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兽人向小说)破魂兽影 第二章第五节 WI线
“在和左邻右舍的摩擦中,大范围大体量的征召是必不可少的。不过,在摩擦之前,我还是个学生,那时候的芯片辅助技术还没这么发达,倒只像是个随身携带的电脑,少了重量,多了视觉体验。
“不过你那时候还没出生,想必也不知道电脑是个什么过时的玩意。现在的人早就不需要这些老一代的技术了,除开城市中心必需的大型计算机,这些老古董可不好找。
“不过我猜你更好奇我是怎么死的,对吧?”沃利尔说着说着,突然停下,神色凝重,吻部与附近肌肉使他多了些似笑非笑的感觉。
“我更好奇我怎么才能把你再砍死一次。”威尔德的右臂支撑着头,让本就看上去昏昏欲睡的他多了几分故作的无聊。
“或许你该考虑未来的你一天能下几次床。”沃利尔没有用肢体理会他。或许巧舌如簧是比暴力更好的武器,尽管他两者兼备。
“这个国家——我是说,常被近似看作亚国家联邦的这片土地总是被动荡覆盖。至少是从退出各项条例开始,全球倒数的农业继续走低,最终产量连已经是相当少的人口都难以养活,不得不向我们唯一的‘友邻’进口;持续走低的生育率又让这里被迫放弃曾经的强制配对措施和生育鼓励政策;同时,还要面临内部的起义军和外部的政治与经济干预。
“这么一来二去,小型战争总会爆发的。好歹是做了三十来年兵,离退休还有好几十年,我肯定是得上的。
“不过嘛,我是死在自己人手里的。一场失误,轻轻松松就让一队人送命。
“只是,我的尸体,或者说半死不活的我,能被他们从人堆里刨出来,倒也是个奇迹。”
“嘿,‘他们’是谁?听起来你可是个大官,人头应该也蛮值钱的,别是一人拿一片肉,一人就换一吊钱吧。”威尔德笑着,倒是有些刻意。
“政府军把我翻出来当了小白鼠,行了吧?”沃利尔想伸手去捏威尔德,却被他的手挡开了。
“亲爱的弗兰肯斯坦,我和你可没那么熟。拼图再好,轻轻一掰也就散了。”威尔德握住沃利尔的手腕,想将他抓住,却连他手腕的一半都没能握住。
“但我只有一个头,你却有不止一个孔啊。”沃利尔将威尔德的手压在桌上,尽管没有使劲,对方的脸色看上去也不是太好。
“话说回来,那时候的我大概是已经死了,听他们说,只剩下半截身子半个手,头都不留。
“这次的‘他们’还是那批人。还记得刚才说的放弃旧政策吗?投入了大量经费的人造人计划就此诞生,只是大部分并非为了制造生命,而是为了制造更为优良的‘军人’。我是说,能够替代军人的新武器。
“我醒来时,试验品很多,让我怀疑我们的死或许不是意外。不过,对重获新生的我来说,更多的任务是测试。
“我的姓氏是贝尔沃克,艾斯只是试验体的代号‘Iceland’的缩写。当然,我不是冰岛人,可能这具躯体的原型是冰岛人。”
“当然,我身体的其它部分并不全部来自于我本身,或者说,一共也只有储存我意识的芯片属于过去的我。因为其它器官大多衰老,需要其它捐献者的替换。
“我的替换大多来自于其它样品。尽管样品数庞大,存活率却并不高。实验室里,每天都有新的死亡样品,它们的身体都将用于过去较为成功的样品。
“很可惜,我是唯一一个最终存活下来的样品。我从日复一日的检查和试验中逃脱了出来,具体怎么逃出来的,我早已经忘了。
“试验的内容还算轻松,几乎只有身体测试,智力测试,药物测试。或许我只是厌烦了被囚禁的生活,因为这具身体永远不会衰老,我也永远找不到出路。
“或许我死过,但是又重获新生。”
“或许你讲的是真事,但我只觉得是一团废话揉在故事书里,毫无意义。”威尔德苦笑着,锐利的目光投向刚闭上嘴的沃
“嘿,我说,刚才那么积极,现在怎么又像死灰一样沉寂。”沃利尔起身,把板凳与桌子抬回原位。同时,他又将剩下的包装袋拾起,塞入后备箱旁的一个小口袋里。
威尔德也随之起身,做着相同的事。他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赤脚走到沃利尔面前。
他踮起脚,使劲捏了捏沃利尔的脸,同时说着:“这不是和真的一样吗?”
“我不是真的还能是假的吗?”沃利尔拍了拍威尔德的头,摆出一副父亲般的模样,故作语重心长地说着,“再说了,我身上也不是哪里都是人造的,就算是人造的,也和真实触感不会有太大差别。你要知道,决定一个人的是内在,不是触感。”
“而且我的下半身可是实货。”他刻意强调着,用拇指抚摸威尔德的一只耳朵。
“只不过我猜,除了脑子是你的以外,你的‘实货’也只是别人的。”威尔德从沃利尔身边溜走,灰色的尾巴则躲在身后,以防止被泥浆污染。
舍弃鞋袜的代价便是将湿润的泥土带入车内,只是沃利尔并不慌张,他相信技术会解决所有的不便。
但威尔德却显得有些尴尬。他不知如何上车是好,值得向沃利尔投向求助的目光,对方却没有接收,而是在启动引擎前绕开他的警备,给了他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将他抱到座位上,系好可有可无的“安全带”。
“你抱起来真舒服。”沃利尔一边让威尔德靠在自己的胸口,一边用手抚摸着灰狼的尾巴。
威尔德可以感觉到羞涩,脸颊的升温或是心跳的加速。但他依然沉默着,预备的话语在嘴边徘徊,最终却被吞咽了下去。
冷静后,他将视线投向窗外。风掠过树枝,将它的衣裳挂在每片树叶的叶尖,或不堪其重,所有的情色随飘落而逝,或化重为美,傲立于枝杈间。尽管它们终将落下,它们也会再次踏入轮回,成为下一位新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