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AU·既定之下 第十五章 半神之躯，光明之魂，黑暗之心
【主视角：Nyx】
Erebus祭坛，地下第六层——————
漆黑一片的房间中，漂浮的金色光粒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它们脆弱，但仍然努力地照亮着整个房间。
所有的光粒，守护着房间中央，漂浮的金色灵魂。
它已经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破碎不堪，岌岌可危。
“哥哥，我来晚了...”我小心翼翼的拖着从cain的半颗灵魂，注视着那漂浮在空中的金色灵魂。
它微微的颤抖，似乎是在愤怒。
我知道...哥哥是不会愿意以这种形式复活的，但是...我已经不想再等了。
我已经等了太久了。
“请原谅我的任性，哥哥。”我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金色灵魂的前面，将cain的红色灵魂轻轻地和它贴合在了一起。
金色灵魂不再颤抖，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决意。
红色的灵魂被金色灵魂紧紧地抓住了，贴合在了他的另一半，赤红色从红色灵魂的表面褪去，金色彻底地覆盖了他。
和我预料的一般，被神所诅咒的灵魂，虽然会背负着既定的命运，但果然，他们比起普通的灵魂，更接近神明。
但是，哥哥是神族中数一数二的强者，凭借cain普通人的意志，是不可能和哥哥对抗的。
“你睡得够久了，该醒醒了，哥哥...”我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滴落下，紧张的看着金色的灵魂渐渐复原。
逐渐变得完整，就像刚开始一样。
“我们很快，就能回到从前了。”我低下了头，喃喃道。
世界之初——————
“nyx，这次的任务真的很奇怪呢。”金发的男子拍动着背后漆黑的羽翼，黑色的长枪紧握在手，是如此的让人安心，“竟然是让我们去探查刚刚构筑的世界。”
“没办法吧，那个世界据说很奇怪呢，明明刚刚产生，居然就已经产生了世界壁了。”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过长老那群人也真是太过分了，就这点小事，也敢让本公主去，下次一定要把他们的胡子揪掉。”
金色的长裙上绣着美丽的星辰，无数的星光从我的身上轻柔的散发着。
灿金色的秀发随意地散在身后，我生气地鼓起了脸。
“饶了他们吧，nyx，你知道的，主要目的其实还是让你看着我...”金发男子低下了头，不甘的看着掌心弥漫的黑色神力，“只因为我的神力充满了黑暗，我就被他们排挤成这样...”
“就是啊！这么过分！明明哥哥那么的善良，偏偏那群人压根不承认。”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脑海中开始策划怎么折腾那群老家伙，“黑暗的神力怎么了！哥哥的力量可是为了正义才产生的！怎么可能成魔嘛...”
“好啦好啦，别说了，我们到了。”Erebus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把我原本的发型给弄得乱七八糟后，直接冲进了这个刚刚构筑的世界。
“哥哥！！！！”我生气地朝着Erebus发出了咆哮，跟着他冲了进去。
噩梦，随后产生。
一道漆黑的人影就这样矗立在了世界的中心，无数的黑色气息从他的身上传来。
“魔王级...”Erebus不敢置信地瞪大了他的双眼，“这怎么可能，魔王怎么会待在这一片刚刚生成的空间里！”
“哥哥，总之先撤退吧，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哪里吸引了魔王，但是魔王的力量不是我们两个可以抵挡的。”我谨慎的隐藏着自己的身形，防止被魔王发现。
“不行，魔王的样子，应该是被这个世界的什么东西吸引了，如果被他得到了，可能对整个神族不利，你去叫援兵，这里交给我。”Erebus坚定地摇了摇头，主动地走出了遮掩的掩体。
“哥哥！真是...哎...”我无语地扶额，飞快地冲出了世界壁，向着神界飞去。
“哦？”魔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从掩体后走出的Erebus，笑道，“怎么？两只老鼠，跑了一只，还有一只主动出来送死了？”
这家伙，原来已经发现了？
Erebus抓紧了手中漆黑的长枪，摆出了战斗姿势：“呵，实力不行，口气倒是不小啊。”
“小家伙，你长辈没教你怎么说话吗？”魔王轻蔑的笑了笑，转身，猩红色的魔气直接向着Erebus压来。
Erebus感到肩头猛地一沉，但很快稳住了身形，眼中充满了忌惮。
也因为这短短的一瞬，Erebus看到了魔王所保护的，到底是什么。
黑暗之心。
对神族来说，那是禁忌的毒品，对魔族来说，那是上天的恩赐。
神族一旦服用，堕落成魔那是好的，没有一命呜呼就是奇迹了。
魔族服用了黑暗之心，修为便会直接跳跃一个大阶段，魔王服用后...就会直接达到魔神。
要知道Erebus现在不过只是个初阶神王，面对着高阶魔王已经是极限了，如果让他变成高阶魔神的话...
不止是这个刚刚诞生的世界，甚至连神界保护的其他世界也会...
必须阻止他！
Erebus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提着自己漆黑的长枪向着魔王刺去。
“哦？刚进入初阶的小朋友，你真的想和我打？”魔王蔑视地看了一眼Erebus，拿出了自己的仇恨剑，挡住了Erebus的刺击，“哦？居然还有几分实力，而且，这暗黑的魔力...你...”
漆黑的魔气从魔王的身体内喷涌而出，向着Erebus袭去。
Erebus连忙散去了攻势，纯净的黑暗神力从身体灌入到枪尖，将魔气全部刺穿。
“很适合成为我们的一员呢~”魔王满意的打量着被漆黑的神力缠绕的Erebus，“嗯嗯...黑暗的神力，转换为魔气的话，质量一定很高吧，喂，小子，跟我怎么样，等我成为了魔神，你就是我的第一员大将。”
“开什么玩笑...”Erebus冷傲的直接拒绝了魔王的邀请，漆黑的枪尖再次被神力填满，狠狠刺出，“我是，神界·第六殿·黑暗的神王，我绝对不会加入你们的。”
“可我好像听到了你们神族，似乎最近有个人杀了他弟弟直接入魔了呢，名字叫什么......Ar什么来着，忘了。”魔王露出了邪恶的笑容，闪身躲过了Erebus的攻击，嘲笑道，“啊，听说那个人的弟弟只是因为爱上了魔族的小姑娘，就被你们直接下了死刑呢，啊，真的是厉害，灵魂印记被烙印上了永恒的诅咒，在无限的轮回里，被自己的亲人一次又一次的杀死，真的好厉害啊~”
“连我们魔族，都用不出来这么邪恶的手段呢...”魔王原本嬉笑的脸庞瞬间严肃了下来，注视着Erebus阴沉的脸，“你很清楚这一点，神界很多的守则都充满了漏洞，他们太过于追求完美，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但是，我会改变它。”Erebus坚定地看着魔王，背后，无数漆黑的长枪整齐的排成了一队，“抱歉，我没心情听你扯废话，你在等黑暗之心成熟，我在等魔力积蓄，所以，再见。”
无数的黑枪如雨一般直接向着魔王贯杀。
躲无可躲。
原本计划的拖延时间反被对方利用，最后，迎来了恶果。
“真的，你如果不给我机会的话，可能战局会变得有些棘手。”Erebus喘着粗气来到了魔王的面前，举起了自己的长枪。
Erebus正打算刺下去的时候，猛然发现，倒下的魔王的右手，缠绕着黝黑的魔气，他连忙将手中的长枪扔下，向后跳了一步，躲开了魔王的这一爪。
“混蛋小子！”魔王气急败坏地看着自己伤痕遍布的身躯，磅礴的魔气从身体里钻出，“我要杀了你，绝对让你这小子死在这里。”
啧...麻烦了，没想到那一击都没有解决他，高阶魔王的实力，就当真如此的恐怖吗？
Erebus紧皱着眉头，漆黑的神力在他的右手凝聚为一把漆黑的长枪，紧握。
“魔王...所以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东西，我最烦了。”Erebus苦恼的挠了挠头，磅礴的神力再次填满了身体，坚定的金色双眸毫无迷茫，“只能全力应战了呢。”
“勇气可嘉，但你还是死在这吧。”魔王拿起了溢满了仇恨的剑，挥手斩出了数百道剑气，带着势不可挡的剑势向着Erebus压去。
Erebus急忙驾驭着漆黑的长枪挡住了近半的剑气，但剩下的剑气，他也无能为力。
原本华贵的华服眨眼间变得破破烂烂，金色的血液滴落在了地上。
这家伙...好强，这就是高阶魔王的实力吗？
只是一击，就让我受到了这么严重的伤害...
“呵，如果是正统的光明神王我可能还会有点棘手，但像你这种充满了黑暗神力的神王，对我们魔王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对手了。”高阶魔王得意的看着伤痕累累的Erebus，再次举起了右手的仇恨剑。
两者的实力差距让Erebus感到了一阵心寒，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是黑暗神王，就被这个世界如此的拒绝吗？
漆黑的神力一点点地被染上了魔性的紫色，Erebus原本金色的瞳孔中，一丝丝的魔气开始渗入他的身体。
原本空白一片的天空被涌出的魔气染成了紫黑色。
高阶魔王将原本举起的仇恨剑缓缓放下，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扬：“怎么？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了吧，凭你的黑暗神力，什么都做不到。”
“你...”Erebus装作艰难地抬起了头，对着高阶魔王做了个鬼脸，指了指他的头顶，“真的是白痴呢。”
魔王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看到的是...空白一片的天空。
“不...”魔王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猛地低下了头，但是，Erebus已经闪身来到了他的身前。
漆黑的长枪上枪尖窜着火花，金色的神力在枪身处不断旋转，加速，随后迅速地汇聚到了Erebus的右手。
火红色的火焰之枪毫无阻碍的刺穿了魔王的胸膛。
“终结...”Erebus冷冷地扔下了一句话，拔出了魔王胸膛的黑色长枪，转身。
金色的神力在魔王体内不断地旋转，刺裂，重复，最后，爆开。
耀眼的星光照亮了这个世界，金色的蘑菇云在Erebus的身后升起。
Erebus的金色的瞳孔里，毫无一丝的迷茫：
“这就是轻视对手的下场，最后，起码记住我的名字，Erebus，然后，去死吧。”
“这不可能，在拥有如此庞大的黑暗神力的情况下，你是怎么修炼光明神力的！？”魔王克制不住鲜血的溢出，瞪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Erebus，“为什么，拥有光明和黑暗神力的你，还能活着？”
“很简单，因为，我从来没有修炼光明神力，我只是转换了它。”Erebus轻笑着提起了胸前的五芒星项链，“有一种光，能藏于黑暗，它叫星光，虽然微弱，也能照亮黑暗。”
“Erebus...原来是你！史上最年轻的神王，无数次越级杀敌...呵，败在你手上，我也输的不冤...”魔王自嘲的笑了笑，亏他还认为Erebus弱小，结果，对手比他自己想象的强大百倍。
正当Erebus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魔王从自己的背后，拿出了那已经成熟的黑暗之心。
“什么时候！？”Erebus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原本黑暗之心所在的地方，果然，已经空无一物。
分身吗...
Erebus再度凝聚出了漆黑的长枪，短暂的蓄力后，化为一道流光向着魔王飞去。
可惜，晚了。
魔王吞下了黑暗之心，直接晋升一个大阶段。
跨越那对无数的神明根本不可能跨越的壕沟，魔王来到了这个世界的顶端。
魔神·高阶。
距离至高神只差最后的一步之遥。
漆黑的长枪被猛然爆发的魔气卷起，飞向了远处。
“哈哈哈哈哈哈，现在的我，站在了整个宇宙的顶点！区区的神族，也配站在我的面前！跪下！”晋升成功的魔神得意地俯视着Erebus，强大的威压直接压的Erebus弯下了自己的腰。
但是，Erebus没有跪下。
“你自己也说了的吧，我，是能越级打败敌人的神王...”Erebus直起了腰杆，胸口的五芒星疯狂地闪烁。
“你在说什么啊？魔神和魔王越阶，可不是一个概念啊！”魔神感到了一丝不安，但还是虚张声势的吼道。
“真是的，麻烦，让你这种人变成魔神，这个宇宙会变成什么样呢？”Erebus提起了黑色的长枪，喃喃道，“啧，居然为了你这种人使出压箱底的招式啊...”
漆黑的长枪褪去了黑色的外衣，金色的光芒从掉落的碎片中闪耀，无数的长枪化为锁链封锁了这一方世界，贯穿天际的金色长枪在他的身后凝聚成型。
金色的灵魂从Erebus的身体中飘出，泛着金光注入了背后的长枪。
闪耀着圣洁的银色的长枪缓缓升起。
Erebus漆黑的外衣被金色的纹路填满，星空化为外衣披在了他的身体，胸口的五芒星不安地晃动着。
金色的瞳孔染上了夜空的漆黑，无比的深邃。
Erebus轻笑着看着眼前强大的敌人，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怯懦。
如果只是因为敌人太强，就没有人去挑战他，那么，光明的神明和魔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战不战胜得了的问题，而是他必须要去战斗！
在这里躲开，让魔神前往其他的世界？开什么玩笑，必须要趁他现在最虚弱的时候，直接斩杀，哪怕...付出灵魂！
“你，疯了！你疯了！”魔神注视着彼方升起的金色圣枪，眼中露出了畏惧的神色，“你这个疯子！”
魔神拼命地攻击着锁链形成的结界，金色的长枪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无数的星空为他们注入着力量。
“下地狱去吧！魔神！”Erebus站在了银色的圣枪的枪头，带着银色的光辉势不可挡的贯穿了魔神的灵魂，将他的hp直接清零。
一击，毙命，不留机会。
紫黑色的天空被耀眼的银色填满，世界恢复了秩序和和平。
Erebus金色的灵魂从圣枪中脱离，残破不堪的灵魂已然只剩下了一小块的碎片，他无奈地笑了笑：“再不快点，我真的要死了啊...”
Erebus没有注意到的是，已经死去的魔神的尸体，被另一个弱小的魔族，拖走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我带着一堆的神族匆匆来到了战场。
战斗已经结束了，而且，哥哥一个人，击退了魔王？不对，看地上残留的气息，竟是魔神？
“太乱来了！你的灵魂只剩下最后的一个碎片了！”我心疼地看着Erebus的身体化为尘埃洒在了地上，捡起了地上的五芒星项链，连忙拉过了一旁的医疗神，“神王大人，快用时间魔法，将哥哥的伤势复原。”
医疗神王点了点头，双手熟练地闪烁着银色的圣光，轻柔的洒在了Erebus的灵魂上。
令所有神族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时间的魔法被拒绝了！
这个世界，时间无法走向过去。
“该死，这个世界的属性是既定...无法改变所有已经发生的事...”一旁的神主气愤的说道，“不行，在这里Erebus的灵魂会消失的，快把他带出去！”
“来不及了...”医疗神摇了摇头，看着Erebus金色的灵魂逐渐变得虚无，“他快要消失了...”
“怎么会...”我愣住了，坐在了地上，金色的长裙染上了尘世的泥土，“都是我的错...”
不是我...哥哥不会一个人留下...
如果不是我给了他能够转换光明和黑暗神力的项链，哥哥不会变成这样...
不是我...他就不用死了...
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
所以...我要改变着一切...
“nyx，冷静一点！你的神力...”一旁的医疗神吃惊的看着我瀑布一般的金发变得漆黑，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神主，nyx她！”
“这是...魔化？不对，还是神力，属性转换！？这真的可能吗！？”神主吃惊地注视着我金色的长裙被黑色填满，满身的星辰蜷缩在了我的裙摆下，幽深的黑暗席卷了我的一切。
“星光，可以照亮黑暗，黑夜，才可以容纳黑暗...”我轻轻地接过了Erebus的灵魂，小心地圈在了怀里。
金色的灵魂逐渐变得凝实，但是，无法修复。
“如果带着他的灵魂直接走出这个世界，可能会直接破碎...”医疗神沉声道，试图拉开我的手，“你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
“你看看你的背后...”我挥动着漆黑的衣袖用力打开了他的手，冷冷地说道，“现在，给我让开！”
众神凝视着Erebus陨落落下的尘埃，在这个刚刚构筑的世界中，化为了巨大的祭坛，竖立在了世界的中央。
鲜红色的决心和漆黑的仇恨矗立在了世界的正中央，世界意志毫不留情地对我们提出了抗议。
世界的构筑完成了，此地神族的修为全部降为准神，此地魔族的修为全部降为准魔。
祭坛的地下，蜿蜒向下的楼梯被幽深的黑暗填满，我缓步来到了最底层，将金色的灵魂放在了这里，点点星光陪伴着他，五芒星的项链，在他的身边，代替着我，陪伴着他。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神主还是有些担心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可能要等上一段无比漫长的时光...”
“以信仰之力修复他的灵魂，世界意志不会允许你动用自己的神力，你只能靠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没事吗？”生命的女神同样担心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歉意，“抱歉，我没有力量来治愈你的哥哥...真的抱歉...”
“没事，不过是时间的长短罢了，再说，这个世界还有着那些所谓的‘神选者’帮我呢，没事的...真的。”我牵强的笑了笑，看着神族离开了这方世界。
外边的世界被他们用各自的神力施展了绝对无法击破的封印。
根据他们的说法，如果哥哥真的复活，那么一定有办法击破这个结界，让这个世界重新回到宇宙之中。
自那之后...我到底等了多久？
几千年？几万年？几十万年？亦或是...几千万年.......
我不记得了。
神选者们一个接一个的改变了这个世界，哥哥的灵魂却只恢复到了一半，孤独和寂寞侵蚀了我，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发生了变化，但是，我不能阻止，也不想阻止。
我掌管着黑夜，星光和夜空都是我的所有物，漆黑和光明都在我的一念之间，这是我的自由，我想染上漆黑的色彩又怎么样？
接连的几个神选者都如此的脆弱，让我如何再相信他们。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的岁月，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神，不，准确地说是，带着神的诅咒的人，降临到了这方世界。
这是一个机会...我还能再等下去吗？我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请你，去死吧，然后，把我的哥哥还给我。
祭坛中央，金色的灵魂终于拼凑完整了。
我迫不及待地催动着取之不尽的夜空的魔力，造出了一副身体。
不知所料，还是骷髅的身体，毕竟大部分的灵魂，还是cain的原因吗？
“嗯...反正魔力还有的是，而且，留着那些东西，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吧...”nyx动用着虚空中的无限魔力，造出了一副又一副的骨架。
没有灵魂的身体，只是普通的骨架罢了。
“好了，让我们看看这些愚蠢的神选者的灵魂，能够帮上我多少的忙呢~”nyx扫视着第五层中被灵魂填满的房间，笑道。
在无数的灵魂的顶端。
赤红色的灵魂窜出了火花，冰蓝色的灵魂发出了不甘的怒吼，亮银色的灵魂闪烁着雷光，海蓝色的灵魂流下了眼泪，金黄色的灵魂闪烁着光华。
nyx轻轻地一挥手，将除了顶端五位灵魂的其余灵魂的灵魂印记全部摧毁，只剩下了基本的行动能力和操纵能力。
谨慎的在顶端的五位灵魂的灵魂印记上刻上了属于自己的烙印，nyx却皱起了眉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啊！有了！”
nyx漆黑的衣袖中，抖落了几片红色的碎片：“差点把你忘了，呵呵...”
红色的灵魂碎片在nyx的掌心被震碎，残存的红色光粒漫入了满屋的灵魂。
彩色的灵魂从五层的房间中飞出，漫入了第六层的躯体中。
无数的骨架，睁开了他们的双眼。
“这一个，留给你，joan。”我笑着扫了一眼最底层的白色灵魂，手中最后的一块灵魂碎片，没入了白色的灵魂，和彩色的灵魂一起，漫入了骨架。
坐在顶端的骷髅，睁开了他金色的瞳孔，怒视着遍地的躯体：“你做的太过了，nyx！”
“我会给他机会的，哥哥...”我任由眼角的眼泪滑落，靠在了熟悉的人的身上，“欢迎回来，哥哥...”
“你...哎...”Erebus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沉重地说道，“我回来了...”
“所以，你说的机会是？”Erebus神情严肃地问道。
“你知道的，我的计划的一环里，不能出现异数，所以，我会彻底摧毁他的灵魂印记，但是，在这之前，我会给他一天的时间留下证明...”我瞥了座下的五道人影，笑了笑，“但是，只能有一天，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不能...”Erebus还想要为cain争取更多的时间，但是...我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这是必须的，哥哥。”我凝视着他金色的瞳孔，说道，同时，向着背后挥了挥手，“你们，出发吧。”
“是...nyx大人。”五道跪在地上的黑影，缓缓起身。
赤红色，冰蓝色，亮银色，海蓝色，金黄色的瞳孔中，一道坚定地意志支配着他们。
为了我，战胜一切阻碍。
怪物们，你们认为的结束...只是刚刚开始。
这场战斗，你们注定会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