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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城,一零五,李绪痴心妄想

2022-10-14 08:54 作者:是一个起重机  | 我要投稿

第一百零五章 密谋 李绪眯着眼睛笑,又给三个人的酒杯都满上了才说话:“诸位老哥,如果你们信我李绪,听我一句话,你们现在是受制于人,小命儿被人攥住手里,不如就赌一把。”于海林不同意:“操,你说的到轻巧,我们这可是拿命在赌,输不起啊。”“诶诶,老于大哥,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嘛。”李绪拍着于海林的肩安抚他,陈大鹿在旁边也等不及了:“别他妈墨迹了,你快说”,李绪还是不急,喝了一口酒,慢悠悠的说道:“那个徐三娘不是说她已经重伤了林坛非,一旦情绪激动林坛非就会吐血嘛,咱们先确定这件事是真的,再说解蛊的事。”汪谢接着问道:“可是我们今天没试出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试一次。”李绪笑着答道:“自然是有的,今天不过是你们几个人,林坛非就算丢了些面子,也不是不能忍,但是七杀集会的时候就不一样了,那个时候所有的塘主,包括我们这些外四路的都在场,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他了。”“你再说的具体点”,汪谢接着追问,“哈哈,不急,夜还长着,我们一边喝一边说”,李绪热情的张罗着,两只眼睛里泛着兴奋的光,好像暗夜中潜伏在草丛里的狼。 苏帛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又翻了一个身,腰间搭上来一只大手:“怎么了,睡不着?”苏帛玄又翻过来,面对着林坛非,身子往前靠,缩在林坛非的怀里:“嗯,可能是晚上吃多了”。林坛非拍着苏帛玄的背:“别担心,他们几个都被我下过忠魂蛊,不敢轻举妄动的。”苏帛玄见被戳破了心事,也不再藏着掖着的了:“你毕竟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我怕他们联合其他的塘主,到时候就不好办了,你总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杀了吧。”“为何不能?”林坛非在黑暗中说道:“兼观塘中哪个塘主的手上没几条人命,都是些十恶不赦的亡命之徒,就算都杀了,也不冤。”“可是,这些亡命徒也是你安身立命的资本,有他们在,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总要忌惮三分,不敢真的把你怎么样。”林坛非搂住苏帛玄,好像在对他说又好像在对自己说:“等我把我娘的身份查清楚了,我就解散兼观塘,到时候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什么东厂,什么锦衣卫,让他自己玩去吧。”“嗯,只有我们两个,安安静静的生活。”林坛非在黑暗中畅想着,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山上的那个小木屋,和苏明锦并排躺在床上,计划着未来的生活。 苏帛玄一夜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直到天快亮了才安静下来,林坛非练完功回来见他还在睡着,也没吵醒他,轻轻的把门掩了,到前厅去处理塘中的事物。昨夜派出去的十人分成了几个小组,各自都派人回来汇报夜里的情况:“禀少主于海林、汪谢和陈大鹿三个人,昨夜睡在了李绪处,直到今天早上才各自带着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李绪,林坛非用手揉了揉眉心,怎么处处都有他的事,当初李绪蠢蠢欲动的想要单干,妄图吞了兼观塘在西北的生意,自己及时把李绪的扩张扼杀在萌芽之中,把牙帖的租金涨了一成,算是小惩大诫。这个李绪竟然变本加厉的挑衅,难道是想联合那几个大的塘主一起来分家么,那他的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只要他林坛非还活着,牙帖就不可能落到别人的手里,有牙帖在手,任何人都别想分走兼观塘的生意。 “继续盯着,有什么新的动向,马上回来汇报”,林坛非又吩咐下去,众人领命散开。林坛非坐在桌前,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眼睛盯着前方,好像什么都没看,脑子里却一刻不停地盘算着,手指一停,朝门外喊道:“宁叔。”宁叔一直在外间候着,听到林坛非的声音,赶紧进屋:“少主。”“今年中秋的礼单,都准备好了么,拿来给我看看。”宁叔从怀里掏出一张长长的纸,双手递给林坛非:“早就备下了,单等您过目了之后,就准备去各家走动了。”林坛非从头开始看,与往年没有什么大的区别,银两最多的自然还是刘瑾,林坛非虽然嚣张跋扈,也厌恶官场的虚与委蛇和相互倾轧,但在兼观塘耳濡目染这么多年,深谙人性的弱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虽然心狠手辣与其父亲林云如出一辙,但在收买人心的慷慨程度上却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多。林坛非每逢各大节庆,都要给刘瑾送上一份厚礼,加起来差不多是兼观塘收入的一半,所以刘瑾对林坛非的容忍度也颇高,毕竟一条能杀人又会赚钱的狗不好找,总要允许他偷吃几块肉,出去撒撒野,林坛非也准确地把握住刘瑾的心思,如何搞小动作,还是在刘瑾的底线之上。 之前林云每年也是要给刘瑾上供的,但自从林坛非执掌了兼观塘,不但给刘瑾的那份极尽丰厚之能事,更是陆陆续续的拉拢了不少官员。林坛非又接着往下看,朝中各大官员,地方三品以上的官员,各省主管水利航运的官员,名字通通在列,后面所写的银两也与往年没有什么差别。林坛非找到两浙巡盐御史卢正新的名字,后面写的三千,林坛非提起笔,把三千改成了一万,想了一会,又在名单的最后面写上了锦衣卫指挥使冯珂,又加上了几个重要的镇抚使的名字。林坛非把名单改完递给宁叔:“去办吧。”宁叔接过来一看,有些犹豫:“少主,无论是名字还是银两,加上去容易,再想减下来,可就难了。”林坛非不容置疑的回道:“无妨,照我写的去送吧。” “等一下”,林坛非又叫住了宁叔,“你叫张息来见我。”“是,少主。”宁叔离开没多久,张息就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账册,“少主,您找我。”“是,息叔,我们账上还有多少钱?”张息称职,所有的账目都在心中一清二楚:“回少主,现在账上的钱都是上半年各个塘主陆续交回来的份子钱,刨出去中秋的开支,还有十万辆左右,今年年景不好,收入不比往年,另外,还有几位塘主只交回来一半。”“嗯,我知道了,留下一万两应急,其余全部兑换成现银,我中秋要用。”“是,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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