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算作年末总结
2022-12-31 13:01 作者:MinerPA香蕉菌 | 我要投稿
回想起一个凉风徐徐的夏夜,我与母亲漫步在小城街头,就一个必须隐去的问题发生了微小的争执。我使出浑身解数试图让她认可我的想法。然而,她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你,但我觉得你的观点并不正常,因为大家都是(像我)这么想的。”那一刻,我仿佛不是走在结实的石板路面上——我感到我的双脚在泥潭里无力地扭动。 于是当我重新审视,不得不怀疑逻辑与理性是否真如人们曾相信的那样能够帮助抵达真相;而当我环顾四周,也不得不怀疑言说的力量是否能够维持而不被某种先验的观念而消解。如果讨论的双方愈加平等,似乎便愈无法打破无法确证的僵局。反倒是在民俗,宗教,信仰,艺术面前——哪怕是煽动性的一场讲演或是某乐队现场的万众狂欢——在面对这样排山倒海的意识形态浪潮时,人们却茫然失去话语权,除了接受与沉默而别无他法。 基于这样的观察——正如我一些朋友所批评的那样——我懦弱地掩饰起由不能平等言说而催生出的无能为力。我愈加不敢承认自己对于理想的无能,只能以一种保守且懦弱的卫道士的姿态而活。归根结底,对于卫道士而言,肯定意味着附庸,只有在不断的否定中凸显价值、在抗争中实现自我。因而我所能把握住与环境之间的关系都是拮抗性的——由此一步步被逼到一个固有的圈里。这个圈就是我生存的孤岛。这岛被困在在深不见底而充满迷雾的思维之海,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思想的潮水吸入海底。岛上羸弱的灯光一遍遍朝外看,无力而徒劳地试图撕破厚重的意识形态迷雾。它终究等不到什么船来——却期待有什么灯塔,能够引领所有船只找到正确的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