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病娇/同人/德克萨斯/拉普兰德]如果博士让德克萨斯吃醋了会怎么样?(bad)

龙门,pm8:02
明媚的早晨,德克萨斯睁开惺忪的双眼,抖了抖绒绒的耳朵,用还未清醒的大脑指挥着手臂去拿床头的闹钟。
手臂在床头胡乱的扑腾着巧克力味的空气,在几次扑空后终于摸到了清凉的钢铁。
提起,拉近,模糊的眼眸开始逐渐对焦。
“滴,哒,滴,哒”
细小的指针仍在缓慢的转动,清脆的滴答声从齿轮不断的咬合间发出。
“啊,怎么已经8点了”
闹钟被随意的放回桌上,收回的手臂捂住眼眸,催促着大脑启动慵懒的身体。
伴随着清醒在身体中复苏,德克萨斯舒爽的伸了个懒腰,部分露出的肌肤在黑暗中展示了美丽的白洁
裸足落地,用柔嫩的脚趾轻轻的将棉拖穿上。
换好衣服,开始洗漱,踏踏声在房间内不断响起。最后,拉开窗帘,柔和的阳光夹杂着芬芳的香气被风儿送入房间
“真是美妙的一天啊”德克萨斯看着街道上盛开的花朵发出了赞叹
“啪!啪!啪!”
门板被大力的拍打,如此急促的响声让德克萨斯本来平和的心情也开始略有起伏
“来了,来了”德克萨斯随手拿起一根桌子上的pocky叼在嘴里后便缓步走向了门口
“咔擦”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黑色兜帽男
“德克萨斯,抱歉,我们应该没打扰到你吧?”
“当然没有”德克萨斯叼着poki笑着捋了一下自己的肩上的发梢,身后的尾巴开始不自觉地开始摇起
哦,原来是是博士啊,突然感觉也没那么烦了
“真假?算了,反正有没有打扰到你我也不会在意,bra”
一只带着黑色发卡的白狼忽然趴在了了博士的后背,并对德克萨斯做了个鬼脸
看着挂在博士脖子上一脸欠揍的拉普兰德,德克萨斯弯起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美好的一天从遇见拉普兰德时结束了
“你怎么也跟来了?”
“来送东西的”
“你能送啥?”
“这个还是我来说吧”博士把拉普兰德环住自己脖子的双手解开,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份熨满鎏金的请帖,递给了德克萨斯
“那个,德克萨斯,我和拉普兰德结婚了。这是请帖,请你一定要来我们的婚礼哦”
“!?”德克萨斯接过请帖刚准备打开看看,便被博士的接下来的一句话吓得咬碎了嘴上叼着的pocky
“什....什么?这是跟我开的玩笑.......吗?”
德克萨斯紧紧的捏着手中的请帖,她看到一条手链正系在博士的腕边,上面挂着一枚精巧的白银吊坠,吊坠上雕着两朵玫瑰,叶片和茎干相互缠绕,如一对相拥的恋人,但却被人为的刻上了不美观的划痕,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爱心和两个字母:L❤D
如黄金般璀璨的眼眸煞时失去了流光,而pocky甜蜜的碎屑仍在空中不断的飘落
“啊哈,没有开玩笑,德克萨斯,我和博士结婚了,你做得到吗?!”
“喂,拉普兰德!注意点”
“不能对你的新娘让着点?德克萨斯,哈哈哈,记得要来哦!来,博士,背我”
“彳亍口巴。抱歉啊,德克萨斯,我们先走了”博士的话语里中充斥了温柔和宠溺,这让德克萨斯心中翻腾起了一种奇怪的恶心,这是对领地被侵犯的不安感
“通讯器给我用一会”“why”“你别管”“彳亍口巴,但能别去挑衅凯尔希好伐?”“不会那么做的啦,安心,安心”
德克萨斯在门口落寞的看着吵闹的两人逐渐远去,手中的请帖已然皱起,尾巴也失去精神无力的耷拉下来。
心好痛啊,仿佛发烫的血液正在滚滚涌出,把脑中的紧张,困惑,悔恨统统用冲至口鼻堵塞在一起,这种窒息感压得德克萨斯根本喘不过气
一滴滴泪珠从冷漠的面庞上滚落,即使是嘴中的甜甜的poki也无法粉饰心中苦涩的味道
“叮!”兜中忽然的震动把德克萨斯从枯萎般的失意中唤醒,她无力的从兜中掏出通讯器,不知看见了什么,寂寥的沉默罕见的笼罩了她的面庞
“哈..哈..咳咳.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吗?”伪装的面具终于落下,德克萨斯的眼眸中充盈泪水,无奈的笑声中混合着悲怆的咳嗽。“我...咳咳...”
双腿止不住的打颤,眩晕着,踉跄着,如怒涛中摇摆的帆船一般失去平衡,只能无力的倚靠墙壁,缓缓沉入海底。
德克萨斯的头颅微低,似乎已彻底窒息在黑暗的海洋。
.....
.....
.....
你总是想带着无情的面具用来掩饰自己的欲望。哪怕是他,你也选择冷眼
心中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萌发的呢?切莉妮娜
是在行动时,眼角偶然间的身影?还是那一朵朵他赠送的花朵?
微弱的情感在流逝的岁月间慢慢成长,最后已不知不觉填满了的内心
和博士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不是吗?但如果自己的猎物被沾染呢?
去!把!他!带!回!来!
博士只属于你的!让那个替代品滚远点!
.....
.....
.....
德克萨斯的手指随意的按动了几下通讯器,随后开始捂嘴轻笑,笑得精密的零件混着电弧在地板上飞跃,笑得漆黑的屏幕夹杂刺眼的讯息开始闪烁。
[Doc.]
XX22年6月13日
Doc.:要和我去电影吗?(已读)
Texas:不了。(已读)
Doc:彳亍。(已读)
今日pm.48
Doc.:看起来你所谓的矜持把你害得不惨啊(已读)
Doc.:喂,德克萨斯,我猜你是知道的,博士很爱你,可你为什么要装作不在意呢?(已读)
Doc.:他可真是个好男人,不是吗?看看那盒在办公室的pocky,不仅是你喜欢的牌子,还是限量款唉(已读)
Doc.: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切莉妮娜,如果你接受博士的邀请,他或许就不会选我,哦,看起来我成备胎了?(已读)
Doc.:但你做了另一个选择,我该感谢你吗?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傻?(已读)
Doc.:[图片-一枚戴在无名指的戒指]
Doc.:记得要来参加婚礼哦。还有,我可不会介意孩子的教母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已读)
Texas:闭嘴,你这啰嗦的野狗,你永远都只是我的替代品,等着吧(未读)
尘封的箱子重见天日,遗忘的礼服再次着身
“别急,博士,别急。我很快就会把你从那个碧池身边夺回,哪怕你已经沾染了她的味道”
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德克萨斯眺望着远方,金黄的眼眸中一颗令人胆寒的爱心在狂乱的跳动,那是博士与拉普兰德的新婚之地
“我也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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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as:闭嘴,你这啰嗦的野狗,你永远都只是我的替代品,等着吧(已读)
我只是个替代品?呵,没想到德克萨斯也会气急败坏啊
...
我只是个替代品
...
吗....?
...
阴沉的乌云突兀之间边席卷了天空,微风潇潇,细细的冷雨滴滴哒哒,轻轻的落在地面。
“天气啊,变化快的可真是让人难以预料”博士轻轻地拍了拍夹着脖子的大腿“该下来了,还轮不到你给我挡雨”
“博士,我想问你些.....”拉普兰德慢慢从博士的肩膀上滑落,本该轻盈的身体似乎带上了无可适从的阻滞与重量
“回家再问吧,可以吗?”
"抱歉。"拉普兰德沉默一会,吐出来一句近似叹气的道歉,身体在不经意间打起了微微的寒颤“....!”
“怎么开始打颤了,是太冷了吗?淋雨总是件不好的事情啊”一件温暖的大衣随着关心的话语一同披在了拉普兰德已经湿透的身体上,慕然回首,对上了博士那依然如墨般的面具,其后的细碎黑发上还残留着水渍“头发也湿了,赶快回家吧。”
“怎么了吗?”粗糙的手指拨开遮挡的面庞的湿发,细腻的揉搓着略显冰凉的发丝
“没有...”拉普兰德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宽松衣物的摩挲声近乎微不可觉,可令人安心的温暖却在不知不觉间温暖萧瑟的心“可博士你呢?”
“我说过的,还轮不到你为我挡雨,”声音依旧温和如常“即使你在战场上疯得不要命。”
“切,自以为是”拉普兰德扑哧的笑了一下。
听到笑声,博士面具下的嘴角也忍不住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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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满泥水的鞋子走在地板上的声音并不算响亮,也算不上微小,配合着,哗啦啦的水声,布料脱落的细簌声,暖和的雾气开始翻腾。
两人皆坦诚相待,肉体一样的刻满伤痕,心灵一样的充满苦涩。
博士的块头说不上健硕,但也绝不瘦小,遍刻伤痕,肌肉紧绷异常,一触即发。即使拉普兰德是一个会把生命弃之不顾的傻子,身体上也没有一道足以比上。
白狼的手抚上触目惊心的伤疤,其铭刻在心脏,亦感受在心脏,以一种极其热烈的旋律鼓动。
“为什么这时候也带着面具?”
“习惯了,已经很少摘下。”
“那脸上肯定很脏吧,需要帮忙吗?”
“不了.....”
拉普兰德并不满意这个回答,挑起一撇眉毛,伸出手想去解下博士的面具,却被轻轻的拍开。白狼看着男人被遮挡的面庞,从未解下,亦从未了解。
停顿,收回,白狼揉了揉略显纤瘦的手腕,眼眸中的落寞转瞬即逝,换上了肆意的笑容。
“真是小气....”
博士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的擦拭着身体,两人皆一言不发。温暖的浴室中不知怎么的总是能感到一丝冷峻。
血溅得太多,已经很难洗掉了。
男人微微俯首,轻轻拾起毛巾,却被晶莹的水珠胡乱的砸了一身。
“你来帮我擦身子吧。”
拉普兰德躺在浴缸里随意的说着,她的两只手胡乱飞舞,吐着热气的水流在她的白皙的身体上慢慢滑落。
博士闭眼叹息,这女人真是叫人让人捉摸不透。
“女孩子不要这么粗鲁,我们还没结婚呢。”
“拜托了嘛~博士你这么绅士肯定不会拒绝女孩子的请求吧。”
“好吧,但你可不要从浴缸里出来。”
“好嘞,好嘞,快来吧。”
博士叹了口气,将手上毛巾沾了沾水,便转过了身子。
一对肆意的眼眸径直出现在眼前
“你食言了”博士毫无波动的说
“猎物怎么能相信猎人的话呢”她的话中带着一种笑意。
拉普兰德早已借着朦胧的雾气中从浴缸中溜出,脸上带着被温暖熏出的潮红,笑意凛然的盯着博士。
“那你自己洗吧。”
“不要嘛~博士,你不想摸摸美少女的酮体吗?”
“没兴趣。”
博士转过了身子,拉普兰德的表情在瞬间变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很熟练的表情管理。
“帮帮我嘛~”布满水渍的尾巴和耳朵耷拉了下来。
“不”博士很坚定。
“嘁,孬种。快帮我擦!”拉普兰德张开苍白的嘴唇,露出尖尖的犬齿,细细的银丝正被上下拉扯,还来不及断裂,便咬上了博士的臂膀,留下点点的猩红和浅浅的印子。
这让博士感到一阵微弱的疼痛感,但却不是威胁,更像是幼狼在展示自己的依赖。
一种狼群的习性,纵使已然落单,也很难摆脱养成的习惯。
“把身子转过去吧”男人伸出手指弹了弹幼稚白狼的额头,慢慢托起背部,小小的坑洼,并没有女孩子应有的滑嫩。毛巾沾着舒适的温水在后背慢慢的擦拭“要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懦弱的请求,像德克萨斯一样”拉普兰德撇了撇嘴角,却顺从的转了过去。不用多说,她的言语和行动一点也不搭。
感受着神经传来的舒缓。白狼的眼皮变得困倦,开始打起了摆子,随后缓缓闭上,看见了平和的黑暗,嘴中轻吐,每一次的呼吸都似乎隔了几年。
“应该差不多好了吧,喂”博士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后背,拍了拍面前有些呆愣的拉普兰德“.....嗯,睡着了吗?真是的,也不怕着凉。”
粗糙的大手耐心的帮白狼将衣服穿戴整齐,舒整长发。
将白狼抱起,她很纤弱,像是一团由柳絮填成的玩偶,蜷缩在温暖的臂弯里。毛发也不柔软,像是一簇簇冰凌,把肌肤扎得略有刺痛。
轻轻将熟睡的狼置于床上,却在无意间丢落了东西。
“哒啦”
银白的手链在地上叮当作响,男人盯着它,又看了眼安眠的狼,一股暖意透过面具的缝隙从他的眼眸中流出
“我可真是粗心啊,幸好,完好无损....嗯?”他捡起手链,细细的检查着损坏,却只看见了吊坠后的划痕,男人微微摇了摇头,哑然失笑“看起来并不算完好无损。”
系好手链,又听见了白狼不安的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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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温暖,就像躺在篝火旁入眠一般,安定,安宁,安稳。
你只是个替代品.....一道声音从静谧中突兀响起
我只是替代品吗?不会的,我还记得他当时收下礼物时眼中的柔和。
可万一,真的只是把我当作她替代品呢?狼想着,一阵空洞的风吹过,她看到了他
和德克萨斯
狼与他四目相对,但却视而不见。他们牵着手,越走越远。狼想追逐,却动弹不得,只得抬起手臂,但又如同灌了铅般艰难。
篝火于黑夜中静静的燃烧,吸引流浪的白狼。感受,渴望,贪婪,最后却被虚幻的火星所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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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不要,不要走.....不要”
拉普兰德蜷缩在被窝中怀中, 手似乎想要把握什么,攥得咯咯响。却又松开,怀疑在睫毛上颤抖不已
“别担心,我就在这里。”博士握住了拉普兰德因不安而到处摸索的手掌“哪都不去。”
狼听到了火焰的噼啪声,感受着它席卷了全身,却是一阵阵温柔的暖意。
陡然间,拉普兰德睁开了双眸,半坐起来,回望四周,漆黑的房内却空无一人,睡眠时的安稳似乎也只是一场梦
“果然,我只不过是替代品吗?”彷徨的拉普兰德长叹一声,填满了酸涩的寂寥“不过也好,我的梦已经做够了,也差不多该醒了”
“博士啊....”拉普兰德又吐出一口气,虚假的火已被现实掐灭,余烬已熄。
“啪”明亮的光线照亮房间
“我一直都有在听,拉普兰德。”男人站在开关的旁边,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牛奶,眼中充满了对狼调侃的笑意“请继续讲吧。”
“......”拉普兰德的心怦怦作响,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味道,这味道是如此熟悉,却在一场梦后,让她不知所措。
“为你热的,”男人慢慢坐到了狼的身旁,将手中的牛奶递过,香浓四溢“要吗?”
“多谢。”拉普兰德伸手接过,干涩的嘴唇细细抿着牛奶。
“看起来我知道你之前想问的是什么了,”博士轻轻捋着狼的白发,正视着她苍白的眼眸“我不会走的,永远都不会,你知道的。又或许你现在才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拉普兰德躲过视线,脸上泛起了红晕。这可不是梦。她想着,嘴角又撩起了一道笑容。“只不过是个蹩脚的玩笑。”
“你现在的笑,比以前好看多了”面具下的话语显得有些沉闷“你以前的笑,和我以前很像,即使痛苦根植在灵魂,也要强迫自己对这片操蛋的大地笑出来。”
“可惜我再也笑不出来了,甚至无法面对自.....哦。”博士显得有些惊讶。
“你很清楚,亲爱的博士,我的疯狂是我一直以来的铠甲”拉普兰德的手抚上了冰冷的面具,解开系带,打断了博士的话语“可你的包容却让我很苦恼,为什么要强行拥抱荆棘呢?
你这么做的结果是,我离不开你了。”
“你把自己搞得太累了,博士。”
“是吗?”博士的手不再刻意去阻止,语气变得放松,即使细微的难以察觉。
“你也需要一个安歇的港湾。”面具落下,是一张沉淀着风霜的脸,却让狼觉得安心“而我会伴你左右。”
狼在男人的耳边突出一股热气,随后便低下头舔舐着他脆弱的脖颈。粗糙的舌苔带着湿滑的唾液划过鼓动的血管,嘴中的犬齿轻咬,只要用力,腥甜且温热的血液便会泵入口腔。
男人用温暖的大手捧起狼的脸,用脸上酸楚的肌肉拉起了一道怪异的笑容,但在狼看来,却是如此温柔
“那便再靠近些吧,我们会同行,我的伴,我的爱.....”
男人给予了回应,狼亦吻了上去,柔软的唇瓣在他的灵魂下刻下了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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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拉普兰德和博士走入房间的那一刻,德克萨斯便在一旁眯着眼窥伺,却又在不久消逝在黑暗中,谁都没看见她攥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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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兰德睡着了,睡得很沉,看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可惜,我却无法入眠。
你感觉到一股不自然的刺痛,似乎正有一道目光于黑暗中凝视着我,其中却充斥着极其浓烈的感情.....痴迷与暴力
混沌的情感化作一种无法言说的压抑感震颤着我的五脏六腑,半睡而下却又惊醒,看着身旁白狼恬静的睡颜,我实在不忍心叫醒她倾诉我心中荒唐的不安。
“雨还在下啊....”你喃喃着,或许是叙拉古这连续的暴雨让我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烦躁,又或许是旧日充满硝烟的回忆让身上的伤口再次悸动剧痛.
“呼.....”
你缓缓控制胸腔排出挤压在肺脏的空气,只求让心中的烦躁变得安分一点,但并没有用。
你缓缓下床,摸向床柜,拉开抽屉,刺鼻的机油味让你的鼻子忍不住发痒,冰冷的钢铁也让我熟悉异常。
一把特制的转轮手枪。
“垂死的天气”你自言自语的把它抽了出来,将抽屉里崭新的子弹塞进弹巢“和垂死的人。”
你穿上大衣,将枪塞入口袋,快步走向了门口。湿润的空气拂过,面上异常的感触强行拦下了急促的步伐。
还要继续遮下去吗?
粗糙的手掌摸上面颊,你的心中不自觉的泛起一阵涟漪,却被腕上的一抹闪白引去了目光。
“或许该继续戴着它,嗯哼?”你耸了耸肩,脚步慢慢退了回去。“过去可不好忘记。”
大衣在雨夜中抖擞,门户被轻轻推开,白狼仍沉醉在自己的梦中,身旁却多了副面具。
“博士,你身上怎么有股油的味道。”她说着,耳朵可爱的扇了扇“但只要你能在我身边便是最好的。”
看起来是个甜蜜,温馨的梦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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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雨顺着柔顺的发丝流淌而下,琥珀的眼眸中散发着戏谑的光芒,匍匐许久的灰狼已遥遥望见了自己等待许久的猎物。
德克萨斯从兜中抽出一盒香烟,温润的嘴唇微微张开,熟练的从中叼起了一根。
“咔擦,咔擦,咔擦”
明亮的火星在昏暗的雨夜中喷溅,一下,又是一下,每一次燃起的火焰都被恶毒的雨滴掐死,每一次柔和的光芒都被冰冷的黑暗扼杀。
“那个疯子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把你勾引上的?”一簇昏暗的橘芒伴着烟雾在数次熄灭后,缓缓在夜雨中亮起“那已经不重要了。”
“博~士~,没想你为了见我甚至愿意摘下面具,虽然过程不是很让我满意”弥漫的烟雾被雨水洗刷的散逸,灰狼撩起了自己的发梢,丝滑的手套托起嘴角,摆出一抹迷乱的诡笑“不过还是作为妻子自然要体贴丈夫的。”
她腰肢轻摆,带着窈窕的身姿隐入了夜幕。
水珠在大衣上抖擞直下,我挺立在暴雨当中,筋肉紧绷,蓄势待发。
一步,两步,三步。
你能嗅到湿润空气中那细微又细腻的烟草味。真是呛人。
脚步被喧嚣的雨声所遮掩,情感在静谧的乌云在显露,烟雾缭绕,她已临至身边。
将毫无防备的后背展示在猎人的面前,她的凶意渐起,距死亡仅有咫尺之遥。
保持,注意。你在心中默念,兜中的击锤已然扳下,漆黑的枪管带着夺命的威慑力抵住了猎人的额头。夺命,穿心。
“看起来博士你不想和我叙叙旧啊?”两只纤手滞在半空,似乎是被冰冷的雨水冻得僵硬。
“切利妮娜?”你的声音略显惊讶,不知面前的女孩怎会在此时出现?
“不准备把它收起来吗?”她自然的将手臂盘在胸前,伸出手指兴致盎然的弹了弹额头的枪“还是说,博士你想....杀了我?”
透过无数坠落的雨珠,你紧紧盯着她的双眼,昔日璀璨的眼眸现在却黯淡无光,空洞,萧瑟,如若风中将熄的余烬,让我毛骨悚然。
杀了她。
默然片刻,你无视脑中的催促,将枪收了回来。昔日的感情正在躁动。
“切莉妮娜,你现在带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窥伺感萦绕不去,危险让肌肉绷紧“我们需要距离。”
“为什么要距离,我才是你的爱人啊。”她无视了你的警惕,深吸一口,唾去烟蒂,踏前一步,往你的脸上呼出一口气。
滚滚的烟雾遮住了面庞,白皙的手臂再次锁住了肉体,虚幻,虚假。
“况且感觉,只有深入了解才会理解是好是坏,”德克萨斯俯身低语,她的一只手伴着几缕沾满水渍的发丝垂落在你的肩上"不是吗?"
耳边温暖的气息让人浑身一滞,你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甜蜜的巧克力味与醇厚的烟草味。
手指绕至脖颈,顺流直下。
不由自主,令人迷醉,想要阻止,却陷在勾起的情欲中无法动弹。
一根软滑的手指隔着清凉的绸缎在我的皮肤上流连,勾勒。
剧痛于心口开始悸动,纤纤细指于痂痕上一滑而过,你着这道铭刻在心口的伤疤。
为她而留。
没有印象吗?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心满意足。
不求她认出,但也希望她能稍作停留。可惜现实总是让人失望,她并没有一丝丝迟疑。
“博士,为什么,为什么要选她呢?明明我才是最爱你的啊!”德克萨斯缓缓将额头贴进,磨蹭,像是在表达亲昵的幼狼“只要记住我一个就好了,只留我一个人在你身边就好了。”
“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比我还重要!?”
你看着德克萨斯近在咫尺的面庞,她湿漉漉的尾巴贴上了你的大腿,平淡的脸庞想努力的对我展示温暖,可我却感觉如坠冰窟。寒月高挂,成对的影子却是如此孤寂。
遗忘的穿心透骨,铭记的如胶似漆。
你承受着德克萨斯固执的拥抱,试图挣脱,却感到一阵酸涩无力,一道已然流逝的记忆正在复苏。
银白的项链在昏暗中点起细微的光芒,摄住了你的思绪,它在提醒你,它在呼唤你。
布满划痕的图章.....粗糙但又细腻的感情.....一只白狼,相逢了游荡的亡灵.....布满污泥的手腕系上了玫瑰...
“L❤D”
还记得吗?你和她说过哪都不去。
“抱歉了,德克萨斯,”你挣扎着脱离了德克萨斯紧锁的手臂“我不能让她失约。”
“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德克萨斯在你开始挣脱后便放了手,似乎不想强求,很奇怪。“那个疯子究竟有什么好的。”
“她....”你的喉管涌上无数用词,千言万语汇于嘴中滞留却只吐出一句话“只是愿意等我。”
德克萨斯默然的看着你转身离去,分道扬镳。
该发作了。
你忽然间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头昏脑胀,浑身无力。只觉得沉重无比。
你转头看去,怒目圆睁,她正蒙蒙的雨中对你摆动着手指。
“你做了什么?”
你的呼吸变得粗喘,脚步变得混乱,失去平衡,跪倒在地。
“咚!”水声溅跃。
你努力想将自己撑起,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她来到了你的身前,缓缓蹲了下来。(其实这波我想写成沙滩蛙跳的)
德克萨斯看着不甘的你,歪了歪头,表情变得冷淡,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刚刚那副疯狂的模样似乎没有出现。
“没做什么,下了点药而已。”她用手掌托着脸颊,伸出白嫩的手指戳着你的脸。
“我在你的心中究竟是什么样子?博士。”无光的眼眸微微转动,“我就只是想要个答案。”
寂静是雨夜中的常客,压抑伴着平和。
风吹着,摇摇欲坠。
雨冻着,昏昏沉沉。
你把疲倦的头抬了起来,眼眸低垂,在湿润的空气中吐出沙哑的声音。
“德克萨斯。你总是一副摆出冷漠的样子,不管对什么都兴致缺缺。”
“但是,我知道,你的心中也有着热情,有着愤怒,有着悲伤。”
“你选择把这一切都埋在了心底,没人愿意听你的倾吐,没人在乎。”
“或许,我们是一样的孤独,泯然于众生之间。”
“但我们又是不一样的,蕾缪乐,可颂,空,你是她们的伙伴,不是吗?”
“孤独不是理所应当,也不是罪有应得。”
德克萨斯沉默一会,伸出手抹去了你脸上的雨水。视线交错,你似乎看到她无光的眼眸中似乎再次闪烁起光芒。
“真是难以反驳啊,博士。”她把你搀扶起来,轻轻地笑着。
“不过,博士。”
“怎么了?”
“没人能对德克萨斯说不,没人”利刃穿膛而过,那只捂住心口的手,温度逐渐变得温和。“拉普兰德不会知道的。”
你竭力呼吸,却痛苦万分,血液正在填满你的内脏,声嘶力竭,却被猩甜的味道充斥味蕾。
寒风吹拂,吹走了一抹心中的回声,吹走了雨夜中流淌的泪水,吹走了心脏无力的响动,吹走了一道刻在手链上的约定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