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深】兰亭序
(这是一篇不是彩蛋胜似彩蛋的彩蛋doge)
(古代文 甜 水)
(重点:水!短!)
无关风月,我提序等你回。——题记
周浅总是拿着一把扇子。
他从不打开,没人知道这扇面上写着画着什么。
……
高中状元的那一天,周浅着红衣,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
走过两个十字路口,这边的人更多,明显也更加繁华。周浅有些口渴,便勒住马,告诉身旁一个陪官,想喝口水。自己甩蹬离鞍下了马。
陪官进了一个茶楼。不多时,说这家店主有请。周浅昂首走近店去,坐下喝了两杯茶。
坐不多时,听见外面吵吵嚷嚷起来。
“嘶……这不是南城青楼里的戏子,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看样子,像是找状元郎的啊……”
周浅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轻轻一推茶碗,对着店家说:“我先出去一趟,回来再付你茶水钱。”
周浅走出茶楼,一看外面确实来了一个人。
周浅一见这人,笑了:只见此人身长七尺,一身白衣,手里拿着也一把折扇,跟他平时打扮差不多。只不过脸上画着一点点戏妆——不,是还没完全卸完妆——就出来了。
周浅微微一拱手:“不知足下尊姓大名,找我何干?”
那人上下打量了打量他,微微一笑:“周浅,你这个柴户之子,那有什么真才实学!当朝不仅看文更要看武,你可敢与我比试比试!”
周浅愣了一下,又笑了:“小兄,这又有何不敢?只不过,这手上没有剑戟兵器,不如就拿这扇子一比。”说罢,从袖筒里抽出自己贴身的那把折扇,拉了个劈山盖钺,迎着那人头顶劈去。
那人也不躲闪,自顾自的收了扇,用扇骨一敲头上劈来的那把扇子,自己向前一探,用左手抓住周浅握着扇子的右手,又撤出自己握着扇子的右手,朝着周浅哽嗓一点。周浅右手动不得,左手又无以阻拦,明显是输了。
对面人微微一笑,松了周浅的右手,扬长而去。
周浅忙追上去,拽住来人的衣袖。
“小兄!方才我多有怠慢,敢问阁下尊名。”
来人见他追上来,轻轻抖开折扇,只见白纸上斗大一个“浅”字。
周浅愣了,周围人也愣了。
来人娇嗔一笑,指着周浅说:“真是贵人多忘事,怕是早就忘却了我。我等你十余载,只等你有一日进京来听戏。谁想到你天生神童却屡试不第,竟是过了如此年岁才高中状元,却还偏偏忘了我。”
周浅噙着泪,一抖手中折扇,只见白纸上斗大一个“深”字。
“阿深,我哪有一刻肯忘却你!我恐怕你已是有妻之身,未敢叨扰。未想到你还留在戏楼里唱戏,还等着我!十余载音信全无,我也不知你具体在何处,谁能想到在此撞见……”
周浅紧紧把周深揽在怀里。众人纷纷喝彩。
“阿深,你等着,我这就进宫,让陛下为我们成亲。”
陛下听闻此事,龙颜大悦,当即择吉日成婚。
成亲之事,话休絮烦。但说周浅入仕领了五品官职,却并不如意,便有意辞官归隐。周深也是十分赞同。周浅便推了官,离开京城。
二人慢慢花光了盘缠,周浅便决定写些字画卖钱。周浅写得一手好字,周深则帮周浅买些画作,但这也不算济事。终于,二人风餐露宿,也算得了些平日交往朋友的帮助,到了一片安谧之地。
但未及一年,皇帝崩殂。新皇酷爱听戏,便亲自下旨,让周深去京城给皇帝唱戏。周深不敢不接旨,可周浅却担心周深的安全。周深告诉周浅,只是圣上要听一出戏,不会有什么大碍。周浅也颇为不放心。
周深进京后,一连数月,杳无音信。周浅心里十分不安。一日,周浅去房后山上的一个古亭,坐在亭上,向京城方向眺望,独自饮酒。酒入愁肠,三杯便醉。不到半刻,周浅便喝的酩酊大醉。周浅凭着残影找来笔墨纸砚,在粉面墙上连写三首长诗,写着写着便抛下笔去一阵嚎啕。三首诗全是对周深的思念之意。周浅喝罢,扔下酒碗,跌跌撞撞出了亭,兀自去了。
又过了不到三月,周深终于回来。周浅看到周深时,十分欣喜。周深又细说了一番进京经过,并无大碍。周浅拉着周深上的亭来。周深看见三首长情诗,面色绯红,腻在周浅怀里。
周深说道,“阿浅你不知,我给陛下唱了一出戏,陛下甚是喜爱,我也来给你唱唱。”
周深微微清嗓:
「无关风月 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 那岸边浪千叠
情字何解 怎落笔都不对
而我独缺 你一生的了解」
周浅拍手称好。“不愧是我的阿深。这嗓子,堪称世间一绝!”
周深笑了。
周浅将那几个月的忧愁抛去九霄云外,兀自拉着周深,一下扑上床。
“……”
雨打蕉叶,又潇潇了几夜。
我等春雷,来提醒你爱谁。
“阿浅,你最爱谁?”
“废话,我肯定最爱你啊。”
——完——
后记:马上开学了,我又要变成鸽子了……更文随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