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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头】all too well(下)| 在役破镜重圆向

2022-08-16 17:01 作者:怕掉马甲又改名字  | 我要投稿

*时间设定在役期间(但时间线只为故事服务,时间和比赛的安排可能会有bug,所以不用深究和纠结文里写的客观时间顺序)

*因为想看酸爽虐文所以自割腿肉,灵感来源all too well(be向),所以前面偏分手文学,但全文是破镜重圆向

*双视角

*融入了一些all too well歌词/厚豆泥自己的梗等

*不狗血,但可能ooc,文笔渣,行文可能不太流畅,因为是左写写右写写的(每一次碎片化构思的时候都很开心,但是一通排字后又感觉羞耻呜呜)

 

小白球是他们之间最深刻也最恒久的羁绊。

Bgm:all too well ,Taylor Swift

——正文——

(7)

……(续前文)

在一起的日子里,助教师兄总爱问孙颖莎:“莎莎,以后你会把头发留长一点吗?”“莎莎,你喜欢长头发还是短头发?”之类的问题

起初她没想太多,就根据即刻的心情回答。
有时候是经过思索后的“应该会留长吧”,有时候是干脆利落的“不吧,我喜欢短发”,有时候是耐心解释说“短发方便打球”,更多时候是“其实都无所谓呀”。

问多了以后,她感到一阵不舒服。其实,头发长短重要吗?
“你喜欢的是头发还是喜欢孙颖莎这个人?”有一天,她发问。

搞清楚点,你的女朋友可是小魔王,不是橱窗里的洋娃娃或者养在家里头的宠物。


王楚钦从来不会干涉她的头发是长是短,他会非常温柔地摸她的头发,神情里满是喜欢。

她并不是有意地要想起过往或者做些什么无谓的比较,可是男朋友的态度太让她感到不可思议了。

爱一个国家运动员,首先需要尊重、认可和支持她的乒乓球事业。

——

三个月后,孙颖莎就提出了分手。

起因是助教师兄教完她大学英语后,那不可言说的神情。

事实上,他很少夸过她,反而是经常在生活或者学习中暗戳戳地贬低她。她怀疑师兄不是交女朋友来着,是来参加“最强大脑”的。

 

可王楚钦从来不会这样。

孙颖莎喜欢鼓励。无论是赛场上,还是生活中,王楚钦都会毫不吝啬对这位小魔王、小豆包的夸奖。

孙颖莎完全可以自处。她只是在倾向于在自己觉得值得依靠的人面前低速运转自己的cpu,也享受被自己信任的人照顾的感觉。可这不代表她是除了乒乓球以外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王楚钦会尊重她作为自我的独立性,也愿意在适当的时候成为她的支撑。

 

所以,这么相契合的人,是怎么走散的。

她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开始回想。

 

(8)

I walked through the door with you

The air was cold

But somethin' bout it felt like home somehow

 

国庆放假,孙颖莎回了一趟河北。

收拾行李之前她顺便收拾了一下衣柜。令她颇为惊讶的是,那件黑色的蒙口原来仍然原封不动地躺在她的备用衣柜那里。

 

如果记忆没有错乱,她明明一气之下将所有的过往都丢弃了。

正巧阳阳回宿舍了。莎莎这才想起来,衣服好像是阳阳帮忙扔的。

 

“原来你还没帮我扔掉王楚钦这衣服啊?”

“啊,没啊。我想着有点浪费,又怕你心堵,就放到备用衣柜里了,反正这衣柜平时也没用。谁知道你俩还真……真吹了”阳阳磕磕巴巴地说着。

怎么说呢,她和莎莎以及大头关系都挺好的,而且她也以为,或者她觉得,他们俩不至于“赶尽杀绝”到这份上。

“没事,我又不是要来收拾你的”莎莎笑着说。

 

对于这件羽绒服的突然造访,孙颖莎并没有感到很排斥。

她想到王大头自己也没有丢那件,真的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啊,孙莎莎同学还挺相信一些小玄学的。

爱也是玄学呀。

她曾经耿耿于怀他还不要脸地留着羽绒服,后面回头看都已经释然了。

不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他相信王大头估计就是觉得买着贵得多穿几下。

她曾经之所以感觉到膈应,还不是因为自己尚未消退的占有欲,仍旧困于失恋的泥淖中无法向前,对王大头的爱情滤镜停留在了20出头的年纪。

 

回来的日子里,孙颖莎久违地梦见了王楚钦,梦里好像有两个自己,一个是作为第一视角的重燃爱火的自己,一个是作为第三视角的不可置信的自己,割裂得很。

梦境是个实验场,可以看见生活里不会做的事的前因后果以及心情。

当然,如果不是这个梦境,她几乎都要忘记自己在王楚钦身边的那种浓郁得难以稀释的爱意了。

其实,在孙颖莎这些年为数不多的梦里,能够出现的男生和故事原型,也只局限在那个曾陪她奔赴热爱的人。毕竟,她从来没有爱过其他人像爱他一样这么深刻。

 

醒来的时候,那种无法相信自己将会“重蹈覆辙”的感觉,仍旧没有消散。

梦境外的他们,到底何去何从呢?

——

大概是前一天晚上没睡好,孙颖莎感觉昏昏沉沉的,一下子没站稳。

“我要不在这站着你就chuang过去了。”王楚钦因为心有余悸而有些下意识的关心和嗔怪,这要是不小心撞到尖尖可疼了。

“怪你。”孙颖莎开小差中,不自觉地撒起了娇。
她有些后悔,这不符合我现在的人设。
可是没办法,王楚钦在的情况下,她的神经真的会感觉比较松弛。

王楚钦对于搭档的回应也有些发懵,但还是心甘情愿地接了句:“怪我怪我。”

不是,这能忍吗,王楚钦?
急求,孙颖莎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啊,这对我很重要。小狗怒吼。

——

 

回宿舍的路上,孙颖莎回想了这已经过去了的一天。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之前交了男朋友而且决定和王楚钦重组混双,孙颖莎应该这辈子都再也不会主动和王楚钦多说一句话。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重组混双无心插柳地成为了他们重新相处的契机。

孙颖莎感觉,她当初会喜欢上自己的混双搭档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发现自己正在重蹈覆辙。

除了有些拘谨,以及个人能力更强了以外,他和先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上混双课的日子,和他打比赛的日子,很自在很舒服。
是谁说的,与人相处时看的,其实不仅在于对方本人的样子,而是和他呆在一起时,你自己的样子。
不管落后输赢,只要他站在旁边,我就感觉到踏实。
那种感觉不可抗拒地让她感觉像是,“回到了之前的我们”。

少年相识是因为混双,重新联络也是因为混双。

桃花依旧笑春风,小白球是他们之间最深刻也最恒久的羁绊。所有心存爱意的人都不应该渐行渐远。

——

王楚钦好像在孙颖莎的身上重新装上了雷达,孙颖莎每天在场馆的哪个位置,他都能找到。18岁时的喜欢,也是这样的。除了乒乓球之外,牵挂最多的就是她了。

从此星期四不仅是属于肯德基的日子,也是他心心念念混双课的日子。

度日如年呀,但是又值得。她的目光实在是太让人重拾心动啦。

 

可真正来孙颖莎身边的时候,他总是小心翼翼的。没名没分地爱上有男朋友的前女友是这样子的。

 

孙颖莎走在廊道上,一边抬头喝着水一边想着一个新发现,每当她抬头看着王楚钦眼睛讲话的时候,王楚钦的眼睛都会随之移开。

没多想,眼睛就被旁边的喊声吸引住了。

“哎呀卧槽”走着走着,孙颖莎就撞到了王楚钦的怀里。

 

“看路,看路,莎莎,”他挠了挠头提醒道,一边拿起旁边的大毛巾假装若无其事地掩饰着什么,“内个,我去下洗手间等下马上来练球。”

撞是撞上了,尴尬的是,他起了反应。估计是被手甩到还是怎么就接触到的。

 

孙颖莎一脸懵逼,转头看他害羞又慌张的模样,又觉得好笑。

撞到就撞到呗,二十五六岁的人,还能耳朵红成这样吗?

可别出走半生,归来听到we will hug仍是纯情少男啊。

——

一段时间后,王楚钦回来了。为了更多地分散注意力,他开始漫无目的刷起了朋友圈。

咦,突然发现备注名为小豆包儿的id可以查看朋友圈了。

嗯?小豆包分手了?真假?

 

“王大头,你偷偷摸摸地在干嘛?”孙颖莎在他背后问道,“到时间练球了啊”

“奥,ok,ok,来了”

 

他的脑子里震撼到只有一个想法:孙颖莎真的是个狠人啊,完全看不出来分了手的样子。

哦不,是——分得好分得妙,我的机会它来辽!

 

让前女友重新接受自己的可能性很渺茫,但是,哎,活该嘛,慢慢来吧。

 

(9)

Autumn leaves falling down like pieces into place

And I can picture it after all these days

 

 

晚上10点半,操场跑道。

王楚钦躺了很久,久到几乎没有人在这里了。

 

在感觉到透不过气的时候,他喜欢晚上在操场躺着,戴耳机听歌数星星。

准确地说,是躺在那里发泄或平复情绪,冥想也好,流泪也罢,都是作为一种放松的方式。

 

正闭着眼睛自由流泪,一睁开,一个圆脸和两只瞪大的眼睛就在自己面前。

感觉自己社死。

“莎莎?”

“王楚钦?”

“卧槽你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他清清嗓子,赶紧擦擦眼泪侧过身。

“卧槽你躺这里干什么?”

她不开心的时候会去跑一万米,今晚也是。谁想到一个人型的东西躺在不远处吓人啊。

 

“咋啦,哭啦?”言语间孙颖莎丝毫不给王楚钦面子,但又非常体贴地蹲下身子。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好吧,孙颖莎承认,好久不见褪下面具展露脆弱的王大头,竟然想把这只巨型犬揣兜里带回家。

 

王楚钦死活不肯翻过身去被她看到。

“跟你说吧,我也是来散心的,一万米。”孙颖莎坐了下来,干脆和他谈起了心。她的纸巾告急,仅存一张,只好撕成一半一半给他。

 

这是他们配混双以来,第一次在训练之余有其它的对话,也是她第一次提到他们从来避而不谈的过往:“你还记不记得,18年亚运会我们俩因为表现不好都各自被罚了一万米。”

 

孙颖莎说什么他其实没太听进去,反而愣了神。

令他走神的是,这么久了,孙颖莎的撕法还是将纸向相反方向撕开,而不是用双手分别捏紧纸的两边向外拉扯。

 

这个省力的撕纸巾方法,是王楚钦教给她的。

那时候每次吃饭她总是自己习惯不假思索地全靠硬怼,脸颊肉发力,他笑着捏捏她的脸,展示了自己的技术。而且她从小撕纸巾的肌肉记忆太强大了,提醒了好几次才终于记住。

 

原来真的会有很多的过往记忆,都隐藏在一个人难以察觉的动作上。

所以,她还记不记得,教她省力地撕纸巾的那个,及其普通的中午呢。

呜呜,大半夜的,他好想哭。

 

——

猝不及防地,操场的大门和路灯都被关了。

王楚钦看看表,天啊,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大门被关了,我们赶紧走另一个门出去吧,但是要快点,大叔马上就要关下一个门了。”

他大手一挥,回头望孙颖莎有没有跟上。

 

孙颖莎因为黑暗和寂静而放大了恐惧,生气地在后面喊:“王楚钦,你给我停下!不知道我怕黑啊!”


啊对,她怕黑。

哎不对,这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他转头伸出自己的手臂,点点偏上的部位:“不介意的话,这里给你。”

孙颖莎干脆拉起她的手。

 

卧槽,该怎么形容他这种始料未及的震撼。
王楚钦不敢看自己的手,但心中五千一百一十四只小鹿在不分东西南北地瞎跑着。
他尽力保持着理智来看路,却像应激的小兽一样跑得飞快,心里炸出了五颜六色的烟花。

“慢点,慢点。”孙颖莎提醒道。

就算在操场里被困住,那就被困住吧,她摆烂了(不是)。

 

认真点说——如果没有人先上前一步,那么她决心再勇敢一回。

她已经知道他的心意了,牵手的那一刻,她知道王楚钦不会放手的。

就像休斯顿里她说的那句最美好的开始一样,她知道他听懂了弦外之音,也知道他一定会稳稳地接住她,给她一个珍重的拥抱,对着全球的直播回应一个斩钉截铁的“是”。

——

Cause there we are again on that

Little town street

You almost ran the red cause you were lookin' over me

 

今夜会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逃到外边的大草地下了,王大头就索性躺下来:“累死了。咱们休息一下。”

是不是真的累呢,嘿嘿,五分真假吧,拖延下相处的时间。

 

孙颖莎也顺势躺下来了。两人一开始都没有说话,只是望天。

“大头你看,好多星星。”她打破了安静。

 

我指着天上的星星喊你看你看你看,闪烁的星光代表着我的勇敢。

 

他没有望天,而是转头看看身旁的孙颖莎,就这么一直看着。

时光啊。

 

“我说,你看看天……”她被盯得紧了,有些紧张。

 

“小豆包儿。”他凝视着望天望出绯红脸颊的人,喊出了久违的爱称。

 

孙颖莎再也不笑话王大头躺个操场都能躺出眼泪了。

 

王楚钦看到她眼里多了好多透明的星星。

 

“现在拥抱你还来得及吗?”他问着,手臂已经将她揽了过来。

 

这一次,会抱得紧紧的。

 

(10)

I left my scarf there at your sister's house

And you've still got it in your drawer even now

 

 “其实我分手以后就把你所有的东西都给扔了,什么都没有留。现在想来还有点可惜。但是如果再来一遍,孙颖莎还是会这么做。” 孙颖莎告诉王楚钦。

 

王楚钦都知道。他猜到了孙颖莎一定是这么做的,洒脱得很。

这可是和他一样绝壁要强绝不低头绝不转弯的国乒第一女子正手啊。

 

“嗯,我戒指也扔了,什么都没了。很痛苦,但会告诉自己要开始新的生活。”他也说。

 

这是两颗在赛场上都倔强到底的心啊。

 

“但我没想到有一张废纸落在了抽屉侧边,我忘了收走,最近大扫除时才发现。是以前教练组开会的时候你在下面给我画的,你猜是什么?”

“是什么?”

 

“其实就是一个爱心。没有彩色笔,你就用中文写着“黄色”“蓝色”之类的字。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你画给我了,我收起来了。”

王楚钦饶有兴致地听着:“嗯。听起来是我能干出来的事。”

孙颖莎笑了,毕竟,她也傻乎乎地收藏了。

人是趋利避害的,所以后来的她几乎记不清楚在一起的生活细节,自然也就不记得他们之间互相给过对方什么东西了。但是她可以据此感觉到,自己曾经断舍离的物品,她有多么珍重。

 

所以他们的曾经大概只留有这一张纸了。这也好,过去只需要一些象征式的物品帮忙记得,最最重要的是重新开始。

 

“青春真好,哈哈,幼稚但热烈。”莎莎顺势摸了摸他的胡子,笑出了声。

如果不是这张纸,我都要几乎要忘记了我们曾经冒着的傻气,是咕嘟咕嘟的那种程度。

 

“现在也是。”他于是拿起一支笔。

那只笔是拥抱的时候王楚钦感觉硌着不舒服时第一时间发现的。

因为你,任何时候,都可以是,都会是,永远都是。

 

——

 

她张牙舞爪地比划着,将他的头发搞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你知道吗,你真的是一只臭猪头。”

“我知道,我知道。”他应允着她的撒娇,一边聚精会神地用一直捡来的笔在她的膝盖上画画。

 

一分钟后,画完了。

这个画呢,很写实。就是一张球台,一个计分器,左边一个人,头上写着王大头hope,右边一个人,头上写着小豆包sun。右上角,画着国旗。

小白球是他们毕其力都要追随的共同梦想,也是他们之所以成为他们的羁绊。

是我们的来路——也是“后来的我们”。

这一次,我不会再自己跑掉了。

 

幼稚,但浪漫,偏偏不失郑重。

是因为很喜欢很喜欢,才会做的可爱傻事。

却从来都不只是傻事。

 

——

第二天,他们都冻感冒了,一同穿上了蒙口羽绒服。

孙铭阳一看:呵,一看就知道是小两口。也不知道谁传染的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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