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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MALAYA 研究再回顾,CTLA-4单抗两种构型带来的机制争议

2022-04-25 08:24 作者:Biotech前瞻  | 我要投稿

2022年的 ASCO GI22 大会,我最关注的研究是阿斯利康的“D+T”联用方案在晚期HCC一线患者的HIMALAYA 研究的数据。相信与我有同样期待的业界同仁不在少数。


# 肝癌 HIMALAYA 研究 口头报告

试验共分4组,联合组有两个:

  • T300+D(STRIDE组):Tremelimumab 300mg×1次剂量+度伐利尤单抗 1500mg Q4W

  • T75+D:Tremelimumab 75mgQ4W×4次剂量+度伐利尤单抗 Q4W

从两组的试验设计可以看出,主要区别在于抗CTLA-4单抗,Treme的差异,一个是大剂量冲击使用一次,另一组是小剂量使用4次。最终,T75+D可能因为安全性和疗效问题关闭了,只保留了T300+D组。

单药组有两个

  • 度伐利尤单抗:1500mgQ4W 度伐利尤单抗单药

  • 索拉非尼:索拉非尼 400mg BID



我们来看下具体的数据,在数据截止时,达到了主要研究终点:

  • 相比索拉非尼治疗,STRIDE方案(T300+D)的OS显著改善(mOS分别为16.4 vs 13.8个月;p=0.0035)。

  • STRIDE方案(20.1%)和度伐利尤单抗组(17.0%)的ORR均高于索拉非尼组(5.1%)。

  • 3/4级治疗相关不良事件(TRAEs)发生在25.8% (STRIDE)、12.9% (D)和36.9% (S)的患者中;3/4级肝脏TRAE发生在5.9% (STRIDE)、5.2% (D)和4.5% (S)的患者中。

结果显示:与索拉非尼相比,度伐利尤单抗单药不劣于索拉非尼,安全性好。而STRIDE方案中,单一启动剂量T + D的组合显示出优越的疗效,相比于索拉非尼治疗。根据这项研究,双免疫治疗也会成为晚期肝细胞癌的另一项一线治疗手段。而如果我们看STRIDE组D组,mOS分别是16.4m vs 16.6m,似乎两药联合并不比免疫单药组效果提升多少。在分析具体疗效时,我们首先考虑的应该是患者的基线水平。这对于效果之间的差异是至关重要的。



从基线来看,三组保持了相对一致的状态,包括对结果可能至关重要的HBV感染型HCC患者的比例,PD-L1阳性人群比例,因此,最终的研究结果是可信的,不是因为患者基线的差异而有偏颇。

第二个要考量的就是基于CheckMate459(O药 HCC 1L全球 III期)研究的失利,重要原因是对照组索拉非尼组的一些患者,在退出方案后使用了免疫药物,提升了数据。最终导致了CheckMate459研究没有达到优效性结果,是非劣效结果。

那我们来看下 HIMALAYA 研究入组患者二线抗肿瘤治疗,鉴于免疫治疗的获益,那索拉非尼组有17.2%的患者最终接受了免疫治疗。这种高比例的免疫药物的治疗对数据的有效提升后,STRIDE组D组还能优于索拉非尼组是不容易的。



从二线药物治疗情况看,STRIDE组D组似乎也差距不大。那最终,我们就只能从生存曲线来间接比较了。





曲线对比很明显,STRIDE组与索拉非尼组相比,越往后,分的越开。36个月总生存率为 30.7%,很不错的数据了。而D组与索拉非尼组后期差距很小了,最终也是非劣效的结果。

我们是可以得出,起始剂量的Treme应用一针之后,是能够明显带来长生存获益的,但ORR数据不如可乐组合,这也是可预见的。

那此时,这样的数据似乎在支持詹姆斯经典的CTLA-4的主要作用是来源于淋巴结内。当然是个人观点,不足为信。Treme(IgG2亚型,弱ADCC效应)与伊匹木单抗(IgG1亚型,强ADCC效应)同期上临床,伊匹木单抗早已经上市,Treme却一直未能单药上市。直到在异质性很高的肝癌领域取得突破。相较于伊匹木单抗宣传的不仅在淋巴结内解除CTLA-4靶点的免疫刹车作用,在肿瘤微环境中还能通过Fc段介导的ADCC效应去杀死具有免疫抑制作用,同样表达CTLA-4靶点的调节性T细胞。而理论上,Treme应该是不具有清除调节性T细胞的作用的,能取得HCC的阳性结果,实属不易,也对当下CTLA-4靶点作用机制的争议增加了话题。具体是否保留ADCC效应,似乎施贵宝是坚定派,旗下三款抗CTLA-4单抗,有一款是通过肿瘤微环境的酸性环境,设计成PH敏感型,Fc段改造增强ADCC效应的抗CTLA-4单抗。另外,O+Y在晚期HCC 1L也应该结束了入组,期待数据的早日披露。


目前看,HIMALAYA 研究也有遗憾的地方:阿斯利康的双免疫治疗其实只是将曲美木单抗(CTLA-4抑制剂)大剂量使用一次,现在看来这种做法的效果有限。mOS和ORR的数据,虽然非头对头,但与肝癌领域的T+A相比,还是有差距的。ORR上,与K药联合仑伐替尼的可乐组合相比,也差很多。在肝癌转化治疗日渐火热的当下,高ORR能够在未来的竞争中更具可能性。但无论怎样,D+T方案的成功,也是第一次将双免组合推进到晚期HCC一线领域,也是突破了。由此,疑问也来了,在拥有T+A、D+T、双达组合的肝癌一线适应症,以后的晚期HCC一线治疗的对照组,还选择索拉非尼,合适吗?尤其是CDE近期的改革都是以患者最大获益为主,选择临床最优的方案作为对照组,将是大势所趋。而这将是对其他布局HCC适应症药物企业的巨大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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