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剧情】第六节 旅人之秘
这章主要是我加的一些设定，作为在可见的未来写成超长篇的准备。
能够减轻外来知识对世界影响的巨大仪器内。
“……你们就那么喜欢听故事吗？”我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抬起头来看着九位执行官。“不过也好，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有跟人讲过我之前的故事了。”
“愿闻其详。”
“我们的世界来自于某位神灵的须臾一梦，而当祂的梦醒了的时候，我们的世界就毁灭了，仅此而已。”我缓缓说到。“而我和妹妹，抽离了其他所有人类所含有的能量，才得以从灭世中幸存。”
“在此之后，我们游历并干涉、参与了无数的世界。而在这些世界中，我们曾为一介布衣，亦当过王侯将相；做过引领前进的神，也曾成毁灭世界之魔。”
“在很多世界，人类离开了大地，迈向了无尽的星空之中，他们制造出的交通工具，能拥有比光还快的速度，只要花费几天甚至几小时，就能在星空中从一个星系去往另一个星系。”
“有些世界，人类将自己的部分肉体替换成了机械，甚至于把自己的意识剪切粘贴到了机器中。这样的话，只要进行合理且及时的维护与保养，人类便实现了某种意义上的永生。不过装进机械的人类是否还能称作人类，又是一个能进行长久辩论的话题。”
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看见木偶的眼睛逐渐变的更亮了一些。
我笑了笑，继续说道：“而在有些世界，人们抽干了无数星系的能源，并且为了这个屠杀了上百万亿的，与人类智能相似，甚至在智能方面超过人类的知性生命，击碎了神明所存在的维度。与此同时，我们利用这股能量，让人类身体的各项机能大幅强化，甚至于创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全新的维度，并让全体人类进入这个维度，以此让人类的存在方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让全人类成为了全新的神祇。”
“嚯……”
“不过，在有些时候，人类并没有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成神。”我轻轻摇了摇头。“有些稍显温和的方式很像博士你的研究那样，也是我在前几天告诉过你的一些方法——尽管那些方法都很初级——在身体结构上进行大规模的修改，以让人类更加强壮、聪慧、长寿。”
“而在有些世界，让我遗憾的是，人类由于某些事件的影响，并没有踏上前往星空的旅程，而更糟糕的是，他们有些时候都并没有达到过能迈向星空的基础，就灭亡了。”我轻轻摇了摇头。“比如说来到至冬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被我所毁灭的世界——那个世界在我到达的大约五百年前遭受了一次气候的剧烈变化——整个世界都被困在了永久的寒冬之中，那个世界上的人类为了生存下去，把自己和野兽结合，让全人类都变成了兽人。而为了适应寒冬下物资极度短缺的窘境，它们就只能遵循最糟糕的丛林法则：真正意义上的弱肉强食。”
“等下，把野兽和人类进行结合？这是怎么做到的？你在之前完全没和我说过这个。”博士挑了挑眉毛。
“因为这根本不是用技术而是那个世界独有的力量——你可以把它浅薄理解为混沌元素的某种万能变体——在这个世界根本无法复制。”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告诉你的是在每个世界里都通用的方法。而且我也不建议你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因为不太好看且我不认为那是人类，而且虽然它们在体能上比人类强很多，但是智能却有不同程度的下降。”
“也正因如此，他们的科技几乎没有进行过任何大幅度的发展，也没有任何解决环境问题的办法，就只能接受整个人类群体持续的慢性死亡，直到我们的到来，为这个世界彻底敲响了丧钟，给了他们一个最痛快的死亡。”
“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仁慈。”队长如此评价道。“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世界中的人们依旧为了自己的生存奋斗到了最后一刻。”
“正是，他们没有任何人试图放弃——尽管这是因为放弃的人都被同类相食了——都在挣扎着试图在那个该死的世界里活得更长一些。”
“那么，即便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让这个世界迅速地消亡是一种仁慈，那么你又为什么要去摧毁这个世界呢？”队长追问道。
“很简单，因为它的存在威胁到了我所更珍视着的那个世界，威胁到了我所珍视的人。”我微笑着说道。“不过，即便我所要毁灭的那个世界的发展程度比我所珍视的世界要更好的话，倘若它威胁到了我所珍视的世界，那么我依旧会想尽办法将它毁掉，不论国家、物种、世界，都是一样的。”
“很有道理。”
“不过，我毁灭掉这个世界，是发生在我诞生的世界已经被彻底毁灭，幸存者只有包括我和妹妹在内的六个人之后。”我低着头说道。“为了寻找他们，以及寻找是否有更多我们那个世界的幸存者，我和荧踏上了前往无数个世界的旅途，但说实话，希望很渺茫。
“那你们找到你那个世界的人了吗？”公子发问道。
“我去了大概上百个世界之后，倒是找到了三个，只不过他们都因为战斗、疾病或衰老而在我们到达之前死去了，所以我才说希望很渺茫。”我摇了摇头。“不过，理论上来说，我们只要找下去的话，肯定能够找到最后一个‘人’——毕竟她也是永生的，或者说，她就是时间的化身。”
“这样的话……”丑角的眉毛可见的皱了起来。“听起来和第一执政有些相似。”
“嗯，很有可能，但也不能确定。”我轻叹了一声“在之前我们也遇到过无数个‘时间之神’，但是都不是我们所想要找的人。”
“那就只能祝你好运了。”
“是啊……说实话我希望她就在这里。”我翻了个白眼哀叹一声。“走遍了太多世界，参与了许许多多的重大事件，拯救了上百万亿的人，毁灭了无数颗星球与无数个世界……太累了，如果能在提瓦特找到她的话，那我就定居在这里了。”
“要是没在提瓦特里找到呢？”
“唉……”我仰天长叹。“那我就等尘埃落定后，在这个世界里休息个几千年吧？”
“几千年吗？那真是个遥不可及的数字，但对你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吧？”
“你对我的‘永生’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略微直起了身子，盯着他们。“所谓永生者觉得数十年弹指一挥间只不过是艺术作品中浪漫与苍凉并存的描述罢了——其实也蛮好理解的，毕竟相对于漫长而悠久的记忆来讲，几十年确实就是光阴似箭。”
“由于经过了极长时间的锻炼，我的思维非常迅速，当我进行全力思考的时候，在我已经思考完了十句话之后，别人才说了一句话。因此在某些时候我甚至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我将自己重新砸回了沙发的靠背中。“虽然正因为我的思维很迅速，所以我能在短时间内对数年发生的事情进行完整的回忆，当然也可以对记忆进行定向搜寻以找到我所需的知识。”
“但是，对于我本身来讲，我不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秒就是一秒，一分钟就是一分钟，客观现实忠实地反应在了我的主观感受上，顶了天就是在主观感受的影响下，快乐的时光觉得较短一些，而痛苦的时间觉得稍微长些罢了。”
“所以，我现在都还没变成疯子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奇迹了——而维持这种奇迹的必要条件就是，每到一个世界，每增加一段记忆就要与这个世界中的人结下缘分，让与我结缘的人成为稳定我情绪，以及能够让我稳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锚点。当然这种锚点越多越好。”
“所以你才会与尽可能多的人保持亲密的关系，而又会尽全力地保护他们，尽可能地不让他们受到伤害……原来如此。”
“那么，倘若我们破坏了你的锚点呢？”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除非你们想要让我将提瓦特彻底毁灭的同时，没有任何人记住你们的故事。”
“这就是所谓的‘战略威慑’吧？”
“正是。”
“据达达利亚说，你用你的世界作为原型，制作出了《海陆风云》，能稍微展开讲讲吗？我对里面的权力分散与制衡很感兴趣。”公鸡拄着手杖说道。
“啊，确实，里面的所有事件和机制，都是对我那个世界历史中发生的所有事情的较为简化和拙劣的再现。”我抱着手说道。“比如说我能唠上几亿年都不会感到厌烦的红白玫瑰、裂颅、三十年战争之类颇有戏剧性的事情——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至于这两点在提瓦特中的运用……先不讨论议会，公务员体系是我在其他三国着重建设的东西——公务员体系的扩大和完善，能有效地减轻落到每个人身上的工作量，虽然代价是工作效率的略微降低。”
“至于这个所导致的权力分散，在我看来完全是好事一桩：不论蒙德，璃月还是稻妻，都过于依赖‘完美的强人’来处理整个国家堪称巨量的工作，当这些人不再完美或是力不足，甚至于干脆离去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论是稻妻锁国令和眼狩令的执行，还是璃月在帝君逝去之后的局面已经把问题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再者，由于这些‘强人’都是我所珍视的人，所以处于我的私心，我也想要减轻他们的工作量，以便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与我结下更深的缘分。”我翘着二郎腿，把抱着的手摊开。
“而至于权力制衡的话，目前的三国暂时不需要对这方面进行加强，要么是因为现实不允许，要么就是快速发展的需要，要么就是他们已经做得足够了。因为我需要在最后对抗深渊——甚至于，同时对抗深渊和维系者，所以，如果各个部门过分地相互掣肘，反而会影响到它们的发展。”
“上一次，坎瑞亚战争和深渊的进犯让七国生灵涂炭，而其影响残留至今。”我冷冷地说道。“很难以想象，卧薪尝胆了500年的深渊教团，会在荧的带领下掀起怎样的风暴，毕竟，那可是能在眨眼间就能毫无感情地利用与抛弃上百亿人，只为能够惊醒沉溺于和平幻梦之中，故步自封自鸣得意的人类群体，让他们重新燃起征服一切的欲望与意志的那个荧啊。”
此言一出，就连少女都睁开了眼，挑了挑眉。
“……你没有言过吗？我知道她很可怕，但是……”丑角拧紧了眉头。
“一个人类控制的星系在她的暗中操纵下惨遭异族屠戮，舆论随之而沸腾，原先以和平与亲近外星生命体为主的政策完全无法实行，转而在复仇主义的裹挟下拿起了剑，迈出了征服整个宇宙的扩张之路。”
“而这些都是为了保证整个人类文明能够毫无障碍地在那个充满危险的宇宙顽强地生存下来，并进行不断向前的发展。”我缓缓喝了口茶说道。“所以当她成为我的对手时，我必须尽我的一切努力去联合一切可能的势力，确保我能够战胜一位毫无仁慈与底线的战争天才。”
“而这，也是我来至冬的一个重要目标——至少是当面传达出我的意愿，以及对你们进行提醒与警告。”
“不论是在军事还是战斗上我都比不过她，这是我反复强调的一点——在科技、经济等等条件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她能轻松给我造成一比一点五的交换比，如果她稍微认真些，或者我的条件比她差的情况下，交换比达到一比二乃至一比三、一比四都是可能的。”
“所以，你们得做好准备，虽然她和我说过再也不会有如此猛烈的兽潮了，但问题是，她是否会用别的方式发起进攻？毕竟，这个冬天，还很漫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