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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格利安王朝史03】伊耿的胡萝卜加大棒艺术(冰与火之歌/权力的游戏)

2022-07-09 20:33 作者:苏世横踞  | 我要投稿

笔者引言:他曾经说过:“所谓政治,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伊耿在收服接下来的几家大贵族的过程中,可谓是淋漓尽致地体现了这一原则。作为外来的异族,坦格利安家族要想站稳脚跟,就必须依靠原本的地头蛇们,一味的武力压制只会早早地迎来反噬,如何处理中央集权与地方分权的关系,是建立这个王朝的首要矛盾。上一篇文章中,我们看了伊耿是如何对铁民和风暴地挥舞大棒的,这一篇我们将看见的是胡萝卜的使用艺术。

一、怒火燎原

赫伦堡被焚,最后的风暴之后,维斯特洛其他的贵族再也无法小视伊耿的实力,一时间,人人自危。北境的托伦·史塔克召集封臣,准备南下颈泽;谷地的夏拉·艾林太后加强了血门的防御,并派人向伊耿送去了自己的画像,请求联姻。夏拉·艾林年轻时人称“山地之花“,但她如今年长伊耿十岁,且伊耿已有两位王后,艾林太后的画像石沉大海。

而在西方,两位国王达成了同盟,凯岩城的罗伦·兰尼斯特一世和高庭的孟恩·园丁九世。两人的大军在金树城集结,汇聚成了维斯特洛有史以来最庞大的军队,五万五千人。(读多了中国历史之后,对于维斯特洛的这些兵力总有一种不真实感,总觉得差了几个数量级,由此观之,维斯特洛的生产力实在是不高)两位国王在金树城会师后,迅速向东北方前进以免过度消耗民力,与正篇中蓝礼的表现形成了鲜明对比。蓝礼的大军据说有十万之数,但是却一直缓慢行军,饮酒设宴,虚耗粮食,真不愧有“亮铜“之称。

罗伦与孟恩的联军

闲话少叙,让我们回到主线剧情。此时伊耿尚在神眼湖附近,听闻联军赶赴战场,便迅速动身,整军迎战,与两位王后在石堂镇会师。此时伊耿的军队规模只有一万人左右,且以新近收编的河间地军队为主,鉴于河间地领主过去的“忠诚“表现,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殊为可疑;相反,西境与河湾地的联军却是兵强马壮,经验丰富的精锐之师。伊耿却并不胆怯。精锐?老子打的就是精锐!

两军最终在黑水河南岸相遇,此地正是穰穰满家,麦穗两歧之时。两位国王发现赫伦与亚尔吉拉面临的劣势他们都没有遇到,土地平旷,久旱未雨,而己方的领主、骑士与军队更是远多于伊耿。罗伦和孟恩不禁出现了和赫伦一样的优势在我综合症,孟恩更是仿佛战争的胜利已经十拿九稳一样,要求由自己指挥中军,并将园丁家族的所有后裔都带上了战场。可能是为了让他们早早经历战争的磨练,将此作为他们的成人礼吧,但事后证明,这是个可怕的错误。

怒火燎原

伊耿草草布下新月阵,毕竟自己的军队实力的确不强,他并不对此寄予厚望。重点是——自己与两位王后在空中的作战。伊耿当然注意到了一晴无雨的气候,他正认为这是自己的优势。事实证明,罗伦与孟恩的失败犯了跟赫伦相似的错误,赫伦忘了石头导热性能挺好的,而这两位国王忘了干麦子的防火性能不能说是水火不容至少也可以说是干柴烈火,而悲剧由此而起。正当西境与河湾地的联军势如破竹地粉碎坦格利安的阵型时,伊耿及其姐妹骑着龙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将血与火播撒在这个平原的每一寸上。一时间联军方寸大乱,弃甲曳兵而逃者不计其数,而慕顿伯爵守在上风口,以逸待劳地解决了所有试图逃跑的浑身着火的敌人。超过四千人被烧死,另有一千人死于各种兵器,数万人被烧伤,余生只能与丑陋的伤疤相伴。孟恩灾难性的决定终于显现出了它的不幸后果,园丁家族的几乎所有后裔都死在此役中——位于中军的位置让他们受到的打击更为严重,只有一个外甥撑了三天,传承自“青手“加尔斯的古老谱系就此断绝,高庭再也等不回原有的主人。其实,如果孟恩有着狡兔三窟的意识不将所有的后裔都带上战场,园丁家族很有可能会被赦免而得以保全,就像兰尼斯特那样,就算不被赦免,保不齐也会出一个刘秀刘备之类的人物,哪怕是慕容复呢。而兰尼斯特家族要殊为幸运,罗伦位于侧翼,一见情况不对便立刻掉转马头,得以幸免。

后世,此役被称为“怒火燎原“。

第二日,罗伦·兰尼斯特便将王冠与宝剑放在伊耿脚下,宣誓臣服。伊耿封其为凯岩城公爵和西境守护,河湾地的封臣也顺势臣服,西境与河湾地就此纳入龙王的治下。但高庭的主人仍然悬而未决,于是伊耿赶赴高庭。此时高庭正在总管哈兰·提利尔手中,哈兰立即献出了城堡,为了旌赏他的顺从,伊耿便把高庭封给了提利尔家族,并提拔其为南境守护,让其统领园丁从前的封臣。

这里有一些很有趣的几个点要聊一下。首先是园丁家族的覆亡后面是否有提利尔的影子,这种说法比较流行,HBO做的《维斯特洛往事》里面也暗示了这种说法,认为是提利尔撺掇孟恩王带上了所有的园丁后裔。阴谋论向来是很有市场的,我也觉得这种说法不无道理,可以算作是一个合理的猜想。

其次是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在龙的帮助下,坦格利安和其他家族力量的绝对对比,可以随意地废立诸侯。提利尔家族本来只是高庭的一个管家家族,相当于临冬城的普尔家族,大家可以想象乔佛里杀了艾德之后将临冬城和北境守护都封给维扬·普尔吗?因而,无怪提利尔家族上位之后,诸如培克家族,佛罗伦家族等屡屡挑衅,因为这些家族的血脉实际上都比提利尔高贵。这也未尝不是牵制弱化河湾地的一种措施,因为河湾地的面板属性实在是高到离谱,通过这种封臣封君内耗的模式可以维护铁王座的权威,这也是在坦格利安王朝史中提利尔家族的存在感极低的原因,因为他们立足未稳,难以辐射出自己的影响。在五王之战中提利尔家族终于通过两代人的联姻,将雷德温、海塔尔这两大准一线贵族拉入自己阵营,形成稳固的铁三角,在河湾地形成了绝对的权威(像佛罗伦这种还在跳的已经不足为虑了)

第三这可能也是马丁维护平衡性的一个举措,其他地方都有各自明显的短板,而河湾地实在是强得离谱,调低封君的出身,增强其内部的不稳定性才有利于维护这场权力的游戏的平衡性。

二、刘禅行为

伊耿本欲继续南下,收服旧镇、青亭岛等地,却不想北境之王托伦·史塔克已穿过颈泽,进入河间地。伊耿当即北上。北境作为七国中最封闭的一块,北有绝境长城,南有颈泽,皆是天险,信息本来就要闭塞一些。此时托伦进入南方,终于更新了自己的游戏版本,我想,此刻他的内心活动可能是:“我@&%#¥&,这tm怎么玩!“贝勒里恩、米拉西斯和瓦格哈尔飞龙骑脸。赫伦堡的残垣断壁和怒火燎原一役无不在提醒他赫伦和孟恩缺乏生活常识的下场托伦却知道此时最大的生活常识就是”人被烧,就会死“。他不得不重新慎重考虑自己要选哪条路。但是此刻他的封臣们又得了“优势在我”综合症,拼命地劝诫他“我们北方人以一当十”“不要怂,干他娘的”“上就是了,三条龙,三条龙他能秒我?”(对话是我自己整活,请勿当真)他的私生兄弟布兰登·雪诺甚至自告奋勇想要去单刷龙。

十分幸运的是,托伦具有生活常识,明白优势在对方,不然我们可能就永远不会认识艾德,罗柏,珊莎,艾莉亚,布兰和瑞肯了。托伦派布兰登·雪诺带着学士渡河前往对岸谈判,这个晚上,三叉戟河就没有休息过。第二天一早,托伦·史塔克渡过三叉戟河,在南岸向伊耿·坦格利安屈膝,将“冬境之王”的王冠放在伊耿脚边。他跪下前尚是北境之王,起身后已成临冬城公爵,北境守护,他屈膝的这个地方此后被称为屈膝之栈。三叉戟河畔没有留下烧焦的北方人的尸体,送去君临的长剑也未经扭曲、弯折或熔化。

托伦·史塔克的这一行为往往被人与多恩的梅瑞拉·马泰尔公主进行对比,有人因此对托伦·史塔克颇有微词,认为北方人凭借天险,当年连安达尔人入侵都打退了,如今只要坚持,也未尝没有可能成功对抗伊耿,托伦的这种行为属于丧权辱国。北境人和多恩人或许是面对入侵者的两种不同方式。从一个角度说,托伦虽然放弃了王位与国家的独立,也玷污了自己的名誉,但是保全了北方人的性命,让北境的生产生活不至于停滞,能更好地保护民生。而从另一个角度说,多恩人这种“不自由,毋宁死”的态度也很难否认是一种可贵的品质,荣誉而高贵,这又涉及到了应然与实然的问题,再讨论下去未免过于复杂了,这个问题我抛砖引玉,留给大家了。

北境投降后,伊耿与他的姐妹再次分离,伊耿进军旧镇,维桑尼亚二度前往谷地,雷妮丝飞抵阳戟城。

三、飞龙骑脸,这怎么输

花开三朵,各表一枝。这篇文章估计只能来得及说完维桑尼亚在谷地的征服了。多恩与旧镇我们留到下一篇。维桑尼亚和戴蒙·瓦列利安上一次的进攻谷底是走的海路,通过海鸥镇进军,但是战况不顺,戴蒙·瓦列利安也因此战死。平心而论,在正常情况下,走海路的确是唯一攻克谷地的办法,当年安达尔人也是通过五指半岛攻占谷地,从而扩张到整个维斯特洛的。而陆路更是难以跨越。我曾经做过一个比喻,如果维斯特洛的各个地方对应我国的各地的话,应该怎么对应?北境是东北,王领是京津冀,多恩是西北,河湾地是江南,风暴地是华南,河间地是中原,西境是晋陕,而谷地就是四川盆地。相似的肥沃,也是相似的封闭与易守难攻。明月山脉横贯谷地,其中唯一的关口是血门,几千年来从未被攻克。李白《蜀道难》中的句子几乎都可以套用在此。血门的重要性堪比剑门关、瞿塘峡,扼守在此则谷地无忧。“血门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过这与维斯特洛自身特点也有一定关系,维斯特洛几乎没有常备军体系,步兵基本上都是临时抽调的农民,武器就是农具,这样的非专业军队,很难说有什么战斗力,而专业的骑士们又都是骑兵,对于这样的山地腾挪闪转的机动能力很差,如果是红军的话,我估计打血门还是能打下来。

鹰巢城
月门堡

而进入谷地还不够,谷地的主城鹰巢城才是噩梦。鹰巢城耸立在明月山脉的顶部,横跨巨人之枪,有四个堡垒拱卫着它,分别是山脚的月门堡,和山腰的危岩堡,雪山堡和长天堡,而连接这几座城堡的都是狭窄的羊肠小道,稍不注意就会殒命在长天之间,同时进攻者还要面对自鹰巢城扔下的如雨般的巨石,这一切都使得攻克鹰巢城是个近乎无解的难题,几千年来,鹰巢城从未陷落。但是鹰巢城这一特点也使得其极易被围困,月门堡的归属直接影响鹰巢城的安全,因此,历代谷地之王都是将月门堡封给自己的继承人以保证安全,就如同龙石岛之于坦格利安。不得不说,鹰巢城更像是马丁的思想实验,带有不切实际的影子,但既然是这样设定的,我们也就不得不这样讲了。

飞龙骑脸

经过以上的分析,相信大家明白了,攻克谷地最好的方式就是——飞龙骑脸。在谷地的某一天,当夏拉太后处理完政务,想要去看望自己的儿子时,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发现自己的儿子被麻匪,不对,是维桑尼亚给劫了。小国王罗纳·艾林好奇地盯着巨龙,坐在维桑尼亚的膝头,这位美丽的女士正在同他玩耍。当夏拉·艾林看见这一幕时,并未惊慌,反而与维桑尼亚礼貌地攀谈起来。罗纳却等不及这样的客套,迫不及待地想要骑上龙飞天。夏拉当即命人找来三顶王冠,她的摄政王头冠,罗纳的小王冠和历代谷地之王的猎鹰王冠,将它们一并献给了维桑尼亚。罗纳如愿以偿地骑着瓦格哈尔飞了三圈,随后成为了第一位鹰巢城公爵与东境守护,据说他也是唯一一位没有瓦雷利亚血统却骑过龙的人。维桑尼亚就这样兵不血刃地为她的弟弟带来了艾林谷。

四、伤心秦汉,生灵涂炭,读书人一声长叹

本篇的结尾留给那些在战争中无辜丧生的平民们。怒火燎原中没有人问过他们自己的庄稼是否愿意让领主们踩踏打仗,是否愿意自己的心血被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是否愿意余生都要带着丑陋的疤痕。如同五王之战中没人问过那些酒馆老板,那些铁匠,那些农民,那些数也数不清的平民们。尤瓦尔·赫拉利在他的《人类简史》中写:“历史只告诉我们极少数人在做什么,而其他绝大多数人的命运就是不断挑水耕田。“这一个系列我们肯定要写帝王将相,王公贵族,但是马丁从没有忘记过底层的百姓们,他用艾莉亚和布蕾妮的眼睛带我们看,他用大麻雀展现底层的反抗,希望我们也不要忘记他们,不然这就不叫《冰与火之歌》了,这更像是HBO那部烂尾的电视剧

“你说的是九铜板王之战?

他们这样命名,但我既没见到一位国王,也没赚到一个铜板,那只是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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