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命運(Gin第一視角)

命運(Gin 第一視角) 文·ac213y 從開始就被詛咒一生的命運,是幸還是不幸。 沒有人生來嚮往黑暗,我也一樣。歷經千難萬險,我只想掌控自己的命運,到頭來,不論原先還是現在,依然在不自知中被命運無情地擺弄。 落魄的出身,母親的怨恨,無論做多少都得不到任何的關心與肯定,母親從未管過我的飲食起居,生病時沒有任何食物和保暖也要硬挺過去,身體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我的「童年」在無盡被虐待和挨凍中度過,我不明白,為什麼母親會恨我到這種地步。 或許渴望得到母親的認可,即使這種境地也沒有倒下,有一天,母親不見蹤影,我四處尋了很久也沒找到,是真的被拋棄流離失所了吧,那一刻,不安、無助和恐懼蔓延充斥全身,奇怪的是,一滴眼淚也沒有生出來。我不知該去向何方,尋找未果很久後又回去了。 莫名的「偶然」一位身穿黑衣的老者來到這貧窮又破落的地方,他的眼神意義不明,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從現在開始,你叫Gin」 話音落下,我被他贖身了,人生因此徹底改變。 老者把我帶到他那裡,給了我生的食物和住的地方,除此之外經受了各種訓練,考核不通過會連食物也沒有,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我被老者叫到他那裡,看到一個魅惑的女人和老者旁若無人地說起我的事。 「可憐一個小鬼,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沒想到一個小鬼竟然會吸引你的注意。」 「我好奇,究竟什麼樣的人會被你選中呢。」 「人在絕望時受到的恩惠會記一輩子, 尤其是小孩。」 「雖然他再優秀也不過是你養的一條狗, 但我得防著這個危險的傢伙, 他這麼厲害,到時威脅了我的地位⋯⋯」 「他怎麼能跟你比。」老者寵溺地親吻她。 「從現在起,由你負責訓練他,Vermouth。」 那一天,我初次見到這個迷人又危險的女人,知道她叫「Vermouth」她被老者親吻時露出的眼神,我捕捉到裡面有一絲厭惡,轉瞬即逝。 一個女人有如此強大的耐力、體力與毅力,訓練比之前強度加了很多,每次的結果都是不合格,身上添了不少新傷,連帶勞累我的身體再次不堪重負,她不會處理我的傷口,至少會給我藥,意識模糊中,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那個稱呼說沒說出口,我不知道。第一次感到溫暖。後來才知道,那是她第一次沒有置之不理,從未覺得她溫柔,卻感受到了她為數不多的溫柔。和她生活的這些年,從未真正看懂她,時間在變,自己在變,唯一不變的是對她越來越深的在乎,唯一忽略的是她也在變。 之後再次被叫到老者——boss的宮殿,看到她在他身上激烈的纏綿。回去後,我等了很久,那一天她一直沒有回來,那一夜,我感受到比初次絕望時,更加的絕望。 我以為這一生不會獲得依靠,是她給了我一直陪伴在身邊,我以為之前經歷多少痛苦,就是為了等到與她相遇在一起度過這漫長的時間,原來不理解的事情變得不再重要,我傾其所有,喜怒哀樂、溫柔耐性、情緒失控、不冷靜、真實與純粹都給了她,可我忘了,她的「坦誠」讓我丟盔卸甲,她的「溫柔」是她的「假象」,神秘與殘忍,才是真正的她。 「一切都是騙人的?」 我聽到她轉身離開的腳步聲,尤為「瀟灑」 可因她產生的信任與習性,已經形成條件反射,與她的一切在腦海裡揮之不去,不知不覺扎根也扎深了,就跟時間越長累積越深的思念一樣。 很久後接到組織的命令去機場接人,我將成為這個人——Sherry的直屬上司。對這個人我有所耳聞,科學家夫婦的女兒,幼時被送到美國留學,16歲博士畢業成為科學家的天才少女。接到她時,她冷若冰霜,但能感覺到溫柔,直視我的眼睛,就像最初的她一樣。微風拂過她的茶髮,她的茶髮像撓人一般地令我心癢。 我以為對「小孩子」沒有興趣,但她確實太不一樣了。她對她的姐姐有著從未有過的溫柔,她對其他的研究員一板一眼的認真,她對組織其他男性的禮節拘謹,唯獨對我和我周圍的人非常冷淡。 自初次見面後,她再未正視我,眼神沒停留我身上片刻,毫不留戀,像她一樣。又不像她,在一起時她一直注視著我,而她一見到我笑容立刻消失微低下頭,茶髮埋住了她的眼睛,我看不見她的神情。 直至一次出任務受了槍傷,自己能處理,可不知為什麼想到那個天才少女。我開車前往她的公寓,敲門,她問是誰我沒有回答。再次敲門,她開門,看到了我,這是自相遇以來第二次眼神在我身上停留,她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又立刻恢復冷靜,拿出醫藥箱為我處理傷口,這是除了自己處理以外,第一次有人幫我處理傷口。 「你為什麼幫我?」 「那你又為甚麼而來?」 「回答我的問題。」 「我還沒有狠心到對受傷的人袖手旁觀。」 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對話。 我沒有想到,她會反問我,且自「那次」以來,我從未露出任何情緒,很多人都不明白我到底是怎樣的人,但她的問題讓我心跳漏了一拍,生平第一次被看穿心思,恍然間詫異又立刻恢復冷靜,一切都被她看在眼裡,這些舉動更印證她心中的確定。 這次,她和她不一樣,她和我生活了很多年,清楚我是正常的,可她與我接觸甚少,卻一下看透了我,可能因為過去種種我非常討厭此刻的感覺,當一個人被看穿的時候,她就明白了你的弱點。她不說出真正的原因,反倒會覺得她已經適應和陷入黑暗,真是一個墜入地獄的天使啊⋯⋯ 雖然無所適從,但這既陌生又新鮮,只有她會帶給我這些感覺,從此,我對她產生濃厚的興趣。 除了每天接送去研究所,我用了很多時間陪她,比如倚靠在門口,看她認真分析自己的研究成果,她分配實驗室其他人工作的時候,我發現,很多組織裡不允許出現的,在她身上體現地淋漓盡致,她敢說敢做,但既不冒失又不魯莽,無人違抗這小小年紀的「新人」,能力極強,又清純動人,自然吸引組織其他男性的目光,我看著他們,摟住她纖細的肩膀,靠在懷裡,戲謔地說: 「她是我的。」 人散後,她白了我一眼: 「原來冷漠的Gin先生,也能說出如此曖昧的話嘛。」 她是漫長黑暗中唯一的陽光,她是組織的心臟。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哦?」 「最不協調的。我不喜歡煙味和血腥氣,而你都有。煙有害我的健康,我是救人的,而你是殺人的。」 boss讓我教和訓練她使用各種武器,那位大人希望她也能用這些殺人。 「我是科學家,不是殺手。」 「只是讓你防身用的。」 「謝謝。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站在了一直被灌輸的「信念」的對立面。沒有指望她感謝,但聽到後心裡還是不自覺地泛起漣漪。我對這種感覺感到不安,不想再犯和之前同樣的錯誤。 她研製的成果,是組織的「福音」。潘朵拉魔盒一旦被打開,便再也無法收拾。 看著一幕幕驚人的慘狀,我冷笑地對嘔吐完後稍微冷靜的她說: 「你也是殺人的,Sherry。」 人體實驗令她狀態非常不好,我向boss申請讓她和我住在一起,理由是讓她盡快恢復之前的狀態並持續監督她的科研進展,boss同意了,讓我先「安撫」她,過段時間和她一起去人魚島調查,順便轉換心情。 她已經適應訓練的強度,槍法也精進了。 「真是個不服輸的人,承認不一樣有這麼難嗎?非得把我拉到和你一樣殺人的水準才開心?」 「現在能說出這番話,無非是你經歷得太少。組織培養你算是不錯的,能讓你有閒工夫看到外面那些虛幻的美好。即使在黑暗中出生,黑暗中長大,卻到現在也沒能真正的接觸黑暗,你說,組織對你是不是太寬容了?」 「連冷漠殘忍果斷的你,都難得溫柔又有耐性。」 溫柔也好,耐性也罷,雖然很多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還是第一次聽到,只有她能說出這些話。即使我曾把全部都給了那個女人,也未曾與現在這般如此直面地感受著。 其實,我給她的真的太少,只是不經意間的一句話,一個舉動,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她就全明白了。知道就是知道,也沒有想繼續了解,也沒有利用弱點威脅和傷害。坦然得與我完全相反,我看到她越來越多的一面,她似乎真的對我沒有興趣。搬進別墅在看各個房間的時候,她只在我房間停留,仰望酒櫃的最上方,駐足了很久。 調查接踵而至,我和她開始人魚島的旅途。這是個很容易完成的任務,正當我準備回暫住的地方時,她第一次主動提出要求,不如說是第一次主動邀請我。 「我們一起去海邊吧,想去看海了。」 晚風有些涼,但也很舒適,我脫下外套給她披上,一起漫步在沙灘中。我漸漸明白,雖然她還是很小,但是非常可靠,不論是任務還是其他方面。她真實得與黑暗完全相反,她真實得不願在我面前展露她的真實,她真實地隱藏著自己。 「一直以來,我誤會了一件事。」 她今天對我的話,真的出乎意料的多。 「沒想到你意外是非常深情專情的人呢。」 心跳空了一拍,是什麼時候,又從哪裡得知。很快,她說出了一直刻在我骨子裡的東西。 「一邊喝著琴酒,一邊望著苦艾酒的空瓶⋯⋯原來,這也是你的嗜好。最初見到你的時候,你的眼神充滿悲傷又懷念,我以為你經歷很多絕望的事,你的身心已經遍體鱗傷,所以才會像這樣站在那裡,原來,你也曾真心傾付,也曾純粹,也曾相信,也曾把所有的習慣變成與她有關,經歷很長一段時間的美好又悲傷,你的人生也有,只有那個人才能帶給你的「陽光」。」 只那一次,她望著酒櫃,就知道了一切嗎⋯⋯ 「你應該明白,背叛並不是她的本意,只是你們都身不由己。」 「我怎麼沒發現,你原來這麼八卦。」 越來越煩躁了。人有時走著走著,沒注意到腳下的路,不知覺間踏入萬丈深淵,就像現在一般。我想相信她,我討厭一次又一次想相信的自己,一步一步超出預期,逐漸走向失控之中。 「我想進一步了解你。」 「我想和你重新認識。」 第一次對話時,就看穿了我的心,她早已認識,但是,她仍要重新去認識。我,還可以,再相信一次嗎? 「我叫宮野志保。 Sherry,是我的專屬代號。」 「黑澤陣進入組織的那刻選擇死去, 而讓Gin誕生, 初衷是讓他的母親過上好日子, 然後能施捨一點愛給他, 但他的母親,卻還是拋棄了他⋯⋯」 「於是Gin選擇 為一直傾心照顧自己的Vermouth而生。」 「但是那個女人,也選擇離開他。 現在的Gin,遇到了Sherry, 第一次被一眼看透, 第一次被幫助與關心, 他想再一次重新去相信, Gin情願為Sherry而死, 黑澤陣願意為宮野志保重生。」 與她相擁,靜靜躺在沙灘上,感受海浪打在腳上的鹹濕,聽著海鷗的聲音,陷入只有她才可以的溫暖懷抱和溫柔裡。 「永遠不要背叛我,Sherry⋯⋯」 「與你一起的我,沒有隱瞞, 只有在你面前才有的真實。」 平生第一次希望,時間停留在此刻該有多好。可時間總是殘忍毫不吝惜地流逝,有時候偶爾會想,如果沒有Vermouth,沒有Rye,沒有宮野明美,沒有那個名偵探,我們的一切,是否會和現在不同。 回來以後,除了繼續研究,Sherry時常獨自一人去訓練。與此同時,另一個人也在靠近。 「如此完美的射擊!還是一個小女孩完成的。」 我看到她嘴角輕輕上揚,自信摘下頭盔正視男人眼神流露的震驚,之後嘴角愈發上揚。 男人有著和我一樣如瀑布傾瀉而下的長髮,他是黑色,我是金色。他也有一雙墨綠色的雙眸,稜角與氣場,一切都是那麼相像。 「你很失禮欸。再說還有一月我就18歲了。」 男人也笑了,拿槍射擊正中靶心。Sherry眼裡第一次流露出異樣的情緒。欣賞?崇拜?還是在他身上,像是看到希望?還是從他身上,看到了我一樣。自那以後,她經常和他一起訓練。 她很久沒去見姐姐了,每次都在我的監視下允許她去。那時我才知道,Sherry也才知道,這個男人是她姐姐的男朋友,而這個男人也才知道,她是宮野明美的妹妹,天才科學家少女,代號Sherry。「諸星大」是他的名字。這個男人,帶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之後的酒會,我與那個女人重逢了。 「Gin,養了一隻小貓咪呢~」 過了這麼長時間,她的容貌因為Sherry父母研究的藥沒變,可骨子裡的風情萬種也沒有變。她靠近Sherry的耳邊,我看不見她們的表情,也聽不到她們的聲音。只能看到說完話後那個女人輕蔑的笑容,和Sherry淡然的表情。 那女人帶我來了一間小屋,她坐在我身上,熟悉地俯身吻下去,有時習慣真的很可怕,令人懷念、想念、沈寂已久的感覺再次復蘇,可她不再是曾經的她,我猛得睜眼推開她,帶著悲傷,帶著怨恨,帶著思念,直視著她,良久,沒有一句話,我離開了那裡。 自那以後,Sherry刻意疏遠我,但夜晚時分,我卻感受到她與以往不同的更多的溫柔,我甚至第一次有了被疼愛,緊緊包圍的感覺,都是她給我的。 「那次,是我第一次見到Vermouth。 她真的非常美⋯⋯ 我知道你一直愛、最愛的都是她, 重新在一起,是彼此最好的選擇。」 習慣就是很可怕,那些刻骨銘心的,不是說抹去就不復存在的,我還是重蹈覆轍了。在這期間,Sherry也與那個男人和姐姐聯繫越來越密切。以為就這樣不會再有交集,沒有想到,她會因為那個男人再次找我。 「Gin,你知道我姐姐的男朋友吧,他實力很強,但是接到的任務非常少,希望你能幫他,沒有比你帶他一起出任務,更快更好的方法了。」 她第一次主動,可我們之間卻充斥著濃烈的哀傷。為什麼,不顧我的心情堅決分開?為什麼,為了那個男人再次回來?為什麼,他到底哪裡值得你能為他做到這種地步?恨不得撕碎,但還是溫柔了些,看到她淡淡地笑容,憤怒、不甘、嫉妒,更多的是從未有過的悲傷。 沒有想到的是,一直以來還有另一個人隱藏在我們之間。遊樂場交易時,我打暈了一個正在偷聽的乳臭未乾的小鬼,用Sherry藥解決他。第一次是我去他家調查,確認死亡,與Sherry說起的時候,她露出一絲饒有意味的笑容。過一段時間,第二次提起調查的時候,因為信任我把任務交給她,沒注意到她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那個男人任務完成的非常好,boss非常器重他,賜予他代號,但總是給我一種異樣的感覺。Sherry之後又和姐姐見了幾次,但這幾次她們並不愉快,甚至激烈爭吵,我不知道因為什麼,但是能清晰感受到只有在我面前才放心展現的脆弱,每晚她緊緊抱著我在懷裡流淚,心一下就軟了、疼了,就這樣,我們又溫存了一段時間。 直到從Vermouth那裡掌握了Rye的全部資料。 「明天我出任務,Rye也在,boss讓你也跟我一起去。」貼在她輕聲說道,溫柔的眼眸裡透出一絲狠戾。 她沒回答,只是抱我的手又緊了緊,靜靜躺在我的懷裡,我忍住情緒,與她相擁而眠。 任務使Rye行跡暴露,他的真實身份是FBI的王牌——赤井秀一,FBI的人射擊Sherry,我不顧一切衝上去,為她擋了子彈。看到她在我懷裡閉眼緊縮,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禁錮在懷裡的我。 「我說過,願意為你而死。」 我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也看到她第一次因為我肆意流下的淚水。Rye逃走了。我監視Sherry的一舉一動,只是每晚,我把忍耐已久的情緒,全部爆發出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嚮往外面的世界很久了吧?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他真能帶你們離開吧? 為什麼要背叛我,Sherry⋯⋯」 「Gin,無論怎樣處置我都可以⋯ 只要你放過我姐姐⋯⋯啊⋯⋯」 又是姐姐,在她的世界裡,姐姐是她的全部,Rye也是生命中很重要的部分,我跟沒有在她生命中存在一樣,對她而言一點都不重要。她姐姐與我進行了愚蠢的交易,完成我交代的任務換姐妹倆的自由。這次一定讓她姐姐感受到什麼是真正的恐怖。 宮野明美被我殺了,Sherry要求組織給她說法故而中斷研究,被關在毒氣室,在不斷被背叛的人生中,因為Sherry,我終於決定願意再相信一次,我從沒想過,她竟然能從密閉毒氣室逃出去。又回到最初的起點,那個女人,可以暫時讓我忘記此刻的痛苦。 「真的對她動心了?」 「我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女人。」 「Gin,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Sherry總是帶給我驚喜,叛逃後不久也是。那一抹茶色留在德國的雨蛙之中,骯髒壁爐時她微弱的喘息聲,沒想到,她竟然比我找她時先一步接近我,這令我全身細胞顫慄的顫抖,只有她,才可以給我這種感覺。 「我想死你了,Sherry!」 重逢之時,她還是那麼從容,比之前更勇敢,更陽光,她還是一切的美好。她留在自己身邊的那段日子令人如此懷念,必須殺了她,但還想和她能多相處一點是一點。是我的放任與失誤,陷入被動的境地,被麻醉針射中頭腦昏沈,卻清晰聽到成熟男性的聲音幫助她逃走。憤怒充斥全身,一槍貫穿自己的胳膊保持清醒。 原來,她這麼快就有了新的男人,還是個偵探,可以一起來對付我。真是又一次見識到她的本事,好啊,Sherry,徹底地恨我吧,既然不能相愛,恨的刻骨銘心,也不錯。 「沒想到你對那個小貓咪還挺著迷的嘛~」 我第一次沒有正面回答,轉移了話題。 「你不擔心,和她攪在一起的傢伙嗎。」 「我倒要看看, 她那種女人究竟會喜歡上什麼樣的男人, 到底是何方神聖, 到時一定要讓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恐怖, 和她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也一樣。」 之後,聽伏特加說,曾經被我用Sherry藥解決掉的那個小鬼出現了。果然,我還是對她太好了,在我身邊的時候,習慣性都很放心託付給她了,這也是她的手筆嗎。 「伏特加,監視Vermouth的一舉一動。 那個女人的秘密主義令人越來越討厭。 她如果胡來我絕不輕饒, 即使是那位大人寵愛的女人也一樣。」 我絕不允許,除我以外的人了結Sherry。 Vermouth身負重傷,讓我去接她。 「在此之前, 我想先問清楚一件事情。 有個叫工藤新一的小鬼, 你知道嗎。」 「很抱歉,我不知道。」 習慣確實可怕,就像習慣性相信她一樣。 有一點,我要感謝Kir,因為她我終於知道和Sherry攪在一起的傢伙是誰了,又一個讓我沒想到的是,Vermouth也在為他開脫。不論是她,還是她,為什麼都在盡全力保護這個男人。 「你話太多了,Vermouth。」 第一次對那個女人舉槍,感受前所未有的憤怒。 「這件事就這樣吧。 誰叫毛利小五郎, 是你感興趣的偵探。」 「謝謝。」 但令我害怕的習慣又充斥上來,我無法抗拒,只能尊重,無奈地妥協。 繼續著無盡的殺戮,親手解決那個男人時,終於有了欣慰的感覺。貫穿組織的銀色子彈,再也不復存在了。 Vermouth又帶來有關Sherry的消息。 「既然她已經被蛇吞入腹中, 那麼Sherry, 名古屋站就是你的終點站了。」 神秘列車終將見證了她的終結。 「久違地調杯馬丁尼來慶祝下吧~」 那個女人真是令我欲罷不能。曾經的愛,曾經的恨,曾經的怨,隨著時間變成現在的慰藉。 「黑的和黑的混在一起,只能是黑的。」 但她知道讓我興奮的方法,那也是唯一的解藥。 習慣性相信她的話。我知道Vermouth因為研究對她的怨恨到達極點,一定殺死她才甘心,所以無數次努力,從她手裡保住她的性命,似乎,還是失敗了。 Sherry死的那刻,有種明顯心也被她帶走的感覺。與她的緣份徹底結束。唯一輸給了她嗎,真是不願意承認啊⋯⋯但是,沒見到最後一面,真令我非常悲傷。 「Sherry⋯你成了Gin的永恆⋯⋯」 眼眶第一次生澀湧出眼淚。我不想要什麼黑暗,但無法擺脫黑暗,黑暗而生,黑暗而滅,或許,我一直渴望的,就是一份純粹、溫暖、愛、真心與生命中唯一的光罷了。 「我現在⋯真正愛的⋯⋯ 永遠是裝在瓶子裡的西班牙的陽光⋯ 夏貝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