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渣翻 《无瑕之刃》第四部分第五章
“不可能。”
卢修斯的否认并没能摧毁这艘燃烧的飞船。他的怀疑并没有使它变得不可能。“它被摧毁了，连同它坠落在的恶魔世界一起。它怎么还能存在?它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克莱昂缄默了电喇叭，她的船员们只能听到嘶嘶声。“战争与鲜血之神似乎并没有结束对我们的追杀。吞世者作为傀儡被派来料理我们，不过他们得到了祝福。即使在这里，我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愤怒。这是一种对复仇的嗜血渴望和神明的操纵，将他们带到这里。”
“会不会是网道里的恶魔把他们带到这儿来的?”卢修斯瞪着观测窗里越来越大的战舰。
“可能吧，”克莱昂简短地回答，她很生气，因为她不得不分散她的注意力，而她的船员们正忙着为即将到来的虚空战斗做准备。“这有成千上万种方法可以实现，不灭者。然而，没有一件事能改变这样一个事实:我们必须为战争做好准备。”
卢修斯转身，大步走出舰桥。“兄弟们，”他用自己的通讯器说，他的语音在王冠号上每一个变节星际战士的耳朵里回响。“武装起来，准备击退跳帮者。”两艘船靠近时，用密集的火力填补了之间的虚空。王冠号的光矛和鱼雷齐射，与之相对的是，燃烧着以太能量的炮弹，它们就像断裂的骨头从深坑恶犬号扭曲的上层建筑中迸发出来。仇恨击碎颓废，优雅反击征服。
深坑恶犬那搭载着武器平台和粗糙装甲板的缓慢的大规模传送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肌肉发达的黄铜火焰躯壳，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一样冲过恐惧之眼的激流。
“你听不见吗?”卢修斯穿过一条黑暗的走廊时，他的通讯发出噼啪声，奏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翘起嘴唇，露出嘲讽。“尽管他们拒绝了在歌中的地位，但他们高呼出自身在歌的片段中扮演的角色，讲述着不屈和反抗真神所蒙受的磨难。”
“别再打哑谜了，”卢修斯咆哮道。“有话就说，否则就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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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如斧刃劈入卢修斯脑海：
尽管卢修斯相信，厄运并不是与他们在恶魔世界中战斗的第十二军团残党的命运。他看到纳希凯大队撤退时，留下吞世者在星球爆炸那疯狂的崩裂中死去。安格隆的儿子们以怒言对抗着湮没。他们向颅座祈祷寻求解脱。
卢修斯看到吞世者在星球崩坏之际来回翻腾，被抛至亚空间乱流中，活生生地漂流着。他听见他们向眼呼喊他们的庇护者。寻求救赎。为了他们的灵魂，他们得到了恐虐的祝福。他，万神殿的第二位至尊，欢愉之主的神圣宿敌，全面影响了他们的身躯，让他们带领他那有血红肌肤和黄铜利刃的子嗣组成的唱诗班。恐虐按照自己的形象重塑了他们的船只和身体，并让他们走上了对那些发誓效忠色孽之人复仇的道路。
卢修斯在走廊上停下，一只胳膊抵在墙上保持平衡。血从他的鼻子里汩汩地流到甲板上。他眨了眨眼，视线被模糊。他的眼睛也在流血。
这些吞世者已经变成了那些名字所象征之物。附魔者。再生者。受祝之子和以太之奴，被恶魔所束缚，还有上千个头衔在破碎九星中低语，充满敬畏和诅咒。他们叫什么并不重要。不论崇敬之心有多深，诅咒之情有多烈，没有一个称谓能完全表达出它是什么。重要的是他们正是如此。并且他们就要来了。
没有像在克托尼亚之败的岁月里那般进行跳帮，继续做和那些受制于谎言王座之徒同样会做的事。没有载着突击部队的鱼雷从虚空中冲进王冠号的侧翼。没有敢于冒着定点防御火炮弹幕，发起突袭的炮艇。也没有通过传送，将精锐战士从最强大的防御工事后送到飞船内部，进行的打击。在王冠号的走廊和房间里，现实的结构被撕出巨大的裂缝。从这些真实空间的裂缝中，血神的恶魔们在咆哮。从最可怕的暴行、人与人之间的不仁中诞生的实体，爪子里握着原始黄铜和黑铁制的武器，涌了出来。
在恶魔的身后，曾经是被暗红陶钢包裹的东西冲了出来。第十二军团的堕落战士，在广义上仍与吞世者相似，挤进船内。他们毫不在意那些没能躲过他们的船员。虽然他们的资助者不在乎血从哪里流出来，但吞世者的思想仍然停留在他们扭曲的身体里。他们想要战斗。他们渴望战士的鲜血。
在中央大厅，有一个巨大的圆亭，那也是王冠号上最大的地方之一。这里曾经是胜利的第三军团庆祝背叛在伊斯塔万大屠杀中诞生的地方，他们可以找到它。
船上的一千支变种人氏族正等待着他们的进攻。他们穿着粗糙的战衣，举着染血的三角旗，结成一个方阵。他们发出原始的战争呐喊，将原始的武器与盔甲相碰撞，使人回想起人类冲突最为简单的时代。
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没有调整战线，没有交流举动，也没有难以理解的嘲弄。恐虐军团并没有放慢速度，他们冲进圆亭，在没有任何改变速度和方向的情况下粉碎了变种人。
半人类的鲜血在空中抛洒，溅在石地板上，与那些除了被屠杀的人之外与现实毫无关联之物的灵质混在一起。黄铜利刃和神力雕刻的爪子与骨头、粗铁和打磨过的燧石相碰撞。愤怒的咆哮，痛苦的喊叫，祈求着神明见证那些以他们的名义作战之人的事迹，所有的一切汇成了咆哮的海洋，浸没了空气。
到处都是，一个恶魔若倒下，便会从现实中崩溃破碎。就连少数吞世者也尝到了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死亡的滋味，在一打被杀死的变种人的重压下举步维艰。但战斗的结果不容置疑，精心策划者也从未怀疑过。
帝皇之子从四面八方袭击了恐虐的战帮。蓝紫动力甲的花哨色调顶着陶钢鞋和爆弹枪的轰鸣在深红色中穿插。莱帕斯尖叫着从天而降。清净之环的爆音战士引吭高歌。他们把空气化作武器，他们的声音横扫敌人，将其变成血雾和细如沙粒的金属渣。
阿菲莱像攻城槌一样撞进猩红血肉和黄铜之墙里。与上一群尝到终结者利爪滋味的恶魔不同，这里没有妨碍杀戮的干扰。没有来自充满毒药和谎言的嘴里溢出的碎语。这些无生者无疑是更直率的类型。他们只会带来熔炉般的咆哮和瞬息刀锋的反复切割。阿菲莱的战甲上闪耀着蚀刻的符文，在他的武器接敌前，就已经凝结上恶魔的血肉。
当卢修斯加入战斗时，那些以色孽之名参战的人发出了刺耳的欢呼声。不灭者从大理石阳台上腾空而起，拉尔之刃在他的拳头里化作一道被束缚的闪电。他的鞭子在他面前展开，寻找着四肢和咽喉。
卢修斯在利刃的漩涡中起舞，他的血管里尚存蛇芬汀和泰尔弗斯的后劲儿，久久不散。第三种混合物只有一剂，所以他把那一剂留作后备。与他的许多兄弟不同，他不需要麻醉剂来弥补技术的不足。速度和愤怒淹没了不灭者脑袋里的尖叫，让他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同时进行的十几场决斗中。这是他能得到的最接近平静的时刻。
恶魔们接连倒在拉尔之刃下。第十二军团的半怪物们的脑袋也被他的鞭子撕裂。他让自己的眼睛独立于四肢工作，在交战的星际战士中搜寻。
直到他发现他一直在寻找的人。
那独特的盔甲已经变成了某种有机物，布满青铜尖刺。带羽冠的萨鲁姆式头盔与下面的头骨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副活体死亡面具，它的下颚拉长，布满獠牙。那把经历过无数次战争的链锯斧，现在已经融进了一只手臂中，而另一只则像一件熔化了的白色黄铜一样闪闪发光，末端在只有胳膊一半长的位置。就在卢修斯砍断它的地方。
“来吧,表亲!”卢修斯将拉尔之刃对准那个与赤红百夫长血肉相连的野兽。“你和我，我们有要事得处理!”
卢修斯的注意力集中在他面前唯一一个敌人身上，周围战斗的感觉消失了。其他的战士全都后撤，他们变成了战场上的一座孤岛。终于，赤红百夫长脑袋上那双渗血的眼睛发出了认可的光芒。一声可怕的咆哮从它的喉咙里迸出，呈现两种声音，一种真实，一种不真实。他们结成一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摧毁卢修斯，把他的头骨呈给恐虐。
两名战士同时发起冲锋。法比乌斯·拜尔的兴奋剂刺痛着卢修斯的血液，把他已经非人的速度和反应推向了一个他从未有过的高度。卢修斯挥砍时，拉尔之刃在他手中歌唱。
赤红百夫长挥起链锯斧手臂。两把武器相碰撞，充满能量的钢铁紧咬着锯齿，溅起一阵鲜血和火花。这一击的力量使卢修斯踉跄着后退。
他们刚一接触，吞世者体内那个恶魔的满腔怒火就冲昏了卢修斯的头脑。他的感觉陷入了无尽的仇恨之海。他的视线在晃动，因眩晕而失去平衡。
当赤红百夫长发起进攻的时候，卢修斯晃到一旁，勉强躲过双联链锯斧的猛烈劈砍。他用鞭子抽打吞世者的头盔。狂战士用他那熔化的黄铜手臂抓住了带刺的卷须。鞭子缠绕上燃烧的肢体，肉绳因灼烧而变黑爆裂，卢修斯尖叫起来。
赤红百夫长猛地把卢修斯往前一拽，同时抡起斧头向下劈砍。卢修斯屈身拖拽，在最后一刻，用肩甲接住了斧子。锯齿冲进盔甲，溅出鲜血和被吸附的陶钢碎片。卢修斯大吼一声，猛地向上一刺，拉尔之刃刺穿了吞世者的喉咙。黑色的血液像沸腾的油从赤红百夫长下颚中喷出。卢修斯奋力挣脱，旋风般地挥出一剑，差点把被附魔的军团战士从颈甲处劈成两半。
卢修斯跌跌撞撞地倒退，看着赤红百夫长跪倒在地，嘴里嘶嘶地喘着粗气。这名军团战士耷拉着头和脖子，软骨撕裂，鲜血喷涌而出。狂战士仰面倒下，四肢松软，并且死去了。
这场胜利对卢修斯来说应该算是一种慰藉。又一次征服，一次他曾被驳回的杀戮的最终决议。但这反而激怒了他，这让他很恼火。这似乎太快，太虎头蛇尾。
太容易。
当他的信念被证明是正确的时侯，他的不安愈演愈烈。赤红百夫长的身体开始发光。摄人心魂的热浪从中散发出来。吞世者脑袋下方粗糙的伤口颤抖着，极为骇人地长成一张血盆大口，像剑一样长的牙齿从中钻出。
卢修斯后退一步，举起他的剑，一头非物质的可怕至尊用赤红百夫长的尸体进入了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