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渣翻】《卷1 土气公主与黑猫的圆满退婚》第二章
作者：真弓りの
原名：地味姫と黒猫の、円満な婚約破棄
2.变成麻烦事了（维奥尔视角）
“你不要往外说。”
将这话说出口的瞬间便意识到——糟了。果然，塞莲小姐收起原本忧郁的表情，继而舒展笑颜——遇上这种情况准没好事。
不出所料，塞莲小姐像是要做交易似的提出了一个条件。
“我会保守秘密，但......我希望您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你先说。”
我并没有答应一定会帮她。只是有点在意，直到刚才都在哭泣的世家小姐，会说出什么样的要求来。
两位陛下都很中意她，也不会是想要颠覆这个国家之类的事吧。说不定只是想要能让心上人爱上自己的药，或者魔法——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总是喜欢这些。虽然我们魔法师团对这些一窍不通，但听说在贵族千金的眼里，魔法师跟那些占卜师、药师都差不多。
而我的这个猜测，却是完完全全地错了。
“我希望您可以为我介绍一位守口如瓶、擅长魔法指导的魔法师。”
“什么意思？”
“应该说是家庭教师吧。”
“要教谁？”
“我呀。别看我这样，我的魔力、资质可是双A级哦。”
“这不是都能当特级魔法师了吗。”
“是的。”
笑眯眯的塞莲小姐完全进入了交涉状态。小姑娘的眼里锋芒逼人，看来是做好了相应的觉悟。我能从她身上感觉到一种韧劲，就跟过去我为了当上特级魔法师而毅然决然地离开村子时一样。
“你要学什么？”
“这......关于这个，我只想对教师一个人说。”
她的眼神第一次游离起来。是有难以启齿的缘由啊。
“如果不知道你要学什么，那我就无法给你介绍合适的人选。”
“您说得是......我的本意也并非是要您为难。我只是认为，从您的立场出发，对此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也不能把别人推到那么复杂的事情里啊。”
“也是呢......”
塞莲小姐丧气地垂下头。她似乎思索了一会儿，又重新抬起头来，坚定道——
“虽然我觉得这是一个对大家都好的办法......但的确，我不应该将他人也牵扯进来。果然我还是要先试着凭借自己的力量行动。”
说罢她就站起身来，优雅地对我低头致意。
“告辞了，维奥尔大人。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
“啊，等等。”
“我必须要走了。今日的工作一定还未取得进展。”
看着塞莲小姐感到困扰不已的模样，我猜原因应该跟其妹有关——必是那些男人看到她来了就走不动道了，一个个的都玩忽职守。真是，不明白那帮家伙在做什么。
我不爽地想着，塞莲小姐忽然仰起了头。
“请问......我现在的样子还好吗？”
我迷惑了一瞬才回想起——啊啊，我一开始是因为看到她的泪痕才叫住她的。从谈判时起她通红的眼眶就已经恢复如初了，鼻子也不红了。没问题了吧。
“嗯，看不出来了。”
“太好了。”
她还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确实她是因为妹妹的事而哭了吧？甚至她现在还打算赶回去处理因其妹的到来而被延后的工作。到底是有多好心啊。真是叫人涌起一股无名火，但即便感到很生气，我也无权多嘴。
而且她是公爵家的千金。万一被别人看到她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与我交谈，那我们双方都要面临不小的危险。
尽管我已爬到了第三魔法团团长的高位，但我毕竟是贫民出身。只是靠着出众的魔力才取得了如今的地位，单论家世，我不过是一介寒门子弟。若是我与她——同皇太子殿下定有婚约的千金小姐之间传出点什么，哪怕只是些捕风捉影的流言，对我们来说都是相当麻烦的。但我又很在意她。
“那么，我先走一步了。”
“我说了等等吧......我想到一个法子。”
“法子？”
“关于你要的家庭教师。”
“真的吗！？”
“嗯。今夜，当钟声第九次响起时，你将你房间的窗户打开约一个手掌的大小。详细的届时再谈。”
“维奥尔大人......！”
塞莲小姐高兴得双颊泛红，一个劲地对我道了好多声谢谢才离开。临走时，她被泪水浸润过的眼睛看起来闪闪发光。
“啊哈，在做什么啊我......”
目送至她的身影彻底离去，我对自己发出一声叹息。自己是何苦要主动往火坑里跳啊。
但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对她置之不理。
“那个......维奥尔师团长。”
突如其来的搭话声吓了我一跳，当我转过身去的瞬间，“噫啊。”对面的人发出了轻微的悲鸣——原来是孔塔尔啊。身为我的随行人，也差不多该习惯我的面容了吧
“下下下下午的会议......”
“我知道。”
虽然清楚自己表情匮乏，常常板着一张脸，但也不至于害怕我到这种地步吧。多少有点受打击。
——————
当夜，第九声钟声响起时，我准时到访塞莲小姐的房间。
公爵的宅邸大得离谱，时时刻刻彰显着自己的存在，再一探知塞莲小姐的魔力，很快便能锁定她的所在地。“千万不要与魔法师为敌”对于这句话，我也深表赞同。魔法师若想趁着对方陷入昏睡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其性命，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暗夜中，我于屋檐之上穿梭，后又翻过院墙，遵循着凹凸不平的墙壁，我来到了塞莲小姐房间的窗前，如约打开的窗户，大小刚好足以让我通过。
高级的蕾丝窗帘随着风轻轻摆动。我得赶快进去让塞莲小姐把窗户关上，此事是我思虑不周——在心中如此自省。对正值妙龄的千金，或许我应该更加注意一些。
我伸出前爪，“哐”地敲响窗子，塞莲小姐飞似的跑了过来。
“啊，好可爱！小黑猫，你是维奥尔大人的使魔嘛？”
“没错。”
“你的声音跟维奥尔大人的简直一模一样！”
“使魔随主人。”
——此乃谎言，实际上我正是维奥尔本人。
不仅是改变身姿，同时还能具有猫咪的身体机能，这个等级的魔法，现如今大抵只有我会使用了吧，我为此感到自豪。
为了让她好好见识一下只有我能使用的完美魔法，我模仿猫咪展开柔韧的四肢，卷起尾巴，塞莲小姐两眼放光、满脸兴奋地看着我。
“太可爱了~！！其实我一直都想要养只小猫咪呢！”
塞莲小姐抱起我，“好可爱”“好可爱”地摸个不停。
完蛋，我表现得太像猫了吗。我慌忙收起爪子，小心翼翼以防抓伤塞莲小姐的手。塞莲小姐却是把我抱得更紧了，我感觉自己好像要凝固了。
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一直以来我都是只有受人畏惧的份，像这样被当作猫咪疼爱还是头一遭。浑身僵硬地接受塞莲小姐的抚摸，恰好此时，我注意到蕾丝窗帘被晚风吹动，不禁叹了一口气。
“......把窗户关上吧。抱歉，是我疏忽了。”
“使魔先生还真是聪慧呢。你的名字是什么呀？”
“我没有名字。随你怎么叫都行。”
“没有吗？维奥尔大人不会感到困扰吗。”
我并不常变成这幅摸样，更是未曾考虑过要取名。“嗯......”听到传来一声略带思考含义的嗓音，塞莲小姐忽然把我举至面前。
“那么就叫你小维吧。跟维奥尔大人的是同一个‘维’哦。”
塞莲小姐笑眯眯地与我四目相对。
好近。真的近。脸实在是太近了。
为什么人类看到宠物就会立马想要与之相贴呢。失败了，我不该变成猫的。如果是鸟就好了。鸟的话，就可以逃到空中了。
原本我就不擅社交。已经到了把“旁人勿扰”写在脸上，受人害怕的程度。
一股莫大的羞耻感让我快要抓狂，不得不拼命抑制住想要挥舞四肢的冲动。若是抓伤了塞莲小姐，那便是我，也不是能凭一句抱歉就可以平息的事态。
已经到极限了，快放开我。
然而我的愿望并没有得以实现，塞莲小姐仍旧紧抱着我不放，她抱着我走向窗边，轻巧地关上窗子。侍女似乎已经退下了。
这对我来说是好事一桩，但一想到这或许代表接下来的谈话内容，会是要对外保密的重要事件，便不由得有些紧张。
“我会听你说的，你快放开我。主人从没有抱起过我，你这样让我很不适。”
“啊是这样吗？居然不会想要亲近如此可爱的小动物，维奥尔大人可真是性格冷淡。”
塞莲小姐对于我明示出“别碰我”的意图的话语充耳不闻，她一只手抱住我的腹部，另一只手又拖起我的屁股，就这样坐到椅子上。
为什么......到底要怎样她才肯放过我，我一边思考，一边眺望着我浮于半空中的四肢。塞莲小姐轻轻用水打湿帕子，执起我的一只爪。
且慢！
莫非是要用那一方面料优质一尘不染的手帕来擦拭我的爪子！？
我立时又惊又怕。根本无法想象公爵千金的手帕会有多昂贵。我慌张地想要从塞莲小姐的怀里挣扎出来，但她牢牢捉住我的肚子，使我难以挣脱。我又害怕会抓到塞莲小姐的手或衣服，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这或许是我失败的主要原因。
“好~啦，不要乱动嘛。如果让你用沾了泥土灰尘的脏爪子进我的房间，之后琳斯知道了可是会生气的。琳斯是我的侍女，她有着意外凶悍的一面。”
最终，塞莲小姐还是用那块精致的手帕将我的四个爪子都擦了个干干净净。唉真是，还没有开始做正事，就已经精疲力尽了。这个小姑娘意想不到的我行我素。
“小维你生气了吗？”
“......没有。只是如果一定要擦的，我希望你能用一块没用的旧布来擦。”
不会这个家里就没有这种东西吧！
“赶快进入正题吧。你为何要找家庭教师。”
“抱歉呢小维。这点我只会同那位老师说。”
真是谨小慎微啊。
虽然知道塞莲小姐也有她的难言之隐，但都到这一步了，我非要让她全盘托出不可！
“我来教你。”
“小维来！？但你只是只小猫咪吧？”
“别小瞧使魔。绝大多数的魔法，比起那些泛泛之辈，我教你效率更高。”
虽然这话由自己来说显得有些自满，但我的魔法造诣确实是首屈一指的。
现在不是我该洋洋自得的时候。塞莲小姐，拜托你就松口答应吧。
“但是没问题吗。我的原计划是在今年内通过特级魔法师的考核。”
“特级魔法师！？现在开始！？离考试可只剩三个月了啊！？”
“诶，小维作为一只猫，了解得还真是详细。”
“呃......你就当是，主人知道的事情我基本上也要做到一清二楚吧。”
强行找出一个连自己都看不下去的借口。但是塞莲小姐听罢放心地笑了笑。
“太好了呢。我听说维奥尔大人在历代特级魔法师当中也是实力顶尖的一位。那小维一定也会是一名非常出色的老师吧？”
“唔......嗯，是这样。”
“虽然很痛心，但我也有自觉，要在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内取得考试资格，并且在考试中及格，这可以说是相当不切实际的目标。但我会拼尽全力争取成功的。”
塞莲小姐握紧拳头，目光坚定。我第一次见到有千金小姐做出如此斗志昂扬的姿态。
“我会教你......但说实话，我认为这基本不可能。那是即便是在王立魔法学院里苦读数年、有真才实学的人亦难以克服的难关，可不是从没有系统学习过魔法的你拼拼命就可以通过的简单考试。”
所谓特级魔法师，是举国都一度憧憬的职业。
由特级魔法师们交替张开的魔法防壁，牢固到足以抵挡一切攻击，而轮到休息的人，又将转头继续钻研魔法道具与新魔法的开发;或是在有魔兽发生异变时，施以威力强大的魔法将其歼灭。
而担任这一国防要责的，正是我们第三魔法师团——由极少数精英组成的精锐部队。
当然，并不是什么平庸之辈都有资格参加考核。只有魔力值、魔法资质都达到A级以上，并且拥有B级以上的魔兽讨伐实战本领的强者才被允许参加考核。
那亦是绝无仅有、至高无上的使命。
也因此，无论是孤儿还是贵族，在通过考核的瞬间，都将一律被封为特级魔法师，享有与上流贵族同等的待遇，并且还可获得巨额薪金。
这是在一群能人异士当中也仅有一小部分佼佼者可以胜任的、众人都梦寐以求的职业。
国家破格支付的薪金以及与贵族无异的待遇这两项实利在平民或是孤儿的眼中就如同一块肥肉，而贵族们也对之所赋予的名誉趋之若鹜。这些人为了当上特级魔法师为，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放弃......这即是为了这个国家，也是为了那位殿下。”
塞莲小姐喃喃道。我不禁叹气——看来她是心意已决。不过日后理应会成为国母的小姑娘为何如此一门心思地想要接受特级魔法师的试炼。
我在心中这样嘟囔后，当即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若这是出于公爵家的考量，那么塞莲小姐最初就应该进入王立魔法学院，而不会接受妃子教育。也就是说，此乃塞莲小姐的个人独断。
这下遭了。这可不得了了。
无论原本有多位高权重，只要成为特级魔法师，那么一直以来的身份也好，地位也罢，通通都会被剥夺。若我的猜测正确，她是想通过当上特级魔法师，逃离掉成为皇太子妃的命运。从某种意义上讲，塞莲小姐的行为不就是要颠覆这个国家吗......！
为何。
一众教师齐口称赞，塞莲小姐在妃子教育中的表现是前所未有的优秀。也有传闻说她深受两位陛下喜爱，她作为皇太子的未婚妻应当是一帆风顺，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吧？。
为何事到如今又突然。
记忆中她通红的眼眶回答了我的不解。
莫非......我看向她，她纤细的手搭在桌上紧紧握成拳。显然她是下定决心如此祈冀的。
我半带犹豫地靠近她的手，伸出前爪覆在握得泛白的手上。她小小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
“......塞莲小姐，可以告诉我理由吗？为何你突然之间想要成为特级魔法师。”
“那是因为......”
塞莲小姐仍是感到不便言说，微微移开了目光。
“没事的，如你所愿，我口风很紧。更准确地说，我是主人特地为了你而创造出来的使魔。我无法跟你和主人外的人对话。”
这当然是谎言，但只要能让塞莲小姐放心便够了。果然，塞莲小姐的表情缓和了一点。
“说吧。知道你的处境，我也好更认真地教你。”
听罢，塞莲小姐小姐的眼神顿时严肃起来，背脊也瞬间挺直。忽然的变化惊得我尾巴直竖
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塞莲小姐以一种压倒性的气势用双手提住我的脸，凑到自己面前。
都说了脸太近了！
而且眼神也好吓人！
“我说。我全都说。所以，请小维也一定要拿出真本事来！”
然后，塞莲就开始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划重点就是，有一群不知廉耻令人作呕之徒在从中作祟。
说得直白点，那帮白痴只是为了得到美人的青睐而恶意贬低塞莲小姐。愚蠢至极。
也因此，过于率真单纯的塞莲小姐真的开始认为妹妹比自己更适合做皇太子妃。
若当真会因美人的一句加油而鼓足干劲，那她来的那天生产率应该上涨才对。可事实是那天他们根本无心工作，到最后还是需要塞莲小姐的援助。显然，他们的那些话根本没有说服力。
他们应当也都清楚，有能力扶持他们管理朝政的正妃只会是塞莲小姐。
“小维，谢谢你。”
我这边独自生着闷气，不知为何就被塞莲小姐道谢了。她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是在诉说的时候，又回忆起了那些糟心事吧。
“虽然决定不再哭泣，但是做不到呢......或许在我心中，其实是想要将此事倾诉出来的吧。”
“别哭。下一任王妃一定是你。我说的。”
“小维真温柔呢......是呢，我也是坚信着这点，努力至今......可我现在有些累了。”
终日孜孜不倦地刻苦修习，到头来却被那些人言语中伤，塞莲小姐会感到累也理所当然。值得同情。
“我过去曾学过一门功课叫‘人才配置法’。讲的是若人与人的搭配得当，那么便会事半功倍，反之则不然。他们的意思就是这个吧。跟我在一起，他们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我敢断言这绝非如此！但，我不禁想——若我现在说服她，让她如原定嫁于王家，状况会怎样？国政无疑会比之前更安定。但，她这样就能获得幸福了吗？
不仅要在背后默默辅助那帮蠢货......还要像今天这样被那帮不知感恩的蠢货们欺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暗自垂泪。
别开玩笑了。
一般，越是实力不行、努力不够的家伙，越会像丧家之犬那样不知羞耻地狂吠。
这种人我在王立魔法学院里见过许多。
而我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内心卑劣的家伙。真想教育一顿让他们从根里纠正自己腐烂的本性。
“若能成为特级魔法师，那我与黑里欧斯殿下的婚约便会自动解除了。我想要拼一把。”
“好啊，塞莲小姐。你就为了你的这个目标，拼命到全身脱力吧。”
“小维！谢谢你！”
或许是因为太开心了，塞莲一把将我从桌上抱起来，开始一圈圈地转。
前肢的根部被她牢牢地抓住，但是后腿在旋转的时候因离心力而不受控地乱转......自打我、稍微长大了一点后......就没有再这样过了......要吐了......
“头、头好晕......”
“啊呀抱歉。对小猫来说，三圈半还是太多了吗。”
塞莲小姐急忙给虚弱无力的我取了些水，但我目前还不会用猫舌喝水。看来得将此事提上课程了。
“你还好吗？真对不起。”
塞莲小姐一脸担心地轻抚我的背，我无力地看向她。
“我没事。现在还是先赶紧开始特训吧。已经不早了。”
“是！”
塞莲小姐的背脊挺得愈发直了。真是好懂。
率直的姑娘。想必两位陛下也很喜欢她这点吧。
我国领土有着牢不可破的魔法防壁保护，已连续数百年未曾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争。我国以贸易为立身之本，可谓是国泰民安。
或许也正因如此，在我国，上至国王，下至百姓，都是一副慢慢悠悠的性子。原本，塞莲小姐也会成为与我国相符的一代良后，从容不迫地治理这个国家。
我缓缓在桌上站起身，伸长四肢。目前的姑娘用温和的目光，屏气凝神地注视着我。我亦坚定不移地回视她。
“今天先打个基础，接下来要讲的这招，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坚持使用，一直到考试那天。”
“明白！请您赐教。”
“第一个是单纯提升魔力值的方法。这虽然称不上多高级，但胜在不论是谁都可以使用。你只要注意一下用途就好了。”
塞莲小姐的魔力值虽高，但缺少实际使用魔法的经验——也就是说她无法高效地将魔力转化为魔法。考虑到她现在训练方针应是先练到一定水平，之后再去讨伐中级魔兽，那魔力自是愈多愈好。
“第二个就比较麻烦了......不仅相当消耗魔力，还会对精神造成不小的负担，你能做到吗？”
“我的时间已所剩无几。我做好觉悟了。”
“顺便一提，这么枯燥且平凡的事情，你每天从起床到入眠，都要持续不断地做。这就连那些魔法学院的学生都不太愿意学。”
即便魔法学院大力推荐这招，能坚持下来的学生仍少之又少。
在目标成为特级魔法师的人当中，也有很多好逸恶劳的家伙。哪怕明白这件事关系着自己的未来，但要坚持不懈地做讨厌的事，仍是相当困难。
“但是，维奥尔大人也是凭此才通过考试的吧？”
“没错。即便是现在，当时特训仍大有作用......主人也这么说过。”
“那样的话，无论有多辛苦，我都要坚持到底。请教我吧。”
塞莲小姐的眼睛炯炯有神，散发着强大的意志。她或许真的可以做到。
“而且我呀，最擅长的便是持之以恒地做着不起眼的努力了。”
我忍俊不禁。于我而言，若有这样的同僚，可真想举手欢迎一番——可持续性张开魔法防壁的人才稀缺啊。
“那么，首先测测你目前的实力吧。我在这开个结界，初级魔法就好，你试着朝这个结界使用。”
好吧。这段时间我将最大化地训练你。
就让我看看你的觉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