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HH短篇小说《深入骨髓的黑暗》（《A Deeper Darkness》 ）（二）

译者：WilliamCorax，同时感谢 @拾人妖怪露米娅 的修改建议 。

这篇短篇比较长，分四段发。

另外这篇其实挺适合拍电影。

这个房间显然最近被用来进行祭品。墙壁、地面和天花板上残留着褐色血液的斑点，与其他污垢形成了一个混杂的画卷。士官阿卡达斯曾认为那是某种石质桌子，但实际上它是一个符文镌刻的祭坛，充满亵渎性的仪式意义。

那个怀言者不知道他正坐在这样一个可怕的东西前面，因为他眼盲了。我狠狠地把他按在一个空弹药箱上。我召集了我们用于维护大量主要隧道和建筑群地下道路的工程师小组。我让他们用等离子切割器将怀言者的手臂焊在胸甲上，并将他的护手手掌融合在装甲侧面。所以这个混蛋就坐在那并成为自己装甲中的囚犯。

爆弹依旧在我护手中哐啷作响。

陶罗·尼克德姆斯高大威猛地站在囚犯面前。戴森纳兄弟守卫门口，其重型爆弹枪的枪口对准囚犯。执政官声音点头示意。我用剑尖挑掉了怀言者嘴里的束缚物。

囚犯动动嘴巴。

“姓名和军衔，”尼克德姆斯要求。那个信奉怀言者的人咬紧嘴唇。“别玩游戏，军团士兵，”执政官坚定的说。“你知道我不会用酷刑和痛苦来侮辱你的肉体或我的肉体。我们应该像一个战士那样说话，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既是是敌人，但是彼此既憎恨又互相尊重的敌人。”

“你真会说话，执政官，”那个军团士兵微笑着说。“在另外一个宿命中，你可能已经成为怀言者了。你确定你选对了那一边？”

“我们想从你身上得到的所有东西中，”我从他身后说道，“赞扬和赞许不在其中。”

“姓名和军衔，”执政官再次要求。

“我的名字是阿祖尔·戈尔，”怀言者说。“崇高之门连队，你呢？”

“萨拉曼斯的陶罗·尼克德姆斯。”

“哈哈哈，那些曾经强大且优秀的人已经倒下了”阿祖尔·戈尔说。

“强者去他们需要去的地方，”尼克德姆斯反驳道。“而我今天需要在考斯，也许另一天可能是在奥特拉玛的任何地方。敌人在哪，我就会在哪。”

“我觉得很有趣，事实上正是战帅派你来到这个末日世界。”

“那么荷鲁斯派我去了我最需要去的地方，”执政官说。“也许他还有点希望。”

我插话道：“撇开银河政治不谈，我希望你不介意我问你和你那些恶毒的同类一直躲在哪里。我们来拜访过你，但你们不在家。”

“我在深处和黑暗中”阿祖尔·戈尔恍惚地回答。

“我们都能这么说”我嘟囔着。

“我们不能，极限战士”他嘶嘶着。“想象一下自己被蒙住双眼，在黑夜般的洞穴中摸索，埋藏在死亡世界的表面深处-一个星球被从光明转向的黑暗。你能想象更深的黑暗吗？”

房间陷入了沉默。

“你的眼睛发生了什么？”尼克德姆斯问道。

“我把它们剜了出来”阿祖尔·戈尔说。他的坦率令人震惊。“我剜了我的眼睛，这样我就不必看着你们的脸和你们那些未经考验且锃亮盔甲的耀眼光芒。”

“你没有预料到我们在坦托雷姆，”我指责道。

“你在没有武器或头盔的情况下，穿越了一处被水淹没的洞穴系统。”执政官补充道。

我点点头。“而且说你还没有眼睛。我来猜猜，怀言者-你没有预料到我们在坦托雷姆。你在寻找你的主人沙克斯。”

盲目的叛变者开始笑了起来。这是一种可怕的咯咯声，充满了恶毒和苦涩。

“恩戈尔·沙克斯已经死了。”

“你撒谎！”我回骂道，绕着祭坛走来走去。“这是你的分内之事。这就是你所知道的一切？我本想割断你的喉咙，但那只会让不诚实的话从伤口中流出，代替着诚实的军团血液。”

“我希望你能这样做，极限战士，”阿祖尔·戈尔回咆哮道。

我出手了。我的剑向前猛烈扫过，在怀言者锐利的下巴下停下。

尼克德姆斯举起手来。“佩里恩！”

“恩戈尔·沙克斯在哪里？”我咆哮着。

“他死了，”阿祖尔·戈尔再次告诉我，“就像我很快也会死，像“佩里恩兄弟”一样，你也会死。”

“我想是你下的手吧，”我挑衅地对怀言者说。

“不是，”他说。“你咆哮着你的勇气，但说实话有时候行动更加有力量。你用刀锋将我禁锢在这里——一个盲目的囚犯——你的剑锋、角落里枪声对准我。但你身上散发着恐惧。这使你很脆弱。我根本不需要动力剑或爆弹枪，我只需要一个字就可以结束你的生命。”

“那个词是什么？”我愤怒地问道，我的剑尖刺痛了他脖子的皮肤。

“穿越——”

小房间回荡着枪声。

一切都结束了。阿祖尔·戈尔死了。三颗爆头弹，两颗射向胸口，一颗射向头骨。戴森纳的武器在随后的寂静中冒着烟雾。

我转身朝哨兵走去，但尼克德姆斯抬起手套。

“是我下达的命令”执政官承认道，“像我告诉你的那样。这是我的错。这是一个错误。”

“他在说话，”我抗议道。

“是的，”尼克德姆斯同意道。“他在把你拖入黑暗。你已经见识过怀言者走了多远。你已经看到了他们的堕落。那个词很可能是某种咒语，他在你手中死亡将是与某种亚空间生物进行的潜在交易。”

我盯着执政官看。

执政官认为我们不应该低估堕落的同胞。“一个没有武装、盲眼、从隐藏中走出来的怀言者，整个事件很可能是一个计谋，以让他和一个极限战士军官一起进入房间。值得他献身的目标。这是我的错。我承担责任。”

执政官离开了房间。他看了一眼戴森纳，点了点头，指向扭曲的怀言者的尸体。“请照顾好它，兄弟。”他对我说。“我会回到弧之城。让阿卡达斯中士完成搜查然后撤出这个该死的地方。协助陆军爆破工程师打碎我们的闯入点。”

“你不考虑占领弧之城吗？”我问道，但我的内心并不在意。

执政官无视了我的话。

“确保我们进入的地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穿过去，”尼克德姆斯说。“这是你的职责。”

 

 

破口只是洞穴壁上的一个破裂口。地震拆除装置已经从一支隧道小组的储藏处申请到了，虽然它们不是军用级别的，也远不及星际战士使用的战术爆破装置的威力和精度。然而，在充足的数量下，并在专家监督下，地震拆除装置可以胜任这个任务。

 

坦托雷姆的最后一个战士被中士阿卡达斯撤离。与陆军的成员一起，中士的星际战士迅速搜索了弹药库和电源包所在的岩洞系统。其余所有物品——口粮、武器和盔甲——都按照执政官的命令摧毁了，因为他担心这些物品可能被污染了。刀剑碎了，纤维束被撕碎，爆弹枪被堵住或摧毁了。

 

帝国军队的部队在布罗图斯·格罗丁中士的指挥下慢慢走过，肩负着回收弹药和电源包的任务。格罗丁是一名退役士兵——皇帝的退役军官之一，他被派到了烙印者的一支新组织部队负责指挥。烙印者这个称呼是执政官的主意：烙印者人都是曾经在地面战争中四散的前国防团体的残余。他们的迷彩紧身衣是各种各样的当地颜色，每个成员来自不同的国防部队或仪式警卫队。他们都穿着来自科诺尔的防弹板——胸甲、裙甲和警卫。他们的面盔展示了许多考斯民兵喜欢的鼻子和脸颊保护器，每个人都携带着破损的圆盾、短刀和绑着的镭射步枪。

 

他们裸露的前臂和大腿上都有可怕的辐射烧伤和太阳伤疤。这就是现在臭名昭著的考斯印记，证明了他们渴望在他们注定要毁灭的家园表面上继续战斗的愿望。正是这统一的特征，尼克德姆斯选择以他们的名字来纪念，尽管格罗丁的部队仅由沃斯费鲁斯第14和55团以及塔克西斯第一公民预备队的前成员组成。布罗图斯没有戴头盔，他烤焦的半张脸上的怒容驱使着烙印者人前进，他用权杖拍打经过的士兵。

 

“全都完成了，大人。”格罗丁粗声报告道。

 

“谢谢，中士。”我说，“能否请你陪我们的军团兄弟带回物资到阿克罗波利斯？”

 

格罗丁点点头，跟着他那些阴沉的部队离开了，留下了我、戴森诺兄弟以及斐尔纳克斯兄弟作为破口哨兵。

 

多多纳也留了下来。

 

她拉出引信电缆。我们三个人跟着她到一个岩石突起处，在那里她设立了一个简单的水压爆破设备。这个设备只是边境采矿标准，但是用起来还是不错的——就像多多纳使用爆破装置塌陷破口一样。

 

“准备好了吗？”我问。

 

“还有两个爆破装置要接线，”她答道，手指穿过电缆。“只需要再一分钟。”

 

多多纳非常有价值。虽然格罗丁的士兵们都有勇气和决心，但他们都是顶层人物。在冲突之前，作为一名二等兵工程师，多多纳就已经是考斯先锋辅助部队的一员了。通常被称为“本特尔”，工兵对洞穴系统、结构完整性和爆炸物的专业知识在战争中变得至关重要，因为它超越了简单的军事行动。策略性地塌陷充满异教徒和堕落怀言者的洞穴和隧道，可以挽救了许多生命和大量珍贵的弹药。

 

多多纳也许比一些前线战斗兄弟的击杀数还要高。他们用弹和刀能够完成的任务，工兵们用上百万吨的岩石完成。在某种程度上，考斯本身已经向入侵者发起了进攻。

 

当我们等待时，戴森诺和斐尔纳克斯监视着破口附近的敌人活动。由于没有机会进行全面调查，我们无法知道坦托雷姆所有进出口的位置。敌军可能会从我们自己的破口涌入并淹没我们的领土。我兄弟们的爆弹给多多纳留下足够的时间完成工作并埋葬任何机会主义者。就目前情况而言，一切都是寂静的。

 

我环顾多多纳的设备和设计图，拿起了一个划痕的数据板。它显示了已经建成并且正在建设中的各个建筑群的详细地图。跟随银质轴承隧道穿过马格尼西南部，穿过破口，经过坦托雷姆的分支洞穴系统。我的手指沿着我们的进攻路线漂泊。我想起了在我指挥下丧失的兄弟们，在疯狂的邪教徒大海中溺亡。我感觉脚下滑动，在浸泡的鲜血中，重温了我们的队伍与狂热的怀言者之间的对抗，就像船只在浅滩上撞击般。

 

然后，我看到了地下水湖，我们抓捕阿祖尔·戈尔的浅滩。令我惊讶的是，我的手指还向前移动，到达了一个单独的标记：佩内特拉利亚。

 

“这是什么？”我问道，多多纳显然很不高兴，因为她不得不从引信电缆中解脱出来检查数据板。与烙印者不同，她的头盔贴身紧密，防弹板设在黑色的紧身衣里面，更适合攀爬崎岖的岩洞和狭窄的隧道。她把头盔的灯光照在数据板屏幕上。

 

“那是佩内特拉利亚，”她告诉我，“是一系列在岩石自然形成的隧道。它是一个迷宫，但该区域原计划挖掘成建筑群的另一个入口。”

 

“但是它被淹没了，”我喃喃自语，已经看到了湖泊。多多纳点点头。

 

“地下水淹没了佩内特拉利亚的一部分以及通往挖掘点的矿山轨道。”她说，“先锋队员被撤离，操作被放弃，直到泵车来了，但那时战争已经开始了。”

 

“为什么没有向我提供这个信息？”

 

“它不是一个建筑群，”多多纳坚持说，“它是一个死胡同——而且还被淹没了。挖掘才刚刚开始。”

 

我用陶瓷指头在屏幕上戳了戳，“在隧道的另一侧，”我说，“洞穴可能仍然是干燥的吗？也许是被气密密封了？”

 

她考虑了一会儿。“是的，有可能——但你为什么会想到呢？这比我们以前所到达的地方还要深。”

 

“我们从那个湖里发现了一个怀言者，”斐尔纳克斯兄弟告诉她，“他不来自坦托雷姆。”

 

我把板子递回给她，转向我的两个兄弟。“暂时不要引爆，”我下令，“向马格尼西发送消息。”

 

“但是执政官领袖——”多多纳开始说。

 

“我现在会去见执政官”我告诉她，“只有在敌人入侵的情况下才进行破口爆破。”我拿起头盔，对戴森诺和斐尔纳克斯兄弟点头。“保持警惕，兄弟们。我会派援兵。我们的敌人可能正在潜伏——躲避视线。我们的工作可能还没有完成。”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