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W小姐与博士在又小又黑的空间里深入交流(W&博士生贺特别番外)
前言:本文私设ooc,本人渣文笔,本篇求长按点赞三连啦。图均源自网络,侵删。

“醒醒……快*萨卡兹粗口*醒醒!”W的“叫醒服务”不说是不甚客气,至少也是饱以老拳了,打得博士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同时还差点把昨天的晚饭也吐出来。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真醒不过来了我的姑奶奶。”首先冲入博士脑海的是视觉中满载的漆黑,再随后便是从下身与左半边传来的重压感与疼痛——他的左手与双腿被压在什么东西下面了,动弹不得。
“我们这是在哪儿?”转过头面对的依旧是漆黑的一片,但博士确信W就在自己的右手边紧贴着自己,因为他能感觉到W尖锐的指甲从自己的手背上剐过去的感觉。
那感觉他太熟悉了,动不动就掐得他疼得直哆嗦。
“乌萨斯的一座废墟下吧,我们被埋在这里了。你*萨卡兹粗口*带的好路啊。”
“对哦,我们是在执行任务的。等一下!那不是因为你非要把废墟炸塌了逃跑我们才会埋在这里的吗!怎么就成我的错了!”
“哈啊?不是你*萨卡兹粗口*个死人头指挥官在最前线乱跑被敌人逮个正着我用得着炸了废墟逃跑吗!”
“再者,不是要拖着你个*萨卡兹粗口*废物活着回去,我一个人直接就跑掉了!”
哪怕到了这种境地,W也保持着那副能让人深刻感到危险与嘲讽的笑容,仿佛被困住的只有博士,而她只是个旁观者。
笑起来准没好事,她一直在笑。
“你也知道我是指挥官啊,那你还不听我的分头从侧翼逃跑,非要炸了废墟,现在好了吧,直接逃跑变入土了。真不愧是老练精明的佣兵小姐,挑坟都要挑个大个儿的。要不是你,我这会儿已经在参加我的宝贝干员们为我准备的生日派对了。”
博士哪儿有好气待他,哪怕不谈这事儿,这俩人平时碰一块儿了也都是不在干架就在对骂,多少是有点儿深仇大恨了。
“过过过,过祭日去吧你!那种破日子有个屁的意义啊,一群人聚在一起又蠢又无聊!”
现在,W不笑了,因为再恶劣的笑容也抵不过她此刻极度不满的表情那般来得吓人,所以她不笑了。
身为萨卡兹,关于诞生的记忆仅有的只有两个字——生存,至于生日,连名字都没有的萨卡兹又怎么谈得上生日呢。
她不喜欢这个日子。或者说,她不喜欢所有被赋予了意义的日子。
“你连生日都没有,肯定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了。但明不明白也无所谓了,托你的洪福,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博士摆了摆手,无奈地靠在了碎墙块儿上,做出了一副“差不多了”的表情。
火大,十分的火大,博士一番阴阳怪气惹得先醒过来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W彻底恼了,重重一拳就锤在了博士柔软的重要器官上,疼得他三魂去了两条半,眼泪都崩了出来。
“谁跟你说要死了!啊!要死我也不会*萨卡兹粗口*和你死一块儿,晦气。”
“那我也不要和你死一起!我要死就得死在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和你一起死这儿我做鬼都得不好受。”
“那你倒快想个办法扒拉出去啊!然后找个有山有水的地儿刨个坑跳进去,我好去你坟上啐你两口唾沫!”想揍他,要不是右手被压着了,W非给这个混球来一套CQC不可。
“哪儿来的男八婆,有空嘴巴在这儿嘚不嘚,不如赶紧*萨卡兹粗口*想想办法出去,别一会儿把你左边的女朋友压不顶用喽!”
“切,我看你右边的男朋友也没好多少,你怎么不动啊!”能让W在嘴上占了半点便宜就不是博士了,虽然总觉得自己确实不该说生日的事情,但那种想要呛这个一天到晚总给自己整点麻烦和生命危险出来的女人的冲动还是抑制不住。
W发誓,如果这时候手里有针线,她一定会把身旁这个王八蛋的嘴缝上,让他的上下嘴唇这辈子都别想分开,再也不能从嘴里放出一个屁来。
“你总是这样,从来都不听我的指挥,从来都是个我行我素的萨卡兹!”
“我*萨卡兹粗口*先弄死你个混蛋!”
“随你的便。”
“你!”W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博士却没了半点要再搭她话茬的意思,只听得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与一阵略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啊,找到了。”随着清脆的声响,一簇不大不小的火苗照亮了W与博士所处的这个狭小空间。照出了周遭斑驳碎裂的建筑碎块儿的同时,也照出了W与博士此刻有些狼狈的状态。
“啊这……”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握着打火机的博士不禁发出了一声有些尴尬的慨叹,而W则是十分别扭地弓着身子用手肘给博士的面门来了重重的一下,温热的鲜血顺着博士的鼻唇沟缓缓淌下。
“再*萨卡兹粗口*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下来!你看你*萨卡兹粗口*呢!我炸死你个王八蛋!”W恶狠狠地瞪着博士,同时用力地拉了拉还没破损的外套以遮住有些不妙的地方。
“真的对不起……我的,我的。”博士有些歉意地别过头,尽力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与W拉开了距离。
W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不是那种会胡搅蛮缠的性子,比起胡搅蛮缠或是诉诸道理她更擅长把对方炸死,让事情一了百了,只可惜身旁这人她不能炸死,如果能,他早就死了。
两个人都说不出话,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火簇在“呼呼”地喘息着。

“抱歉,W。一开始说的那些话,还有刚刚的事情,对不起。”
“用不着你堂堂罗德岛的最高指挥者和我一个小小的萨卡兹佣兵道歉。”
“对不起……”博士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中气不足。
「啊……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啊,又变成了这样。」
“你好烦啊!”不知道为什么,W只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她想再多骂几句,但怎么得就是没法儿再开口说些什么。
「好恶心……」
从巴别塔时期认识这个王八蛋起,W就没少吃他的苦头。一次又一次地执行这个混蛋在最后方提出的疯狂计划,要不是她作为佣兵素质过硬,早不知道埋哪片焦土下了。
更气人的是,就因为自己一次又一次活了下来,所以这混蛋更是每次都把她往死里用。
这混蛋从没道过歉,让她一次又一次去执行送死任务没有,特蕾西娅的死也没有。这家伙太过畜生以至于W记忆里的巴别塔一半是特蕾西娅的笑容,另一半就是博士那张半死不活的批脸。
而这个从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罪恶的混蛋居然愧疚了,还为这点事向她道了歉。她不知道该笑自己会想这些有的没的实在是被pua得太深太蠢了还是该笑那个混蛋从那口石头棺材里爬出来后对自己都太做作太恶心了。
“看来……是出不去了啊。”在W陷入意识泥潭无法自拔的这期间,博士用敲击测听回音的方式确定了他与W现在所处的大概深度。
他想尽力给W腾出些空间,方才的冒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同时又有些害怕。只可惜他的左耳因为一场大病失去了部分听力,而又为了不碰到W,他只能用头艰难地顶着颈后的碎石堆用右耳接收传回来的声响,扯得压在碎石块儿下的左臂更疼了几分。
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一直以来都有种本能一般存在着的感情让他觉得自己从很早以前就亏欠W许多许多——但不论怎样,他都没办法和W好好完成哪怕一次对话,凡事开口结果必然会变成互相恶心的局面,而这种源自亏欠的愧疚便在一次又一次失败的对话后变得越发沉重。
「已经是最后了,如果不说清楚,就再也没机会了。」再怎么打哈哈,两个人都被困在了废墟下这件事是真的,如果没有什么大的动静,罗德岛的人根本不会先到这里。
换句话说,他们两个人此时此刻就已经进入了死亡最后的倒计时。
时间不多了。
“对不起,W,我们出不去了。大概,我们真的要死这里了。”与其把这份不明不白的歉意留到死去时还不得分明,还不如就在这里说了呢。
“是吗……”回过神来,W幽幽地望向了身边那个让自己痛苦了迄今为止小半个人生的混蛋,打火机摇曳的火光把他的愧疚映在碎石块与钢筋的间隙上,裂成了好几块,压抑成了一个残缺的、蜷缩着的影子。
「他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他什么时候会愧疚了?」是从在切城把她救出来的那时起?还是从冒着枪林弹雨把矿石病发作的她背回罗德岛的那时起?
W混乱了,她分不清,分不清他的愧疚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分不清自己的纠结到底源自何处,分不清他究竟是过去那个巴别塔的恶灵还是如今近在咫尺的蠢货。
“我其实一直想好好跟你聊聊的,但是你总会呛我……”
“那是因为你是个王八蛋。”W轻声回到。
“我不是……好吧,我是。我过去肯定是个王八蛋。”
“你现在也是。”
“我以为我现在做得还可以来着,但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好了。”
“哼嗯……”
“我其实很想对你说对不起来着。”
“你记起来过去了?”W盯着博士的脸,想要捕捉下她期待着的[撒谎的表情]
“对不起,我还是什么都不记得。”只可惜,她的期望落空了,那脸上只有愚蠢,没有一星半点谎言的痕迹,但是W并不觉得失落。
“但是,我总觉得我亏欠你许多,我该弥补你许多。我一直都想向你道歉。”他不敢去看W,脸一直朝着那束悦动的火簇。
“你*萨卡兹粗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器又恶心了,就算这么说,从现在的我身上你也得不到任何东西了。”
“是啊,毕竟我们都快死了呢。所以我就更要说了,不然就再也没机会了。”
“就算你说了,也不可能得到原谅的。我不可能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那种事情,我无所谓。我只是想要答案,而答案是什么,不重要了。”
“自说自话又自私的混蛋。”W伸出手,夺过了博士手里的打火机,火苗飘忽了下,险些熄灭。
“是啊,我就是很自私。只是啊……只是如果有机会,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补偿你,这大概是一件很自私的事情,现在再怎么说也于事无补。但是,这是我的真心,真的。”
博士无奈地笑了笑,借着火光的轨迹看向了W,微弱的火苗将那个他亏欠了许多的姑娘照得惨白如纸,几颗泪珠把她韵染得有些失真,有些脆弱,仿佛一戳就破。
“如果你还记得过去……那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嗯,我毫无怨言。”
“但现在的你不过是个蠢货罢了……”
“我承认。”
“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我明白了……”
“谢谢你,W。”
“用不着,我不过是想要你带着这份对我的愧疚痛苦地活下去,然后终生任我摆布罢了。”
“可我们已经到最后了。”博士长长地叹了口气,认命似地闭上了眼,
“还早,你这混蛋逃不了,你的一切都会被我收走,而你这条命注定要死在我手里。”合上手里的打火机,燃烧的引信带着愤恨的火花在二人头顶远远得点燃了一连串只有声音没有威力的空气爆炸。
“什么时候?”
“如果没有点求生的后手,我早就死在你个王八蛋手里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后,火光再一次照亮了这狭小的空间。
W侧靠着身后有些硌人的碎砖墙,静静地盯着那簇火苗,任由它在那对儿香槟金色的眼眸中跃动。
“我决定好第一个要收走你的什么东西了。”
“啊?”
“你的生日归我了。”就像是怄气的孩子,她还是记恨着眼前这个混蛋呛她的话,但又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她说不上来,但她觉得就得这么做才解气,才能填上心上那难耐的空洞。
“这个打火机我就先收下了。作为那个什么?对,生日礼物。这时候你该说点什么?”W用力地顶了顶博士的肩膀,不满得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机。
“呃……生日快乐?”
“你也是,生日快乐啊混蛋。恭喜你又苟延残喘了一年,至于礼物,就奖励你恢复记忆的第一天不会被我干掉吧。”
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她再一次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准没好事,不过对博士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完


尾语碎碎念:“故事的结局,由我来决定!”哈哈哈哈,开个玩笑。但是啊,约定总是要遵守的吗。又到了一年一次我过生日的时候了,所以我来履行约定了,大概在我彻底被生活橄榄前我都会在每年自己过生日的时候为W写一篇生贺。以及,本就不怎么样的笔力在长时间的倦怠后真的拉胯了好多啊,还望大家担待。
又是一岁添长,感谢这一年以来一直等待着我更新的朋友们,我最近也换了工作,大概会逐步恢复更新,还请大家多多关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