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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空

2023-03-26 17:25 作者:孤寒_白  | 我要投稿

免责声明:本篇存在大量私设,请各位旅行者酌情观看。同时为了将《指挥官的退体生活》更加完善,因此将延迟发出,对此,up主对支持棋指的朋友们表达深深的歉意。

微型世界观:旅行者空同妹妹于天空之岛下相遇,随后登上天空岛力战天理,首战失利。身为时之魔神的派蒙,牺牲自己回溯时间,为旅行者二人再次争取到宝贵的机会,最后击败天理,但同时世界上也失去了派蒙有关的所有记忆与物件,无人记得,只有旅者二人的记忆中具有模糊的影像。


“ 嗷呜,哈哈,有没有被吓到啊?我的旅行者,提瓦特的大英雄。(๑‾ ꇴ ‾๑)”一阵突如其来的嗷呜将空从沉思中拉回现实。空回过头去,目光迎上那对充满活力的梅花瞳,她那帽檐上的血梅依旧艳丽,即使他们相遇已有7年之久,但胡桃的天真与淘气依旧没有被时间所消磨。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旅行者?你可是打败了天理的呢。”胡桃看着空那发愣的眼神,轻轻推了推空的身体问道。


“哦,没什么,刚刚一直在想一些事情。”空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中的筑世之基向胡桃展示道。


“这是什么?( '▿ ' )”胡桃看着那悬浮在空右手中那深红的立方体,头一歪,带动着身后的双马尾,与帽檐上的血梅,荡漾出一阵沉香。胡桃不解的问道。


“这是我打败天理时,天理唯一留下的一件物品,它似乎牵动着整个提瓦特的根基,但它,十分不稳定,我预计会在两年之后发生暴动,届时……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空解释着,双眸中多了一层肃穆的底色,清风吹动他的长辫,拂动他的衣袖,为身经百战无所不能的空增添了几分无奈。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胡桃一手用着食指抵住自己的下巴,双眸紧紧的注视着那块筑世之基,一对梅花瞳中充满像垂髫婴孩般打量新事物的好奇,而那块筑世之基也恰好正翻动着自身的形体,似乎正在向胡桃展示着自己那毁天灭地的能力。胡桃注视了许久,心中并没有什么答案,于是对着空问道。


“也许只能是我和妹妹带着它穿过跨世之门,去到新的世界,斩断它同提瓦特的联系,这样它便无法发作。或者,我同它签订契约,支配它,但这就代表着我会登上天空岛……成为新的天理。(。í _ ì。)”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眉宇间充斥着无奈与不舍。


“喂,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我认识的旅行者啊,你放开了想一想,你还有两年时间呢,这两年说不定就可以想出新的办法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两年你准备干些什么?说起来今年我也24了,我家那客卿天天也找我谈话呢。”胡桃见空的情绪再次低沉下去,连忙开导道,说到最后一句时,时不时俏皮的向空眨巴着双眸 ,双眸中则充满了一名青春花季少女的期盼。


“我……还没想好。”听到这话,空的心扑通的跳动了一下,一丝潮红爬上面颊,但还是沉稳情绪,慢慢说道。


“那要不找个地方住下,找个人陪陪?”空那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胡桃的双眼,一丝亮光似乎在胡桃的眼中闪烁,于是胡桃继续追问道,语气中多了几丝兴奋。


“这个主意不错,这样我和我妹妹也可以再好好看看提瓦特。”空一边尴尬的笑着说道,一边用右手抓挠着自己的后脑勺,看向胡桃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得了吧,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不然你那一直藏在身后的那个彩色锦帛包裹着盒子是给谁的?难不成是给路人的?也是你约我出来的呢。”胡桃见空岔开话题,看着他一副打着哈哈却又十分在意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便挑明了问道。同时用右手指了指空一直藏在身后的左手。


听到这话的空只觉得双颊火辣辣的热,在胡桃看来空的脸早已红的如同日落的晚霞,双颊附近甚至升起一丝氤氲的白雾。同时空的目光无意间瞥见远处一抹高大的身影,一身棕色的礼服,上有宝石镶嵌,明明刚刚还在那里细品名茗,嘴角间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而此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哈哈,那就是喜欢我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也是你的人了。”胡桃看着空的反应,释然的一笑,随后便扑入空的怀中,双臂环绕着空的脖颈,十分兴奋的说道。


而空也下意识的举起双臂抱住胡桃那娇小的身躯,生怕她摔倒。空感受着双臂之间胸腔之上的体温,耳畔旁少女满足的欢声笑语,与鼻间血梅的芬芳,一阵充实感自心中升起,填补了空心中那片无名的空白。那一刻空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之中无比充盈,7年以来什么东西被填补被驱散了呢?是孤独,是心无人陪的孤独。


“竟然我们关系已经确定了,要不择一个最近的好日子,我们去拜堂吧,然后一起生个可爱的孩子。”胡桃凑近空的耳畔,悄声说道。原本这话一直卡在嘴边,但感受到空的拥抱之后,那种自爷爷逝去之后,就从未再拥有过的感觉,将那句话最终从她的口头逼出。可刚刚说完,胡桃的脸颊飞红,随即将头埋进了空的怀中。


“桃儿,我觉得有些不妥,我身为旅者,终将离开,如果把你和孩子单独一人留下,不管是对你,对我,对孩子都是不负责任的。”听到这话,空则理智的说道。


“不,空。纵然你身为旅者,你的旅程总有一天会到达终点,而那时我希望我和孩子能成为你的牵挂,因为我们组成了家,家将会成为你的港湾,会是你永远的依靠。英雄的称颂消失在街头巷陌,妻子和儿女仍在牵肠挂肚。所以空,你愿意娶我吗?”胡桃则抬起头,一对梅花眸子无比认真的盯着空的双目,慢慢说道。最后以自己的朱唇,轻轻的吻向了空。


二人七年的羁思,最后化作夕阳下的热吻。


“所以空你那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一阵亲热之后,胡桃再次将目光投向空手中的锦盒,好奇的问道。


“刚刚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了,它一定会戴在你的手上。胡桃,你愿意嫁给我吗?”说着空便单膝跪地,缓缓揭开那层保护用的彩色锦帛,露出了帛布之下那深色的沉香木盒,打开来,首先是扑面而来的那令人静心的沉香,紧接着一枚星银戒指出现在胡桃眼前。


那星银显然是上品原矿经历过无数遍提纯而成,在胡桃眼中散发着一种独属于星空的焕蓝而且从不同角度看又有着不同的色彩。狭窄的戒缘上,却雕刻着精细的花纹,细看之下,却是一朵朵惟妙惟俏的霓裳花。戒指顶部竟做成一朵盛开的霓裳花的形态,一颗极品的夜泊石于那朵霓裳花间熠熠生辉似乎是充当这朵霓裳花的花心部分,4块上品的石珀与之相比显得有些落落下风。整枚戒指给人一种迷幻令人抓不着头脑的感觉,绚丽的同时又不失淡雅,娇奢的同时也不失朴素,单调中却又显示着丰富。正如即将带上它的人一样,只有去细细品味,才能真正欣赏到它的美。


“怎么,不喜欢吗?”空见胡桃久久没有回应,以为她不喜欢这份礼物,心中有些失落,问道。


“没有,我非常喜欢。”胡桃却是有些激动,双手有些惊讶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双眸中竟有些雾气涌动。


听到这话空则满意的笑了笑,轻握住胡桃的手,慢慢将戒指带上。


在戴上的那一刻,胡桃十分惊讶。意料中的金属的冰凉没有到来,反而是一阵缓柔而温润的暖意自手指尖上涌。细看之下,那戒指内侧竟然镶有一块块上品暖玉。


而那一刻,天上的流云见证了,地上的树木花草见证了,行人也见证了。一份姻缘的连结。


正在胡桃感叹这枚戒指的精致时,远处竹林中的钟离则满意地笑了笑,同时一道黑色的身影裹狭着几缕青色的风元素落在他的身旁。


“怎么样了?”钟离没有回过头,目光仍然注视着胡桃和空,但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对那黑影问道。


“回帝君,那蜥蜴腿被我打折了两条,一时半会不会乱跑。那颗炎草的主干也被我折了,没有个几个月也长不好。至于孤云阁的那几个砖头,我们敲碎了几个,没个半载是不能乱动的。同时璃月港方圆百里的魔物,其他几位真君业已清剿完毕。”魈向钟离汇报着任务的完成情况。


“很好,干的不错,辛苦了。”钟离赞扬道。


“帝君谬赞了。我要去通知七星吗?”魈问道。


“跟他们说说吧。”钟离一边说道,一边摆摆手,示意魈离开。


数日后,在璃月人眼中普通的一天,却变得热闹非凡,那些孩子们只知道来了很多外乡人,有穿木屐的,有弹奏乐器的,有黄色头发高鼻梁的,也有长着看起来就摸得很舒服的长耳朵的。他们也只记得那晚的璃月港的街头巷尾摆满了餐桌,有名的万民堂从早上忙到日落,最后在所有人的欢呼中,一对新人诞生了。


“哥,里面还有位置吗?这里还有好多呢。”荧的呼声从往生堂外传来,传进空的耳中,而空却早已被朋友们送的各种祝福困在了房间中。


“妹妹这里没有了,你问问你嫂子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空尽力拉长嗓子,对外面呼喊道。


“旅者,可以把东西放在我的房间里,今晚我就不在往生堂歇息了,我出去看看几位老友。”此时钟离走进塞满礼品的房间内,对着空说道。


“啊,那好吧,就谢谢钟离先生了。”空在钟离的帮助下,从房间中脱身,对钟离道谢道。


4人忙活了许久,最终才将一切收拾妥当,最终胡桃与空二人送别钟离和荧,往生堂只剩下了胡桃与空二人。


“哎,这里怎么还漏了一份,刚刚没有的。”就在胡桃将要合上往生堂的大门时,她发现门前又摆着一件精心包装的礼品,上面写着美梦二字。


“就剩我们两个人了。”胡桃在空的旁边坐下说道,双眸中带着某种期望。


“我先去冲凉。”空则站起身向浴室走去。


“现在要干些什么吗?”一段时间后,沐浴完毕的二人坐在床上,气氛稍微有些尴尬,最后空细声问道。


“要不先躺下来?”而胡桃则展开被子,躺在了空的身旁,对空说道,而说完则害羞的用被子捂住了面颊。


而空也小心翼翼的躺下。


而被子之下的二人如同晒了7年的干柴一般被一点火星点燃。


二人如同两堆燃烧的烈焰,相互缠绵缠绕,相互缠绵缠绕,最后以几只站在往生堂屋檐上的团雀的惊飞而告终。两人的热情最终化为一颗种子落入胡桃的小腹中。


三个月后的一次委托休息的间隙中。正在吃饭的众人中,胡桃忽然稀里哗啦的吐了一地,空立刻有些匆忙地掏出随身的手帕,擦拭胡桃的嘴角。


“恭喜你,旅者。希望你已经做好准备了。”一旁端坐的钟离看了胡桃一眼,随即为胡桃沏了一杯清茗以漱口,同时对空说道。


“难道……”空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钟离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太好了,谢谢你桃儿。”听到这话,空紧紧的抱住胡桃,兴奋而又开心的喊道。


其他的同伴听到这话也不禁激动起来,放下手中的午餐,围上前来祝贺。


“恭喜你啊,胡桃,你要当妈妈了。”香菱此时也凑上前来,无邪的双眸注视着胡桃的小腹,此时也兴奋的说道。


“璃月港又要多一个新生命了,哈哈,回头就要把空你的事迹写成小说,让你的孩子看看他的爹之前干过什么惊天伟业。”行秋此时也合上自己手中的小说说道。


在欢喜的人群中,班尼特却远远地观望着,不敢上前,他挠了挠自己的头,抑制住自己想上前的冲动,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桃儿,今天的委托你就不要参加了,先回去吧。我们今天完成这个委托之后,我就回去陪你周游提瓦特,直到我们的宝宝出生,怎么样?如果一直待在一个地方的话也闷得慌,再加上这7年的游历,我也积累了不少的摩拉,大约……好像太多了,没数过。”空思索了一会,便上前对胡桃说道,同时真挚的握住胡桃的双手,一对双眸中闪烁着兴奋同时有着之前不曾有的坚定与责任。


“你倒是越来越有个当父亲的样子了。”胡桃看着空的样子,先是扑哧一笑,目光温柔的看着旅行者说道。那对梅花眸中柔情激荡,似乎将要化作流水自眼眶中流出。


有了家,无论多晚,黑暗之中,总会有一盏为你而亮起的灯。


提着许多物品的空,独自行走在无人的璃月港中,空中高悬的孤月注视着空移动的背影,两只依偎在枝头的团雀时不时低下头望着步伐匆忙的空。夜风虽然寒冷,却寒不了他那颗归家的心。


空抬起头看见往生堂依旧亮着的微光,说是微光却十分明亮,因为此时整个璃月港万灯俱灭,唯有丝丝缕缕的微光透过往生堂,指引着空走向回家的方向。


看到灯光的空再一次加快了步伐,甚至牵动几丝风元素踩在脚下,步履生风。


“怎么今天这么晚?我记得委托的内容并不长。”晚上11点左右,依旧点着灯在往生堂前厅守候的胡桃,看着匆匆忙忙的旅行者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更有悬着的心放下的豁然。


“桃儿,不好意思啊,今天去采购了一些东西了,所以回来晚了。”空注意到胡桃有些幽怨的眼神,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一边抓挠着后脑勺一边对胡桃说道。


“哦,那去买什么东西了?”胡桃接着追问道。


“呃,去找多莉买了几个罐装知识,什么孕妇照顾指南,孕妇注意事项还有……”空一边认真的回想一边解释道。


“好了,我知道你摩拉很多,但也不要这么浪费钱。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胡桃听见空的解释扑哧一笑,随即打断他说道。


“明天吧,明天我们就去蒙德,然后去须弥……”此时的空也将购买的各种商品提进往生堂,然后坐在胡桃的旁边,讲述着自己制定的行程计划。


第2日清晨,二人在告别钟离之后,便踏上了旅途,玉衡山上那棵四年前由有胡桃和空一同种下的血梅树也摇曳着枝条送行远去的二人。


空与胡桃二人游览了充满自由活泼气息的蒙德,参观了弥漫着智慧气息的须弥,越过了风沙漫天的沙漠,最后又到至冬国面见了至冬女皇。最后在胡桃孕满8个月的时候回到了璃月。


“桃儿,慢点。”挺着大肚子的胡桃,在空的搀扶下慢慢走上玉京台。


5个月的游历最终又将二人带回一切开始的地方,不变的还是那落晖,那祭坛,那行路。唯变的就是一开始的两朵花即将孕育出一颗发芽的种子。


胡桃依偎在空那结实的臂膀上,夕阳的红晖映射出她双眸中淡淡的忧愁。


而空则从怀取出一枝特别的霓裳花别在的胡桃帽檐的血梅旁,顿时一阵清新的香气弥散开来,令人神情舒畅,愁绪消散。


“桃儿,有什么烦心事吗?”空见胡桃心情有些低落,于是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一直想不到我们的孩子该取什么名字,之前也找我家那客卿问过了,他却说他没资格给她起名字,一点建议都不给。你当爹的有什么想法吗?”胡桃有些幽怨的说道,同时转过头来看向空问道。


听到这话,空则伸出手,感受着丝丝缕缕轻柔的春风从指尖穿过,鼻翼间闻嗅着土壤间万物生长的气息,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一株生长于杂草丛中的海棠,顿时有了想法。


“就叫胡棠吧,她即将出生的季节正是海棠花绽放的季节,海棠也寓意着富贵,国色天香,以及坚韧不拔。同时棠和糖是谐音,我希望她的生活可以像糖果一样甜美,每天都有美好的事发生。同时海棠和你的血梅都是火红的,我也希望她和她的娘能够健康长寿,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空一边激动的说着,一边握住胡桃的手,深情的说道。


“可海棠微雨,恋在相思,你是想要孩子一直盼着你回来吗。”胡桃看向空的双眸中泛着泪光。


“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空则抱住胡桃,轻声说道,一丝泪水己从眼角溢出。


一个月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随着空听见一声婴儿的啼哭以及一名处于襁褓中健康的女婴正位于自己的臂弯之中,空才觉得一切并非梦境。


“妹妹,帮我抱一下棠儿,我去看一下胡桃。”空到了胡棠一会后,便将怀中的小心的胡棠交给了一旁的荧。


“旅行者,抱歉,现在还不能进去。”一名来自于须弥的学者挡住上前的空,同时严肃的说道。


“我想看一下胡桃,哪怕站在窗外也行。”空请求道。


“哎,你这么执着干什么?不去看看你的孩子?”那学者不解的问道。


“孩子长大终会离开我的身边,但妻子是会一直陪我走到最后的那个人,一段时间和一生的长短我还是分得清的,她生下胡棠已经很辛苦了,我想为她做点什么。所以请让我见见她。”空真诚的解释道,同时再次请求到。


“唉,好吧,胡桃的产房在左边的2楼,现在她在里面休息,我叫人把2楼的窗户打开,接下来你怎么上去就靠你自己了。”那学者见空如此执着,便也不过多的纠缠,最后妥协的说道。


“好的,谢谢。”得到准许的空也开始搭建岩梯。


“峦起平壤!”随着空一挥手,棕金色的岩元素在旅行者周身流淌,并顺着空手指所向注入地面,顿时一根根岩柱拔地而起,构成一级一级的台阶,通向二楼的窗户。


此时2楼的窗户也已打开,胡桃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熟睡,胡棠也被放在了那特地为她准备的小床上。


“春木漫发。”空见状也没有去打扰她们,只是自腰间取下一个带子,拿出其中的梅种,轻撒在窗台上的几个陶盆之中,紧接着牵动几丝精纯的草元素,注入到种子之中,那种子便立刻生根发芽,不一会便顶着几片嫩叶,矗立在陶盆之中。


“桃儿,辛苦了,好好休息吧。”种完梅种之后,空便小心地退去,无声无息的驱散岩柱。


时间依旧是过的那么飞快,就像一个无心的旅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来不会为了一丝芬华而驻足观赏。时间也如那来去不定的春风一般,在浮动你衣角的片片刻刻便飘然远去。转眼间,胡棠也到了开始学说话的年纪,时常在胡桃的怀中咿咿呀呀的模仿众人说话。


“爷……爷,钟……离……爷……爷。”直到一天,在众人惊喜的目光之下,胡桃怀中的胡棠挥舞着小手断断续续的喊出了正在一旁品着清茗的钟离的名字。


而钟离先是一愣,端着正冒着氤氲热气的茶杯的手悬停在空中,因为他也没想到胡棠这孩子喊出的第1个名字是自己的而不是她的爹和娘的。愣了一会的钟离随即罕见的温柔的笑了笑,以示回应胡棠的呼唤。


得到回应的胡棠的那对和她娘一样的梅花瞳中闪烁着兴奋与自豪。


“你这孩子,倒不先叫叫你爹和你娘的名字听听。”胡桃听见胡棠第1次说话也高兴的说道。


而此时的胡棠正同胡桃身边的那只幽灵玩耍,正坐在胡桃的双膝上不断挥舞着自己的小手想要抓住那只四处躲闪的幽灵。


“空,要不今天我们出去走走,你开浪船到我们去港里转一圈?”胡桃一边稳住胡棠的身体,不让她从膝上摔下,听着往生堂外淅淅沥沥的微雨,看着铺地的瓷砖上浅浅的积水便对一旁正在研究筑世之基的空问道。


“可以,现在就走吧。”听到胡桃的提议,毫无头绪的空也只好放弃了自己的研究,自房中取出一杆油纸伞,便说道。


二人告别钟离,空撑开油纸伞,因折叠而看不清花纹的油纸伞上顿时出现一朵朵惟妙惟肖的霓裳花,显然是胡桃最喜欢的那种。


空将伞面倾斜,防止那微雨不会浸湿胡棠胡桃二人的衣裳,而对于自己的后背,则不断牵动风元素将那雨滴吹到一旁。


璃月港的澄水之上,浪船载着空的一家,在雨丝击打水面激起的清波之上漫无目的的飘荡。


空和胡桃在一起漫无目的的聊些家常,而胡棠则一直盯着那几条,一直围绕在浪船周围的金色锦鲤。


“空,你看水下的那是什么?”就在这时,胡桃不经意间看见原本澄澈的海水之下,突然多出了一道道暗蓝色的花纹。


“没事,一只大乌龟罢了。”经过胡桃的提醒,空也意识到水面之下传来一丝丝浓烈的怨气,随即起身对胡桃说道。


“奥塞尔!你不要不知好歹!”空立于浪船之外,海面上的风吹动着他身后的披风,在身后胡棠的眼中看来他的身影是那么的高大。空注视着船下那巨大的魔纹,随即双目微凝,强大的精神力将自己的话传递到了奥赛尔的脑海之中,轰然炸响。


在感受到了空的警告之后,奥赛尔则委屈地咕噜了几声之后,身上的魔纹便慢慢褪去。


一阵子过后,玩累的胡棠便躺在胡桃的怀中继续酣睡。


“此情此景,我这打油派诗人诗兴大发,又想作诗一首,不知我给出上句,空你能否接出下句呢。”胡桃扭过头,看向空问道。


“那便请桃儿,出题了。”空闻听此言,便拱手作揖道。


“ 好,那你可听好了。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胡桃清了清嗓子,立刻说到。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胡桃话音刚落,空便脱口而出。


“哈哈,你真是的。”胡桃听后脸颊微红。


“空,我们现在回去吧,云堇先生今天邀请我们去听她唱戏呢。”一段时间过后,胡桃一边看着荡漾的清波,一边抬头估摸着算了一下时间,随后便对空说道。


空点点头,随即驱动浪船驶回璃月港。


“胡桃,你总算来了,还有旅行者以及小胡棠。今天你们想听什么戏啊?我唱给你们听。”戏台幕后的云堇见空一行三人的到来,随即热情的说道。


“要不还是那首神女劈观吧。”胡桃回应到。


“那你们先去那台前坐着,演出马上开始。”得到明确的回复之后云堇便邀请三人到最靠近台前的座位坐下。


三人坐下,茶还未凉,云堇早已身着盛装,自屏风后走出。宛如那故事中的神女。


随着云堇一开嗓,那神女的故事便回荡在戏台周围,优美的歌喉歌颂着神女的勇气,激扬的音乐也只幕后响起。


“红缨猎猎剑流星”


“直指怒潮洗海清”


随着云堇唱出最后一句,现场也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


“好,好,经典经久不衰啊。”一名看客发出自己真心的赞扬。


胡棠早在戏剧开始之时就已醒来,此时也在学着众人鼓掌,咿咿呀呀的模仿着云堇刚才的戏腔。


伴随着云堇那高遏行云的戏腔,天幕也渐渐挂上一抹潮红。


“还有多久啊?”三人告别云堇之后走在回家的路上,胡桃抱着再次熟睡的胡棠对一旁的空问道,语气中透露着些许忧愁。


“还有三个月,筑世之基开始变得越来越暴躁了。”空先叹了一口气,无奈且不甘的说道。


“那你便放心去吧,这三个月好好准备一下,不要走的太匆忙,以至于什么都忘了,还有踏上新的旅途之后,要照顾好自己。”听到这话,胡桃有些许痛苦的咬着嘴唇,但不一会却长出一口气,回过头来,对着空说道,即使双眸中仍有泪光浮动。


“桃儿……”空看着胡桃的样子,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半天也才吐出两个字。


“没事,当你走的那天,我会为你种下一棵木棉树,希望当你回来的时候,这英雄的花朵能遍布整个的璃月港。”走在前面的胡桃回眸一笑,说道。


三个月后的一个清晨,早已准备完毕的空大包小包的站在往生堂前的空地上,而胡桃则抱着胡棠矗立在往生堂的门前。


“爹,抱抱。”未被离别愁绪所感染的胡棠,此时仍向着空挥舞着手,想让空再抱抱她。


“棠儿,以后你一定要听你娘的话,不要太淘气,我一定会回来的。”空放下手中的行囊,走上前去摸着胡棠的头说道。


而胡棠则似懂非懂的向着空眨着眼睛。


“桃儿,如果以后孩子哭的话,就给她吃糖吧。”空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一罐糖递给胡桃。


“嗯。”胡桃只嗯了一声,而那罐方糖则被胡棠接过开心的在手中把玩。


“桃儿保重,我就先走了。”空偷偷揩去眼角的几滴热泪,刚要迈出的脚,却又停在了空中。


“走吧,不要回头。我和棠儿会一直等着你。”胡桃见空仍在犹豫,于是说道。


空再次扬起手臂,摩擦着自己的双目,随后回过头。


“保重。”


那日的阳光十分明媚,在胡棠的眼中,她的爹依旧会像平常一样,为她带来一些新奇的事物,有时是一只活蹦乱跳的蜥蜴,或是一只亮闪闪的晶蝶,这一切的一切,让胡棠一直期盼着,能在日落之下看到她爹归家的身影,期待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而年幼的她不知道,这一别将会是很久很久。


“哥!出口就在前面!”在跨界之门紊乱的时空乱流之中,双子已经在其中待了将近一个月,荧看着远处那点点星光,于是兴奋的说道。


“走!”看到目标的空立即发力,推动着二人向出口飞去。


随着二人冲出跨界之门,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此时空腰间的七神的祝福也在同一时间光辉大作,形成一个单独的空间,将二人保护在其中。


“哥,你看那是什么?”这时正在观察四周的荧,突然指着一个方向对空说道。


空顺着荧所指的方向望去,他顿时也吃了一惊,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这方星域如此黯淡无光。


原来那是两支庞大的舰队正在对阵,双方的战舰密密麻麻的排布在一起,蒙蔽住了恒星的光辉,空只有借助他们自身反射的微弱光线,才勉强辨别。


一方的战舰此时在空间上排列成一个碗状的阵列,他们的战舰大多成一个八面棱形体,他的周围只有密密麻麻的无人机不断的环绕飞行,自身也不断放出几束淡蓝色的光线。


另外正在被包夹的一方更像是一只只巨大的虫型生物,泛着金属光泽的外骨骼组成了它们最外部的装甲,每当那些蓝色的集束光线击中他们的时候,他们的骨骼都会被剥去一块。


“父帅,这支蜂群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目前条件已经成熟,请求进入下一作战阶段。”处于优势那一方的舰队中,一艘无比巨大的战舰停列在整支队伍的中间,不同于其他战舰它的表面并没有过多的平整装甲,更多的是一个个出入口,停机坪。此时这艘战舰的舰桥之中,一个有着白色齐额短发的人类,正披着一件足以裹住自身衣服的外套,它的材料似是一种十分高档的布料,侧面看去,隐隐有光辉流动,细观之下他那厚实的外套下藏着一副布满金纹的白色动力装甲,那金纹有的似双狐嬉戏,有的似破碎的王座。动力装甲的臂甲上则镌刻着4个字——克洛诺斯。此时一众穿带着白纹黑甲的高级士官正不断的操控面前的各种仪器,他们背部的披风绣着各式各样的花纹,似乎在讲述着一段段他们所经历的辉煌往事。此时一名男子走上前来对着那名白发的总指挥说道。


“棋爷爷,能给我抓几只来吗,我想解剖一下,看看它们的组成结构,感觉他们的身体构造如果换成金属的话,并且运用在我们的战舰上,我们的防御力可以再跨出一走。”一名白色长发的女子莫约18岁的年纪,虽然也穿戴着白色的动力装甲,但显然没有那个男人一样的精致。


“形骸,听见了吗?你闺女叫你下手轻点,留个几只啊。”棋则爽朗的笑了,随即下命令道。


随着棋的一声令下,所有战舰的武器齐发,无数的高能粒子束,如划过天边的流星,打在那群虫形身上,它们痛苦的哀嚎激起的空间涟漪在这片星域内回荡。


“父亲,我们后方出现了一点异常。”形骸此时凑到棋的身边小声说道。

提瓦特5年之后。


此时的胡棠也已5岁了,比起同龄的孩子,她却更安静,每天就喜欢坐在往生堂门前,望着远方的山野,手中会捧着糖罐,时不时取出一块放进自己的嘴中。


“胡棠,你怎么不和那群小朋友玩呢?”钟离有一次见胡棠依旧和往常一样坐在那里,随即上前问道。


“我不想和他们玩,我一直在等爹回来,因为爹会带回来好多有趣的东西,像那花花绿绿的四条腿的东西,跑的好快的,还有那亮闪闪的石头,一会不管它还会长出翅膀飞来飞去呢。那些东西可好玩了。”面对钟离的问题,胡棠天真的回答到。


“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吃糖呢?是因为糖很好吃吗?”钟离继续问道。


“不是,娘告诉我,如果难受的话吃糖就会好一点了。”胡棠看着面前的糖罐,慢慢说道。


“那你是在为什么而不开心呢?”钟离看着早上明明满满的糖,此时已空了一半,随即问道。


“因为爹爹还没回来,之前的4条腿也跑了,亮晶晶的石头也飞走了,而爹还没有给我带新的回来,所以我难受……”胡棠说着说着就开始哭起来,而钟离则心疼的取出自己的手帕,为她擦拭那天真无邪的面颊。


有一次刚刚从云堇那里听完戏的胡棠兴冲冲的跑到胡桃面前,说道。


“娘,我从云先生那里学了几句词,我唱给娘听。”


胡棠拉来一张椅子让胡桃坐下,随即在胡桃面前有模有样的唱道,同时时不时的摆动自己的身躯,好像自己就像故事中的神女一样。


“红缨猎猎剑流星”


“直指怒潮洗海清”


一曲已毕,而胡桃早已泪流满面。


童年那么短暂,春去秋来,回头顾往之间,又是7年过去,今年的胡棠也12岁了,12岁的她却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成熟,从早到晚帮着胡桃料理往生堂的事务。


又是一年寒冬,胡棠打开养生堂的大门,发现家中并没有胡桃的踪迹,随即立即焦急地拿起一张毛毯,向着玉衡山跑去。


此时的血梅早已落满地铺在那薄薄的积雪上,而胡桃则躺在血梅树下的石桌上,身上盖着积雪与落梅,活脱脱的像一座冰雕。


胡棠焦急的跑过那由落梅与积雪铺成的地毯,来到胡桃的身边,麻利的为胡桃拍去身上的积雪,并裹上厚实的毛毯,并不断的摇晃着胡桃的身体。


“娘!娘!醒醒!”胡棠一边焦急的呼喊,一边猛烈的摇晃,想唤醒睡着的胡桃。


“哦,棠儿我醒了,不要摇了。又让你费心了。”被唤醒的胡桃,嘴唇发紫,看着差点哭出来的胡棠,随即心疼的说道。


“娘,我们回家吧。”胡棠一边搀扶起胡桃,一边向山下走去。


“唉,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一旁的钟离看着慢慢下山的两人随即叹道。


在胡棠16岁那年,胡桃病了,病得很重。


“白先生,娘得了什么病啊?”胡棠焦急的询问着白术。


“唉,你娘她得了相思病啊,药物无法医治。”白术摇摇头奈的说道。


此时玉衡山上的血梅树早已百花落尽,唯有一根细细的蛛丝悬挂着一朵落梅,在狂风之中挣扎。


“棠儿。”胡桃呼唤着胡棠。


“娘,我在。”胡棠立即跑回胡桃的房间,握住胡桃的手坐下,而热泪早已止不住的自她的面颊留下。


“棠儿,对不起,娘时日无多了。”胡桃艰难的从床上直起身来,对胡棠说道。


“来,棠儿不要哭了,吃颗糖。”胡桃一边为胡棠擦去了热泪,一边将一块糖从那个几十年前的糖罐中取出,放入胡糖的嘴中,心疼的说到。


“娘这一生,一些事情从没有遗憾过,我最幸福的还是遇到了你爹,还有你这个听话的孩子,在我可能很难再见你爹一面了,有件事瞒了你16年,你爹其实就是那曲中的剑流星,是拯救了提瓦特的大英雄,以及他为再次拯救这个世界拯救你和我而离我们而去的,但他承认过一定会再回来,他一直说话算数,可我等不到他了,所以以后你见到他的时候,就让他去边界之地找我吧,到时候也希望你能认出你的爹,棠儿,对不起,我先去了。以后你就是往生堂第78代堂主了。”胡桃艰难的说出最后的话,随即手无力的垂下。


玉衡山上那棵雪梅树上的那朵蛛丝系梅,此时也不敌冬日寒风,最终断裂,落入积雪。


胡棠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很伤心,她拿着那个糖罐跑出家门,来到那棵血梅树下,用力一扔,这16年以来她视若珍宝的糖罐此时也裂成了碎片,其中的糖块散落四周。


“爹,你个自私的人,娘都走了,还不回来看一眼!我恨你!”胡棠在寒风中咆哮着,轮着护摩之杖向着那棵木棉树砸去。


与此同时的边界之地,胡桃的亡魂出现在这里,胡桃一出现便引得一众亡魂议论纷纷。


“真是稀奇,究竟是谁让往生堂的堂主有着如此之深的执念。”一个亡魂在胡桃的背后小声的议论着。


而胡桃则找了一个地方安静的坐下,而身后却传出了脚步声。


“钟离先生我就知道你不一般,你就别来劝我了”胡桃没有回头便指出来人就是钟离。


“唉,你还是安心去吧,在这里待太久,只会消磨你的灵魂,而旅者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归来。”即使钟离被拒绝,但他仍然坚持说道。


“没事的,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他的。”胡桃最后说道。

几个月后,两道金色的流星自天空,落入提瓦特,正如几十年前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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