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星尘》(10)与此同时…(第一部分) 科幻 长篇小说

与此同时…(第一部分)
与此同时…
露娜警惕地站在阳台上,就像她每天晚上从黄昏到黎明做的那样,用绿色的眼睛缓慢而有条理地扫视天空。她的哨兵们静静地站在她房间的黑暗角落里,警觉程度仅次于露娜。他们面对现状表现得很好,这样的忠诚我很欣赏,她自己心想。要是我们都这么坚强就好了。
好多天之前,露娜就已被告知塞拉斯蒂娅改造无序的计划,不过她不同意。但这最终是她姐姐的决定,露娜对于塞拉斯蒂娅违背了她的建议并无怨言。夜之公主白天休息,并设法幸福地睡了几个小时,然后一个强大的咒语对她的感官产生了影响,足以唤醒她。大约一个小时后,城堡内又施放了一个咒语,她的脑袋几乎要炸了。
露娜很明智地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立即奔向皇庭,以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她到达时,皇庭本身已接近暴乱状态,那里的每一张脸上都明显地流露出恐惧。请愿者们尖叫着提出问题并大喊大叫,而卫兵们维持秩序。皇家卫兵们本身纪律严明,没有表现出来,但他们眼中也充满了恐惧。
塞拉斯蒂娅的太阳王座被毁掉了,皇庭最前面那华丽的金色王座和陈设融化成了一堆熔渣。悬挂在王座后面的几条横幅被烧焦或者熏黑了,一些卫兵看起来也全身被熏黑了。奇怪的是,吸引了露娜的注意力的东西是一封烧了一半的信,落在地上,有被惊慌失措的请愿者践踏的危险。她用心灵遥动把纸片从地板上拾了起来,当她看到前几个字时,眼睛一下睁得大大的。
暮光不见了。
露娜根本没时间询问这封信的来历,只见太阳从天上一下子沉入地平线之下,过了一会儿,它又出现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太阳皇庭这下陷入了完全的恐慌,直到露娜的一声喊叫吸引了房间里小马们的注意。就在秩序即将恢复的时候,塞拉斯蒂娅回来了。
她传送的声音比云中城中最响亮的雷声还大一个数量级,伴随着一波热浪和冲击,把每匹马都打倒在地。露娜是第一个恢复的,她所看到的一切使她充满了一种以前她只感受过一次的恐惧。塞拉斯蒂娅传送的魔力点燃了通往王座的红地毯,也使她蹄下的大理石地板开裂。在皇庭的一片寂静之中,每一个蹄步都显得更加响亮,请愿者们和卫兵们都看到了露娜恐惧的事情。

塞拉斯蒂娅没有生气,也没有脸色发青。与她脸上的表情和眼中的情感相比,这些词语显得黯然失色。她处于狂怒之中,魔法能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就像太阳本身的火焰一样。没有小马见过这种状态下的塞拉斯蒂娅。没有小马,除了露娜。
“队长,”塞拉斯蒂娅洪亮地说道,走近她的卫兵分队,“日庭休庭了。集合你的部队,十分钟后回来听简报。不要迟到。”卫兵队长,一只肌肉粗壮足以让大多数陆马蒙羞的独角兽,迅速同意了,并以近乎不雅的速度飞奔而去。房间里的其他马仍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太阳公主用她那神圣的怒视扫过他们。一个字也没说,但命令已经下达:出去。
“露娜,我们有很多事情要讨论。做好准备,”塞拉斯蒂娅命令道,于是,两位公主在一道金色的光芒中消失了,去讨论一些不应该被别马听到的极其重要的事情。无论如何,台面上是如此。
她的房门打开的声音让露娜的思绪回到现在,她默默地批评自己,因为她让自己的思想徘徊在过去。谢天谢地,她没有丢失她在夜空中的定位,她不得不强迫自己不要转身向新来的马致辞。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微弱的耳语,接着是马蹄声,她的两名哨兵拦截了闯入者。“露娜公主要求不被打扰,”他们低声说道。
“退下,”露娜头也不回地命令道,“我一直在等这一位。”哨兵们一言不发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马蹄声离露娜越来越近,然后在她身后恭敬地保持一段距离停下。“必须请你原谅我不能与你面对面交谈,银甲闪闪。恐怕我承受不起我目前的活动被打断。”
“我明白,殿下,”银甲闪闪回答道,“韵律公主和我最近才来到首都。她正在月庭那里演讲,所以我觉得最好亲自向你汇报。”
“非常感谢你们急忙赶来。我可以理解,让你们在帮助水晶帝国的过程中如此突然地返回,给你们带来了不便。”露娜点点头,不过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正在观察的远处的那个点,尽量推迟那不可避免的事情。
“我们很乐意以任何可能的方式提供帮助,不过我们很担心。我们最近听到的一些传言相互矛盾,而且小暮还没有给我回信。”银甲说道,那疑问的语气继续下去,“我也很高兴能有借口和我妻子一起旅行,但我不确定当我可以帮助水晶帝国准备小马国运动会时,我应该在这里。”
“恐怕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实与你有关,尽管是间接的。”露娜解释道,然后吞咽了一口,为了消除紧张,“哨兵们,散开。”哨兵们一言不发,毫不犹豫地展翅消失在夜空中,留下露娜和银甲闪闪单独在这里。“做好心理准备,你将听到的可能会惊到你。”
于是,露娜开始复述塞拉斯蒂娅告诉她的事情经过。无序本应被改造,这个工作被留给了谐律精华们。这个计划出了差错,暮光上当受骗后消失了。这引起了银甲短暂的愤怒,但他抑制住了自己的爆发,让露娜继续说。
在收到一封斯派克还有女孩们匆忙发来的信后,塞拉斯蒂娅‘离开’了中心城去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只是回来并召集了卫兵,并指派在小马镇驻守,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继续在白天寻找暮光’,而露娜在晚上继续搜寻。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银甲仔细思考着这个解释。露娜差点要开始恐慌了,害怕他可能没有接受她对事件的复述,但被他的下一个问题救了,“无序在哪里?我没有听说他逃跑的消息,而且小暮说他从来都不是动作细微的家伙。”
露娜吐出了一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憋着的气,然后继续解释。“塞拉斯蒂娅的快速行动确保了无序被遏制在小马镇附近。在元素不全的情况下,恐怕没法把他再次石化,但是塞拉斯蒂娅设计了一个聪明的监狱来关押他,在小马镇驻守的部队将确保监狱不会受到外界干扰。他…拒绝透露暮光的位置,或将她带回小马国。他一直到今天都坚持说她仍然没有受到伤害,就我和姐姐所能确定的信息而言,他是对的。”
那只独角兽松了一口气;露娜怀疑更多是因为确认了他妹妹的继续存在,而不是因为无序被遏制了。“小暮还安全,无论她是在哪里。你们找到她了吗?有什么痕迹,或者线索吗?”
“塞拉斯蒂娅继续搜索她的太阳可以照到的每一寸小马国的土地,我则搜索夜空。正如我所说,我们仍然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她还活着,不过她在非常遥远的地方。”
“有多远?”银甲问道,他的声音中带上了难以置信的语调,“无序能把她送到什么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呢?”
露娜考虑了很长时间,然后用她自己的问题回答了他。“银甲,是什么小马国?”
“这是我们的国家。”
“当我们的国家与我们的邻国、他们的邻国、他们之外的土地以及其间的海洋结合在一起时,那又是什么?”
答案来得不那么快,“所有国家、土地和海洋的总和构成了我们的世界。”
露娜再次点了点头,眼睛没有动。“那么月亮和太阳呢?当它们结合在一起时,又是什么?”当答案不是那么明显时,露娜微笑着自己回答道,“天文学家称之为‘太阳系’。告诉我,银甲闪闪,你觉得星星、月亮、世界、大陆、海洋和国家的这种安排是独有的吗?在我的夜空中的所有光点之中,我们的是唯一一个在一颗星星附近存在一个世界的吗?我们的世界是唯一一个拥有像我们一样思考和生活的生物的世界吗?”
“……哦。”银甲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做出了这个回应,并且露娜毫不怀疑,他现在正带着新发现的惊奇和欣赏仰望着群星。“那么她就在天外的某个地方。你怎么知道她没事?如果无序把她送到了一个满是野人和怪物的地方呢?如果——”
“银甲闪闪,”露娜没有喊叫,要不是她声音中的自制,她本来一定会大声喊叫的。独角兽立即沉默了下来,露娜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盯着她,她内心挣扎着想说些什么来让他平静下来。“银甲,我告诉过你我是怎么认识暮光的吗?我亲爱的姐姐决定,把我隆重介绍给现代世界的时间应当是在庆祝我……黑暗的日子的节日上。”露娜能听到银甲理解后的呻吟声,塞拉斯蒂娅的动机的隐含意义变得清晰起来。
没有沉湎于此,露娜接着说下去,“我到了小马镇,发现庆祝活动已经开始了,我试图讨好民众的努力得到的是忧惧。你当时是城堡的卫兵队长,你毫无疑问很清楚工作小马们的行为。我的回归是…不太受欢迎的。”她在仆马身上激起的恐惧表情仍然使她充满内疚,但故事的下一部分让露娜微笑起来,“小马镇只有一匹小马自愿跟我说话,那就是你妹妹。她给我的帮助多得我根本不敢奢望,银甲,她和我偶尔会互相写一些关于社会和科学性质的信。”

银甲的笑声是发自内心的,“听起来确实像暮光。我希望她没有太打扰你,公主。”
“不,没有!”露娜插了进来,差点把目光投向银甲闪闪,但她停下了,“我担心如果有人打扰我,那就是我自己。你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她是我从月亮回来后结识的第一个朋友;是我一千年来遇到的第一个朋友。我不会争辩说塞拉斯蒂娅不好,但我们之前分道扬镳那事总是笼罩着我们;我们对彼此做了可怕的事情。这么多的历史,这么多的创伤。”
“但是,暮光,亲爱的暮光,一点也不在乎那可怕的过去。她关心我这匹小马。不是以前成为怪物的我,不是现在作为皇室贵胄的我,只是……我。”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在把那么多个马想法都倾注到银甲闪闪身上后,露娜不得不忍住以蹄掩面的冲动。“原谅我,暮光不在,看来要辛苦你忍受我个马的困惑了。”
“没关系,公主,”银甲说道,露娜觉得可以相信他,“信不信由你,我有一点处理公主个马问题的经验。”
他们俩都笑了,然后再次陷入沉默。“银甲,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搜寻。我有义务搜寻以阻止无序的阴谋;我不得不搜寻,因为暮光是我姐姐的学生;我永远不会停止搜寻,因为她是我的朋友。”
“谢谢你,公主,”银甲诚恳地回答道,转身朝门口走去,“我确信,如果你在寻找,那么她肯定会被找到的。”
“的确。还有最后一件事,银甲。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所有内容都要保密。虽然我可以容忍任何关于我个马想法引起的尴尬,但暮光的消失以及无序的回归都被认为是国家机密,如果公众知道的话,会引起恐慌。你可以告诉韵律,因为她将代替我们处理公共事务,但其它谁也不能告诉。”
“我明白,”他回答道,门开了又关上。
在她的私马时间回归的那一刻,露娜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叹息,责备自己刚才撒了那么多谎。如果一匹小马不说出全部真相,那肯定和说谎一样恶毒。
塞拉斯蒂娅回来之后,她把自己和露娜传送进她的私马房间。在那里,太阳公主展示出来的狂怒的角色已经融化成了另一种东西,比狂怒的塞拉斯蒂娅更让露娜不安:她开始哭泣。之前太阳不稳定的运动是塞拉斯蒂娅在横扫整个星球寻找暮光的任何迹象,结果什么也没发现。然后她给了露娜让部队集合的命令,以及让他们在小马镇执行新的任务,之后便将露娜传送回皇庭,从此不再公开露面。她甚至拒绝与露娜说话,尽管事件发生后露娜多次尝试对话。虽说塞拉斯蒂娅令马震惊的双极态度转变和暮光失踪的消息已经让马不安,但最令马不安的可能还是无序自身。我擦,两位公主对暮光的感情,都很......复杂啊!!!facehoofapplehorror
预期中来自混沌化身的猖獗大混乱从未出现。无序被发现就在他被抛下的同一座山上,坐在他自己的魔法宝座上,爪子在面前搭成尖塔。当露娜出现并询问,然后威胁他时,他一动不动。当卫戍部队到达时,他一动不动。当露娜在他周围变出关押他的牢房时,他一动不动。当独角兽秘术师们刻写符文使监狱永久化,他还是一动不动。无序做出回应只有一次,当露娜问他“你在等什么?”时。
他的回答很简单,但很隐晦,从那以后便萦绕在露娜醒着的每时每刻。
“我在等暮光完成交易中她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