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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HH短篇小说《扭曲者》(《Twisted》 )

2023-07-11 14:59 作者:Williamcorax  | 我要投稿

译者:WilliamCorax 

这篇已经有翻译厅兄弟翻译过了,当时撞车了,就没发。后来有人想看看就放出来,毕竟留在我那也没啥用。


 

那天向战帅第58个请求者是一个矮小的后勤专员,主要由脂肪和恐惧组成。他眨眼睛,口齿不清地提出请求,每秒钟甚至更频繁地看向站在卢佩卡尔王庭中心玄武岩王座两侧的加斯特林。

没有人坐在王座上。这是原体的王座,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能占据它。

荷鲁斯不在场。战帅没有时间去处理琐碎的问题。

战帅的随从马洛赫斯特坐在他的位置上审判,身旁摆着一张凳子。若不是他本人的巨大存在感,他可能看起来很可笑。王座大小适合半神的尺寸,地台高耸,高耸且华丽。荣誉充斥其中,繁星的星光从舰窗玻璃中透出,蓝色的阴影嫉妒地守护着墙壁上的雕像和武器。

荷鲁斯不在场,但他的存在感仍充斥着王庭。

相比之下,马洛赫斯特微不足道——更糟糕的是,他远非荷鲁斯的完美儿子之一。他的背部弯曲,手杖总是近在手边——在他主人的阴影下,他是一个缺陷明显的堕落天使。

他的背部也许断了,但他的智力没有。扭曲的思想和身体。马洛赫斯特的名字变成了恐惧的代名词。

肥胖男子的嘴唇结结巴巴地停下来。

“三天后,我们将着手进攻拉姆里斯,”马洛赫斯特说,“而你选择现在来向我提出这个琐碎的问题?”他的声音从呼吸器后面咆哮着。他几乎总是穿着盔甲和嘴罩。他的动力甲已经仿佛成为了另一根拐杖。

然而,后勤专员还是脸色苍白。

“对不起,大人,但攻击前燃料分配的正确安排非常重要。它必须在我们进入星系线之前完成。如果我不能履行我的职责……”

马洛赫斯特用手杖重重地敲打大理石地面,发出了回响声。

“我们所有人都肩负着重担。你决定把你的职责看得比战帅还要重吗?”

“不,大人!呜呜呜”

“这里是卢佩卡尔的王庭。”马洛赫斯特指了一个宽大的拱门。“通过那里,战帅有他的客房。我是战帅的随从。在这里,你的话只有一步之遥就能到达荷鲁斯之耳。你应该谨慎选择你想说的话。”

“大人,请原谅我。我会更加努力。我只需要一点点帮助。呜呜呜”肥胖男子吞咽口水。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加斯特林身上。

马洛赫斯特抓住手杖上的头骨。“不要老看他们。我自己就可以捏死你。”

他用黑檀木制成的细杖把自己的重量向下推,然后瘸着腿从座位走到后勤专员面前。这个胖子跪倒在地上,但马洛赫斯特低下了头。他一把抓住松动的头发和人工智能接口触须,把技师举起来,超人的肌肉轻易地承受着重量,尽管他的骨头对这种负荷表示反对。这个技师瞪大眼睛,他的嘴大口的呼吸着,拼命地试图不呼喊。泪水从紧闭的眼睛中滚出来,颗颗珠子,滑过脸颊。

马洛赫斯特直视着他。“如果战帅发现自己处于这种情况下,他会怎么做?”

那人闻起来一股酸味儿。汗水和绝望混合在一起,令人反感。马洛赫斯特怀疑他不会回答,因为他害怕回答错误会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但这位后勤专员比表面看起来更鸡贼。

“战帅在任何情况下,都会找到一种实现他所期望的结果的方法,”他喘息着说。

马洛赫斯特欣赏这个人在面对死亡时的镇静。比起他的回答,这份稳重救了他的小命。

“是的!无论是推翻说谎的皇帝还是提供恰当数量的补给给四个微不足道的巡洋舰中队!”他放开了那个人。“走吧。履行你的职责,别抱怨。如果我再见到你在这里,我会从你胸口掏出你的心脏。”

马洛赫斯特转身回到王座旁的凳子上。痛感像火花一样刺痛着他融合的脊柱和骨盆。他咬紧牙关重新坐下来。

疼痛一直是马洛赫斯特生活中的两个恒定因素之一。另一个是责任。

最近,他发现了一种不受欢迎的第三个因素。

脆弱。

他越来越脆弱了,每天都更加脆弱。他一直受到尊重,但从未受到喜爱。最近,军团里有一种野蛮的情绪。旧习俗长期被压抑,现在因战争而揭示出科索尼亚的野蛮面孔。竞争变得更加明显、更加激烈。

他跟荷鲁斯的亲密关系引起了嫉妒。在一个战士的社会中,他对理智过度关注使他成为讥讽的对象。

因此,他与兄弟们之间的距离在越拉越大。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荷鲁斯和他之间的鸿沟也在扩大。没有人类或超人知道如何侍奉一个原体,但两百年来,他们的友谊至少弥合了他们之间的根本差异。

最近,荷鲁斯已经超越了凡人的问题。自从摩洛克以来。

没有人会挑战荷鲁斯的权威,但他们会冒着挑战马洛赫斯特的风险,争取原体的青睐,以及影响战帅的机会。他暴露越来越多了,这是他以前从未感受过的。马洛赫斯特已经成为一个目标。

但危险不会让他远离责任。

 


“下一个”他喘着粗气说道。

没有任何的宣告,没有任何的华丽仪式。又一个凡人被送进了前厅,这是请愿者等待的地方,没有丝毫的礼节。

代表达文人的Rakshel已经在复仇之魂号上定居下来。他轻声踱过通向王座的走道,在离马洛赫斯特十米的地方深深鞠躬。

侍从面容凝重。达文人的星辰早已暗淡无光。

还没等到这个半人开始发表他那热情卑躬屈膝的赞美词,马洛赫斯特特就已经开口了。

“我要省些时间。如果你的请求和你之前四次来见我的请求一样,Rakshel,那么答案还是一样,不可能的。”

Rakshel装出一副理解的模样。在他有皮毛的宽阔面庞上看起来很滑稽。曾经,马洛赫斯特特曾因达文人那种堕落的形态而鄙夷他们。但是自从荷鲁斯宣告了独立之后,他见证了更加丑陋的变异,在那些丑恶的面具下经常隐藏着力量。

现在,他主要因为他们的软弱而鄙视达文人。他们是懦弱的、充斥着阴谋,总是在向比他们强大的人低声耳语,寻找一些优势。在伊利博斯,他们找到了一个类似的灵魂。

“预料之中”Rakshel口齿不清地说道,“我必须再次告诉您主教因请求被拒绝而感到非常悲伤。”

“你们的人指导了那个可怜虫艾瑞巴斯,”马洛赫斯特平静地说道,“你很幸运还活着。”

“我们治愈了战帅,并向他揭示了真相,这是伪帝对所有人都隐瞒的。不要轻视我们。你会感到我所关注问题的重要性,因为我知道来到这里会受到拒绝。我们知道有些力量——那些我们向艾瑞巴斯传授的力量。我们可以将它们与战帅分享。我们在众神的神选中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马洛赫斯特简短地回答道。“力量?影响力?”他嘲笑道,“战帅远远超越了你们肮脏的魔法。”

“力量,是的。影响力,是的。有些力量是邪恶的,某些影响可以被扭曲为恶意。混沌充满能量,强大的力量正在运转。”

“没有比强大的卢佩卡尔更强大的力量了。”

“无论多么强大,总有更强大的人,”Rakshel反驳道,“让我们帮助守护我们的主人抵御这些力量。允许我们与荷鲁斯见面。你和他都不会后悔的。”

马洛赫斯特前倾,双手交叉在拐杖的头上。“这是一种威胁吗,Rakshel?很多外围组织都在竞相争取原体的关注。不要成为战帅的一个干扰因素。不要成为我的一个问题。走吧。”

Rakshel未出声而顺从地离开了。他鞠躬道,“您有您的职责,我有我的职责。很遗憾我们仍然没有达成任何结果。”

“关上门,”马洛赫斯特对加斯特林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叫那些还要回来的人好好考虑考虑他们的请求,也许一些处决会促使他们把他们可悲的问题留给自己。”

“是的,大人,”加斯特林咆哮着。这个战士并没有隐藏他的鄙夷之情。马洛赫斯特虽然强大,但是不是法库斯·凯博的人欣赏的方式。

这个侍从不再是一个战士,而军团新兵甚至都不记得他曾经是。荷鲁斯的儿子们对政治没多少尊重。他们对不能亲自上阵的指挥官只存在微不足道的尊重。

马洛赫斯特朝着通往指挥甲板的门走去,避开了在前厅的请愿者。离开他的凳子,只有星星的光照亮了他。被艾瑞巴斯的影响所亵渎的宫廷显得更加正常,更加适合荷鲁斯这样的领袖。

但这是一种误导性的印象。复仇之魂号的阴影中隐藏着许多事情。这个地方的气氛绝不纯净。在安静的地方,说话声最为浓重。自从达文以来,他们一直在那里,藏匿在角落里。现在他们已经困扰了整艘飞船。最近,马洛赫斯特甚至在荷鲁斯的神圣之地里都听到了声音。尽管他对原始奥秘越来越深刻地掌握,但马洛赫赛特还是匆忙地穿过宫廷,急切地等待着门打开,进入了桥上的嘈杂声和人群中。

马洛赫斯特······扭曲者···

他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当然,他什么也看不到,但他感觉到了什么。他很肯定有这种感觉。这让他感到某种情绪。

不是恐惧——绝不是——但肯定是不安。

他喃喃念着从一个濒死的巫师那里学到的咒语。这种存在的感觉稍微减弱了一些。光和噪音完全驱散了耳语。马洛赫斯特走到人群中,迎接着对讲机中的交谈、指令、无尽的报告轮次、机器人的呼噜声。人群的体温加热着空气,闻起来像人的汗水、肥皂和机器排放的尘土热气。复仇之魂号的机器大脑仍然属于世俗的领域,但它的灵魂不是。

马洛赫斯特······

马洛赫斯特咬紧了牙关,背后佩戴的呼吸面罩让他的呼吸听起来沉重而有力。六周前,他开始听到了一种声音,总是在他左肩后方。他将脸色尽可能地表现得威严,不让任何人察觉到他的不安。他知道,显示出任何弱点都可能导致他的失败。

尽管如此,他还是加快了步伐。

 


第二天,马洛赫斯特从指挥高塔里的住所出发,沿着荣耀与悲痛之路前行。他的护卫跟在他身后,高高地俯视着拥挤的奴隶们。走廊列车呼啸而过,将人员从战舰的一端带到另一端。大道没有显示出战争所带来的变化。一切都是匆忙而有效率的,就像一直以来一样。

他要去的门离指挥高塔不远,但走路已经困扰到他,因为他的错位骨头相互碾磨。他把疼痛锁在呼吸器遮掩的苦笑后面,不让别人看出来。

大多数人都会迅速让路,不管他们是星际战士还是奴隶。他的残疾意味着他在船上只能缓慢的前行,但他却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他感到很烦躁。处理舰队日常管理的工作很乏味。他渴望下一场战斗。越来越多的情况是荷鲁斯喜欢在前线指挥战争,把马洛赫斯特留在旗舰上指挥。但每场战斗总是不足为奇地短暂。一周,或者两周,又会有一颗星球被毁灭。

不。他很荣幸,他自责到。谁还能受到战帅的信任呢?没有人比他更精明。给任何其他人他的角色,都会失败。他评估着经过他的人。很少有人大胆地看着他的眼睛——大多数人匆匆走过,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有几个人不太害怕,例如高级军官和他的军团兄弟们以不同程度的热情向他敬礼。

兄弟们。这个词对他来说意义微小。除了荷鲁斯,他孤独无援。

或许这样更好。孤独的猎食者,意识到周围的环境,会犯更少的错误。

他听到大道嘈杂声下的低语声。灵能波动,死亡和背叛的印记,以及越来越多来自混沌之界的甜言蜜语。他们无休止的诱惑让低级劳工和奴隶感到恐惧。许多人对他们新信仰的狂热开始动摇。当一个低级劳工屈服于耳语的诱惑并转而攻击他的同伴时,总是伴随着邪恶的笑声。

它们总在那里。伴随着像暖血和变质的牛奶一样强烈的气味。 

他突然愤怒起来。

这不是太美妙了吗?

他看到自己光着膀子,手上沾满了别人的血。

这不是壮丽吗?

他看到自己拔出爆弹枪,将其枪口放在身边的加斯特林士兵的眼镜上。

欢迎我,扭曲之神。像托玛格登一样。认识真正的力量。你造就了他。你看到了狼魔的力量,比其他人都清楚,把它拿给你自己。

马洛赫斯特把这个不受欢迎的形象推开。他发现自己正在对着一个火炮操作员的脸看。在高高的,装甲的领口上面,他的脸色不健康。他的眼白呈水玫瑰色,下面有黑环。他脸颊上神圣的八角章纹身变得发红,就像疤痕一样凸起。

变化正围绕着他们,被荷鲁斯黑暗的威严所推动。

为什么你不能改变呢?那个声音问道。

时候没到,马洛赫斯特想。还没有。

如果他说他没有考虑过自己走上狼魔之路,那是谎言。在那种灵魂缠绕中有如此多的力量。但代价对他来说太高了,无法承受。

他是操纵者,而不是傀儡。

他们下降到一个宽阔的螺旋楼梯,承受着可怕的温度和令人窒息的幽闭感。中心的轴向上下延伸到黑色的无限,台阶紧紧地缠绕着它,就像钢铁般紧密的DNA螺旋。从深处传来机械的叹息声,被热风推着的无形机器声音。忠诚歌曲的微弱音调被尖叫声所打断。

而这些声音……每一个声音都带着寄生虫般的耳语。

寂静降临。

在深处,微弱的、奔跑的脚步声响起。他们停下来。一扇门上的密封喷射气体声。然后什么也没有了。寂静中,耳语消失了。船只的叹息声依然存在。马洛赫斯特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呼啸至呼吸器里,听到自己脚步的不稳定,听到动力甲低沉的嘎嘎声,听到加斯特林士兵的脚步声。

他们到达了目的地。一个圆形的房间,中央充满了像虔诚的管风琴一样的管道。二十个单独的床位嵌入了墙壁。一扇门通向粗糙的设施:一个餐厅和厕所区。

那里的人正在等待他们。他们聚集在门前,他们苍白的灰色制服肮脏而破烂。一段时间以来,荷鲁斯的儿子们已经在他们的盔甲上添加了一些护符,马洛赫斯特看到他们越来越多地模仿这样做。一个医药袋,一个刻在废品上的粗糙的八角星,作为项链佩戴。用黑色液体画在脏布上的符号。曾经,复仇之魂是一艘干净的船。在选择自己一直会走的路上,他们失去了一些东西。

权力总是有代价的。马洛赫斯特知道这一点。

奴隶是跑腿工人。他们在最底端,但他们的功能至关重要。在战斗的混乱中,语音系统会失效。数据传输可能无法传输,计算机单元会受到电磁浪涌的损坏。带着信息跑步的人速度慢一些,但更加可靠。他们是有价值的后备力量。有些人携带数据板,以便将他们的信息上传到他们大脑的手术隔离区域。他们知道,但又不知道。

马洛赫斯特决定处理这个问题。这对其他人来说将是有用的教育。他们卑微,但携带着战帅的命令的人必须知道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他们。马洛赫斯特必须提醒他们与卢佩卡尔有多么接近。当他们记得他为他们带来的荣耀时,他们将匍匐在地。

他们中的一个人被铁链锁住,跪在地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他的同伴和押送者跪在他旁边,当军团进入他们狭小的世界时。但是,一名领头人不跪在前面。他的眼睛在因缺乏睡眠而变成紫色的眼窝中闪烁着明亮而坚定的光芒。

他一定是头目。马洛赫斯特想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向船长们呼叫。引起军团的注意可能会对他不利。现在仍然可能。这个凶狠的男人低下头,默默地指着他的囚犯。

“你违抗了战帅,”马洛赫斯特对被铁链束缚的男子说。

囚犯没有看他,但他说话了。“不是违抗,是请求。我们没有足够的水。我们正在死亡。”在男子的肩膀上,有一个军衔条纹。他必须是这个指挥部的负责人。

马洛赫斯特知道这个事。舰队毫不停歇地向前推进,牢牢地锁定着地球。没有时间补给,没有时间修理。许多部分的飞船都没有基本要求。跑腿工人的领袖打算减轻他们的苦难;也许他昨天就在卢佩卡尔的王庭外等候,当马洛赫斯特宣布结束时。他的手下,惊慌失措,向军团求情。但他们宁愿冒着口渴缓慢死亡的风险,也不愿惹怒他们的主人。对于他来说太可怕了。

马洛赫斯特在他的呼吸器后面露出一丝微笑。真正的权力由恐惧激发。如同皇帝的谎言一样。如果那个人来找他,情况可能会不同。但是跑腿工人犯错了,而马洛赫斯特心情不好,不想施以怜悯。

马洛赫斯特拔出他的神圣匕首,划过男子的喉咙。让它养精蓄锐-它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被使用了。鲜血在甲板上展开了一个深红色的扇形。

“你们的关注被听到了。现在少了一个人。其他人可以多喝一点。”一阵柔顺的笑声在空气中弯曲。马洛赫斯特迅速转身寻找其来源。一个巨大的形状站在跑腿工人的最左边,由黑烟和明显的恶意组成的列。

“马洛赫斯特。。变成。。。打开道路。”这个形状没有可见的感官器官,但它肯定盯着马洛赫斯特看,因为他能感觉到它在窥探他的灵魂。一只手瞬间出现在烟雾中。长长的手指划过了附近跑腿工人的下巴。他颤抖了一下,但是对军团士兵的恐惧让他不敢抬头。

一只手碰到了他的胳膊肘。马洛赫斯特抽搐了一下。

“大人?”

他的目光落在甲板上。鲜血已经消失了,好像飞船本身贪婪地吸收了它。

囚犯的同伴们一直盯着甲板。马洛赫斯特搜索着室内的极限,但影子却无处可寻。

“大人”加斯特林说。马洛赫斯特缺乏控制的批评隐含在他的语气中。

“我们完成了”他喃喃自语。他的刀片发出咔嗒声,滑回了鞘中,他指向那个坚韧的男人。“你。你现在负责这个小组。”

“是,大人,”男人轻声说道。

他离开跑腿工人来处理他们先前的指挥官。离开时想回头看一眼的冲动几乎无法抗拒,但是他还是挺住了。

 


一名星际战士不会像凡人那样做梦。普通人的梦是管理记忆和学习的笨拙方式。一个军团士兵没有必要管理他的记忆,因为他的记忆像一个井然有序的图书馆。因此,他的梦缺乏寓言的特性,更趋向于日常生活:通过精心设计的催眠塑造来掌握新技能。

但那个晚上,马洛赫斯特做了普通人的梦。

他在火焰里,火烧得他几乎支撑不住。战帅站在不可能的伴随的位置。一个身穿深蓝色外衣的巫师站在一边。福格瑞姆站在他的兄弟身后,没有变身,而其他各种各样的堕落者和扭曲恶魔则围绕着他们争吵。艾瑞巴斯回到了他们身边,他一脸严肃。火星的全息球悬浮在荷鲁斯面前的空中。

马洛赫斯特也在那里。他从第三人称视角看到了自己,就好像他通过别人的眼睛看到了这个场景。他看起来多么苍老和破败,他毁容的脸被呼吸器遮住。他的眼睛闪耀着一丝疯狂。这个马洛赫斯特穿着拼接的人皮外衣。

一切都错了。而火焰,烧得滚烫,从四面八方压迫。只有观察中的马洛赫斯特似乎意识到了。他的分身-或者是真正的马洛赫斯特,似乎完全不知道热量。

其他人继续着他们的争论。荷鲁斯阐述了他攻占地球的计划。他的下属、助手和副官发表了意见。他们的话简短而直接。他们的评论是细节上的阐述,但没人会否决战帅无懈可击的战略。也没有人能否决。

荷鲁斯直接盯着观察者马洛赫斯特。他的脸庞威严,闪耀着强烈的智慧和扭曲力量的光芒。

“马洛赫斯特!你加入了我们。”他称呼他,好像有两个随从的化身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我的主……”马洛赫斯特说。困惑污染了他的思想。一个梦。他拼命地相信这一点。 “对不起。”

他的分身发出傻傻的吟诵声,用一种被遗忘的语言说话。他的充血的眼睛滚到了头顶上。黑色的液体从他的呼吸器的边缘流出来。

在荷鲁斯的肩膀上,存在着其他的东西。

这不是一根立柱,但马洛赫斯特知道他们在信差宿舍里看到的那个东西。长长的、多节的手指轻抚着荷鲁斯斗篷的皮毛。它微声低吟着适合死去婴儿的摇篮曲。马洛赫斯特朝后退了一步。

战帅全神贯注地看着他。这种压力难以承受。

“有什么问题吗,马洛赫斯特?”

“我的主……”他尖声叫喊着,“我……”

那个生物盯着他。它的形态是油腻的黑色,是凝结烟雾的液体。一百只眼睛毫不动摇地从一个长长的、马般的脸上看着他。暗示着无数次恶梦的手臂在无数地滑过彼此。

荷鲁斯把手放在马洛赫斯特的肩膀上。“这不适合我的随从。”

“是,主人。”

“这场战争让我们所有人都筋疲力尽,马尔。”荷鲁斯的脸神情中立,被附身的异世界力量燃烧着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他看着马洛赫斯特的手杖。“也许你应该休息。”

“我很好,我的主。”马洛赫斯特反驳道。他站得更直了,对他的伤势进行挑战。他的目光从荷鲁斯的脸转向了站在他背后的扭曲恶魔。为什么卢佩卡尔没有看到它呢?他脑海中浮现出肥胖的后勤人员的形象,恐惧地瞥了一眼加斯特林。他被侵入的感觉吓得倒抽了一口气。

“我说你不行。马洛赫斯特,回去找药剂师检查一下自己。然后回到你的宿舍,休息。”

“我的主,我能胜任我的工作。” 马洛赫斯特抗议道。“我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

荷鲁斯轻抚着马洛赫斯特的肩膀,他指爪轻轻地刮着他的护甲。

“从来没有,我的朋友。但是,直到失败发生之前,没有什么是失败的。你的时间快到了。”

“我的主-”

“按我的命令行事!”荷鲁斯说。他的表情变化让马洛赫斯特窥视到他眼中所隐藏的东西。他退缩了一步。

恶魔丝滑般地笑起来。它用长长的黑臂在荷鲁斯的脖子上打了个拥抱。

马洛赫斯特环顾着聚会中的每一个人的脸。他被漠不关心或者憎恶所迎接。他感到退缩。

他奔跑着,他的身体只能旋转地荒谬地跑着。他的动力装甲发出尖锐的哀鸣声,试图匹配并放大这种运动,听起来像是嘲笑。

他发现自己在一个走廊里,从卢佩卡尔的庭院不可能到达这里。金属变成了像沸水一样的流体,形成了惊叫的面孔。走廊颤抖、扭曲,完全变形了。马洛赫斯特残破的双腿跪了下来。没有地面可以支撑他。他跌入了一片异常色彩的地狱。黑暗的线条交织成了一个油腻的浮渣,漂浮在不断变幻的海洋上。

从这里,恶魔升起,吸入黑暗。这种液体是由千条暗纹穿过扭曲空间产生。所以它只缓慢地减少。

当恶魔吸收所有黑暗时,它已经像一个战斗泰坦一样大了。通过某种诡计,它突然出现在马洛赫斯特的下方。

来吧,马洛赫斯特!成为我的……让我们成为一体……

马洛赫斯特无助地坠进它张开的巨大嘴中。

他突然从床垫上坐直了身体,短暂地忘却了身体的痛苦。这个动作引发了一阵剧烈的神经疼痛,他口中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吼叫。汗水从他的皮肤中涌出。门锁发出的微弱光芒勾勒出他肌肉和伤疤的轮廓。他看着自己的手臂,看到它变成了恶魔的油腻触角,他惊恐地后退了一步,眨眼之间,又只剩下他自己的手。

在复仇之魂号战利品中盲目收集的数千件物品中,只有极少数被证明是真正信仰的标志物。其中有些是拥有力量的物品。马洛赫斯特现在伸手去拿其中的一件。

冰冷而油腻的金属碰到了他的手。他的手紧紧握住它,并将它拿到了脸上。这是从一个堕落的人类世界带来的一个小石像。那里的野蛮居民甚至没有能力制造这样一个丑陋的铅雕,因此它的来源是未知的。无论它的真正起源如何,他已经发现它是一种有效的恶魔护盾。他滑动石像的眼睛上盖着的铰链式盖子。

它们闪耀出警告的红光。

"无生者",马洛赫斯特嘶嘶地说。一股恶臭弥漫了整个房间,他咳嗽着,嘴角溢出口水。

他呼吸着仅仅带有回收系统和温热金属气味的空气。虽然他喘着粗气,但他感到内心平静。手中的小石像保护他不受虚空扭曲力量的影响。

 


Rakshel的巢穴深藏在船内,离贯穿整个船腹的大型过渡峡谷不远。这些都是奴隶空间,许多都已被遗弃。马洛赫斯特穿过空荡荡的宿舍、堆满腐烂有机物的餐厅。已经没有船员住在这些地方了,他们的大厅被战争排空了。复仇之魂的人员清单数以万计。他们在船内无尽的血液管道中涌动,就像血细胞一样众多。当旗舰的船体被破坏时,它们就像血细胞一样自由地流向虚空中。

在指挥部甲板下面,传闻更加强烈。有些东西会在眼角处闪现。即使像马洛赫斯特这样强大的人,最好也远离黑暗的地方。

但是今天他别无选择。

奇怪的气味随着通风口散发出来——甜美而显著的混合气味,太过真实,又太过真实,不能轻易忽略。复仇之魂在无尽战斗中遭受的伤害显而易见。整个区域都被封锁起来,舱门焊死。甲板板材弯曲。起皱的墙壁从火山裂缝一样的密封泡沫中溢出。有些地方重力或照明不稳定。

马洛赫斯特走到了船旁被新星爆炸挖空的一个洞。大门大小如堡垒,用简单的金属板密封着漏洞。一条摇晃的人行道悬挂在断裂的管道和虚空冰上,由绳索固定。人造重力会不定时地向一个方向或另一个方向拉扯着。马洛赫斯特抓住人行道的导轨以获得支撑,拖着自己穿过去。洞里闪烁着警示灯。在他的脚下,巨大的服务机器人拉走了数吨缠绕在一起的废墟。电焊火花飞溅,黄色的雨点落下。如果没有在干船坞中修理,就无法修复这样的损伤,只能逐步控制。复仇之魂的侧面有许多这样的伤口。

他离开了破旧不堪的房间,从一扇没有受到明显损伤的走廊门进入。一个维修队在前往工作区的路上经过他。他们武装着,穿着盔甲,数量众多。三个机械师领导着他们,黑色斗篷下闪烁着红色的增强眼睛。最后面的人用护链牵引着一支Thallax单位,链条上闪烁着约束符文。机器的排气中闪耀着闪电。马洛赫斯特经过时,从平滑的面罩中传来了低沉的咆哮声。这个东西的有机组成部分并非来自寻常之物。

即使有这样一个黑暗机械师的怪物,维修队仍然警惕地四处环顾。护送他们的武装士兵恐惧地从玻璃面罩后面窥视。

他们的恐惧不是因为他。他们观察着影子。

在破碎的甲板和枯竭的弹药库中,居住着达文人。在穿过他们的领地前,马洛赫斯特就已经闻到了他们的臭味。这是一种动物气味,随着风吹草动的,随着船上的空气而来。那是一种在任何一个人类自古以来建造的粗略营地中都会有小便、烹饪、烟雾和粪便的气味。

达文人坚守着他们的根基,定期在船上移动。他们目前的住所是一个被原始物资倒空的库房,其中之一。他们原来的货物已经因为战争的要求而排空,他们吸纳了新的居民,很少是温和的人。


巨大的爆门开着。马洛赫斯特走了进去。达文人围着直接在甲板上燃烧的火。他们的庇护所由布料或拾来的钢板制成。在达文曾经有许多整齐有序的砖房城市,但是起源真理来自于平原部落,在金属洞穴中扎营的游牧人群中,马洛赫斯特发现了他自己。

他的增强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他们有三十一个人,是在艾瑞巴斯的邀请下一起登上复仇之魂的人员。由于他们的赞助人被放逐,所以他们比以前少了很多人,但是留下来的人似乎没有因为复仇之魂的缓慢变化而发生任何变化。他们没有像杂役工那样表现出任何匮乏的迹象,行动时则好像这艘船正在改造自己来适应他们。

达文人无视他。他们和旧地球野人在充满怪物的夜晚一样静静地凝视着火光。他走向最大的帐篷,期待着在里面找到Rakshel。他没有失望。

大使正在睡觉,一个扁平的达文女性躺在一堆破旧床上依偎着他。大使一直看起来很不整洁,但与他的住处相比,在卢佩卡尔的法庭上他的外表是像王子一样华丽的。

马洛赫斯特用手杖戳着临时的床。Rakshel先睁开一只眼再睁开另一只眼。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瞳孔比平常大得多。

“你来了,”他说。

“你在期待我吗?”马洛赫斯特问道。他没有表现出惊讶。过去几年已经让他对惊喜麻木了。

“我们这里最不起眼的人都能闻到你身上的扭曲气息。是的,我在等你。”

Rakshel坐着。女人醒来了,微笑着看着Rakshel——他示意旁边的军团士兵。她很快就清醒了,穿上肮脏的毯子跑掉了。

马洛赫斯特看着她离开。“你在这里找了一个好家,”他说。

Rakshel耸了耸肩,这个姿势变成了一次夸张的伸展和呵欠。“我经历了艰难,这是一个舒适的地方。相对于你的仆人们,这里的条件要好得多,扭曲者。神给我们真正的信徒提供他们的恩惠是如此容易。”

马洛赫斯特笑了。他的呼吸器发出了一声突然的吼声。“一份好的恩赐。”

Rakshel把多毛的手臂休息在膝盖上。“是你被未生者追赶,而我是安全的。你不安全。”

“我可以否认这一点,”马洛赫斯特说。“但你是对的。我在梦中看到它,当我醒来时听到它的声音。一个由油和烟组成的恶魔。”

“那么它就在附近。最好与它和平相处——你在下一世界里的折磨可能会更少。”

“这是不令人满意的答案。”

“不是吗?”Rakshel很享受现在的情境,并不想掩饰。

“你常夸耀自己精通虚空。现在,是你炫耀的时候了。我需要行动。你要为我驱逐永他。”

Rakshel皱起眉头思考着。“好吧,”他说,“你会看见行动,只是不会是我的。”

马洛赫斯特用手杖支住自己,疑惑地问道。

“你需要比我更强大的人。我会带你去Tsepha那里。他曾经是Akshub的门徒,是我们中最伟大的。”

Rakshel从床上爬起来,毫不介意自己赤裸裸的身体。他拉起帐篷,指向离他们较远的一个营火。

“你会在那里找到他。”

“你不陪我吗?”

Rakshel给马洛赫斯特一个灿烂的微笑,摇了摇头,然后放下帐篷而离开了。

马洛赫斯特绕过垃圾堆和当作家具的箱子。其他达文人没有注意他,专注于火焰中的舞蹈。

最远处的火堆旁有一个孤独的人影。他是个肮脏的、几乎赤裸的普通人男孩。他浑身都被雕刻在皮肤上的神秘印记覆盖着。他的头发以块掉落。

血红色的眼睛和沙哑的声音暴露了这个男孩真正的本质。“扭曲者寻求帮助。我很荣幸。”

“Tsepha?Akshub的门徒?”

“就是我,”男孩回答。

“你不是达文人。”

“达文、地球人、科苏尼亚人……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在神的眼中,所有灵魂都是一样的。我接受了他们的真理,我是永生的——我曾离开,现在我回来了。以前我是达文人,现在我是科苏尼亚人人。你喜欢我的容器吗?”他举起了长满疮痍的手臂。当他微笑时,露出了血淋淋的牙龈。

“你被带回来了?”

“如果你愿意这么说。”被附身的男孩继续看着火焰。他用人类的大腿骨搅动它。蓝色的火焰在股骨头周围舔舐着。形状在他的皮下移动,模仿火焰的运动。“你想起你所召唤的东西了吗?我和你的狼化者不一样。我只是一个人。”

其他营火周围默默无声的人影蹲着。马洛赫斯特搜寻着他们。“你的女主人在哪里?”

“已经走了。”

“把她带回来。我想和她谈谈。”

“你不能。她已经不存在了。她被吞噬了。艾瑞巴斯宰了她(教艾瑞巴斯瞬移的老女人)。如果你需要帮助,你必须向我求助。”

“我受到骚扰。”

“未生者附身于那些表现出才华的人。你很有天赋,但还没有被教育。你的主人给了你比你可以承受的更多的力量。通过创造狼化者,你将自己暴露在风险之下。追随你的生物通过你的思想感知到了进入的方式。它会发生,而且会毁灭你。”

“你会帮助我。”马洛赫斯特说道。这不是问题。

男孩猛地抬起头,他的脖子扭曲在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我会吗?但伟大的马洛赫斯特会为我做些什么呢?你是被选之人的仆人,但你也不能对Tsepha提出要求。”

马洛赫斯特恼怒地看着男孩。“不帮我,就弄死你。”

男孩湿淋淋地笑了。“就算是这样,又怎样?高贵的战士,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你不能杀死我。”

马洛赫斯特的手套紧紧扣住他的手杖。他的另一只手悬停在匕首上。

男孩盯着它。“一把神圣的小刀。你学到了很多,但还不够。”

“你会帮助我,”马洛赫斯特嘶哑地说道,“否则我会考验你永生的本质。”

“那么你将得不到帮助,我而也不会死。用一个失败的实验结束一个充满希望的生命,真是一个悲伤的结局。浪费了每个人的时间。”

“那有代价吗?”

男孩丢掉了大腿骨,用不受保护的手搅动火焰。肥厚的烟雾从烧黑了的肉上卷起来。他只表现出了好奇,没有感到不适。

“我们这几个月一直在寻求的东西。可以接触战帅的机会。”

“为什么是你们?”

“因为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你就会死。如果一切前途被剥夺,那怎么样?你不是棋子吗?我需要一个比自己命运更重要的理由。”

“诅咒。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它等待着你。这样足够说服你了吗?你的辩论不真诚。如果你不在乎自己的命运,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没有说我不在乎。回答我。”

男孩起身,抬起流血的眼睛。马洛赫斯特无法分辨出不加强化的年龄。Tsepha的宿主还未成年,但可能也不算小。或许比入伍的男孩还要年轻?他的头高过马洛赫斯特的腰带。

“我们是唯一真正信仰的群体,”Tsepha说。“曾经是我们让战帅认识到了皇帝的谎言。你多么愚蠢啊!现在你也看到了。谎言是显而易见的,真相却是显眼的。你周围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他是虚假的,你却忽略了它,固执地坚持信仰,这与你谴责的那些教条并没有区别。你被迫面对它的次数有多少?现在你成为了皈依者,像那些看到真相的人一样充满热情。但我们是古老神明的仆从。我们可以教给你更多。”

“我以前听过这个提议,不止是艾瑞巴斯这条蛇。你寻求影响力。你通过接触荷鲁斯 卢佩卡尔来寻求权利。这场战争并不是为了达文那种异端组织的利益而发起的。”

男孩耸了耸肩。“那么你会死而且永世禁地,反正我们也会得到它。”

Tsepha的黑手模糊了,又变得苍白而未受伤害,只有刻在皮肤上的流血仪式性切口。Tsepha抬起它,露出一个血淋淋的笑容。

马洛赫斯特保持沉默。黑暗中,达文人嘀咕的声音异常平静。在那个金属洞穴里,短暂的瞬间,很容易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密语消失了。周围是数百万吨复仇之魂的存在。

“我该怎么做?”最终,他问道。

男孩微笑着,静静地获得了胜利。“履行你的承诺。有一种仪式可以进行。它会给你的灵魂装上护甲,抵御未生者。你自己的力量也会增加。我觉得这是一个公平的交换。”

“什么时候?”

“很快。否则你就会失去自己。今天?”

马洛赫斯特咕哝着,“那就这样吧。”

“那么在船上的午夜。有一个地方我们可以使用。”

这个位置进入了马洛赫斯特的意识中。一个登船处,一个供应船的停靠点,距离他们当前的位置几百米远。

“我会到那里的。”

“我知道你会,”男孩说道。



在用鲜血和骨灰粉仔细标记的圆环内,马洛赫斯特完成了他的仪式。他在神圣的八角星墙前鞠躬8次。他手中拿着一串弹壳,上面挂着一根链子。弹壳上封着黑色的蜡封,将他自己的血密封在内。他喃喃念道荷鲁斯亲传给他的话语。弹壳发出一种不属于物质世界的奇怪辐射——当他睁开眼睛时,他再也看不见它了。他毁容的脸尽可能地扬起了微笑。

在这个圆环里完全寂静无声。无论是飞船的噪音还是恶魔族人的低语,在这个圆环内都不能打扰他。微弱的甲板震颤是他在轨道上的唯一提醒。

门的打开打破了他的专注。黑蜡烛上的火焰摇曳了。

"阿克西曼德,"他说。 "谁让你进来的?"

"我是影月议会的一员,马尔。我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你在哪里?卢佩卡尔想见你。"

"我不能。正如你所看到的,我有事要处理。"

阿克西曼德的眉毛不平均地上扬了。他的容貌是扭曲而又有些丑陋的。他的父亲基因的形象被毁坏了,但他看起来更像荷鲁斯了。他是一个半神的临摹。

他们两个都扭曲了,各有千秋。

“你拒绝荷鲁斯的召唤?你牛逼,阿克西曼德说。 "还是你的脑海里有其他事情发生?"

马洛赫斯特对着他转过身来。“你为什么这样说?”

阿克西曼德有点惊讶。“也许不是。我听到你在向众神咕哝。你变得和珞珈的十七军团一样瘋了。”

"你见识过我掌控的力量。"

"我看到了。卢佩卡尔印象深刻,马尔。但做那么多……" 阿克西曼德看着马洛赫斯特仪式上的东西,完全没有兴趣。"我们是战士,不是神父。"

"我不是神父,小荷鲁斯。狼魔是一把武器。这是另一把武器。"他拿起了挂在链子上的弹壳。

阿克西曼德皱起眉头。“那里什么都没有。”

"有的。我也看不见,但我知道它在那里。虚空的力量比任何隐身装置都更有效。如果你不是那么狭隘的话,你也可以掌握这种力量。”

"我可能视野狭窄,马尔,但我不会如此愚蠢地不服从荷鲁斯的直接召唤。"

马洛赫斯特握紧了手杖。“告诉他我稍后会去见他。”

"我不会。你必须自己告诉他。"

"阿克西曼德,我已经很忙了。卢佩卡尔会理解的。"

"即使是对你来说,这也太放肆了吧?"

"我们的父亲知晓船上发生的一切,小荷鲁斯。他会理解的。" 马洛赫斯特拿起一个信息管,把弹壳塞进里面紧绷的羊皮纸中。他转动了末端盖,激活了基因封印,并把它递给了阿克西曼德。“把这些指令交给第43军的格林中士。”

"我不是你的差役。"

"你必须按照我的命令去做,连长。这不是请求。告诉他小心打开它,把链子倒出来挂在脖子上。"

"我什么都没看到," 阿克西曼德说。

"那就是重点。他也看不见。你应该劝他不要失去它......"

阿克西曼德伸手拿了信息管。“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他滚动着管子,上面没有任何标记。

"一种保证。别担心。把它送去,现在就去。不要告诉任何人。"

"你在搞什么,马尔?"阿克西曼德喃喃自语。他的好奇心被引起了。

"你会看到的,也许你看不到。这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将成功。"

马洛赫斯特走出了圆环。 恶魔之声嗓音不停地在他耳边低语,耳边响起不间断的怒吼声。

在下层甲板,低语已不再是低语。空气中有许多邪恶的声音,他们的话语令人不安地清晰可闻。马洛赫斯特努力听到的声音不在其中。知道敌人的位置远比不知道要好。每一个声音都让他停下脚步。

一些奴隶和佣工正在做他们的事情。他们使眼色看着马洛赫斯特,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军士在这样的地方经常出现。现在越来越容易区分信徒和潜在的叛徒了,因为他们戴着信仰旧神的标志,也有许多人的举止表明他们对低语的恐惧。真正忠诚的人受到困扰,但也感到愉悦。只有服务机器人似乎没有被影响,像往常一样粗心地踩着脚步。

不管他们是否对战帅的事业忠诚,都没什么要紧的。只要他们工作。佣工就是物质。没有人关心一梭子弹药的意见。

马洛赫斯特转向一条很少使用的通道。天花板上的许多荧光灯熄灭了,其他的闪烁着频率引起眼痛。在这里,声音与一个活着的星舰的隆隆声混为一体。复仇之魂找到了它的声音。

他面前的舱口发出嘶嘶声。更冷的空气等待着他。前方是七个小型航天飞机坞,由短走廊串联在一起。机库的后墙可以撤回,打开通往深入复仇之魂的供应线路的大型装载门。所有的门都是关闭的。沿着湾区吊臂的维护水道在轨道上运行。此外,机库毫无特色,只是一个实用的地方。

马洛赫斯特穿过四个舱位前往目的地。其中每个都是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舱位停靠着飞船。两个长长的发射管上显示出损坏的痕迹。从经常使用和灰尘的混合物中撕裂的塑料片随着通风的微风飘荡着。

第五个舱门打开了,露出了咏唱和嘈杂音乐的声音。机库墙被推倒了,舱内挤满了达文人。马洛赫斯特认为几乎是他们的全部,这很好。覆盖在它们身上的粗鲁毛发上涂满了用鲜血画的符号。他们停下了所有动作,将他们正在表演的任何舞蹈冻结成怪异的生动画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这名星际战士。

Rakshel走到他身边。马洛赫斯特增强的嗅觉感应能力侦测到了他呼吸和汗水中的甜美化学信号。

“你来了,高贵的战士。”

“为什么不呢?”

Rakshel耸耸肩。“你穿着盔甲。”

“我总是穿着它。没有它,我无法自如行动。”

“没关系,”Rakshel说。“我们会摘掉它。”

一个粗糙的轮子被放在墙上。它的箭由铜、铁和铂金制成,饰有蠕动、呈图案状的绿铜。粗壮的锁链和手铐从它上面垂下来。

“用链条束缚我并不必要。”马洛赫斯特说。

“哦,但这是必要的,”Rakshel回答道。

“我不会让你锁链我。”

“你们这一类人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你为什么会害怕呢?你要么被锁链绑起来,要么就离开。”

马洛赫斯特发出了胸腔深处的声音。“好吧。”

Rakshel朝他的同伴们示意。他们拿着解除武装工具笨拙地脱掉了马洛赫斯特的战斗装备。当军团士兵的呼吸机和面罩被拆下时,他喘息困难。

达文人支撑着他巨大的身躯,并将他引导到八角形的轮子旁。

马洛赫斯特。来到我这里。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话。达文人抬起头来听他们说话。

“我们必须快速行动,”Rakshel说。“未生者就在这里!”

锁链匆忙地被关上了。当达文人确定马洛赫斯特被约束时,他们退后并向他露齿而笑。马洛赫斯特不安地扯动着链条。

警告喇叭响起。左侧装载门上方的旋转灯在旋转,门打开了,危险条纹的塑钢给予黑暗之外的视野。

重新诞生的萨满Tsepha走了进来,身穿白色石灰闪耀的男孩的身体。切割的血印和他非人类的眼睛透过,鲜红的颜色显现出来。他只穿着腰布。他手里拿着一把玻璃般黑色的刀,流淌着黑烟的触角。

“你来了。你很愚蠢。”Tsepha狂喜地说。“扭曲者,荷鲁斯的儿子们称呼你。按照他们的标准扭曲了,但对我来说,不是。一群为战争而育的巨人。你不是一个巧妙的利刃。”

男孩走到马洛赫斯特的面前。他快速挥动着,在星际战士痕迹累累的躯体上划了一道口子。马洛赫斯特咬牙忍住了喊叫。伤口像虚空的寒冷一样刺痛着。

“荷鲁斯已成为一位神明。亚空间的每只眼睛都注视着他的进展。被看重的人的鲜血是一种值得的牺牲。”

“他会杀了你们所有人!”马洛赫斯特咆哮着。他突然无力地挣扎着锁链。

Rakshel从Tsepha的背后露出了微笑。

“他不会这么做的。你说过自己是一个棋子。我们都是。对于棋子来说,所有的权力都需要付出代价。艾瑞巴斯知道这一点。但你没有听。现在,你要为你的小小魔法和狼魔付出代价了。你的时间已经到了。荷鲁斯需要一个稳定的手来引导他。我们会提供这个。”

Tsepha毫不留情地开始了一个低沉、喉音沉闷的咒语。温度急剧下降。在他身后,达文人再次开始了他们恶心的舞蹈。一个缓慢的鼓声创造了他们的节奏,逐步加快。

Tsepha把刀递到马洛赫斯特面前,按照他的咒语节奏下扎刺。每一次辱骂,马洛赫斯特都会弓起背,嘶哑地吼叫着。一股寒意在他的皮肤上蔓延开来,深入骨髓的感觉伴随着令人恶心的蠕动。

“马洛赫斯特!我来了!”声音喊道。它不再是虚无缥缈。这个声音扰乱了空气,而不仅仅是灵魂。

一个黑暗的形状出现在Tsepha的肩膀上。

“带走这个值得牺牲的人,Qwiltzuk-Ikar!撕开世界的面纱并走过来。取代马洛格赫斯被扭曲的形态和血肉!”

黑暗的形状固化了,变成了一根蜿蜒的烟柱,然后变成了光彩夺目的黑色液体的旋涡。他们只见到一些四肢的建议,却被无尽的回转所抽离。长长的伪足伸向马洛赫斯特的脸。

铁链束缚的军团士兵开始笑起来。Rakshel感到惊讶。Tsepha支吾了起来。

“现在该轮到我了,”马洛赫斯特说。“我感谢你提供了恶魔的名字。”他开始咏唱,起初是低声的,然后越来越大声。一种与达文人的重击鼓和Tsepha自己的召唤融合的新的咒语,威胁着从内部破坏它。这种语言很古老也很难。

“他知道未生者的语言!!!”Tsepha嘶嘶声说。男孩奋力反抗,大声喊叫,然后咬紧牙关。鲜血从他的眼中流出。

“Qwiltzuk-Ikar!Qwiltzuk-Ikar!Qwiltzuk-Ikar!”马洛赫斯特喊道。远古的话从他的口中飞速地传出,驱散了即将显露出来的恶魔所触及的感觉。

Qwiltzuk-Ikar的注意力转向Tsepha。萨满挥舞着他的刀,嗥叫和喊叫,这些话语不应该从任何人类的喉咙中发出。

“堵住他的嘴!”Rakshel尖叫着,指向马洛赫斯特。

达文人冲了过来。有两个人将他的头夹住,但他猛烈地挥动着身体,将他们甩开。第三个人拿着一个有倒刺的口罩。

马洛赫斯特停下了他的咒语,他的下巴紧绷着,口水直吐在邪教徒的脸上。达文人尖叫着倒退,双手抱住他的眼睛。他燃烧的脸上冒出酸味烟雾,倒在地板上。另一个人走近,但马洛赫斯特用一种怒视阻止了他。

"不!" Rakshel尖叫道。

马洛赫斯特的咒语最后一个音节脱离了他扭曲的嘴唇。

Tsepha像被击中一样向后倒。他在甲板上蜷缩着。

“虐杀他” 马洛赫斯特命令道。

“好的,”恶魔说。

液体向Tsepha飞去,迫使其进入他的眼睛、口、耳和鼻子。被附身的男孩痉挛得厉害,他的头猛地撞在甲板上,留下了血印。

然后窃取的身体爆炸了。肉淋淋的东西,在停机坪的寒气中冒着热气,砰的一声粘在墙上。

有什么东西取代了它。未生者。

Qwiltzuk-Ikar展开身体,是一个比星际战士都高两倍的笨重怪物。多个手臂展开,指尖装有刀爪。它像从河里出来的狗一样甩掉了身上的血液。

“自由了。我自由了,”它嘶嘶道。“你不再是大人。”

“你做了什么?”Rakshel尖叫道。“它没有得到控制!”

“我并没有打算让它受到控制,” 马洛赫斯特说。他用轻蔑的方式拉扯着束缚,断开了链条的链接。他从八边形的设备中走出来。恶魔咆哮着,用半打手臂向前扑。马洛赫斯说出了这个生物的名字,吐出了五个音节,这些音节对他来说是痛苦的,然后举起手。

Qwilltzuk-Ikar猛地停下了,怒吼着。

达文人恐惧地呻吟着,拼命地抓门,但门却打不开。

Rakshel退后了。马洛赫斯特一只手保持着对恶魔的控制,用另一只手抓住了Rakshel的脖子,将他从地面上提起。

“你是个蠢材,达文人,你低估了我,”他低吼到。“格里本小组!现身。”

整个画廊的现实都扭曲了。十五个荷鲁斯之子举起了他们的爆弹枪,瞄准了恶魔和惊慌失措的邪教徒。

 “你怎么会天真的认为这个荒谬的计划会奏效,Rakshel?”马洛赫斯特说。“召唤恶魔来困扰我,日日夜夜,然后打算让它在你帮助的借口下占据我?像你这样的堕落的人类怎么能战胜一个荷鲁斯之子?你的计划是建立在恐惧之上,Rakshel。”马洛赫斯将Rakshel拉近。“而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恐惧。” 马洛赫斯特自信且邪魅的一笑。

Rakshel喘不上气,无法回应。

“在我的同伴中,我可能是个残废,但在所有方面,我都超越了你,” 马洛赫斯特说。

Qwiltzuk-Ikar尖叫着,在每一种曾经存在的语言中发出可怕的威胁。马洛赫斯特用右手抓住它,然后挤压空气,恶魔因此而痛苦地尖叫。他又把注意力转向了Rakshel。

“我最后一次拒绝你与战帅会面的请求,用你的生命。”

慢慢地,马洛赫斯捏紧了Rakshel的喉咙。达文人人拼命挣扎,将腿无助地踢在他的折磨者身边。马洛赫斯特咧嘴一笑,因为Rakshel的最后一口气变成了死亡的呼吸声。

“格里本小组!开火!”他大喊道。

十五个爆弹枪同时开火,所有声音都被消灭了。房间里没有一个活物不是一个军团的成员。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恶魔面前,用脚按住它的脖子。它黑夜般的皮肤下面有眼睛游荡着,随意地张开。阴影般的触须在每一个伤口上挥舞着,寻找它们的同伴,将伤口连接在一起。它们越来越虚弱。

“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伟大的巫师,不死者。但我很幸运能有一个愿意分享他知识一部分的主人。” 马洛赫斯伸出了手,一支爆弹手枪被塞到了他的手中。“在我阅读的几种非常不同的来源中,都写着每当一个魔鬼从物质世界中被驱逐时,它要忍受一百年的折磨,才能再次出现。”

马洛赫斯把一个弹药装进手枪的膛里。当他瞄准那个生物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漠。Qwiltzuk-Ikar正在消失,大小和力量都在缩小,它的身体在烟雾中消散。它曾经和人一样高,现在只有一个孩子那么大。只有头留下来了,大而畸形。

“我们可以谈判!”恶魔嘶嘶道。“你将拥有无法想象的力量。你将不再被称为扭曲者,而是强大者!我可以治愈你。让你变得完整。”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马洛赫斯特说,“我同样重视我的称号和身体状态。为什么会想要为了更多而奴役你呢?你将会靠近荷鲁斯,这是你的目的。我不像这些简单的人,会相信恶魔的承诺。花上接下来的一百年去好好考虑一下 - 你希望掌控我们,但是我们将会掌控你。”

马洛赫斯特的枪发射出一枚子弹,打烂了它的头,黑色汁液扩散开来。恶臭从污浊的水中拖拉而来,将他们所有人都笼罩住,然后它消失了。

达文人的尸体被战斗刀卡着,被无意识的、压碎的靴子翻转。

“他们都死了,大人,”格里班说。

马洛赫斯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支吾地拿回拐杖,然后,在更好地得到支撑后,迅速走向装载舱门。他选择了Tsepha所进入的那个门,最为合适的且省力。

“将这个东西送回虚空,”他下令。

一个拿着火焰喷射器的军团士兵走了出来,其他人携带着马洛赫斯特的剥离战甲的碎片后退。战士等待其他人离开,然后用火充满了房间。他从舱口撤退了出去,马洛赫斯特按下了门关闭按钮。

他让火燃烧了一个完整的分钟,然后打开了发射管的门,将机库引气到空间中。

马洛赫斯特扔了一个布包到桌子上。它解开了,将二十把匕首散落在桌面上。每一把都是不同的:刀石、锋利的废铁和精美的古董都在其中。它们每一把都闪烁着被禁止的力量。

“叛逆之刃,陛下。”

“完成了吗?”

“完成了。”

荷鲁斯盯着它们。他总是威严可敬,他所持有的力量围绕着他,散发着神秘的能量。他被造就成为人类的榜样,但他已经完全超越了人类的状态。他会超出皇帝的雄心万倍。马洛赫斯特深深感到,如果两者再次相遇,父亲和儿子,那么皇帝将向荷鲁斯屈膝乞求宽恕。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马洛赫斯特不能忍受再看他的主宰的面容。自从荷鲁斯走上摩洛克之路以来,这种情况已经发生多次。几十年来,马洛赫斯特一直是为数不多的能够在与卢佩卡尔谈判时达到近乎平等的人之一,但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

“它的名字是什么?”荷鲁斯问道。

“达文人称它为Qwiltzuk-Ikar. 很可能这是它的一个最重要或是最精华的名字。一旦我得到了它,足以让它顺从我的意愿。它的计划是想要影响你,但远远超出了它的能力。”

“从异世界来的威胁与来自凡人的威胁一样需要被处理。”荷鲁斯拿起一把短刀,然后翻了个身。“你使用了一个隐藏的仪式。”

“对于凡人和未生者都有效,陛下。”

“你学的很快。”

“我的能力无法与您相比,陛下。”

“当然不行,马洛赫斯特。”荷鲁斯笑了。“但是足够了。这个名字要被记录下来。让所有与我们合作的在虚空中交易的人都知道它,并禁止与Qwiltzuk-Ikar进行交易。”

 

“那么亚空间的居民将学会尊重您。”

“白色疤痕、掌印者、加维尔·洛肯……还有这个。父亲的奴才们对我发动的暗杀企图已足够无聊。我不会容许曼荼罗族对我采取行动。我是我自己命运的主宰。”

“是,陛下。”

荷鲁斯放下刀子,拿起另一把刀子。他对质量表示轻蔑。“我为你所承受的屈辱感到抱歉,马洛赫斯特。”

马洛赫斯特的话卡在喉咙里。在他能够说出来之前,还需要尝试两次。荷鲁斯的辉煌让他感到无力。

“永远为您服务,这不算屈辱。”

“这就是我期望你说的话,马洛赫斯特,但是让你知道你的服务是有价值的也不会有害处。”

马洛赫斯特倚在他的拐杖上,微微地鞠躬。主人话语中的自豪几乎能够克服他与他之间距离的悲伤。

但还不够。

“谢谢您,陛下。”

荷鲁斯的注意力从手里的刀子转移了。“怎么了,马洛赫斯特?”

“没有,大人。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将回到我的职责所在。”

“去吧,像往常一样。”

马洛赫斯特痛苦地转过身,离开了客舱,他的拐杖在石头上发出敲击声,回音在走廊里慢慢消失。


完结。

战锤HH短篇小说《扭曲者》(《Twisted》 )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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