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天使 第五章 侵蚀

  凌初源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坐在身边的特蕾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凌初源清醒后脑子里第一个问题便是这个，正在翻看一本小说集的特蕾西吓了一跳，那本不薄的莫泊桑小说集掉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你醒了啊……”特蕾西还是惊魂未定。凌初源重复了刚才的问题：“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在那以后已经三天了……” 特蕾西小声地说：“之后你就一直昏迷不醒，我还以为……”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凌初源从床上坐了起来，才不经意间看到他的手——

  那只手不小的一块面积都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取而代之的是肤色更黑些、质感更硬的皮肉，那是巴巴托斯侵蚀后的结果。

  “这是怎么回事……”凌初源愣住了。

  “我也不知道……艾薇姐她们不告诉我……”

  “艾薇她们呢？”  

  “巡逻去了……”

  在特蕾西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凌初源便踉踉跄跄地冲到了洗手池旁的镜子前——他的脸也如同自己的手一样，但是被巴巴托斯侵蚀地更加惨不忍睹，他的脸有半部分已经被巴巴托斯的脸替换掉了。

  “凌初源……”在凌初源愣住时，特蕾西跑了过来，她抓住凌初源的手，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初源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瘫了下来，他用手抓住头部，被巴巴托斯替换掉的手上的爪子在脸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凌初源也没顾得上疼痛，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麻木的状态中。

  当艾薇回来时，她推开门第一眼就看到在镜子旁蹲着的凌初源和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特蕾西，跟在她后面的是蕾娜塔和希尔达，希尔达和艾薇一样，看到这个场面就愣住了，而蕾娜塔则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蕾娜塔大步上前，硬把凌初源拉起来推倒在沙发上：“小子，振作点。”也亏了蕾娜塔来了这一出，要不然谁也不知道凌初源得什么时候才能把头抬起来。

  “我们也许一开始就不该把你牵扯进来”，蕾娜塔叹了口气，她本想抓住凌初源的衣领把他拽起来，但想了想还是没动。

  “算了，就让他安静会吧”，艾薇看到凌初源消沉的样子，拉着蕾娜塔一起走出了房间。

  希尔达也跟着她俩一起离开了房间，但她在门口停了一下，转头对凌初源说：“也许，我可以帮你净化一下……”

  房间很快就空了很多，凌初源身边只剩下了特蕾西在陪伴着他。

  以前的生活已经回不去了，但之后的日子还长，总得为未来规划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