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明毒）我是你的谁（二十九）

曲微凉跟陆燃回明教之后，陆燃便带着曲微凉去见了两位师父。

陆无双带着曲微凉去安顿，陆风华留下了陆燃吩咐护法的继任事宜。

“两年了，你就是为了那个小五毒留在了中原？”陆风华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问道。

陆燃垂眸，“或许吧，师父，有些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对微凉到底是爱多一些儿，还是愧疚多一些儿。”

“你将那孩子当成子暮的替身？我看他跟子暮有几分相似。”陆风华语气不明。

“怎么可能！”陆燃下意识地反驳，“微凉就是微凉，他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在我心中他是独一无二的，他跟陆子暮没有半分相像！”

陆风华似笑非笑地看着陆燃，“你这不是很清楚吗？阿燃，子暮已经是个过去了，你也该走出来了。不要将旁人的错误变成自己的枷锁，纵然是因为失忆，却也是他先违约的，你不必觉得对不起他，去追逐属于你的未来吧，别让那孩子等久了。”

陆燃沉默了许久，最后对陆风华作揖，“师父，我看不透。”

陆风华看着远方，“子暮几日后就到，他已经恢复了记忆，到时会与你见一面。为师何意，你与他再见便知。”

几日后，明教。

陆子暮与陆燃、曲微凉不期而遇。

“许久不见，阿燃。”陆子暮率先打了招呼。

“你们聊，我去那边等你。”曲微凉笑笑，将独处的空间让给了陆子暮和陆燃。

陆燃目送着曲微凉走开，又看向了陆子暮，那份年少时的悸动与欢喜终究不见。

陆燃似是懂了，他也回到，“的确，好久不见。”

陆子暮脸上带着一抹愧疚，“抱歉，是我毁约了。我……阿燃，我给不了你未来。”

陆燃并非偏执之人，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了，“我明白，他……待你很好吧。”

“我刚恢复神智不久，没有见到你，我以为我该惶恐的，可是见到灏明的时候，我却觉得，本该如此。”陆子暮说，“你是个很温柔的人，我原想着这便是爱情了。可是后来我又觉得，这太荒唐了。”

“或许我曾经真的爱过你，陆燃。可是现在，”陆子暮抚上心口，“这里却是没有你的位置了。大抵，我就是这么个善变的人吧。”

“陆燃，你很好，是我不配。”

陆燃摇了摇头，上前又挼了一把陆子暮的头发，“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事情，子暮，他守了你两年，期间他有无数次机会与你成婚，却还是选择等你恢复再做决定。我信他对你的真心，你会幸福的。”

“你在祝福我们吗？”陆子暮仰头看着陆燃。

陆燃嘴角还带着笑意，“对，我祝福你们。他是你选择的归宿，而我也已经重新找到了我的信仰。”

说罢，陆燃看向曲微凉的背影，曲微凉挑选着水果，也就错过了陆燃眼中的那抹深情。

“那……也祝你们幸福。”陆子暮眉眼弯弯。

曲微凉转身，恰好看到陆子暮与陆燃拥抱告别的那一幕，很刺眼，刺得他想哭。

他想，我到底，还是比不过陆子暮吧。

我只是个替身，却替身的毫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