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欠着东岸一千座坟呢!9.5分国剧「我的团长我的团」

你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这部剧,全因下面这两段话
国难当头,岂能坐视
与子同袍,岂曰无衣

是的,在这部充斥着死亡的剧作中,充满了生命力
死啦死啦躺在床上举起手扫过墙壁说着“终归虚妄”,但他还是起来做事了,即便没有意义,没有价值,没人说一个好字,没人会记得。

起初觉得麦师傅说得很对:“那场战争被谈判桌上的纠纷和误解决定。”小人物的生命对于谈判桌上的大人物而言,不过是博弈的筹码和战争的燃料。“刚死就会被他们忘掉,就好像没活过。
而死啦死啦的所有努力,不过是“一个没有后续能力的攻势有什么价值?”
炮灰们用生命换来的,只不过是唐基为虞师挣的政治资源
个体生命在战争这台巨大的绞肉机中,的确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和前仆后继的劈柴
而那些激情澎湃的理性大义,不过是政客们为了控制他们的筹码而精心编织的谎言罢了

但想了半天,开始理解死啦死啦的回答:“一尘不染的事情是没有的,我们都在吸进灰尘,可不妨碍我们做得好一点啊。
死啦死啦不像麦师傅,可以转身离开回到和平的国度,也不像我们这些拥有上帝视角并置身事外的观众,他已在家国沦丧中活了六七年了

跟随过他的许多人已经成为了南天门上的鬼魂,那块巨石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很长时间了,他们说他欠着东岸一千座坟
他要还债,要还很久,即使拿生命去还,也不得不还!

我喜欢阿译,粉丝评论说我像阿译,陷进【团长】的坑里了,也许我更像烦啦,认清了自己不过是权力游戏中的一颗棋子,不过是战争机器中的一根劈柴
我不想做别人的筹码,不想毫无意义地死去。但我太渺小,太无能为力了
我既无力改变游戏的规则,也无力停下战争的齿轮。我只能把脑袋埋进沙子里,假装置身事外

当有人炸毁了我的沙坑,我只能抬起头来抱怨和咒骂这一切,试图叫醒那些甘当棋子和劈柴的傻瓜,然后寻找下一个沙坑
烦啦和死啦都是清醒的人,他们都知道,四周全是灰尘。但不同的是,烦啦幻想无所作为就能置身事外,而死啦知道无处可逃只能有所作为

遇上了那个人命如同朝露的时代,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西西弗斯一遍一遍把石头推上山,这不是他向诸神的屈服,而是他对命运的抗争
死啦死啦总说“总得做事吧”,这些事就是他在推着的石头。他一直在努力做着自己认为是对的事,他说对错很重要,尽管他也会怀疑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对的
不过,不对也没关系,重要的是要改

死啦死啦确实在不断地进行自我审视和自我修正——起初,他认为对的事是把溃军拧成一股足以共同渡江的麻绳;后来到了怒江边上,他认为对的事是“翼护妇孺友军过江,为东岸打出巩固防御的时间”;再后来,他认为对的事是避免“为死而死”,是“教教他们怎么活”
而兽医死后,他看到炮灰们的失魂落魄,此时他认为对的事是还债,还南天门一千座坟

在树堡上的时候,死啦死啦大概猜到虞师不会来了,没有援兵,没有补给,没有希望。他们的结局正如麦师傅早已说过的那样,“你们会在南天门上一个一个的被耗光”。但他还是在布防,还是在唱歌,还是在制造那些“不该有的希望”
烦啦在第一次南天门之战时对死啦死啦怒吼:“你骗我们有了不该有的希望,我们现在明知道不该有还在想,我们想胜利,明知道死还在想胜利

如果说这是“骗”,那么死啦死啦也在骗自己
明知道终归虚妄,还是想做些事情
明知道蚍蜉撼树,还是想愚公移山
明知道身处绝境,还是在制造希望

“希望,是这个时代像钻石一样珍贵的东西。”其实哪个时代都一样,希望都是稀少而宝贵的东西。人人都是会死的,人人也都知道自己会死。这种必死的命运笼罩在每一个活人的头顶,这是无处可逃的绝望
在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后,像烦啦这样的人会感到荒谬和虚无,而像死啦这样的人会迸发出向死而生的生命活力
我曾经是像烦啦这样的人,但此后我更想成为像死啦死啦那样的人——若能成为他那样的人,吾也宁死啊。

说下我对虞啸卿的怨恨

你说国家兴亡,岂能坐视…你不坐,每天殚精竭虑站着…你惧怕安逸,每天都在无谓的焦虑,对外宣扬每天就睡四小时,有用吗?
自我感动,假大空,没有实战经验,说白了就是一个官二代
你说每个人都该死,凭什么?
该死的只有你,你给了追随你的那些报国人的虚假高尚的信仰,然后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弃他们,你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你被比作岳飞,恐怕你自己也当真了吧,以为能大有作为,实则也是空有口号的政客
庸庸碌碌三十五年,实则一事无成,如果没有虞家势力你会这么容易得到了师长?还是在窃偷别人果实的前提下
出身显赫,恃才傲物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可悲!不可叹!!

看完此剧后,很难从他们的世界里走出来
我想写下这些,分享出来,也算是做了一点点的事情。
看完了他们所做的事,我也应当去做我自己的事了,这个时间需要做的只有:睡觉
“我很想笑,我不想笑,老头子笑起来不好看。我们都有了各自要回的家,现在我要回家做饭。于是我与那辆车渐离渐远,我回家做饭。”
这一幕如此地隽永,无论是电视剧的结尾还是小说的结尾,都一样。
我回家做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