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身为穿越者的舰长来到崩坏三(20)
“噗哇!好苦!好难喝!”
德丽莎再林晓楼又一次喂药时猛地将口中的百良剂吐出,林晓楼一时没有防备,被喷了一脸。
林晓楼:喵喵喵?!
用灵炁将喷出来的药汁会成一个水球,水球“嗖”地撞碎玻璃,飞出窗外。
一只圣殿级崩坏兽持着坚盾与尖刺,在大街上缓缓地游荡着。
深褐色的水球在这个高大的家伙面前显得相当的小,如同孩童用弹弓玩闹打出的小玻璃珠,飞向硕大的白熊。
“啪!”圣殿级崩坏兽的脑袋如同被石头砸过的豆腐般爆裂,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成了一具新添的尸体。
这死相……恐怕孩童用爆炸钢珠才能打出来。
什么?!圣殿级崩坏兽不是有盾吗?
但这盾难防空袭啊,更何况这还是年轻水球偷袭一个百来小时大的崩坏兽,主打的就是一个不讲武德。
林晓楼脸上挂着笑,一字一顿地说:“德,丽,莎,学,园,长,你,醒,了?”
明明是关切的问候语句,但在他那可以的重读及不怀好意的笑容衬托下,这话里透着一股怒意。
他用灵炁将身上的一副烘干,起身走到被打碎的窗户旁,瞥了眼窗外。
嗯,依旧是废土。
德丽莎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回荡在口腔里的浓烈苦涩:“林晓楼?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她想坐起身,却感觉除头部以外,浑身都没劲,酸软无力,像是被人强【哔——】了一样。
等会,强【哔——】?!
白毛矮个儿脸色猛地一僵,想起了自己出道后,从一些奇怪漫画书里看到的内容,脸色一阵青红白地狂变,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的。
“难、难、难道是……”她的目光投向林晓楼两腿之间。
林晓楼见她这奇特反应,登时明白了什么,脸色一变,静步刀人预备。
德丽莎偏头瞥见地板上的黑色血迹,心中更是兵荒马乱。
完了,我不干净了。我的贞洁啊!居然被这个变态混蛋萝莉控夺走了!
忽然,她见到阴影笼罩了地板,连带着把她也笼罩了。颤颤巍巍地转头,却见林晓楼一手拿碗一手揣兜,身子微微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二人的脸离得不远也不近,能互相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吐息。黑色的长发用红色发绳束在脑后,伴着红色的发绳自然下垂,垂在德丽莎脸旁约三指之距处。
林晓楼前几小时杀了人, 还被德丽莎吐了满脸的百良剂,但却没散出血腥味与苦药味混杂的怪味,而是一种很淡很淡且很好闻的味道,像雨后秋桐又像陈年檀木,优雅、醇厚、清和。
皮肤白皙,被晚霞晕染上些许琥珀色。
眼眸是偏金的琥珀色,像金色的啤酒,又像天边的晚霞。
挺诱人的……
德丽莎忽然从神游天外的状态中惊醒,直面林晓楼无语的眼神:“你、你、你要干什么?!你、你、你不要啊——!”
失去了犹大的犹大发射器失态地胡乱叫喊,比失去了可汗的通辽、失去了耶路撒冷的西方还要惊慌。她的脸上满是抗拒与委屈,像是被大汉强【哔——】过的小萝莉一样,弱小可怜又无助。她只觉得舌头发苦,全身酸软无力,也就头部还能动,看着真就像被林晓楼这个看着有些“瘦弱”的“大汉”强【哔——】过一样。
“想什么呢?!”林晓楼赏了德丽莎一脑瓜崩(ᗜ ‸ ᗜ),“我给你喂的是药!不是XY染色体!是药!是药!懂?!你见过谁单次出精量能有那么多的?”
他指着地上的黑血:“那些血是从你身体里流出来的,混合了拟似律者毒素的毒血!懂?!”
“唉。”林晓楼莫名有种心累的感受,好像回到当年一样,闹心。他叹了口气:“至于你觉得使不上劲,那是我给你喂的百良剂的副作用,不是被强【哔——】后的感受,懂?药是苦的!那玩意儿是咸的!你看漫画的时候没看到有关的吗?”
德丽莎闻言,一想,是欸。
“唉,我太冤了。”林晓楼坐在八重樱先前坐过的椅子上,叹了口气,背对德丽莎,微微低着脑袋,唱着德丽莎听不明白的戏曲段落:
“不是窦娥罚下这等无头愿,委实的冤情不浅……”
“这就是咱苌弘化碧,望帝啼鹃……”
“要甚么素车白马,断送出古陌荒阡……”
“浮云为我阴,悲风为我旋,三桩儿誓愿明题遍……”
歌声凄婉悲愤,似要将满身冤屈与满怀愤懑,借拨人心弦的歌曲,诉与墙灰剥落的墙壁,引得德丽莎又是愧疚又是害怕的。
一折子戏唱罢,林晓楼的气已然小区,他给了德丽莎一台阶下:“也罢,关爱哈逼,人人有责。”
“那个,我们现在在哪儿?”德丽莎意图转移话题,”那个律者怎么样了?“
“我们现在还在长空市,至于律者嘛……”林晓楼把碗放到桌子上,“被我解决了。”
他一拍倚在墙壁上的犹大,犹大放出数条链刃将德丽莎绑到十字架上。德丽莎背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一惊:“你怎么会用犹大?!你要干什么?!”
林晓楼背起犹大,把手放在窗旁的的墙壁上,笑道:“德丽莎学园长,你准备好了吗?”
危
“欸?!什么准备?!”德丽莎觉得自己的头顶冒出了个硕大的红色“危”字。(那确实)
林晓楼随手在墙壁上一拍,墙壁如同被猛烈敲击的脆饼干般四分五裂,碎块于飞灰中坠落。晚霞余晖穿过塌出的大洞,为这只能用狼藉一片来形容的房间带来盛大的橙红色亮光。角落的电饭锅锅胆碎片泛着光,林晓楼这才想起来,这儿是他和布洛妮娅谈判的地方。
呵,可还真是故地重游啊……只是可惜了那半锅饭……
林晓楼摇头,不顾被困在犹大上的德丽莎的挣扎,纵身一跃,他便带着犹大及其发射器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穿梭。
“回去咯!”这是他为事情暂且告一段落的欢呼。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德丽莎惨叫着,“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
在林晓楼的高速赶路下,他们仅用了两分半就到了约好的地方,德丽莎的折磨也终于结束了。
林晓楼从裤兜里拿出通讯器,给姬子发了条消息,休伯利安迫不及待地扔下了长长的爬梯。林晓楼像敏捷的猿猱,手脚并用,迅速背着德丽莎爬上舰。也不得不说,林晓楼的身体素质是真的过硬,换别人背着犹大和德丽莎,要像林晓楼这般流畅、迅捷地爬几十米的长梯绝对难如登天,哪怕是凯文也都得失败个两三次。
“你们这是……”终于安定下来的姬子诧异地看着把犹大和德丽莎放到地上的林晓楼,以及被绑在犹大上德丽莎。
“慢慢慢慢慢慢慢点点点点点点点点……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了了了了了了了了……”德丽莎此时跟得了羊癫疯一样,每个字都十分有韵律感地抖一抖才说出口,甚至她的脑袋还十分配合地上下点着。
“德丽莎学园长,到了。”林晓楼蹲下,双手捧住德丽莎的脸颊,“别抖了,后脑勺不痛吗?就算你后脑勺不疼,犹大也疼啊。”
姬子哈哈大笑:“德丽莎,你说你丢不丢人啊,居然是被人隔着犹大背回来的!你也太没吸引力了吧!”
“哼,才没有!我很有吸引力的!你个爆弹女!”德丽莎咆哮着从癫痫状态中恢复。
“有一点我得纠正一下。”林晓楼轻笑,“德丽莎学园长不是没吸引力,毕竟她还挺可爱的,只是……不够涩。
“还没我涩。”
林晓楼这番虾仁猪心的发言给德丽莎那五百多个月的幼小心灵造成了暴击。
德丽莎:你知道你这两句话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
“那确实。”姬子点头赞同。
德丽莎刚想说些什么为自己继续辩护一番,忽然发现自己被举起,应该说是有人举起了犹大,连带着把她举起了。
“喂!林晓楼!你要干嘛?!”德丽莎焦急地问道。
“你自己能走?”林晓楼平淡地回话。
“这有什么难的?”德丽莎说。
林晓楼随手就把链子解开了:“你起来试试。”
“你扶我一下。”
林晓楼抓着德丽莎右边臂膀将她扶起,一松手,德丽莎“哒”地倒在地上,显然她忘了自己喝了百良剂的事实了。
“欸?!怎么回事?!”德丽莎惊慌。
“德丽莎变植物人了?”姬子询问,但她的语气十分轻松,因为有林晓楼在。若德丽莎真变成植物人了,林晓楼多半不会这么一脸淡然地回来,德丽莎也不会这么嬉闹。(你对林晓楼所知甚少,他真可以一脸淡然地回来的)
林晓楼抬手赏了德丽莎一发脑瓜崩(ᗜ ‸ ᗜ):“笨蛋,我给你喝的百良剂的副作用是啥你忘了?”
“啊?”德丽莎问,“药效还没过吗?”
“没呢,”林晓楼把德丽莎绑犹大上,像扛麻袋似的把犹大扛在肩上,“你喝了半碗,又吐了半碗,还差一个多小时才能正常活动。”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医疗区,伴着德丽莎的抗议声:
“你直接扛着我不行吗?”
“不行。”
“别啊,这样显得我很没吸引力的啊。”
林晓楼把犹大翻了个面,德丽莎的身躯与他的肩膀几乎是直接接触,但德丽莎被厚重的犹大压着。
“要不你再翻个面吧。”
“不,我懒。”
休伯利安行驶于夕阳之中,载着舰上的人返航。
白色的空间中,她焦急地在王座前踱步,惴惴不安的情绪写在了她的眉宇间。
完了,自己的一个下属似乎让他感到不快了,今天恐怕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她小心翼翼地窥向本征世界里的那颗蔚蓝色星球——地球。
首先是那个叫圣芙蕾雅学园的地方,没看到他。亚洲,没看到他,欧洲,没看到他……整个世界都没看到他!
他又走了?
“喂,看什么呢?”熟悉的声音入耳,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战栗地扭头——还真是他!
完了,我命休矣!
她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虽说他暂时不会杀她,但没说不能折磨她啊。他折磨人的手段饶是她看了都是一阵胆寒,层出不穷啊!根本没有上限可言的感觉。
林晓楼笑道:“别紧张,不是来找你问责的。”
“呵,谁信啊。”她力图保持自己的高傲。
“别那么冷淡嘛,”林晓楼笑容温和,“来,坐下。”
他用他的蛮力,将她强行拖到堪称简陋的王座上,无视她的挣扎与抗议。
“你还信不过我吗?”林晓楼将她强行弄到王座上坐着,依旧是那副好学生的坐姿,“由乃的那事儿我倒无所谓,毕竟我不大在乎。此次来呢,是要跟你说,你自己把控好那个度,别坏了我的计划,懂?”
“真的?”她问。
“是啊。”林晓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到我的眼睛了吗?里面是满满的诚挚啊。”
她一时无语。
“还不信我吗?”林晓楼问。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明明是降格者,为什么能那么轻松地打败我?”她转移话题。
“嗐,这事儿是你有所不知。”林晓楼一拍她的肩膀(。・∀・)ノ゙,绕着王座开始踱步,“你只是个人为制作的神,而且还没能说是真正的神明,不过是又些许神性、神格罢了。
“我是从真神之位降下来的,而且还是三个途径的真神之位降下来的,连真神都能杀,碾压你不是简简单单?
“像你这种,只要来个神格与神性更加完整的,那都能打败你。”
“那我还能继续变强吗?”她问。
“能啊。”林晓楼点头,“但你的飞升之途与我的不同,得靠你自己摸索,不过就算你飞升了我也能杀你,呵呵。所以,别想逃。”
她沉默了,良久她才发问:“那你能告诉我人是什么样的吗?”
“人是单纯且复杂的,难以确切言说的。”林晓楼说,“你看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普罗米修斯懂这个道理呢?”
“怎么成为人?”她没有管他的讥嘲。
“嗯……”林晓楼略加思索,“这个你自己思考吧,有什么疑问可以适当地问我。”
“但我不允许你去问普罗米修斯,起码在得到我的首肯之前。”他打了个响指,“我走了。”
他的身形如烟般消散。