都是芽衣的错。”芽衣的头紧紧贴着我缠满绷带的胸膛，泪水止不住地流出。
“芽衣……”一股力量驱使我我狠心推开她，“不，别这样，不要为了我流眼泪。我的左耳聋了，现在右眼也瞎了，我现在只是个残疾人。不要为了我这样的人落泪了！”
芽衣愣愣地看着我，仿佛我说的不是地球语言。
“听见了吗。”我苦笑道，努力想装出一副乐观的样子，却傍不住左眼汹涌的泪流，“我说了，不要为了我哭，不要为我动感情。以后一定还会有很多更优秀的男孩，或者，和琪亚娜一起也很好啊。不要为了我这种孤儿，为了我这种残废，不值得……”
我被紧紧地抱住了，独属于芽衣的芬芳，包裹着无助的我。
“舰长，我要你道歉！”芽衣哭泣着，紧紧箍着我，“舰长刚刚说了……说了很过分的话，舰长，舰长是芽衣珍爱的人，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
“可我已经是残废了……”我双手颤抖着想要抱住她的肩膀，可是生怕自己玷污面前的天使。
“舰长！”芽衣捧着我的脸，紧紧地盯住我的眼睛，“那么，从此以后，舰长的伤，就是芽衣的伤，舰长的伤痛，都有芽衣一同承受，舰长的苦难，也有芽衣一起负担。所以，请舰长不要再说那样的话，因为……我爱你！”说完，她不由分说地将我拥入怀中。
“芽衣，我是个自私的男人。”紧贴着芽衣的胸口，伤感的情绪蒙上心头，我痛哭起来，“我明明不是能给你带来幸福的人，明知道自己是废人，明知道自己可能随时会死掉，可是，我真的好想要芽衣，可以留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开我……”
“我在，舰长，芽衣就在这里，哪里也不会去。”芽衣的下巴摩挲着我的头发，右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let me love you so, my sweet heart.”
“我爱你，芽衣。”哭着哭着，我似乎又有了继续微笑的勇气，因为我的身边有她在啊，“我爱你，我爱你……”
我和她的双唇，缓缓靠近彼此……
“芽衣姐姐，舰长醒了吗。”门外，希儿突然走了进来，可是当她看见即将接吻的我们俩，呆在了门口，片刻，缓缓低下了头，“对不起，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女孩默默走了出去。
我和芽衣都停了下来，很快，她跑了出去找希儿。我则如释重负地躺倒在床上。
又没亲到啊……
透过反光的天花板，我看到我的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金色。
午夜，无畏海盗号，舰桥。
“计划就这样吗，阁下？”温妮莎抬起头问道，远处，卫希礼正站着，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是的，如今的No.4，已经到了能接入神经交流网络的地步，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完美恢复艾力安因子的活性，然后，就可以帮我解除格温·普兰的启动权限，激活那台动力炉。”卫希礼道，“真是麻烦啊，明明东西就在我手上，可是却还是需要大老远来找一把钥匙。”
“你说的那个权限，是那个叫No.2的实验体搞的鬼吧。”温妮莎道。
“是啊，那可是唯一能让我头疼的弟弟。”卫希礼摊着手道，“当年他带着小四出逃向地球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重置了系统的权限，导致格温·普兰只认得小四的血液，而且还必须是活性化的。除此之外，世界上没人能启动它。”
“卫星那边又该怎么办。”
“没关系，现在那些人应该已经接到总部的调动命令了，毕竟现在地球联合的主力舰队已经逼上宇宙了，他们不得不回去蹲着家门口。”卫希礼笑道，“现在我们，只缺……”
“打扰了。”芽衣打开了门，走了进来，冷声道“卫先生，我如约来了，请问您要交给我的指示是？”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卫希礼转过身子，背着手阴笑道，“雷电芽衣小姐，我记得你说过，不管我说什么，你会去做吧～”
“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很好……”
重力加速基地。
“撤退命令来了吗……”男人坐在床头，看着熟睡的黑发女孩，“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女孩像睡美人一般，安静，乖巧。
“我不会让再任何人伤害你，不管是谁，绝对不会……”男人轻轻起身，走出了房间。
渣文笔，可能有ooc但笔者会尽量避免，望观众老爷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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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为官图，以前用过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