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在
我知道又有人要吐槽这标题了。我知道这标题十分蛋疼。
“如果____从世界上消失了”,这样的题目首先就仿佛是在说“____不可能会消失”;“____现在正存在着”这样的含义。
那么,为什么还要问“如果”呢?
答案有可能是期许,也有可能是恐惧。
说到底,这只是一篇随想。
又或者说是日记,可写日记不都是随想么?啊啊,别纠结这个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
还是不要用这个起始句了,搞不好又要写个一万八千小黄字。
那么就用我喜欢用的方式来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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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后,我觉得自己最大的成长在于会五花八门的炒饭了。
因为不在学校里了,一日三餐都是炒菜+白饭。这种搭配不是不好,我在学校的时候时常很羡慕每天吃这种搭配的土豪。那会儿,咱吃的最多的是咖喱牛肉炒饭,番茄鸡蛋炒饭,回锅肉炒饭……等等。那种吃来吃去就一个味道,还每天跑去东门吃的劲儿现在想想也不知道为什么。
——其实那个味道的确是不错的。至少我在家做不出那个味儿,是米的问题么?家里的米饭总是很黏。一坨一坨的。隔夜的饭还是很黏,一坨一坨的。长辈说这是好米。
蛤
于是,东门外那几家炒饭店还在不在了?山西面馆还在不在了?马文才便利还在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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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去世了。
这其实并不太让人惊讶,我曾一度担心过外婆能不能撑到我大学毕业。外婆是个不错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又热心又傲娇又有点小贪财的老萌货。邻里和她的关系非常好,这一点谁都很羡慕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强势御姐型嗯?这么说一个已经去世的人,恐怕不太妥当。嗯,我对外婆的感觉总而言之,就是她的笑脸。她笑起来总有种“你这个小家伙啊,别以为我不懂你”的感觉。这也许是外婆留给我最重要的东西吧。
其实比起外婆我更喜欢外公。外公是个很慈祥的书生。总有种文艺大师的气派?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他却总给我这样的感觉。小的时候去他家,他总会和我说说学习的事。他的朋友曾经送了他一副对联,上联是“天见怜幽草”好像是的,那副对联就挂在正厅窗边,可惜外公去世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外婆家的天井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从右边的墙垣角落望去,能看到天边的夕阳。这里的风俗会在人死之后做好几十场法事,又是念咒又是招魂。外公和外婆在天井里为我拣香菜苗的时候,可没见那么热闹过。也没见这帮亲戚来的那么整齐过。一死人全来了。
于是,那天的夕阳还在不在了?墙垣下那一片青葱的香菜地还在不在了?冬天花圃里那一树腊梅还在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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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还是不喜欢三次元娱乐活动。
我是比较喜欢一个人呆着的,或者几个人安静地呆着,又或者几百个人安静地呆着。所以我最喜欢学校的地方是寝室,图书馆,和空无一人的教室。我是个不喜热闹的人,但是每个工作单位的人似乎都和我相反,他们喜欢喝酒,去夜店,叽叽喳喳聊谁结婚了,谁生孩子了,哪个明星有花边了。
我曾在一篇自我裁决里面写过三次元麻痹现象,我觉得上述人群很好地体现了这一点。那不是快乐,那是自我麻痹。
但是,我还是喜欢看别人进行三次元娱乐的。
我是个洗完澡喜欢出门闲逛的人,无论是夏夜还是冬夜,亦或是春?夜。东门是个很好的地方,不像西门那么闹腾。从9栋出来,穿过光坂坡和树神爷爷打过招呼后就到达东门广场了。在那里有我最喜欢坐着吹风的长椅,如果时间尚早,则会有一些家长带着孩子玩耍。寥寥数人,地方却很开阔,广场上很少有人走动,有时能看见鸟停在草坪上。夕阳下的那个场景让人心旷神怡。
如果时间已是夜幕降临,那么多少我会跑去红蟹连锁买杯喝的。我小的时候喜欢管雪碧叫竹叶青,管可乐叫女儿红,管橙汁叫杜康。这其实是有来头的,雪碧清澈故而可得一个“青”字,可乐红而烈故而可得“红”字,橙汁酸而甜给人温馨故而“可解忧愁”。通常我并不固定的选择饮料,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喝女儿红,寝室里有个家伙特别爱喝那个,那是个一辈子只喝汽水的男人,所以他不懂啤酒的苦(不想扯远,回来)。
红蟹连锁门口会有一群跳舞的老太太。每次从红蟹买完喝的出来,我总会在门口看她们跳舞。最美不过夕阳红,我不会去欣赏谁谁谁的舞姿比较好,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们总会让我心里觉得平静。每周二四六天,晚上七点半,有时候是七点三十五。她们都在,曲目是雅鲁藏布江,青藏高原,九寨XXX。这三首印象比较深,别的不记得了,年代久了。
于是,东门外的红蟹连锁还在不在了?红蟹连锁门口跳舞的老太太还在不在了?红蟹连锁旁边的幼儿园还在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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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和记忆是紧密相连的。
这说法有些奇怪,但我不得不承认流行歌曲越来越难听了。很喜欢和蓉蓉她们出门唱歌,很欢乐,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能点的日文歌太少了。有个朋友在某次出门吃饭的途中说中国的女歌手都喜欢把声线挤得很幼女,简而言之就是装嫩,但是你看欧美和日系歌曲,这种风格就没国内这么泛滥。
其实,还是纯音乐比较好。
大一的时候认识了秒速。那是段很难忘的回忆,当年那种一听到one more time之后就热泪涌动的感觉,至今让我记忆犹新。还有,曾坐在1C306教室里玩Soma Bringer的时候,那一首首无限经典的BGM;在下着暴雨的日子里,听着彼方哈哈大笑,响起MO3的Ride on Bicycle;对着盟区对战平台咚咚咚的打字,手里的祖龙对着自己咆哮的声音;精读课上写着马上要更的连载小说的草稿,上面老湿兴致勃勃地说着非谓语动词不定冠词各种旷世畸形的句型和语法的声音。
音乐也是一种记忆。就好像对于学生会的亲们,元旦时多功能厅的歌舞升平就是一年一年存在的证明一样。
每周一升国旗的时候也会响起国歌,虽然那个时候我们都在忙于去西门买早点,而没有驻足行注目礼。回忆是美好的,伴随着音乐一起回响在耳边的,不仅仅是感动,更多的还是对那个年代的留恋。
于是,那个破旧的多功能难民收留厅还在不在了?外面那个经常被榨干到一分钱都取不出来的建行取款机还在不在了?多功能厅门口那棵挂了很多丝的树还在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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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写了好多,但还远远不够,我到底想说的是什么呢?在现在这样一个自我状态下,那时我的还在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