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惜缘（五十五）

        这样危急的时刻，萧肃宁也不管会不会伤到同门了，拼尽全力挣脱了同门的控制，想要拦住流云子。可是，伸手也勉强够到他的背影，流云子的速度太快了，一切似乎已成定局。忽然，流云子的身形停了下来，但是手中的剑已经脱手而出，刺向墨涵黎。幸亏柳临渊一刀直接挑飞，不然墨涵黎就算不死也会挂彩。“孽徒，你居然敢七星我？”“师父我不能让你杀他，请原谅徒儿的无礼。”萧肃宁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犹豫片刻，是否已经没有补救的机会。流云子毕竟是他将他抚养长大的授业恩师，对他出手已是极大的不孝。杨清晏也过来扶起墨涵黎，他的伤势很严重，失血过多的他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你们都要袒护这孽畜？”“道长，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他是杀害我师妹的嫌疑人，理应交由我长歌处置。现在仍有许多不明之处，所以暂时不能杀他。否则，我师妹沉冤难雪是小，枉杀无辜是大，还望三思。”“你！好，我倒要看看你们长歌是怎么处置的！”流云子被自己徒弟定住已经很丢脸了，如今还要被几个小辈训斥，当真是气到无话可说。“萧道长，麻烦你来照看下墨大夫。临渊，你小心他们的动作，以免回去的路上被他们动手脚。”杨清晏嘱咐道，毕竟盛怒中的人，只要稍稍刺激，便会做出难以挽回之事。

        还好一路上相安无事，虽然纯阳的那帮人臭着一张脸，眼神更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几个，但是好歹没有动手，众人平安回了长歌门。杨清晏提前通知了杨钰他们，所以他们刚到就被迎往了杨清怜的灵堂。因为杨清怜尚未下葬，所以清晏清决定在她面前给她一个交代。诸般事实虽然说来容易，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相信。比如流云子就是其中一个，或许是心存偏见，所以他对于杨清晏的说辞并不相信。“师侄你说的这些，虽有佐证，但是更多的都是你的揣测。即便杨姑娘确实中毒而亡，那也很可能是这孽障所为。毕竟他不但擅长医术，毒术也不遑多让啊。”“道长你说的没错，可是他没有时间。”“什么？”“假设，如道长般身强力壮的男子，先是从扬州劫人去寇岛，再从寇岛回长歌绕过所有守卫并且在不惊扰任何人的前提下下毒，最后从长歌返回寇岛。这期间需要花费多长时间呢？”没有人出声，大概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没有思考过吧。但是杨清晏想过，哪怕是像柳临渊这样，最快也要两天半的时间。这个时候，流云子沉默了，确实他失算了。就刚才他们去寇岛就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而墨涵黎身受重伤，所需时间会更久。那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这么多事情。

       “墨大夫，我请你来还有件事情，就是请教下清怜生前到底中了什么毒？”“自是应当。”经过止血包扎，墨涵黎的情形已经好了许多，不过仍旧需要萧肃宁搀扶着。他先是查看了杨清怜的面容，发现脸色与常人无异，唯有手指甲已经变成紫黑色。墨涵黎取出银针刺向了她身体各个部位，确实银针都变黑了。他凑近嗅了嗅，眉头一皱，知道这个毒不一般。“怎么样了，涵黎？”萧肃宁也很想知道杨清怜的死因，对于这个可怜的女子，他心里一直愧对于她。“是五浮散。”“五浮散？那是什么东西啊？”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毕竟这种毒药听都没听过。“五浮散，一种药性并不强烈的慢性毒药。中毒者在中毒后一到五天内毒发，没有任何固定时间。死亡的时候会觉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指甲处会显示紫黑色。因为潜伏时间长，很难确定下毒之时。也因为中毒后并没有任何中毒迹象，所以中毒者毫无所查，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施救了。”

       “这么说来，可能师妹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杨清乐想起来了，可恨他没有看出来，不然杨清怜就不会死了。“无法确定中毒时间？那不就是永远都无法找到凶手了吗？你这庸医难不成在为自己开脱吗？”流云子对于墨涵黎始终不信任，这家伙拐走自己最宝贝的徒弟，绝对不是个善茬。“你要是觉得我胡说八道，可以另请高明啊，咳咳！”“涵黎你没事吧，是不是胸口又疼了？”萧肃宁不想他们吵起来，手心手背都是肉，万一再打起来，他真的不知道该帮谁好了。“说起来，墨大夫，芽芽的死好像也跟我师妹很相似啊。”杨清晏想起之前向宛亭说的话，芽芽莫名其妙地在睡梦中死去，他记得那丫头喜欢用凤仙花汁染指甲，或许他们没有注意到她的指甲有异样。“什么，芽芽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刚刚才平复下去的墨涵黎再次爆发了，连握着的银针都直接掉落到了地上。于是，柳临渊把之前在扬州城遇到向宛亭的事情告诉了墨涵黎，他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即便离得远了些，杨清晏也能感受到他心里的那份自责。或许这两人的死，也存在某种不知名的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