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不怪文书】この身こそ嵐

注意注意注意!这篇为正常文书!
起因是b站某一天推了很多大树的视频给我,之后又看到大表哥和大树那张梦幻联动,一时半会泪腺没有绷住,突然有了灵感。不过本人才疏学浅,文笔稀烂,没有玩过大表哥,所以本文仅仅是个人的臆想!
渣文笔,还请见谅。

大雨滂沱。
即便木屋里烧着温暖的炉火,也能感受到莫名的凉意。
木柴噼里啪啦地燃烧,赤红色的火焰在壁炉里跃动着。
简易的橡木桌前,沉默地对坐着两人。
泛着冷光的子弹散乱地撒在桌上,牛仔调整着手枪的转轮,把掌心的几颗子弹轮流装填进去。
不同于往日,牛仔反反复复地进行着已经烂熟于心的动作,把光滑的子弹推入又退出。如果仔细观察的话,牛仔的心思根本没有在这上面,只是身体本能的反应罢了。
友人似乎有什么心事,桌下放着的双手紧张地抓着衣摆,双眼望着火光照耀的壁炉。
“啪”,牛仔把手腕一甩,转轮借着惯性被推入了枪膛,棘齿咔咔地响着。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平原的这间小屋上,风暴八月初便席卷了这里,持续了两三周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天花板似乎也要被这股洪流所摧垮,整间屋子在大风中摇曳着。
牛仔把手枪收回枪套,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真的……要走吗……”友人的心情貌似有些低落,声音中还有几分稚气未脱。
“既然是有约在先,那么就不得不动身了啊。”牛仔拿起桌上的威士忌,走到窗边。
半杯酒囫囵下肚,牛仔畅快地放下酒杯,望着窗外灰暗的天空。
那一年,也是一场这么大的暴雨。
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自己,不顾亲友的劝阻前去参与那场定生死的残酷争斗。
谁为空中蒙上一层灰布,连最耀眼的阳光都照不进来。
谁往天上洒下一泼雨水,连最温暖的空气都无所适从。
真正来到搏斗的时刻,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无助的紧张感。
愧疚、害怕、恐惧……
手在颤抖,甚至连枪都拔不出来。
他闭上眼深深呼吸,左手抓住了战栗的右臂。
“可不能输给自己啊。”
毋庸置疑,他漂亮地战胜了那一场腥风血雨,也因此他的名声在小镇上人尽皆知。
“大雨中的无敌”。
他也如这暴雨一般,战胜过数不清的对手,百里之外的人都闻风丧胆。
相传,不停歇的暴雨便是他动身的讯号。
他听到这个传闻只是哈哈大笑。
他的个性便是如此。
如果说其他牛仔是非常轻佻、花言巧语的存在,如同路边惹人注目的植被一般。
他便是那植被后沉默不语,但是却给它们以阴影的一棵大树。
说来也巧,友人的木屋前,便栽种着一棵树,每逢春天牛仔前来拜访时,都会乐乐呵呵地问友人“怎么还是不开花啊,是不欢迎我吗”。
“说了多少次了,这棵树是常青树,很难开花的。”
“说起来都是秋天了啊……阴雨绵绵的还真是让人不适。”
“你不是什么‘大雨中的无敌’吗,原来还会因为这点小事发愁啊。”
“信口胡诌的话你都信啊……”牛仔无奈地摘下帽子,扣在友人的头上,自顾自地踏上楼梯走进友人的家。
友人摘下帽子,帽子上带着沙子的干燥味和小酒馆散发的醇香。
如今潮湿的气息掩盖住了一切,连续几天连绵不断的雨没有停下的迹象,再待下去似乎人身上都要发霉了。
友人还陷在回忆里,只听见一声木门的吱呀。
闷在门外的雨声霎时间涌入了屋内,迎面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雨点。
友人下意识用手挡住面部免遭潮湿的侵扰,余光却看到了已经驻足在门外的牛仔张开双臂,享受着这场豪雨。
“喂!”友人急忙抄起门边伞架挂着的伞追了出去。
“啊——真是爽快啊!”牛仔振臂高呼,任冰凉的水滴打在自己身上,湿润的触感让他逐渐冷静下来,脑子里的乱麻也一点一点地被理顺下来。
友人看着他的背影,手上撑伞的动作停下了。
那一刻,时光仿佛倒转了十几年。
“这一次……又要去多久啊……”友人把举起一半的雨伞默默地放下,脸上流下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牛仔没有回答。
不语的风暴却已经回答了一切。
友人不自觉地低下头去,立在风雨中像一株无助耷拉的小树苗。
一顶硕大的帽子盖在了这棵小树苗上,散发着熟悉的沙子干燥味。
“你也要学会独当一面了啊,少年。”
留下的是一个大雨中决绝的孤独身影,直至与无边的黑暗融为一体。
帽檐下,呜咽的是难以启齿的不舍和告别,混杂在狂风暴雨中模糊不清着。
像有生命力似的,随着牛仔的远去,风暴也渐渐地静了下来。
帽子安静地挂在衣帽架的老位置。
看到窗外久违的阳光,友人打开了木屋的门。
碧空如洗,虽是秋天却意外地暖和。
苍翠的平原上点缀着些许颜色。
友人抬起头来,看向那棵投下高大阴影的常青树。
树叶的掩映间,白色的穗状花朵悄然开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