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四百九十三）
“你该不会是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吧，这可是要给你买药的，随随便便给了旁人，我可吃罪不起。”
“用完了便找燕荣泽要呗，他还能不给吗？”
“这话也就你敢说，我们谁人敢在将军面前放肆。不过，你都开口了，我再不给的话，那就不识趣了。喏，拿去吧。刚买了药，就剩下这点了。”
艾漪儿递给杨若清一把碎银子和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杨若清接过后又转交给了文兰。文兰似乎还不敢相信这是给她的银子，颤抖着不敢接过。还是艾漪儿一声呵斥她才回过神来，哭哭啼啼地接了去。
“多谢两位的菩萨心肠，小女子一定铭记你们的大恩大德。”
“别说这些空话了，赶紧走吧。要是让别人瞧见了，走不走得了我可就不保证了。”
“是是是，我这就走、这就走。”
文兰小心翼翼地捧着钱袋子，对着他们二人又是鞠躬又是道谢的，还差点被地上的石子给绊倒，模样十分滑稽。杨若清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是看不得这样的场面。若非万般不得已，谁又甘心葬送自己一辈子呢。
“你可是觉得自己做了件大好事？”
“我不过是力所能及地帮她一把而已，并不是指望她能报答我。”
“呵，你还真是够大度的。不过，你只救得了她一时，可救不了她一世。”
“你什么意思？”
“这是我从她身上顺来的药方，上面所述药材都异常昂贵，针对的病症应该是肺痨。”
“肺痨？”
“想必你也清楚，要治好几乎是不可能的。病人得长期服药，别说是穷人了，就算是有钱人家也禁不起这番开销。民间对这病不还有个另外的称呼，叫做富贵病。一旦得了这病，那银子就跟流水似的，不一会儿就花完了。”
“刚才你给的那些银子……能让他们一家子维持多久？”
“节约一点的话，撑两三个月应该没问题。可是你想过没有，过了三个月，他们一家子又该怎么办，难不成你还打算继续养他们吗？”
“……”
“过两天咱们就要走了，将军也不可能浪费钱财在那种无用的人身上。他或许会看在你的面上对她一家子加以照拂，但绝不会长久。”
艾漪儿还是摸得清燕荣泽的脾气，他虽然会因为杨若清爱屋及乌，但这样的累赘他决计是不愿意沾上的。他不是善人，甚至连善心都少得可怜，也只会用在他重视的人身上。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燕荣泽自然不会有心思料理这种事。
“其实你谁都救不了，何必执迷不悟呢？”
“若换作是你，有那么一分希望，会不会想牢牢抓住呢？她既然认为我是能救她的人，我再放手不管的话，她就真的绝望了。”
“天下受苦受难的人那么多，你又能救几个呢？”
“有一个算一个，能不能救是一回事，愿不愿救则是另外一回事。”
“哈哈哈，你果然是很有意思的人。今天这银子付的值当，看上了这么一出好戏。”
“戏看完了，该回去了吧。”
“当然。”
“请等一等！”
“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拦住我们的去路！”
艾漪儿闪身护在杨若清面前，这群人还真是不知好歹，杨若清都不打算追究了，他们还紧咬不放。若他们继续冥顽不灵，她也只能狠下心肠除掉他们了。谅塞上雪也不敢为了这些不成器的东西跟自己翻脸，她还需要跟自己合作呢。
杨若清并不害怕，他示意艾漪儿不必紧张。这些人明显是想求自己不要提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燕荣泽盛怒之下必然将他们五马分尸，让他们不得好死。之前在路上拦截他们的弟兄已经被活埋了，他们可不敢步其后尘。
“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她也不会说。可你们说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小的们一定守口如瓶，不敢多言半个字。”
“那就最好，下次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会亲手了结你们的性命。”
“是是是，我们马上滚！”
明明刚才还在那里大放厥词，耀武扬威，现在却跟落败的公鸡一样，狼狈地逃离，生怕慢一步会遭池鱼之殃。艾漪儿有意除掉他们，但被杨若清阻止了。她猜测杨若清并非是善心大发，而是另有所图。
“就这么放过他们，你甘心吗？”
“不甘心又如何，杀死他们，我心里依旧不舒服。”
“那些污言秽语你真能忍下这口气？”
“他们是敢说出来的人，暗地下还不知道有多少有这样龌龊心思的人。真要杀的话，这里的地都不够埋人的。”
“他们命如草芥，死不足惜。反正塞上雪的手下多的是，杀了一批还能再调一批来。”
“周边村民生活不易，他们虽然不仁，但还没有赶尽杀绝。若再换一批更加丧心病狂的，恐怕村民们就没有活路了。”
“他们冷漠自私、独善其身，就该恶人来磨一磨。”
“此言差矣，他们虽然将文兰拒之门外，可最初也曾相助一二。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手头拮据。想做好人，也要顾虑自己的家人。这世上大多数都是这样的人，虽有各种小毛病，但心里还存着善意，只是被现实逼得狠下心而已。”
“难为你如此为他人着想，可这世上忘恩负义之徒太多，着实不值得信任。你与其为文兰费劲心思，还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
“我怎么了？”
“退一万步吧，就算柳霜眠能成功将你救回去，可你待在燕荣泽和塞上雪身边这么久，他们还会相信你是清白无辜的吗？”
“别人信不信我不在乎，但是他一定会相信我的。”
“你竟如此笃定？”
“我相信他，一如他相信我一般。彼此若失了信任，感情也就名存实亡了。你会这样问，定然是有人负了你的信任吧。”
“……”
“是你固执地认为他另娶新欢忘恩负义，还是不敢直面他其实对你一直未曾变心，可你却错看他对你的情意呢？”
“不要再说了！错已铸成，我回不了头，他也回不了头，一切都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