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士可杀不可受4(穿越|ABO)
“阿羡果然是天才!”
“魏公子了不起,这么快就引气入体了!”
“不愧是夷陵老祖,惊才绝艳。”
魏婴引气入体成功的事,第二天听学就被所有人看出来了,世家公子小姐们立即夸夸精上身,围着魏婴赞赏不已。
被花团锦簇簇拥其中的魏婴感觉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更有毛病。蓝老先生已经说了这引气入体大多是各家三岁稚童开始练习,一般五六岁就可成功。他如今二十又一才引气入体,还被一群人追着夸,感觉被一群人当傻子,当孩子哄了。
好不容易突破重围,一个人溜到了后山,魏婴想要静下心来打坐,却听见山涧中有人声。魏婴探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公子正在水中玩闹。魏婴记得他似乎是清河聂氏的公子,叫聂怀桑,是少有的几个不无脑吹捧他的人,故而魏婴对他的印象反而比较好。聂怀桑似乎是在山涧中捉鱼,但他显然不善水性,走到某处脚下一滑,跌入涧中,扑腾着呼救。
魏婴一惊,蹿出去想要救人,可没跑几步,就见那聂小公子镇静下来,自水中站起身来,那涧水尚不及他腰深。魏婴停下了脚步,与水中的聂怀桑遥遥相望,相顾无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呃,我来自清河,清河多山少水,我不太擅长水性。”聂怀桑在水中捏着衣摆为自己的愚蠢的行为解释一二。
“嗯。”魏婴抿嘴点头,表示理解。
“我其实可以用法术飞起来的,但是刚刚我吓了一跳就忘记了。”聂怀桑还在讷讷地为自己解释。
“哦,”魏婴觉得这么干巴巴地接下去,气氛会更尴尬,于是道,“其实山涧还是很危险的,被吓到也是正常。”
“是吧。”聂怀桑得了认同,立刻露出灿烂笑容。
“你还是起来吧。”魏婴想起了自己穿越的经历,劝道,“我当初就是在山中河滩上拍……玩耍,结果山洪来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洪水冲走了。”
“这么可怕的吗?”聂怀桑瞪圆眼睛,“那那那我赶紧起来了。”
聂怀桑一脚高一脚低地往岸边走,魏婴走过去准备扶他一把,结果聂小公子又一个没有踩稳摔进水里,魏婴赶紧去拉他。不想魏婴刚踏入水中,就感觉到水中一股暗流把他往水底拖。来不及发出呼救声,魏婴就被卷入水底。
挣扎着再次从水中爬起来的聂怀桑,还记得刚才魏婴下水来拉了他一把,但他起身后却没有看见魏婴的身影。“魏公子,魏公子,你在哪里?”聂怀桑叫了几声不见人回答,顿时害怕了。
魏婴被水中暗流卷挟着不知去往何处,魏婴竟有些轻车熟路之感。被冲到了一地下暗穴中,魏婴也熟练的躲不开了礁石撞击,抹了把脸上的水,就起身观察起四周的情形。
这是一个寒冷异常的洞穴,洞壁上挂着冰凌,魏婴冷的哆哆嗦嗦,抱着胳膊往洞穴内有光亮处走去。行数十步,洞内豁然开朗,白光自四壁发散。中心处一平台,平台上悬浮着什么东西。魏婴走近一瞧,发现是个虎形令牌,分左右两半,有子母口可以相合。令牌隐隐发着黑光,在这光亮如白昼的洞穴内,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这样诡秘的物品,正常人就不会去碰,但魏婴此事脑中一片迷雾,眼中只有那块虎符,毫不犹豫地伸手去碰。在魏婴手指碰到虎符的一瞬间,大量的阴气自虎符中涌出,如洪水般倾泻到魏婴体内。若他神智尚在,必然能够感受到这些阴气在他体内运转的路径,正是昨天蓝湛教他的线路。
魏婴渐渐感到身体无法承受了,痛苦之中,他嘴里发出了嘶喊声。那虎符似乎也感应到了他已是强弩之末,在魏婴晕倒前,冲入了他的下腹丹田。魏婴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冲撞,往后一个踉跄,就要倒地。晕过去前,他听见蓝湛的惊呼“魏婴”。
魏婴感觉自己在黑暗中行走了,突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推着他走,魏婴大吃一惊,转头往后看,发现是聂星辰一手推着他往前走,一手还拖着个巨大的的行李。聂星辰推他去的房子,是个套二的公寓。他进入的房间倒算干干净净,但隔壁卧室却阴气森森。魏婴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就听见蓝湛招呼他吃饭,他走到饭厅,见到穿着围裙的短发蓝湛正在摆放碗筷,看起来十分贤惠,只是背上背着一个长发女生。魏婴正好奇,那女生抬头看了一眼魏婴,一行血泪从她眼眶流出。
吓得魏婴睁开了眼。但他头晕目眩,浑身冷气肆虐,人根本不清醒。只注意到,短发蓝湛已经不见了,而他的头耷靠在蓝湛后肩,正好压住了蓝湛的长发。“蓝湛……”魏婴抬手摸着蓝湛的长发,低声呢喃道。
“怎么了?”蓝湛发现魏婴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可背着魏婴的姿势让他看不见魏婴的情形,蓝湛顾不得他乱摸的手,只能关心询问。
“你背上背的……是你媳妇吗?”头脑发昏的魏婴想着梦中所见,小声问道,“她好……”可怕。话未说完,魏婴又陷入昏睡之中。
而他身下的蓝湛先是愣了一瞬,随即耳朵爆红。他知道由他来背魏婴于理不合,但当时实在是情况紧急。魏婴被阴虎符入体,又被寒潭洞寒气所伤,蓝湛紧急输了些灵力给他,就顾不得许多,把他背了出来。不想魏婴却这样问他,蓝湛觉得自己心跳都快了些。
回到了魏婴所居住的院落,蓝湛立刻找人叫了医修。但在医修来之前,蓝曦臣先到了。蓝曦臣故作烦恼地对蓝湛道:“忘机,你前些天才跟我说你不喜欢魏公子,今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背着他回了他的院子,现在云深都在传蓝二公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魏公子拿下了。”
蓝湛给魏婴盖好棉被后,发现他依然颤抖不已,只好再次为他输送灵力,“兄长,魏婴误入寒潭洞,阴虎符自动认他为主了。”
“……你还说他不是夷陵老祖,怎么夷陵老祖的法器会认他为主?”蓝曦臣问道。
“我也不知。”蓝湛停止输送灵力,“但魏婴的身体,显然受不住阴虎符的阴气。”
蓝曦臣闻言,伸手为魏婴把脉,问道:“我见魏公子体内阴气运行路径与我蓝氏基础功法一致,会不会是功法不适宜阴气修炼?”
“那该如何是好。”蓝湛问道。
“这是不难,江姑娘不就在云深吗?虽然其母虞夫人只是抱山宗外门弟子,但宗门功法总该会的。”
“江姑娘,”蓝湛迟疑,“我总觉得她对魏婴图谋不轨。”
蓝曦臣顿时了然地笑了,然后宽慰道:“这些年来,夷陵老祖只与江氏有往来,若江姑娘对他图谋不轨,早就该不轨完了,还等到现在?忘机,我知道你宝贝魏公子,但莫要疑人偷斧啊。”
蓝湛难言地看了一眼蓝曦臣,道:“我这就去寻江姑娘。”
江厌离一来,果然指出魏婴功法不对,需要重修抱山宗功法方能缓解阴气对他身体的损伤,但抱山宗功法属宗门秘密,不得在外人面前展示。故而她教授魏婴功法之时,都立了结界。蓝湛不放心,日日守在结界之外,但所幸并未发生他担忧之事。
蓝曦臣把此事当做笑谈说与了蓝启仁听:“忘机还想嘴硬,也不看看我多了解他,他脚趾动一动,我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对面蓝启仁放下茶杯,叹了口气道:“曦臣,从小到大,你又哪次读懂了你弟弟的心思?”
蓝曦臣笑容一凝。蓝启仁继续道:“你先前和我说忘机喜欢魏公子,让云深安排好,我就知道你是又搞错了。忘机的性子,若他喜欢什么东西,从来都是死死拽在手里不发,什么时候能放心你我帮他操办过?你想想他的那群兔子,都多少只了,让别人帮忙照顾过吗?哪一只不是他亲手照料?魏公子他让我们帮忙照拂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又没弄懂你弟弟的意思。”
蓝曦臣不服气,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但又实在想不出什么例子佐证。
“好了,你在想想是不是每次你说忘机喜欢魏公子,他要么否认,要么欲言又止?”蓝启仁对蓝曦臣又是一个重击,“你看不懂你弟弟的心思,就不要老是到处显摆你多懂他。”
“我、我去找忘机。”蓝曦臣猛地起身,直接往外跑。
蓝启仁端起茶杯,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见黄河不死心。”然后吹了吹热气,慢慢品茗。
蓝曦臣在魏婴院落外的结界找到了蓝湛,他一股脑地把蓝启仁说的都说给了蓝湛听,“忘机,你是真的不喜欢魏公子吗?”
蓝湛想要点头,又想起魏婴问他的那句是不是在背媳妇,顿时就迟疑了。但他这模样落在蓝曦臣眼中,就是蓝启仁说的“欲言又止”,顿时感觉伤透了心,叫着“我就是个不懂弟弟的蠢兄长”跑掉了。
又来了。蓝湛头疼地追上去,要是不管他,他的兄长蓝曦臣又要寻死觅活了。
房内魏婴运转完抱山宗功法,感觉终于不浑身发冷了,正要对江厌离道谢。江厌离手腕上的法器窜出,把魏婴捆了个结实,江厌离一面脱衣服,一面说道:“阿羡,师姐本来想慢慢来的,但是没想到珈蓝功法的蓝二公子都对你倾心,师姐害怕你会背被别人叼走了。”
(接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