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成着智力的使命
生活之中没有荒唐,只有荒唐中的荒唐,为的生活本身即荒唐。不用寻找放弃,“死与变”,生命即放弃,我寻找放弃的感觉。 我从来在被调整着,不曾获取完好的反映。一种基础之爱在环境的勾动中发呼数类需求,这些需求体现了世界于我的侵扰,乃至分裂——我如同皇帝点名的大臣,翘首以盼,或得赏金,或受训骂,或一无所获,总之,别想封得任何领土。 这就是生活,一纸命令的零落与繁杂乞讨的碎鸣,安慰掩盖着拯救的缺席,不说弥补,安慰与拯救是对抗关系。 不得不说,时常我热爱乞讨,往往是它给予了我幻想的快乐,这快乐让我对命令的向往有些恐惧的不敬,便是生命对自我崇高的存在生疑了。 当我翻看儿时的相片与如今镜子中的自己,我不知道我存在与否,我比四肢牢固的人性与微微苏醒的智力使我幻出灵魂,自劝于此我进行着神秘的保留,然而事实如何我向来不知道。我的孤独倒一直存在着,无边无际,和所有生命的孤独一样,这种孤独扼杀了等待,因为等待的前提是爱愿的存在,而孤独即虚无,我的人性讨厌它,至少目前我有点恶心,不过,我不知道这些是否也是幻想,一如我不知道是否思考即幻想。 生活中,苏醒让我感到晕眩的悲哀,我对死亡无知,对它也一样。 如果,苏醒意味着被智力接管,我苏醒后幸福的目标即不思考生活,而体验生活。我在快乐中会松懈思考,或者说思考也变成了一种美丽的观赏,而快乐出没偶然,有时我不得不审阅阴云,面对一些糟心的事物,不知道绝佳的处理方法,我无法周全考虑,即使摆脱了也是以一种不堪的粗暴。 在沉睡的包围中,苏醒进行着。完美的苏醒是什么呢?我给予我梦想,说那是生命的协调。生命的协调,说不上是已受拯救的生命,还是生命接受拯救的最佳姿态,正如说不上是神身净出魔域,还是众魔皆有神性。 而有时候——应说常常——我希请安眠作为生命的统帅,我实想不出谁者有其温和比其无私,似乎安眠怀有一股生命的光辉,这光辉给予我无形无相的安慰,这姿态是对神魔的嘲讽吗? …… 我还没死,每天醒来,愚钝不堪。我对现世不满,对天堂无知,或许,我在寻找自身的尊严,而它不过是逗留的安慰,或许,仅此而已,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完成着心智的使命,愿望生命伟大的前提。 “寻找尊严本身已是一种尊严”——这句话是命运对我的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