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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者之歌》世界观·其一

2022-05-09 21:59 作者:杨车厘  | 我要投稿

悲报,很不幸又沉迷做设定了,所以最近一星期就整了这东西。有些段落因为玩梗,会有较强的既视感。因为太久没正经琢磨专栏,所以存在不说人话或者词汇量匮乏,也请各位指正。

先以一星期两到三篇的速率更一下这个,大概用时一个月整理好。



纪元之前

        罗伽人如何看待纪元之前的历史,可以套用某位学者城主被处死后,起义奴隶焚毁他的书库时说的一句话:“那里什么都没有!”

        然而,对于以湮民为代表、生活在原始星空照耀之下的虚空族群而言,纪元之前并非什么都没有。他们认为正是在这最空虚的地方,隐藏着宇宙运行的真相,一如历史藏身于无人关心的空白里……因而湮民的预言家常说“历史、死亡与绘画分享同一种美,在于理解它们需要读出其中的缺失”(这也与湮民靠发掘壁画碎片研究历史有关)。不过他们的神话乏善可陈,也或许是因为这个混蛋的世界本身就没什么值得讲的。



原始神的纷争

        湮民认为在无尽虚空中,诞生了许多原始神与一个奇异的“存在”。在原始神中,最强大的是“命运”因赫尔与“臃肿的”斐洛德,祂们生来就近乎完备:一片无穷无尽、至今仍在虚空族群周边闪烁的光之海洋,以及深渊般幽邃的黑暗。

        那个存在,湮民给祂的名字是尤拉伯恩,意为“自证完备的”。祂最初的形象被描绘成硕大的空洞或凹陷,里面充斥着凭空产生的各种“力”。然而与湮民的想象不同,尤拉伯恩的空洞里原本并没有自行产生的力;相反,祂作为与原始神相对的“负”,必须吞噬那些神祇才能维系自身的存在。

        因赫尔与斐洛德立即陷入到争斗之中,祂们起初并不在乎周边的环境,因为那些幼小的神随时可能被虚空的压力碾碎。二神的伟力驱使祂们证实自身的完备更加真实,因此祂们都试图毁灭对方。而尤拉伯恩开始展现自己的权柄,一切能被牵引的,无论是否具有活性祂都拽入空洞里,碾碎、而后编织为全新的样貌。随着尤拉伯恩吞噬越多,祂体内的力量、冲突与空洞同时膨胀着,直到二神察觉这个毁灭的散播者。

        二神对尤拉伯恩感到本能的恐惧:如今虚空中的波动都逃不出祂的掌控,甚至祂的体内已经能凭空出现力量,但这些似乎远远无法填平祂欲望的沟壑。于是二神转而联合攻击尤拉伯恩,祂因此不计后果地放任体内的空洞扩张、蚕食起命运与黑暗的神力。为了抵御敌方的侵蚀,祂又将体内肆虐的矛盾分割出去,以防止敌人乘虚而入。这些被抛散的部分后来演化为新的存在,但仅有少数得以远离那片战场,创造属于自己的庇护所。

        直到被湮民们奉为“时序之初”的时刻,那些获得自由的存在中有一个成功调和了自身的冲突,觉醒了复数种类的神力。祂便是湮民歌颂的造物主——尤拉尼,此名意指祂是“至高者”尤拉伯恩之灵,而尘世间祂的名讳正是素那神。

        在此期间,“黑暗弃子”,或称“世界暗面”从尤拉尼间或的狂梦里凝结了身形,带着纤细如噩梦之眠的身形,通体缠绕着死亡与疾病。尤拉尼虽然厌恶,却也承认祂是自己的首个造物。弃子始终远远追逐着创造者,祂心知尤拉尼不可战胜,只是自己需要靠些微怜悯活着。



创世纪

        跟随着灵性的启示,尤拉尼抵达了“至高者的允诺之地”,那是虚空族群魂牵梦绕的遥远家乡、亦即罗伽人如今生活的尘世。那里漂浮着宏伟的基奈、象征生殖与永恒的“原始大地”。基奈并非湮民所说的那样、是对雄性的尤拉尼的雌性复制,而是雌雄兼具、第三位能独立于尤拉伯恩吞噬的原始神祇。然而尤拉尼起先大失所望,因为一切景象皆为预示,此地除了荒芜的巨石空岛,仅仅漂浮着一些不连续的碎屑与浮光。

        当祂踏上母巢灰暗的石肤时,正在与基奈交媾的始祖巨龙从匍匐的坑洞里缓缓起身。祂为了抵御巨龙突然的攻击,赋予自己一柄无鞘之剑,那便是祂今后权威的象征、创造世界的圣剑努斯。双方缠斗不休、直到尤拉的斩击摧毁了龙的排泄孔,于是巨龙张开双翼、仓皇飞入虚无之中,母巢也失去了原本的厚重。而尤拉尼因此得到了余下龙族的臣服,以及一颗汇集基奈神力的种子。

        于是造物主开始了工作。祂挥舞着努斯、浑浊的天空从剑尖跃出。在天空的边界,有造物主的魔咒固定其形态。那颗种子被尤拉尼埋进大地中心,随即化为一株撑起天穹的黄金树,替祂钳制母巢的异动。传说彼时因赫尔曾怀着恶意造访,并亲自贡献尤拉尼征服众神途中最辉煌的一次胜利——圣剑努斯何其锋利,轻易将因赫尔摸索的指掌分割成无数星辰与一片大海,古神不得不避开祂的怒火。然而命运何其伟大,在缓缓流动之物中,投下了祂跨越万古的注视。

        造物主来到树荫之下,让树干表面剥离的圆环在胸前留下烙印,那仿佛无数光线编织而成的事物被称为“神基”,尘世传说中的灵魂之流,此物是尤拉尼统治世界的证明。祂将圆环置于高空,群星拥簇着神的光明。随后尤拉尼又从意念里具现出“旧神”一族。他们此后便以从属的身份侍奉众神之王,湮民也多借助旧神的石刻、织锦与原始符文了解纪元之前的历史。

        于是诸神的福乐来临,造物主的宫殿于树荫下建起、无鞘的圣剑镇住了边境。失去光的海洋被制成坚冰之碑,置于极北之地(据说那是‘早夭者’的墓碑,但无人知晓埋葬的是旧神还是虚空来客)。旧神们辛勤地劳作,围绕着君主的宫殿,在“诸神的原野”建造居所。有些旧神会在同伴休憩时动身离开,在探索中感受这片应许之地的宏伟与精细。他们无从了解那时间源头发生的战争,自得其乐地享受着一方安宁,这段历史的跨度或许远远长于有明确记载的五个纪元之和。

        不过宝座之上的尤拉尼始终没有放下警惕,祂多次搜寻其他神祇的踪迹,据说那时祂的宫门能通往各地,哪怕目的地位于虚空,只要留下了印记也也能在推开门后一步抵达。尤拉尼还发现被封印的海洋通向那位原始神,屡次扭转并利用其视线观察虚空。然而未来祂将深切后悔不能用这些短暂交锋的胜利换取因赫尔的退场。黑暗弃子获准匍匐在宝座背后。旧神们以为君主拥有多具分身、同时坐镇宫中和巡视外界,但那不过是尤拉尼离开世界时,带上特制面具和锁链的弃子而已,这些器具能让尤拉尼借用祂的眼耳口鼻诸感。

        基奈的构思并未完全消逝,许多生灵从黄金树之辉里走出。由于尤拉尼的副手“欲望之神”带来的祝福,他们不需要进食或剧烈活动,拥有渴望却不伤害,厌倦了世界就领受死亡,另一位副手“告死使徒”会将他们的灵魂置入一块石碑里,帮助君主“回收赠礼”和汲取生机。智慧种族的祖先也已出现,但尤拉尼对他们与野兽一视同仁。

        部分生物受到诸神青睐、得以陪伴其左右,然而诸神普遍将侍奉的机会当作赏赐,实际情况依旧如故。先后有过数支拥有智慧的族群突破了赐福、试图反抗造物主的统治,但悉数被镇压——精灵的王擂响了君主的宫门,尤拉尼因此将精灵全族嵌入宫殿的地板里;凛诺裔和米德罗克被驱逐到东境与北境,必须在神降下的风暴里寻找生机;巨人的围攻让一位旧神不得不屈膝,于是巨人被罚以血肉撑起一道护墙。因此如今的湮民的祖先暗中谋划着远遁,靠数百代人的努力、隐秘窃取诸神的知识,窥伺时空之秘。

        旧神中有两位湮民称之为“神子”的领袖。尤拉尼的长子被封为大地的统治者,负责压制母巢的反扑、传达神的意志。他和伙伴风暴龙征讨四方,不断挥舞重锤砸碎忽然疯长的树根或者生物,听闻遍地悲鸣,逐渐心生疲倦。长子此生唯一强迫风暴龙做过的事,就是让龙把唾液滴在自己身上,他好借此强烈的痛苦麻痹精神,那时风暴龙往往会用修长的身体缠绕裹住友人,希冀着分担他灵魂的重压。

        长女嘉达从君主处获赠了群星,她出生后便被放入星光里浸泡身体,消化因赫尔的残余永不止息的呓语、直到彻底掌握群星,她因此永远强迫自己不得安眠、谨防梦中回想起那段岁月并被击垮。群星流淌在嘉达的眼眸深处、衣装和权杖里,环绕嘉达的百鸟与走兽奔行时洒落星屑,同时她也将星之力赠给自己的妹妹们。然而即使是这样两位旧神也无条件服从尤拉尼。



来自彼方的阴影

        但平静也到此为止,灾厄迅速以狰狞的面目袭向这方不问外事的小天地。无穷远方的神战落下了帷幕。至高者尤拉伯恩在斗争中不断受到冲击,直至某一刻,累计的变化使其力量涨落达成了精确平衡,于是尤拉伯恩陷入了无限回环、缺陷为自身补全。祂如湮民们所说赋予了自我完备性,却也随之丢失权柄、为虚空所稀释。因赫尔刻意大量抛洒神力的碎片,随后逃到安全的区域治愈创伤。祂保持着对碎片及其所在地的关注、等待新的光之海从那些碎片里涌出、汇入本体。

        而吞下了部分光之海的斐洛德体内力量失衡,化为“混沌”。祂取得满目疮痍的胜利后,转而寻求恢复完备,但它不像尤拉伯恩能直接疏散其他神力、于是只好把这股扭曲连同三分之一的躯体切除。饱受煎熬的斐洛德得以解脱,为随时到来的下次战斗蓄势。但疯狂的混沌席卷了无数神祇的领地,直到它于某一刻发现了至高之灵的居所。

        尤拉尼很快对诸神宣布了敌人的迫近。一些旧神自告奋勇、请求君主准许祂们获得率先接敌的荣誉,而尤拉慷慨地准许。不过祂将努斯交给领军的长子、为他们的山岩重甲赐福,还派欲望之神在旁督战(传言尤拉尼此举更多是为监视态度逐渐消极的长子),以为如此便能抵御敌人的攻击。这支远征军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就全军覆没了,但努斯回到了天穹之下,带着持剑者破碎的断手。如今,厄运的足音正在撼动这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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