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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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庆街上的一处小院,从外面看只道是寻常人家的宅子,可推开大门,里面却别有洞天。宅子的主人不爱喧闹,甚至连摆设都略显清冷,放在流火般的盛夏,反而多了几分清凉。
卧房里,四面的窗子敞开着,原本糊着窗纸的窗子换成了青纱的,窗下的香案上放着一盆兰花,抽条的细叶顶端微黄,花匠好像忘记了给它浇水。一旁点着根安神香,燃烧的轻烟顺着窗子吹进来的风飘飘荡荡。
地面打扫的十分干净,御赐的象牙席就这么大刺刺的铺在了地板上,席子的左边放着茶几,上面两盏不一样的茶水,都只喝了一半;右边则放着两人合抱的大缸,缸里是上尖的冰块,滋滋的冒着凉气。
抬头往卧房的顶上看,悬着个羽毛和竹片做成的摇扇,一端用绳子连接着屋外的鲤鱼缸,鱼缸中的水如小瀑布般流淌,带动着绳子牵扯着摇扇。
即便是如此,睡在象牙席上的人仍旧是不解燥热似的,亵衣被他扔到了一旁,身上披着薄薄的一张用几层软纱做成的轻薄被子。他睡姿十分不雅,头下的软枕歪着,只压住了一角,整个人侧趴在象牙席上,仿佛不够凉快般将身上的被子蹬到了腰间,后背露在外面,蝴蝶骨的位置上隐隐有几处粉红的印子。
“锵锵”的声音出现在宁静的小院里,突兀的声音扰了清梦,躺着的人用脸蹭了蹭软枕,却还是没睁开眼睛。恍惚中,他伸手将已经滑落到胯的被子提起来,抱在怀里。
就在他又要睡沉了的时候,背后突然靠在了一片冰凉上,他一哆嗦,原以为要躲,却毫无顾忌的依靠了过去。
“看都不看一眼?若是旁人呢?”身后穿着甲胄的人伸手拢住他,即便那轻纱再和软,也不及直接接触的手感,他拨开他怀里的抱着的被子,手掌覆在他下巴上,一寸一寸的往下。
“除了你张云雷,谁还敢进这院子?”此时,躺着的人不再靠在张云雷的甲胄上,捂不暖的感觉让他后背凉津津的,他把怀里被张云雷拨开的被子放在两人中间,隔开些距离,可放在张云雷眼里,却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杨九郎。”
“嗯?”他仰头向张云雷看去,眼睛里带着刚睡醒的失神,下巴上一块红痕进入了张云雷的视线。
“嘶……疼!”杨九郎拍开张云雷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推着他将身上的甲胄换了,看着他换衣服的期间,杨九郎将茶几上的两杯冷茶喝了,打了个激灵,整个人明显清醒了不少。
“谁啃的?”
杨九郎摸摸下巴,那明明是前几天打瞌睡,磕到了茶几上,这几天还只是泛红而已,再过几天就要青紫了。这一下磕得不轻,放到张云雷哪里怎么就变成谁啃的了?杨九郎憋着气,想到了前两年刚住到一起的时候,张云雷闹得厉害了,竟然在自己脸上弄出个印子来,害得他好几天不好意思出门。
“狗啃的!”杨九郎没好气的朝着他扔了茶盏。
张云雷见人佯装火了,笑笑走过去哄他。与他一同坐在象牙席上,背靠着茶几,将丢在一旁的被子捡了回来,围在杨九郎的腰上。
换了舒适的衣袍,杨九郎明显愿意粘他了,一挪一挪的蹭过去,趴在他身上抱着,像个没骨头的懒虫。而张云雷则一只手抓着盖住他腰臀的被子,一只手去抚他的背,蝴蝶骨上的异常被他摸到,故意用指甲轻轻划了一下。
“痒……”
两个被蚊子叮得粉红的包卧在那里,周围有杨九郎自己的抓痕,却并不是每次都能抓到正经地方。他不好意思让下人给自己涂芦荟膏,每次痒了就只能蹭一蹭衣服。好不容易等到了张云雷回京,偏他还只用指甲勾一下,不肯好好抓一抓。
他趴在张云雷身上,用后背去迎着他的手,左扭右扭,蚊子包没怎么抓到,反而拱出点别的火气来。
他抬头看着张云雷,不像是外面青倌的浪荡,他用渴求又矜持的目光盯着,跨坐在张云雷身上的腿隐藏在被子下颤抖着,后者用手去摸他的脸,紧跟着他的脸上就被抹上了不知从哪里带出来的水渍,他的所求早已在他看向张云雷之前,就传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