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制)钢铁雄心4TNO——冻土五人转—西俄(西俄革)——千万人的一击,波拿巴的野心

图哈切夫斯基站在“新红场上”,俯视着台下的游行队伍。
“我要
刻下
一
块墓碑,
就刻在
那不起眼的
石头上。”
千万人的合唱团,在阿尔汉格尔斯克的新红场上唱着。
“去死吧,懦夫叶戈罗夫。我们是革命主义的先锋队。叛徒去死,万岁图哈切夫。万岁统一强大的俄罗斯。”
图哈切夫斯基带着他的军帽,站在主席台上。在按下按钮发出命令后,几架最新型号的战斗机从远处的天空飞来,后面扯着五颜六色的彩带。就像是一支支长长的队列。
看着,看着,图哈切夫斯基回想起了曾经。天上白蒙蒙的云朵,让他想起了东线战场的雪。当时他还是沙俄的士兵,懵懂而无知,对政治一窍不通。突然,如同飞机划过天空,留下了红色的痕迹那样。无数战友倒在雪地,红色的血液从弹孔流出,雪地也为之染红。红色的血液,就像工人民兵的红臂章一样红…..
在彼得格勒,工兵苏维埃的工人民兵们正在街头维持秩序,所有人对于即将到来的德军攻势,和科尔尼洛夫的顿河大军感到不安。一个个工人士兵的红臂章,在雾天,沿着维堡大街,好似一排排信号灯,为历史这艘老马车,指引方向。
“这就是帝国主义的战争,是沙皇和他的表兄弟们的王朝战争。”尼古拉耶维奇的话,,比那天上的飞机的轰鸣还要有力。图哈切夫斯基透过话语,想象到了一幅关于浪漫,勇气与牺牲的冒险史诗。他感到了东正教的弥赛亚精神,看到了无数燃烧自己去驱散黑暗的圣徒。如果一个人自愿去信,那么他就要去承受上天的使命,感受他的召唤。于是乎,在老同学的帮助下,他加入了布尔什维克党,决定化为一颗火星,去在俄罗斯这个干草堆上,燃起自己的火焰,在历史书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烈火燃烧着,农民的房屋燃烧着,德国人的机关枪的火舌燃烧着。冬天来了,哥萨克们的马蹄声近了,贵族老爷们的炉火劈啪作响。乞丐们的低吟声还没有树枝敲打玻璃窗的声音响亮。
”混沌是上升的阶梯。”在俄罗斯帝国崩溃前夜的混乱时刻,在布尔什维克党缺乏军事人才的艰苦时分,原本只是普通军官的他,却一跃成了中央军事委员会的成员。
在东线化腐朽为神奇,去帮助托洛茨基组建新红军。在南方痛击哥萨克,在乌拉尔击退高尔察克。各式各样的勋章,比不上红旗勋章耀眼。各种各样的军官,比不上图哈切夫斯基有才。世界上的一切伟人啊,带着红旗勋章的图哈切夫斯基要来和你们碰面了。随着战火燃遍俄罗斯,图哈切夫斯基的名号也家喻户晓了。
勋章啊勋章。在那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普通的勋章还不足以嘉奖英雄。只有镶金边的勋章,红宝石打底的勋章才配得上英雄。看吧,未尝败绩的伏龙芝,心如钢铁的捷尔任斯基,勇敢无畏的伏罗希洛夫,顿河“拳头”布琼尼,还有抗击捷克斯洛伐克军团,三败高尔察克,粉碎邓尼金军团的图哈切夫斯基——红色的波拿巴。曾经图哈切夫斯基也是这些星星中的一颗,说不定是最闪亮的一颗。
就在图哈切夫斯基沉浸在浪漫的征服史诗,走在从胜利到胜利的大道上的时候。波兰战役,成了他的滑铁卢。华沙的惨败,瞬间让他从神坛跌落。而喀琅施塔得和坦波夫的惨剧,让他的双手和名誉被彻底的污浊。他的火焰在历史的脉动前,是多么的微弱。只要人民用鼻息对着他擤一下,他的光芒就要退去。
随着左翼反对派被彻底清扫出局。布哈林和朱加什维利联合起来,彻彻底底的解除了他的兵权,甚至差点把他打成了“叛徒”,害他惨败华沙的朱加什维利和叶戈罗夫痛打落水狗,要让他滚出布尔什维克,滚出俄罗斯。要不是布哈林,最后可怜他,让他同捷尔任斯基一起去负责西伯利亚的工业化,封给他国防委员的虚职,否则他就彻底的没戏唱了。
正如火焰,原本是为了驱散黑暗与饥饿。然而当黑暗与饥饿消亡的时候,火焰可不愿意消亡。他们要燃烧,要生存。他们不满足于一般的木材,只有上好的名酒和鱼子酱才能让他们燃烧。功勋带和授勋书才能让他们燃烧。他们为了燃烧不择手段。哪怕是把整个国家建筑都给劈碎,做成木材,把人民当做火引子,也要燃烧。他们的火焰,之前表现为对浪漫的追求,远大的理想。然而现在变成了对自己地位丧失的惶恐和对权力几乎病态的追求。
这下他明白了,浪漫的神话,来的快,去得也快。只有狡猾和权力,才是永远的柴火。要不是自己得到了赏识,步步高升,估计现在早就死在了前线。而自己放弃了权力,就像是鱼肉,任人宰割,乞求自己的性命还来不及。自己昔日浪漫的神话,辉煌的战功,也都被那两个小人给篡夺了。
于是乎,在这种心理下,图哈切夫斯基释然了。
“见鬼去吧,都卖了吧。”
勋章都挡掉吧。什么荣誉,还比不上半个戈比。什么忠诚,还比不上一把匕首管用。
图哈切夫斯基将道德和同情踩在了脚下。他先是和布哈林一起,用最下流无耻的手段,制造了化工厂爆炸案,炸死了朱加什维利。又在第二次大战中,率军北撤,报了布哈林的夺权之仇。西俄战争中,他率军高歌猛进,以为曾经的红色拿破仑回来了。可是软弱的叶戈罗夫却又捅了自己刀子。但是这次他聪明了,他率领着忠于他的军队直接倒戈一击,围攻阿尔汉格尔斯克,逼迫叶戈罗夫授予他无上的地位,足以和朱可夫相匹敌。
然后就是如同拿破仑用大炮消灭保皇派一样,他也对反叛的农民来了一点“葡月惊喜”。在完成了属于自己的雾月政变后,朱可夫和叶戈罗夫都被当成“热月党人”统统处死。向南消灭科米,枪决苏斯洛夫,囚禁布哈林娜,淹死朱加什维利的女儿,绞死“进取联盟”的成员。处决沙皇一家,当众斩首俄解的叛徒,把彼尔姆的败类沉入冰河。他用铁,消灭政敌。用血,恐吓人民。但是他用统一国家,向日耳曼帝国复仇的口号,又武装了全国。
最初的激情,无论是对冒险生涯的浪漫,还是对荣誉的渴望,哪怕是伟大的理想。似乎都掩盖在洁白无辜的雪下了。
“我要刻下一个墓碑,就在那叛徒的皮肉上。去死吧,俄奸苏斯洛夫。我们是屹立不倒的士兵们。叛徒去死,万岁图哈切夫。万岁统一强大的俄罗斯。”
随着一阵阵万岁声,和战争机器的轰鸣声,和身旁将军们的鼓掌声。庞大的战争准备向东出发,一个又一个忠于他的将军镇守着地方,他们现在要彻底统一西伯利亚,然后是远东,接着就是全俄罗斯。现在,数以千万的人民都是他的柴火,都是他登上高峰的垫脚石。堆积如山的弹药就是他闯荡的戈比,倾尽心血打造的现代飞机部队,就是他怀里的匕首,他要始终紧紧握着她。他引以为傲的战斗机中队向东飞去,不知所踪。
然而拿破仑绝对想不到,他会死在自己最珍视的炮兵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